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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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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赏赐的美人已然送到,宦官回宫赴命时,还带回了周将军给王上和王后的聘礼——用以给王后安胎的灵芝。
“王上,周将军为着东西,与狼群厮杀,还从悬崖上坠了下去。跌断了腿,不知以后能不能好起来。就算痊愈,只怕也会落下个跛脚的腿疾。”
“算他有心。不过这厮向来命大,在诏狱百般折腾都没死。上回就想让他双目失明,谁知他连眼疾都没落下。”江敞轻蔑瞥了一眼那脏东西,即刻吩咐道:
“拿去给乔良人吧,她在王陵受苦了。才接回宫里,正是需要将养的时候。”
“这……周将军说是献予王后的,拿去给嫔妃,会不会……”宦官说完,立即抽了自己一嘴巴。
更改道:“是!王上准许她进贡,就是给他脸面,他有什么资格还挑上了。奴才遵命,这就叫人将边关送回来的灵芝,和其他胡人稀罕之物,一并全给乔良人送去,就说,是君王的赏赐。”
江敞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笑说:“戎狄已平,寡人不再需要他。但愿他这次识趣些,别逼我再动手。”
又问起:“那两个美人,他可有表现出很喜欢?”
宦官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呈上道:“回王上,周将军表面上逢迎,奴才却打探到,他用以当作挡箭牌的夫人,是临时拉来滥竽充数的。”
大抵是怕王上勃然大怒,慌忙又谄媚道:“昔日王上命人暗中在诏狱,将周文泰折磨致死,谁知司寇手漏了,竟让他逃出生天。不过就算他是猫,也不可能有九条命。这次,必定凶多吉少。”
宦官还想夸大几分周文泰的伤情,说他昏迷不醒,还回光返照了。
只是欺君罔上是重罪,到底不能为了安君心而信口胡诌。
便讥讽道:“周将军倒是好骗。君上说王后有孕,他便也真信了。可见他消息闭塞,在宫中并无耳目,王上可高枕无忧矣。”
“焉知他不是洞察世事,故作懵懂?他就给寡人演吧,既他负伤,寡人暂且不理会他。过一年,若孩子还没给寡人送回来,我再拿他是问。”江敞背过手去,正欲离开书房,就见屋外有一道倩影。
时玥筝听闻周文泰往宫里送了东西,还是边关千年灵芝,他艰难采摘。
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早一点拿到。
借故给王上送桂花露,来书房请安。
未曾想,在门外就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原来,江敞从前说的,与她联手,他要王位,帮她给周家洗清冤屈,都是假的。
周文泰入狱,周家倾覆,本就是他一手策划。
她站在门外,强自镇定,在心底自嘲,她怎会天真的以为,这东西自己能拿到手。
压下了对他的担忧,更知他是身不由己。
进门后,云淡风轻朝他一笑,弯了弯腰行礼。
“是什么风将筝筝吹来了?”江敞主动牵起她的手,搁在自己掌心。
宦官见状,给王后行了礼,方一一退了出去。
时玥筝牵起勉强的笑,难掩心事重重:“当然是风将风筝吹来了。”
“在我面前伪装很辛苦吧?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在边关演,一个在我面前演。”江敞没给她台阶,从前要她驯服,现在却憎恶极了她这虚伪嘴脸。
“谁允许你喝避子汤药了?不想给我生儿子?”
时玥筝想过驯服,哪怕假意逢迎。
可低头也换不来好结果,忽地想破罐子破摔了。
“是啊。你从不懂得尊重为何物,每每逼迫我做自己不悦之事。既你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为何还要对你摇尾乞怜?”
尤其想到周哥哥险些没了半条命,为自己采回来的灵芝,就要被乔蔓宁糟蹋,更觉如鲠在喉。
“你除了骗人还会干什么?将每个人都耍得团团转,这就是成王路,鲜血铺吗。”
“我待你一片心意,尽数被你踩在脚下践踏。既如此,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为人妻当守的妇道。”江敞一把拉住她细长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胸口。
“我骗了谁?寡人倒是想听听。”
“放手!我是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更不是你的玩物。”时玥筝用力挣脱,却都是徒劳。
在他眼里,只是助兴的工具:“你轻贱正妻,如何做一君王?”
她不知他有什么资格教训自己,她不配做正妻,正好还不想做他的妻了。
那么他呢?有何贤德之处?
“好啊,那寡人就满足你。来人!颁诏,废后!”江敞一字一顿道。
君无戏言。
却没放开她的手,‘哗啦’一声,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袍。
低头啃咬她的肌肤:“寡人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的,别人也不能捡。”
“你休了我吧。我永远不会爱你。”时玥筝胸口有冷风穿堂而过,冷得她浑身打颤。
“你是在高高在上的王,在我眼里却如草芥。只要你有一日学不会温柔待我,我就永远不会对你有一丝爱意。”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寡人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寡人的权势硬。”江敞将她抱到砚台旁,再度强制占有了她。
咬着她的耳朵,冷笑道:“想离开我,回到他身边去?你做梦。寡人告诉你,周文泰已经娶妻了,还多了两房妾氏。就算你愿意给他做妾氏,你看他敢不敢要你。”
“我就算给他做通房,也不愿意给你做正妻。”时玥筝痛的厉害,也有几分作呕:
“你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只要你给我一纸和离书,我保证再不二嫁。一个残花败柳,也没人会要我。既如你所说,旧相识也不在原地等我了,你更不必担心我再嫁让王室蒙羞。就让我一个人孤老终身,在相府,在尼姑庵,在哪里都好。”
就算周文泰肯要,她自觉也配不上他。
“所以,你宁愿孤老终身,也不愿嫁给我?”江敞一直都知道,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那般堵心。
“这世上男儿皆比我强。跟我在一起,让你生不如死。哪怕有一个男人选做夫君,你也不会跟我,是么?”
江敞似是被她气乐了,解下自己衣袍,遮住她被自己撕碎的裙裾。
抱着她出了书房,一路往她寝宫走。
时玥筝要被他磨得灵魂出窍,见他要出门,更是又羞又急,抓紧他的肩,免了自己摔下去,又是恳求:
“不要出去,不要让众人看见我们这样子。王上怎可如此荒淫无度?岂不是被天下之人嗤笑?”
“我的夫人宁可不嫁人,也要请我给休书,我还有何颜面可言,还在乎什么嗤笑?寡人早就沦为整个天下的笑柄了。”江敞压根不听她祈求,抱着她出了门,走在长街上。
“不想给寡人生孩子?寡人偏要你生,今日就要让你受孕,为寡人生下个一男半女。”
宦官和宫娥见状,皆大惊失色,立即跪在地上,生怕躲避不及时,被挖眼、处以极刑。
都不是懵懂孩童,虽王上遮住春光,依旧能猜得到两个人在做什么。
经不住红了面颊,心跳如擂鼓。
时玥筝惊恐又羞耻,战栗着到了自己寝宫,被他扔在床上。
几次想起来,又被他按了回去。
直到她彻底体力透支,再没了挣扎的力气。
江敞见她面色潮红,心底微微悸动,俯下身去,将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凑近了些,戏谑道:“难得见娇娇给一次,原来,娇娇喜欢这样刺激的。以后寡人明白了,定满足你。”
时玥筝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被他凌迟,还要听他这污言秽语,却又无法将自己的耳朵堵上。
她恨自己懦弱,没勇气去死。身体也不争气。
“下回我们在朝堂上试试好不好?龙椅你喜欢吗?让文武百官,都看看娇娇因我神魂颠倒的模样。”江敞声音低低的,像极了从地府里爬出来的罗刹。
拿了方枕头,垫在她腰下,以方便她受孕。
“还是娇娇更喜欢在书房?那以后,寡人令朝臣进宫议事时,就让娇娇过去服侍。不过你更喜欢被寡人抱在案台上,还是藏在桌子底下?寡人喜欢你婉转承欢,更喜欢你偷偷服侍。”
江敞只要一想到自己对子嗣苦苦渴求,对她辛勤播种,她却人为的颗粒无收,整日喝避子汤药,便对她既爱又恨。
“今日,寡人非要将筝筝宠爱的怀上寡人的孩子,才算罢休。”
屋外,目睹了长街荒淫一幕的虞灼,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外焦急走来走去。
起初还能听见王后的反抗呼救声,而后渐渐止息,彻底没了声音,真怕王后就这样死在王上的身下。
乍着胆子,进了门,跪在帘外,屏风遮挡处。
“君上,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是君王,比宰相还大,怎能如此小肚鸡肠,不能容人?”冒着被处死的风险,开口劝道:
“周将军觊觎王后,大胆包天,您不惩处周将军,怎可来为难王后?难不成,您不敢惩处周将军,只敢恃强凌弱,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
江敞听罢,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忍这个胆大妄为的宫娥很久了,以前忌惮是宠妻看重的婢女,一直未动她。
现在,终于决定对她不客气了。
“好大的胆子,寡人宠幸王后,何来的欺辱一说?多少女人巴巴盼望着君王临幸,都盼不来这样的机会。”
江敞作势下了床,时玥筝努力睁开迷离的双眼,担心虞灼有恙,强成着身子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夫君,小丫头不懂事,您跟一宫娥计较,失了身份。您当在意家国大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就交由妾身处置。杀鸡焉用牛刀。”
江敞难得肯听她唤一次,后知后觉,这小丫头是夫人的软肋。
甚至夫人对她,比对自己还要好。
立即怀疑起虞灼的身份,估摸不是寻常宫娥。
“我喝避子汤药,原也是没做好准备,恐孩儿生下来,没办法做一个好娘亲。才不能不负责任地,让孩子稀里糊涂来世上受苦,管生不管教。”时玥筝在心底期盼着,虞灼莫要再出声了。
不怕她连累自己,只虞灼没了,自己便彻底孤立无援,被抛荒在了孤岛,以后如何跟周哥哥交代,如何跟周哥哥死去的同袍交代。
“王上倦了,烦请注意身子。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不愿意,我不喝就是。但王上若不保重自己,只怕精尽而亡。”
“原来,夫人为了在意的人,也是这般能屈能伸。”江敞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去惩治那宫娥,左右以后处置下人的机会多得是。
只是,夫人在意的人中,却没有自己。
漫说为他牵肠挂肚,恨不能对他敬而远之。
“可惜,若能死在筝筝的肚皮上,也算死得其所。”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 6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