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青青向阳

55、出海

　　从老宅出来，周正辰带着赵晨阳去五星级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每一道菜都是精致讲究且美味的，赵晨阳喜欢海鲜，他们点了满满一桌子的海鲜料理，赵晨阳吃的头也不抬，尤其一道捞汁海鲜，鲜美异常，吃的他满足无比，欢喜非常。

　　下午去了家俱乐部打球、运动，玩到傍晚，赵晨阳想去酒吧，重新回到人类社会生活，正处于兴奋期，他迫切的想体验人世繁华，而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是最热闹，最表象的盛世繁华。

　　周正辰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个时间去酒吧还早，周正辰就领他去了一家高档清吧，酒吧环境很好，客人都是低声细语，灯光昏暗，音乐悦耳，两人点了两杯鸡尾酒，喝着酒听着驻唱女歌手低柔婉转的歌声，轻松又惬意。

　　随意的品着酒，聊着天，一杯酒慢慢的喝完，这酒喝着有点甜，不辣，酒精度却不低，赵晨阳有些酒意上头，慢慢的开始兴奋起来，他不想待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了，嘀嘀咕咕的和船长说，想去‘正常的酒吧’玩儿玩儿，周正辰挑挑眉看着他：“哦，什么样才是正常的？”

　　赵晨阳描述了一下欢乐蹦迪的场景，并且强调说：“要去有很多男男女女跳艳舞的，钢管舞啊，脱衣舞啊哪个都行。”赵晨阳说的很是兴奋，他想去人群里欢乐的蹦跳。

　　周正辰看他兴奋，不动声色的问他：“那你是想看男的跳还是女的跳？”

　　“男女都看啊，各有各的美，美好的肢体动作是人类特有的美感，船长，你喜欢看什么舞，都看过哪些香艳又刺激的？带我去看看吧！”赵晨阳坦然又直白的表示了自己的渴望。

　　“回去告诉你。”周正辰说着，拉起赵晨阳就走。

　　“哎？回去，回哪里？”

　　周正辰不搭理他的问题，拉着他扬长而去，坐到车上，告诉司机回别墅，赵晨阳不想回去：“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啊，晚上又没什么事，咱们再去玩玩吧！”看船长不为所动，赵晨阳拉着他的手，接着酒劲凑近船长，在他耳边央磨着想去玩。

　　周正辰捧住他的双颊，低头深深吻住，唇舌绞缠，赵晨阳被吻的上不来气，气喘吁吁，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以吻封缄，周正辰清净了。

　　晚上，周正辰拉着赵晨阳缠绵不休，不依不饶，来了一次不够又来一次，没完没了的折腾，船长从不是不知节制的人，等云收雨歇，两人躺在床上，赵晨阳问他：“船长，你今天怎么了，吃药了？”

　　周正辰没回答，只侧躺着扶着他的肩头，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赵晨阳很是诧异，抬头想看看他，却被按着头压到了周正辰的胸口，看不到他的脸，无奈的回答：“我当然是喜欢男人啊，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你怎么确定自己的性向的？”周正辰追问。

　　“我只喜欢过你，而你是男人，我当然就是喜欢男人的。”赵晨阳理所当然的说，他两辈子只喜欢过这一个人。

　　“你根本没见过几个人，来人类社会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没见过女人，不适用于这个准则。”周正辰声音低沉磁性，没有任何异样，赵晨阳却听出船长话中的不确定，他握住了船长的手，想了想，解释道：“我当时在荒岛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可不是你，是孙哥，就算我有雏鸟情节也不是对你，你就别瞎想了。”赵晨阳先把什么遇到的第一个人的梗给解释清楚，开什么玩笑，他两辈子见过够多的人好嘛。

　　周正辰搂着赵晨阳的手紧了紧，就听赵晨阳又说：“还有，我哪有没见过女人啊，咱们到处去玩儿，大街上女人有的是，我见过很多好嘛，说的我多没见识一样。”赵晨阳仗着周正辰看不见，翻了个白眼，说的他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似的，虽然他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绝不是连女人都没见过的程度好不好，上辈子好歹有几个女同学啊！

　　“我没有......”周正辰刚想解释，就被赵晨阳截住了，“我知道，你就是不确定我的感情呗，你放心，我们鲸族都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像你们人类有那么多心眼。”赵晨阳这辈子受妖族身体影响，又当了百年的妖族，已经完全融合了妖族的思维和心理，把自己当初妖族了，至于上辈子，很多事情已经模糊，渐渐消失在他的记忆里了。

　　周正辰仰躺下抱住赵晨阳，把赵晨阳抱起放到自己身上，赵晨阳怕压死他，双手撑住自己，抬头看他，周正辰眼神深邃，脸上微微带笑。

　　赵晨阳看着喜欢，低头温柔的吻上他的额头，声音低低的，坚定的说：“我爱你。”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坚定的表白，或许是他之前吝于言语，让船长没有安全感，他要告诉船长自己的心意。

　　周正辰双眼发亮，眼神死死盯着赵晨阳，捧起他的头吻上他的嘴唇，缠绵深吻，久久，两人头抵着头，周正辰坚定的对赵晨阳说：“我爱你。”

　　赵晨阳听的心里暖暖的，这股暖流流遍全身，让他体内灵力流动都更加欢快，原来心情还能影响灵力，赵晨阳很是稀奇，对于带给他如此心情的周正辰更加稀罕，抱着舍不得放手，两人相拥而眠，浑身冒着欣喜的泡泡，甜蜜满室。

　　经过那一夜的相互真诚表白，两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似乎这三个字真的有重量，能重重的砸进人心里，让两人的心更加贴近。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过的平静悠然，每天周正辰早上出去上班，赵晨阳就看书学习航海知识，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的网络课程，学的都是一些大学的课程，这次回来也没有再上视频课程，就自己看书，船长有很多关于航海、船舶、动力、海洋知识的书籍，赵晨阳看看书，打坐运行灵力，虽然不能从空气中吸收到灵力，但运行自己体内灵力梳理自己的身体，也对自己的身体更好，能在族地外坚持更长的时间。

　　周正辰深刻的记得赵晨阳的领地遗失症，早早就问清楚赵晨阳出族地的具体日期，计算着时间，准备在一年时间到期前就早早带着他回族地养身体，绝对不能再让身体出现问题了。

　　过了一个多月，这天，周正辰告诉赵晨阳收拾行李，他们要出海，赵晨阳一听出海非常高兴，立刻拿出箱子收拾两人的行李，“咱们要去哪片海域，什么气候？”

　　“去好望角，那里和香江气候相反，现在是夏季，干燥炎热的气候。”周正辰拿出几件衣服叠好，交给赵晨阳放入箱子里。

　　赵晨阳听说是夏季，拿了蚊香和药膏带上，海上蚊虫多，他有灵力护体蚊虫不会近身，船长就比较招蚊子了，需要早早准备。

　　“我们是要去工作，还是去玩的？”赵晨阳边找夏天衣服边问。

　　“是星运公司这两年发现那面应该有沉船遗址，这次去找找位置。”星运是周正辰名下的沉船打捞公司。

　　“沉船！太好了，我们是乘坐你那艘菲利斯特号去挖宝嘛？”赵晨阳听到寻宝，眼睛都亮了，两眼闪闪放光的看着周正辰追问。

　　“对，还是它，我重新装修了一下，你会喜欢的。”周正辰温和的说。

　　“嗯嗯，我喜欢它，航行时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化成原型带你去海里玩儿。”赵晨阳高兴的说。

　　“好。”周正辰对骑大鲸鱼也是非常期待。

　　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船，在船上，赵晨阳看到了久违的孙东诚等人，孙东诚还是副船长，船医是严斌，还有厨师大刘，都是熟人，大家看到赵晨阳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他最近两年去哪里了，过的怎么样，他和大家热情的打招呼，好久不见，高兴的互相聊天说笑，周正辰去驾驶室看航线。

　　孙东诚拍着他的肩膀，欢快的说：“小阳你这两年都去哪里了，也不来跟我们出海，跟你说，我们四处寻宝，最近很有发现。”

　　“海洋这么大，范围这么广，怎么找啊，这不是大海捞针嘛？”赵晨阳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寻宝的，海底寻找沉船的感觉就像没有藏宝图找宝藏一样，让他感觉无从下手。

　　“正是世界这么大，到处去看看啊！”小于笑着说，大家都跟着笑，刚子边笑边说：“是啊，可以随便到处走，想去哪都算考察，多好，不用遵循固定的航线，自由。”

　　“去去，让东家听见还以为我们没干正事就玩儿了呢，都干活去。”孙东诚挥手把大家赶走，这么大一艘船，很多活要干呢，大家笑嘻嘻的又说笑了几句，就都去忙自己的了。

　　“别听这些家伙瞎说，不是漫无目的的搜寻大海，很多都是有迹可循的，古时候就是海上航线的地方，最愿意出事的地方，还有很多著名的沉船地，这些都是有记录的。到这些地方搜寻，虽然也很慢，但不是漫无目的的，总会有些收获，这不，我们搜索的两年多，现在差不多确定海域了，这次就是去精确搜索的。”孙东诚搂着赵晨阳的肩膀，带他去驾驶室，边走边跟赵晨阳详细的解说着。

　　赵晨阳点点头，了解了。

　　驾驶室里，船长正和耿新、方一鸣等负责掌舵的人查看卫星地图，两人进去打了招呼，赵晨阳对这两个人也算熟悉，大家一起看地图，巨大的卫星地图清晰又复杂，赵晨阳看不太懂地图，只听着众人讨论。

　　“少东家，我们上次去，在这里，离好望角大概有一百一十多公里，”孙东诚说着指指地图上一个位置，“搜索到了一个船帆，经鉴定是明代的福船上的一扇船帆，所以我们推断，这附近应该有明代的沉船，这次去，是打算扩大范围再搜索一下。”赵晨阳看了一些航海知识的书，知道福船是古代福建沿海地区建造的一种木帆船，历史悠久，使用广泛。

　　“有什么历史资料？”周正辰看着地图上的地点问。

　　“明代郑芝龙建立的海商集团，对外贸易频繁，我们找到了很多他们贸易往来的资料，其中就有记载，他们建立了一支船队要开辟新路线，打算通过好望角到达南非地区，把丝绸、瓷器、铁器等各种产品换成黄金，最初组建的时候，不熟悉好望角地区的海域路线，有多支沉船，后期也有，有返航的船也有去的船，所以那一片应该有不少沉船，就是不知道咱们能搜索到什么，船上会有什么，如果有黄金或者瓷器就值钱了，丝绸什么的估计早烂完了。”孙东诚介绍说。

　　周正辰点点头，沉船打捞本身就是具有风险的，捞起的东西值不值钱不到最后看到的一刻根本无法确定，有时忙活了好几年找到一艘船，可能分文不值，也有可能像上次那样大赚一笔，都是充满不确定的。

　　几个人又聊了聊航线的问题，确定了大概二十多天会航行到指定地点，聊完后，周正辰就带着赵晨阳走了。

　　船上的日子，赵晨阳过的比在香江更开心，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大海，能让他保持一天的好心情，周正辰也明显心情不错，对别人来说枯燥乏味的船上生活，对于两个喜欢大海和航行的人，却开心的每天都像过节，看似被困在方寸之地，实际心向大海，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