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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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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因为这事入狱盛长隆那很快便知晓,一个劲的给盛夏打电话,盛夏也是个任性的就是不接,隔天他亲自登门拜访准备采访一下他老爹最近的心情。
进门就听见楼上一阵哭喊孙婷这声音真是够炸耳的,保姆噔噔上楼去叫人盛夏则走到沙发前悠哉坐下鼓捣起桌上精致的茶具。
保姆上楼去叫人就短短几秒楼上就沸腾起来来,孙婷咒骂声随着她下楼高跟鞋慌乱的哒哒哒声越变越大,她带着愤怒嚎啕着:“你个天杀的是要害死我儿啊……”
盛长隆在后面缓缓下楼脸上尽是黑沉,孙婷一下来直直就奔着盛夏这来,她就像疯了似的打翻盛夏面前的茶拽着人胳膊声声向人讨命:“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害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面对孙婷的撕扯盛夏皱起眉心,念她年长才忍住没给人一脚,他稳住身子对人冷嘲:“我不一定害人但害人的的确该不得好死,他恶毒心肠要置我于死地你怎么反怪我伸张不平呢。”
“我儿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是你信口雌黄污蔑他!”
盛夏反手抓住孙婷的手瞪着她的眼睛:“他干不干得出你怎会不知,若我深究是否还能揪出个指使怂恿来!”
面对盛夏坚毅的质问孙婷身体僵停瞳孔微颤,盛长隆此时火冒到头顶拉过这失心疯的女人甩到一边,孙婷重心不稳被甩到一旁的沙发上,被这样对待她趴在那单手掩面大哭起来那场面甚惨。
盛夏面对这场面无感,盛长隆的脾气他从小看到大,要像孙婷这般撒泼打滚便越招他厌烦,他正坐无视抬手抚了抚身上被孙婷拉扯过的衣衫,整理好后他靠着沙发看了看地上碎掉的杯渣故意惋惜道:“可惜这个精美的茶具看这成色不便宜吧。”
他的话几乎被孙婷的哭声覆盖,盛长隆勃然大声呵斥一通:“要哭回你房间嚎去!”
孙婷这才缓缓起身掩面离去,她闹也闹了盛夏自己送上门来就等盛长隆如何定夺了。
她人离开世界都安静下来,盛长隆沉思过后缓缓开口:“盛世他……”
“盛世他把荣辉卖给我了,他着急用钱迫切将荣辉以14亿转让给了我。”盛夏故意强调了价格。
盛长隆本想说盛世进去吃牢饭一事却被盛夏一句话差点噎死,这逆子就这么轻飘飘把荣辉卖了?盛长隆肉眼可见的不敢置信,金子卖了个废铁价血压不高就是有点心脏骤停。
盛长隆嘴里的话卡在牙缝无法继续。
盛夏叹了口气:“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事可真是够让人糟心的,亏是到我手里了这要是给了别人那真就是亏大了,您当时的决定我真不能理解,荣辉是我母亲开创的其中你也没少花心思,如今他不要的我权当物归原主了。”
儿子都是他的种可盛夏打小就特立独行,其缘由盛长隆深知,如今他一句物归原主终于让盛长隆清醒认知到这小子是头狼崽子,一只一直夹着尾巴做乖的狼崽子。
盛长隆整理好自己沸腾的情绪:“哼好一个物归原主,怎么着?这老子还没死就开始争抢东西了?”
“您言重了,这荣辉我可是白纸黑字花钱买来的,要怪您就只能怪你有个贪财害命还作死的好儿子。”
盛世这事家里不可能不管,盛长隆想捞人就会先从盛夏这边下手,盛夏来此可不是有话好商量他来就是给盛世铁板钉钉的。
跟盛长隆对着干定是讨不着好,如今这样他只需要巧妙利用不仅盛长隆不会干预他接手荣辉还能让盛世难以翻身。
盛夏带着愁容跟盛长隆诉说着:“我承认从小我就不能接受他的到来,我们自小不合,一直以来我孤身一人我以为不争不抢远离纷争我就能安然度日,不曾想靠自己努力建立起来的东西别人也会忌惮眼红,我也万般不敢相信他能到这地步可那证据确凿他就是那心狠的人。”
盛长隆沉默着,子女多的家庭争东抢西常态所见可害命这事盛长隆确感不舒心,但这属家事闹公他实属觉得不妥这要放新闻上还不得翻出花来:“先不说这事真假毕竟这是家事有什么爸可以给你做主,动公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荣辉这事我可以不插手你想要补偿尽管开口我只有一个条件撤诉。”
家事,盛长隆这番话盛夏顿觉大脑充血,他胸口憋着火攥紧了拳头尽量压制自己不要爆炸:“你这家丑不计其数还怕这一两件被人知晓?”
盛长隆吹胡子瞪眼怒吼一声:“混账东西老子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赤裸裸的偏袒让盛夏的容忍点已经到达极致:“你别忘了荣辉谁是创始人当初你让盛世接手荣辉时就跟朝我脸上扔屎没什么两样,我要你还我妈妈你能补偿得了吗!从很久以前你就不配我叫你一声爸!”
盛长隆腾的一下站起身扬手就要给盛夏一耳刮子,盛夏反应快当场就挡住了,他抓住盛长隆手腕:“毁我企业害我性命铁板钉钉是他亲口招供的,他不仁我也定当不会宽容,过来人之鉴我给您提个醒,他如今敢害我明个又不知道要去害谁,如果我这颗眼中钉需要被去除那么接下来要搞的就是您这道财富密码锁,你这大把的遗产不知道够不够他们瓜分,不过朝三暮四了大半辈子这都是你自己招揽的可不就得你自己受着,那些个小的也用不了几年了,蛇鼠一窝您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盛夏将人狠狠推开潇洒离去,该说的他都说了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或重或轻他不信盛长隆掂量不清,如今盛长隆手下的企业也被调查盛世吃牢饭他在外面的三餐怕是也不怎么香,这是他们活该遭的报应盛夏不觉不妥只觉得畅快。
他人离开盛长隆只觉身子像火烧后的秸秆空乏轻飘,他瘫坐回沙发上,盛夏的话好比尖刀字字如尖戳着他的要害,他说的没错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呐,他摸爬滚打大半辈子怎会不知人心可畏,浩大的利益和金钱面前哪有狗屁亲情何况是一锅大杂烩里,一瞬间似斗气般盛长隆恨不得想打死牢里面那逆子。
接手荣辉后盛夏还是有些压力在身上的,钱要坚固关系也要兼顾,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时间跟盛南昌约个饭。
荣辉转入到盛夏手里没几天盛南昌就知道了,这几天盛家闹的鸡犬不宁他对面坐着的大赢家正悠然自得的欣赏红酒成色。
以前他敬佩盛夏的头脑及能力,生意场上难找他这干练又痛快的人,两家干亲关系私底下他也当盛夏是兄长,可如今他发现这人似有两幅面孔表面和谐却又城府颇深。
看来这酒应当是不错片刻后盛夏满意给人倒起了酒,细高的瓶口里缓缓流出一抹漂亮的液体,红酒缓缓入杯声音美妙舒缓。
盛南昌不喜欢弯弯绕绕盛夏找他绝不是吃个饭这么简单:“二哥最近应当挺忙怎么有空约我闲坐?”
盛夏不急不躁将自己那杯也倒好才回了盛南昌:“今天还真不是闲坐,我这接手荣辉操不完的心忙的脚不沾地,可再忙也不能忘了曾经帮过我的贵人,荣辉是个不错的摇钱树我这得了块大饼想与你分享来了。”
听闻这话盛南昌感动的差点哭出来,我是你贵人你还要拉我下浑水:“你这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饼烙的结实我实在是啃不动啃不动。”
盛夏在自家买来的这块‘饼’盛南昌是想都不敢想。
盛南昌在担忧什么盛夏一目了然:“我一没偷二没抢真金白银带着合同买过来的东西没有硌牙这一说,南昌呐父亲那辈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
盛夏从身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质合同递到盛南昌面前:“具体的都在这里我觉得这对你我都不错。”
盛南昌看过后垂眸思索着,条例上面非常诱人足以让人动摇可……
他抬眼看向盛夏,可未等他开口盛夏似胜券在握拿起酒杯向人示意:“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对吧。”
缜密细想后盛南昌不再多说其他:“行,承蒙二哥看得起我跟你这一步。”
双杯碰撞一击敲定。
盛夏这人不简单有些事盛南昌心里知晓个一二不可明说,但有一件事不问他真憋的慌:“你风风火火这一路还真是曲折同为血脉亲却被手足刃,真想不到盛世能做到如此地步。”
手足,盛夏从来不在乎什么手足情只因他向来是只身:“乱成一团麻的血脉何来手足亲情。”
“工厂大火那次不会也是他干的吧?”
盛南昌细瞄着他的表情。
他问盛夏只是寡淡沉默,见他这副表情盛南昌俯身上前压低音量:“这一道其实是你的手笔吧。”
闻言盛夏抬头看着他:“我看起来很像二百五?”
前后一想盛南昌惆怅起来:“是是是你才不是二百五,我才是那个被你利用的二百五。”
“何以见得?”
说这盛南昌激动起来:“你这就事出反常必有妖,破天荒要介绍对象给我当天就让我带人出去不就是要我支人走吗,我们出去逛当晚你就出事了你是轻飘飘几句话糊弄过去了我这圆桌大的黑锅还背身上呢。”
他那摆着一副不知道真相誓不罢休的样子,不过那事只是个噱头如今盛夏说了也无妨,“山路撞车那事查找时一直没有头绪,不过事发后有些舆论风向一直很顺我心意,幕后人会不会心虚我不知道但他也怕背黑锅吧,所以我就默不作声自己添了把火让他烧的旺旺的。”
这盛南昌深有体会不是自己干的却要承担较大的责任任谁都得骂句娘,不过这也太得不偿失了:“你还说你不是二百五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怎么会,该撤离的人员都离开了损失的不过是些钱财,就当烧些炭火热热身了,可惜当时我把这锅扣盛世头上的时候他反应还没你精彩呢,接二连三的舆论压力是给到位了可盛长隆还是维护那带着‘银镯子’的人。”
盛夏亮眸暗淡下去,偏心原来是可以踩在别人性命上这么明目张胆的。
盛南昌哑口他虽局外人但观局面事,旁观者都替人觉得委屈不甘更别说他本人如何感想,他不好安慰只好又扯自己的话题:“你这事现在也得到相应的处理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许会更好,现在来说说我这事,挨打我没事,抗揍,但因为这黑锅说好的女朋友没了,我这天大的委屈你就不打算替我伸张伸张?看毛毛那样子你这事没跟她通气吧?”
还真是,一开始为了效果更好盛夏一手就办了谁也没告诉,那俩蒙鼓人当时可着老急了要是让他俩知道了自己少不了遭埋怨。
应付两个不如买通眼前这一个盛夏试探性跟人好言商量:“那火光冲天的我不能拉着她陪我演呐,当时在医院我可是替你澄清了的她不是那疑心疑鬼的人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牵这条红线吧。”盛南昌定定看着人。
盛夏也不打算跟人弯弯绕绕了:“是我不对不该开玩笑拿这个忽悠你,但毛毛性格我太了解你俩……够呛。”
盛南昌苦笑:“合计着我就工具人用完我就一句够呛给我打发了?你比给我两拳还让我痛心。”
“你帮了我是我欠你的,日后怎么还你尽管开口。”
盛南昌选择沉默目不转睛看着他舌灿莲花。
这小子不傻盛夏只好使出必杀:“前段时间有位老总送我一坛陈年好酒,得空我就拿来给你就当抚平你受伤的心灵。”
光说谁不会人是要懂得出血的,听闻这盛南昌才露出笑脸假意拘谨:“二哥您客气了。”
“那喝了二哥的酒可就要封口了。”盛夏冲他暗示。
谁知盛南昌不买账嬉皮笑脸给人来了句:“你刚才说这酒是抚平我受伤的心灵的,封口嘛这是另外的价钱毕竟当时受伤的是我俊俏的脸。”
“你小子。”盛夏摇头苦笑,包间里两人笑闹声彼此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