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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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早上七点开始训练，下午放学之后还要训练两个小时，周六周日也常常会有活动。
“来的好早啊，佐代。”笹谷前辈刚到活动室就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佐代苍真，看到新人来的这么早作为前辈的他心里满满都是欣慰。
“前辈早上好。”
“嗯，早上好。”
笹谷放下包抬头就看到了光着上半身的苍真，视线顿了顿，他意外与这位看起来过分热血毫不沾边的一年级居然有这么漂亮的肌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活动室里有股淡淡的香味，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之前小久保在活动室洒在榻榻米上的玉米汁痕迹被清理掉了。
“你来打扫了吗？”
“嗯，感觉有点不干净，就打扫了一下。”
笹谷承认自己有被感动到，毕竟活动室里的榻榻米相当难清理，一群勉强把自己整理干净的男高中生根本不晓得如何去跟那些污渍抗衡。
爱干净的新人，真好啊！
苍真套上了T恤，拎起了包，笹谷也换好了衣服，拎着包跟着苍真一起离开活动室，朝着体育馆走去。
活动室和体育馆之间只需穿过一条走廊，不算多长的路程，两人一前一后，气氛沉默如一潭死水。
笹谷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在二年级之中性格长相都不突出，是看起来格外仁慈的一位，可惜苍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跟大多数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说话。
“你国中的时候参加过社团吗？”笹谷侧首看了一眼落后自己一步的苍真，看着对方半垂着眼睛，安静的样子有些好笑。
像自己老家养在粮仓里捉耗子的黑猫，不喜欢靠近人。
“参加过的，是篮球部。”苍真老老实实用敬语。
篮球……佐代国中是在什么学校来着，他说过嘛……嘛不记得了。
“不管是篮球还是排球，反正也是球嘛，就像小葱和大葱一样，没什么区别的，顺便说一句我不讨厌洋葱哦。”
小葱、大葱、洋葱……苍真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今天中午的便当，也不知道爸爸准备了什么，希望不要有葱。
前辈看着后辈沉稳的神态，欣慰地拍着他结实的肩膀，脸上挂着让人感到温暖的笑。
“早训一开始可能会觉得辛苦，前期需要适应，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来跟我们说吧。”
虽然按照他们二年级的德行可能帮不上忙还会帮倒忙就是了……
苍真点头，虽然前辈的脑回路他不是很理解，但前辈应该是个好人，应该……
笹谷武仁拉开了体育馆的大门，两人在门口换好鞋就走了进去。
二口和青根顺路，从活动室出来来到体育馆的时候，笹谷武仁和佐代苍真隔网相望，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再来一球！”笹谷扯开了嗓子，看着站在对面的佐代苍真眼中带上了凝重。
“啊啊又来了，果然被这家伙的发球震惊住了啊”二口换好鞋，挎着包走了进来，看着已经拉好的球网和两边的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摆着手。
测试的时候苍真发球牺牲了速度和小部分力量，突出了自己的控球能力，所以他的发球当时也只是让人觉得还算可以的程度，但在他进入状态之后站在场上就知道了，那家伙的球超级快的，明明眼睛紧紧盯着，但却还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苍真深呼一口气，缓缓吐出，肩膀放松，举起手中的球，利落的抛起。
脚步结实的探出，手臂如同翅膀，灰蓝色的眼睛中倒映着那颗蓝黄色的排球，然后挥下手臂，在他碰到球的一瞬间球就已经落地了。
“咚咚咚……”
笹谷扑了过去，却也只是勉强碰到，而站在场外的两人只能捕捉着视网膜上残留的余韵来判断飞过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算再看一次还是感觉好快啊……”光影在二口脸上构成阴影，隐约可见他眼中的兴奋。
昨天他有用这种发球吗啊？笹谷从地板上爬起来回忆着。
苍真昨天用十分普通的发球打了五个擦网球，其他几个球落得位置很好但看起来也只是轻飘飘的跳发。
“我也想接球。”穿着“伊达工业”文化衫的苍真握起拳头，他已经发了快十五分钟的球了，就像是每天都在吃猪排饭一样，也该让他换换口味了吧。
“那就来接我的球吧！”二口把自己的包甩到一边，抱着球站到了苍真对面。
青根老老实实的捡起二口的包放在一边，然后也加入了训练的队伍。
只可惜这场接发球游戏并没有持续多久，教练来到之后大家就要按照安排开始进行训练，今天的项目是跑步了。
苍真换好鞋跟在队伍后面慢悠悠的跑着，教练为了防止有新人掉队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了一辆自行车骑着。
落在最后面的苍真感受着身后那几乎要刮掉他一层皮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追分拓郎。
表情锋利的追分教练梳着利落的背头，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苍真，如果不看他不停蹬着脚踏板的双脚的话，苍真肯定会被他吓到。
“既然已经成为了排球部的成员那就把自己的全部实力拿出来把，这你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追分拓郎对佐代苍真抱着很大的希望，所以在看到他如此轻松的跑着的时候，下意识也意识到了，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的决心。
“嗨。”苍真随意应了一句。
“自己跟上来。”留下这一句追分拓郎就蹬着自行车朝着前方的大部队驶去。
四月份的清晨有点凉爽，但出来跑步的话到最后一定会满身大汗的，苍真其实很想在早上看看四周的风景的，但追分教练都那么说了，他怕他不好好跑，教练会把自己撵出去。
苍真停下脚步弯腰将自己的长裤裤脚稍稍卷起一些。
苍真直起腰，看着前方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的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苍真呢？”二口跑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见到苍真的身影，难道是掉队了？
青根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苍真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教练在什么地方，教练正在蹬着自行车死死的瞪着还有闲心聊天的青根和二口。
“二口！把力气全都用在脚上，铁壁不仅需要坚硬还需要快速，把你们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拿出来给我看看。”
“嗨——”
二口回应着，心里却在吐槽谁家教练会大早上骑着单车看着他们跑步啊，有本事就下来一起跑啊！
二口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身影，不甘心的咬着牙。
不愧是前辈啊，跑了这么久连气息都没有乱，他们之间差的经验可不是这么容易——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他身边掠过，二口看到的之后佐代苍真侧脸北风吹起的凌乱发丝和沉静的灰蓝色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除了脚下的路什么都没有。
“啊佐代，他能跑这么快啊！”
佐代苍真的跑姿十分轻快，那种速度很难说没有练过，就算去拉到棒球场上去守外野，或者在足球场上飞奔都是绰绰有余的。
被拉开的距离肉眼可见的变大，而跑在前面的他却丝毫没有往后看的想法，那种孤高的背影总能激起人心中某些不易察觉的好胜心。
想抓住那道轻盈的背影——
“啊——佐代，你个混球！”镰先靖志吼着，然后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
那一瞬间，看着那个远远的背影，卷起的裤脚，轻盈迅疾的跑姿，身后的人心中都燃起了一股火。
二口和青根加快了速度，二年级的前辈也开始拼起来了，骑着单车跟在他们身后的追分教练却缓缓停下了，他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哼笑出声。
追分拓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被带入其他人节奏的人会在到达终点之前耗尽力气，但此时此刻，那个跑在最前面的人会成为所有想要抓住的目标，想要变得强大，那就要先意识到强大。
苍真，干的漂亮，如果事后会被前辈们揍一顿的话，教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实际上苍真被“揍”的时候，教练已经骑着自行车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镰先举着手掌如剁小白菜一样轻打着苍真的脑瓜子，女川和小原已经躺在一个趴在地板上没了气息，一个靠在墙壁上也到了弥留之际。
青根到还好，累坏了的二口撑着一口气去教训苍真，愣是捏着苍真的脸不松手，巴拉巴拉一大堆，苍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疼。”苍真说。
“放屁，根本就没用力！”
笹谷和茂庭在旁边擦拭着汗水，拿着水壶准备补充水分。
“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以前是干什么的啊……”茂庭语气中带着钦佩。
“佐代国中是打篮球的。”这个笹谷武仁倒是知道，毕竟他和苍真聊过。
篮球？如果是篮球的话……茂庭转身打量着苍真的身体，他看起来并不是缺乏上肢力量的人啊，为什么扣球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力量不足呢？
难道是受伤了？
一想到这里，茂庭再去看朝着苍真脑瓜子上乱拍的同级和揪着苍真脸蛋的后辈就有点意味不明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都去准备继续训练！”茂庭把缠着苍真的两人赶走，一转头就看到了一手摸头一手揉脸的苍真。
苍真的头发不算长，发质大抵是偏硬一些的，平日里发丝都是带着自己的弧度凌乱的摆着，被镰先胡乱弄了一通再加上脸颊上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怜。
苍真一手揉着脸，一手扶着头发，抬眼就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茂庭前辈。
“茂庭前辈，我脸上有什么吗？”
茂庭摇了摇头：“下次被欺负了就来找我，前辈会保护你的！”
苍真满心的莫名其妙，然后看着茂庭缓缓应了一声：“好。”
比较沉默寡言的佐藤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来了一瓶冰水，抬手指了指苍真的脸颊。
“…喔，谢谢前辈。”苍真缓缓接过水，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半垂着眼睛。
“好凉。”
青根远远的看着被佐藤前辈和茂庭前辈围起来的苍真，默默思索。
所以前辈们也很喜欢苍真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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