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于是有人贴脸A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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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又被糸师凛连人带轮椅的推出他房间外，随着一声门被关上的重响彻底隔绝了你和糸师凛。
“小凛你生气了吗？人家女孩子的情书都递到我这里，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自动与生气的糸师凛拉开距离，因为他生气的模样实在是过于恐怖，可你完全不带怕的。
你是他们的姐姐，糸师兄弟们的亲姐姐，糸师家鲜为人知的第三子。
糸师兄弟俩在足球上取得成绩实在过于耀眼，以至于大家都自动遗忘还有个长姐存在，不过你对此也表示毫不在意，反正按照你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是个很大问题。
门内依然毫无动静，你叹气，心想糸师凛长大以后可真是一点都不禁逗，小时候软乎乎又可爱会亲昵喊他姐姐的小家伙去哪里了呢？
好像自上次糸师冴回国与糸师冴在雪夜里交谈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们兄弟之间的氛围变得极为古怪，糸师冴仅在家停留一天不到便又启程去了西班牙。
你试图从糸师冴嘴里撬出点他俩兄弟吵架的原因，却没料到他半个字也不愿透露只是声称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这几个词眼有点伤到你的心，你有短暂的失神随即又笑笑：“确实与我无关，冴和小凛都长大了呢，只有我还停在原地。”
因为身体关系你早早的就辍学在家，双腿也因为疾病原因再也站不起来，所以有时候看到他们在足球场上能够自由奔跑说不羡慕是假的。
糸师冴脸上难得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注视着你的眼睛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那在西班牙好好好照顾自己？”
“嗯。”
“抱一下？”
糸师冴弯下腰轻轻拥抱住你，你则趁机腾手拍拍他的脑袋：“想回家吧就回来吧，我一直都在这里。”
虽然吧，从那之后糸师冴给你发Line的时间都大幅度减少，听他的经纪人说他最近训练加拍摄很是忙碌没空回复。
想到这里你拿起手机跟糸师冴一顿抱怨，抱怨糸师凛把你拒之门外的这种残忍行为，理所当然的没能得到回复。
“小凛，真的生气啦？那下次我不去你们校门口等你放学吧。”
里面有点动静但不多。
也是这时放在你膝盖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你拿起手机一眼就看见糸师冴的回复。
「你会去接凛放学？」
「嗯，顺便散心。」
「你没来接过我。」
重点在这里吗？你明明也去训练场接过还是小豆丁的糸师冴，然而他那时候表现的不是很乐意，你以为他不喜欢你也就没再去过。
你还背过小时候的糸师冴呢，即使没有几步路你就气喘吁吁差点带着他一起跌倒在地上。
你刚想替自己辩解糸师凛禁闭着的门就被打开了，脸色不是很好，但语气已经恢复平常那样问你今晚吃什么，父母今天出去玩了。
“我随便做点？”
“点外卖。”
你的手机又连续震动几下，你不得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是糸师冴没得到你回复连续的几句追问和末尾那句他已经点了外卖送到家里。
「你怎么知道爸妈不在家吗？」
「Ins。」
好吧你根本就没注册这个软件，明明正值青春却活得像个老古董。
“冴给我们点了。”你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手机。
糸师凛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你和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听见名字就露出一副这人好讨厌的地步了吗？”
糸师凛没说话他又啪一下把门关上，你又吃了一鼻子灰。
你愤怒的给糸师冴发了一大段话，但这回的主旨中心是你俩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不知道。」
「作为哥哥的你给我努力一下啊！！！」
糸师冴已读不回。
随便吧，毁灭吧，不管你们兄弟死活了。
02.
你最近在看轻小说关于校园恋爱的那种，作者文笔细腻到看得你的心也dokidoki，有种想谈恋爱的欲望。
每当你燃起这种欲望你就会让自己滚去卫生间洗把冷水脸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始终苍白到没什么血色的脸颊和因为被疼痛折磨而无法安睡诞生的黑眼圈，还有那过肩的红色长发。
好吧，你想大概没有人会喜欢像贞子一样的你。
今夜的疼痛似乎特别强烈，疼到你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只能拿起手机刷YouTube的视频来打发过夜，虽然期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突然卡，你一顿乱操作结果不不知道为什么给糸师冴打了个视频电话，更恐怖的是他接了。
糸师冴一向没大没小，除了生病会示弱会喊你几声姐姐，大部分时间都是直呼你的名，就像如此他喊你一声以后便发出凌晨质问：“日本都快凌晨三点了吧？你还没睡吗？”
你刚张嘴想要解释一下，糸师冴却已经发现你的异常：“止疼药对你已经没用了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姐弟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你把自己嘴唇咬得都出血了。”
经糸师冴这么一提醒你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嘴巴里有股铁锈味道，你叹口气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举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
“冴，我想谈恋爱了。”
原本隔着屏幕还在拿水杯喝水的糸师冴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只是你没看屏幕也没看见他的动作而是自顾自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但又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没人喜欢吧？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是个问题。”
几秒的沉默之后，你听见糸师冴问你：“难道我不是人吗？”
“哦，对哦，想起来小时候你还特别喜欢跟在我身后，你小时候真的好可爱啊，我带你出去都能收获一堆糖果。”
糸师冴看着屏幕里你与他相似的红发，最终叹气颇为无奈的：“你怎么老提小时候的事情？”
“因为你现在又不在我身边。”
糸师冴和糸师凛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和目标，他们都不会长久的停留在你身边，这是你很早就意识到的一点。
“过几天我会回来。”
“不用训练了吗？”
“你忘了再过几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
你尬笑几声，哈哈，还真忘了，因为生日对于而言更像是死亡倒计时，宣告着你还有几年可以存活，所以你完全没放在心上。
“要不来西班牙治疗吧？”
“去哪儿都一样，而且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糸师冴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你并不是他的累赘，他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可这话在他舌尖滚了又滚也没说出口，他只是对你说：“我看着你睡吧。”
你被糸师冴逗笑了，你问他是不是还要给你念书哄你入睡。
“你要听吗？”
“你真念？”
“你要我就念。”
你思考片刻把手机倒扣在床边：“念吧。”
然后你还真的就慢慢随着糸师冴念书的声音入睡了，虽然他念的是儿童读物，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
在确定你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之后糸师冴才将退出Ipad的页面，他看着Ipad上作为锁屏你与他的合照。
过了很久。
糸师冴轻轻的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不甘心止于此。
03.
你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是和糸师凛一起看的，你发现窗外开始飘雪直接便兴致勃勃的自己坐着轮椅到院内去了，还不忘伸出手去感知雪。
跟在你身后怕你出什么意外的糸师凛则兴致缺缺，他对雪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也不会像你这样充满兴趣。
“凛，下雪了。”
“我知道。”
“你说今年的雪能堆积到打雪仗吗？”
当你还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糸师凛已经无情打破你的想法：“我不会陪你玩的，去年你就因为打雪仗发了一场高烧。”
你的高烧持续了三天才勉强退下来，医生说再继续烧下去你就又要回院接受治疗，天知道你多讨厌医院那股消毒药水味。
“堆雪人呢?”
糸师凛看了眼你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尖和空荡荡的脖间，他解下自己的围巾替你戴上又半蹲着替你整理了一下：“到时候再说吧，我不想再被老妈说了。”
你把脸往他的围巾里面埋了埋，这样确实暖和许多，而且上次你生病倒大霉的确实是糸师凛。
“凛。”
你突然握住糸师凛的手，他抬眼看你问你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啊?毕竟没有我的话……”
没有你存在的话，糸师凛的休息时间就都不会花在你身上了，也不用特地挤出时间陪你去医院复诊。
只是你这些话都还没能说出口，你的手反被他握住。
你看着你们相握的手突然有些感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需要你牵着的弟弟走路也长大了，时间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别说的那么笃定。”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好吧好吧，这点俩兄弟倒是如出一辙的相似，都是如此坚持自己看法。
看着糸师凛凶巴巴的模样，你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然后直接贴到了他脸颊上。
“诶，还以为凛会凶我的。”
结果怎么反而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呢，让你很没有成就感。
“笑一笑嘛。”
糸师凛按照你的意愿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个笑。
你沉默了，你表示：“其实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雪渐渐下大，已经有些雪花落在糸师凛发上而化成水珠沾在他发根上，你有点怕他感冒倒下，所以就急忙喊他帮忙把你推回家里。
家里的温度与外面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导致你到家里没多久就打起瞌睡，最后实在没忍住把围巾还给糸师凛之后自己回房间补觉去了。
糸师凛抱着你系过的那条围巾，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他才把自己的脸埋到围巾里，他的鼻腔里只有你味道。
他从不觉得你是累赘，他只为无法亲口讲述他对你的爱意而感到痛苦。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他总会将这一切亲口告诉你的。
04.
你的生日是在平安夜，虽然糸师冴赶到的时候都已经错过，大家都已经入睡。
按理来说你应该入睡，但巧合的是疼痛又在折腾你，你只能睁眼醒着用看书来转移分散注意力，所以当糸师冴推开你房门想偷偷塞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时候就被你抓了个正着。
“冴，你回来啦?”你先发制人的打招呼。
被你抓包的糸师冴一点也尴尬反而很坦然的直接进来把礼物交给了你，你把它们顺手放在床头柜上说你等会拆的。
你本以为他送完礼物会回去调时差补觉，晚安这个词才刚发出一个音节就看见他去把卧室门关上，又去拖了把椅子放到你床边。
“冴？你不去睡觉吗？”
糸师冴却答非所问的回了你句：“很冷。”
哦，确实，今天外面也特别有圣诞节的气氛在飘着大雪，而你本身就畏寒，所以你房间打着热空调还挺暖和的。
“那稍微暖和一点再回去吧。”
你总不能赶走在你这里取暖的弟弟吧。
糸师冴看了眼你乱到有些毛躁的红发，他就知道你多半又被疼痛折磨到狂抓自己头发来转移注意力，你总会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转移疼痛。
这一点糸师冴也实在是你拿你没有办法。
“还是疼的睡不着吗？”
“你怎么每次都能看出来？”
奇了怪了，你自认为你的演技还算不错，都已经好几次骗过爸妈和糸师凛了。
糸师冴站起来替你捋了捋有些毛躁炸开的头发：“跟我去西班牙治疗吧。”
“不想。”
“为什么？”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糸师冴这个问题，你总不能说把真心话说出口，其实你已经没什么求生欲望了吧。
你的疾病是基因突变而导致的能够治愈的概率渺茫到极致，现有的医疗手段也不过是维持你的生命，甚至连提高生活质量都做不到。
糸师家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然而他们都不想放手让你离开，他们总觉得活着就会希望。
于是你胡乱编造了个理由：“有点远，我会想凛的。”
“那你想过我吗？”你有些惊讶这是糸师冴说出口的话。
糸师冴很少如此坦诚的流露情绪，远在西班牙独自生活的那些年他几乎不跟你说他有关自己的事情，除非你问起他才会回答几句近况。
你对糸师冴招招手让他低下头来，他不理解但也还是按照你的意思做了，然后你伸手乱揉一顿他的头发：“怎么不会想啊，你和凛都一个毛病，根本不长嘴。”
你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矛盾是可以用好好说话来解决的，不过算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不去掺和，等会适得其反就尴尬了。
“你还想谈恋爱吗？”冷不丁的糸师冴出声问你。
“有点吧。”
然而你这辈子大概都是没机会知道被异性喜欢是一种感觉。
糸师冴盯着你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然后你听他说：“要不和我交往吧。”
“哈？”你被他这句话吓得都感觉不到疼痛，“这个转移疼痛的办法还挺好的。”
你一边说一边收回在糸师冴头上为非作歹的手，默默往后挪动主动与他拉开距离，只差一线你就要从床上掉下去。
“我没开玩笑，我喜欢你。”
糸师冴是真的没有开玩笑，你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但偏偏就是因为你知道他是认真的才感觉到有些不妙。
你干巴巴的说出一句：“你困了。”
“我不困。”
“那我困了，晚安。”
说完你直接把你的枕头扔给糸师冴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背对他一副完全不愿面对他的样子。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你听见房门被带上的声音，你这才小心翼翼探出脑袋。
很好，糸师冴已经走了，你犹豫片刻拆开了床头柜上他给你的礼物，拆出来之后发现是一枚素戒和一串项链，而戒指背后雕刻着你的名字。
......
你想死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你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发出无声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于是有人贴脸A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