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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有缘千里相会 ...


  •   县令打量方轻舟,又心里清楚贺宜是大名鼎鼎的江湖画师,知道赏画宴的事情,猜测他们现在办的事就是去往塞北作画。

      而如今到了他管辖的青要峰遭了贼,确实是件麻烦事,不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出来办案。

      了解之后又问了他们的行程,时间是否来得及。

      对于县令而言,于私能与贺容有些联系,对于县令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与公,查案本就是他分内之事。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宁管家在听到贺宜的名字时眼前一亮,偷偷打量起方轻舟。

      县令了解后点头,又对所有人一一询问的财物丢失/被盗的细节,与捕快商议之后,初步判定青要峰贼帮余孽经过官兵的围追堵截,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趁着雨夜劫些马力财物潜逃出城,所幸城门严查,余孽八成还逗留在城内。

      县令回到公堂之上,言明自己会秉公处理,告诉他们最快会在五日内破案追回丢失财物。

      在场的人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都是或多或少沾了方轻舟这个人的光,才能将查案时间缩短在五日之内的,忍不住多看几眼方轻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退堂之后,衙门外的人群已经散了七七八八,丢失财物人群之二,那两个富庶男子宁管家、刘员外看着方轻舟欲言又止,方轻舟叫上上官秋准备疾步离开时,两人追上来拦住去路。

      “这位公子且慢。”宁管家、刘员外追过来。

      方轻舟莫名其表,“什么事?”

      刘员外笑道:“老夫方才听公子口中说的贺宜——是不是就是京城的画师?一位女画师?尤其是擅长山水画的女画师?”

      之前刚遭过贼,方轻舟警惕心起,目光犀利:“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有什么事。”

      刘员外、宁管家两人了然的相视一笑,不知是从何看出来的,两人已经确定就是贺宜本人。

      宁管家笑着: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听过贺画师的故事有些好奇,我们这就告辞。”

      方轻舟愈发觉得莫名其妙,拉上上官秋迅速离开。

      宣仓出了客栈并没有跟着方轻舟他们直奔县衙,而是倚在离客栈不远处的院墙边。

      此处僻静,院墙里边应该是种满了蔷薇,蔷薇藤曼爬满了院里院外,遮住巷道一片天地,照不出一点光亮。

      宣仓枕着蔷薇藤曼,眼中闪过冰冷的光,巷道里的黑暗几乎将他融为一体,他把写好的信纸塞道鸽子脚上的竹筒里。

      信鸽咕咕——咕咕——鸣叫,成了此方天地的唯一活物。

      做好手中的动作,宣仓带着鸽子稍微走出来了一点距离,一半的阳光肆意的倾洒下来,照亮宣仓半边的白玉脸庞,原来他也是位意气风发的男子。

      放飞手中的鸽子,鸽子扑棱翅膀飞向高空,直到看不见鸽子的踪影。

      宣仓盯着天空出神,低头,蔷薇藤曼绊住脚步,他抬脚绕了过去。

      宣仓回到客栈。

      这时的客栈渐渐热闹起来,吃饭的人多了起来。

      宣仓还看到明墨独占一张桌,叫来店小二点了满满一桌菜。内心罪恶的想,为什么遭贼的不是明墨,明墨变穷一定非常有意思。

      明墨莫名打了一个喷嚏,对上宣仓的目光,得意的再点了一些菜,宣仓觉得明墨有毛病,并不会非常有意思。

      宣仓上楼推开贺宜的房门。

      贺宜坐在桌子旁愁眉苦脸的发呆,宣仓莫名觉得看着贺宜发愁也挺有意思。

      贺宜看到是她,转过身不想面对他。

      宣仓绕到她面前,把手中的银两扔进贺宜怀里,解释道:“薛夫人给的。”

      贺宜掂量手中银两的重量,心生疑惑的看着宣仓,“给我干什么。”

      人家本来是用来给他的。

      宣仓看她不说话,心里念叨,还不是怕你饿着自己,一言不发的离开。

      贺宜看着手中的银两,心里很不是滋味,手中转着沉甸甸的钱袋,忽然发现,钱袋上带着不太明显的湿意,她手指抹了一点细看,是血迹。

      因为扶手,被宣仓打坏的扶手。

      明墨的护卫敲门请贺宜和宣仓下去吃饭,宣仓关上门不去,贺宜一个人下来。

      看着满满一桌菜,贺宜却觉得无从下手。

      明墨没看到宣仓,心里就猜到宣仓不会下来。

      贺宜主动给明墨敬了一杯酒,她诚挚的说道:“今天的事多谢你,你是个好人。”

      明墨身心舒坦,只要不是关于作画的事,他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明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于是见时机合适,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其实我明墨也有话要说,昨夜的我言行确实有些过分了,我道歉,我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说话冲了些,请你别见怪啊。”

      贺宜勉强的笑了笑。

      看贺宜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自主道:“喂,那还在想盗贼这件事啊!”

      贺宜闻言闷闷不乐的点头,路引啊路引。

      明墨想了半天,再次闷了一杯酒,脸涨红了一半,最终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其实,关于这件事,我本人知道一点,兴许能够帮到你们。”

      “你知道?”贺宜听到这话求之不得,连忙给明墨倒了一杯酒,通过观察还给明墨准确的夹了几块他喜欢的菜,一脸凝重的拜托明墨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最好能够直接帮到她找到路引,贺宜心里默默念叨。

      这一番殷勤下来,明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头说起了昨晚的事。

      昨夜电闪雷鸣,明墨酒意难消,他想解酒意,就在客栈的周围转了转。

      谁知无意间,就看见几个贼眉鼠眼长相凶悍的莽汉合伙跳进了马厩。

      就算他当时酒意上头,也不敢撸着袖子上去跟着人家硬刚,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趁机躲在墙角隐蔽自己。

      看着莽夫盗走马厩里停放的马车,嚣张的留下飞镖示威。

      碍于自己一个人不会武功也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就躲在角落目睹他们离开客栈。

      今早才知道是她们的马车,觉得不说不太好,就请护卫帮忙去县衙把自己知道的事转告给县令。

      贺宜有些失落,路引的下落依旧不明,她再次答谢了明墨。

      去报官的方轻舟上官秋赶回来了,索性大家就同桌吃饭。

      方轻舟告诉贺宜报案时间,方轻舟问贺宜昨晚在二楼交给她的盘缠还在吗,贺宜回答还在,方轻舟放心她们可以在客栈多住几日等县令查出盗贼,明墨喝茶被她们之间的谈话呛到。

      明墨惊愕:“你不是......”没钱了吗。

      贺宜歪头,笑着问道,“反悔了?”

      明墨嘴硬,“怎么会?”

      用好饭菜,贺宜上楼看了拍碎的扶手,自己鬼使神差的学着用手猛拍扶手,结果弄得手又红又痛,皱了眉,还好没刮伤手。

      跟店小二要来了伤药和细纱布,敲了宣仓客房的门。

      宣仓问:“谁?”

      没人应。

      再敲门,宣仓打开门,是贺宜带伤药回来。

      看阵势是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宣仓欲言又止,最后选择让出路,放贺宜进去,宣仓关门。

      贺宜默默把东西放在桌上,等宣仓过来。

      宣仓迟疑了一下过来坐下,伸出受伤的手。

      扶手断裂出给他的手刮出一道横穿掌心的伤痕,自作自受,贺宜心里想着。

      伤处还残留这一些细小毛刺,贺宜用轻力道小心挑着毛刺出来,一边包扎,偷看宣仓一眼,偏偏碰到人家目不转睛的痴痴看着自己,贺宜貌似淡定的收回目光,专注包扎伤口,忍不住讥讽他:“”世子好威风啊。”

      宣仓忍不住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牢牢抓紧,贺宜略有些得意,他们学画的,控笔可是下了许久功夫的。

      把报案的结果告诉他。

      话题说到路引,贺宜语气有些弱势,:“至于路引,路引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回来,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路引和玉石放在一起,只要玉石能找回来,路引就会找回来。宣仓沉默半天,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这两年还好吗。”

      贺宜动作一顿,力道故意下重一些,宣仓反倒是无动于衷。

      贺宜有点为自己感到愤愤不平,反问,“请问世子殿下问这句话是已什么身份问的?如果是以太子手下的身份就没有必要问。”

      包扎的手稍微往回缩,贺宜把细纱布用力扎紧。

      宣仓疼得咬牙抽气,贺宜不由得力度放轻。

      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殿下去塞北做什么,”

      “你需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宣仓忽然有些仓皇而逃的意思,眼神闪躲。

      “我还有得选么?”贺宜冷笑一声,收好伤药,转身出门。

      贺宜来到客栈门口,找他的是一位青年,青年风度翩翩,冲她走过来,方轻舟看到后跟过来,自从丢了马车之后,方轻舟就有些患得患失,丢了马车就不能再丢人了!

      青年极其注重礼节,“在下宁玠,敢问姑娘可是贺宜贺画师?”

      又对着方轻舟行礼,“这位兄台可是方轻舟?”

      方轻舟反而戒备起来,“她是贺宜,我是方轻舟,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我可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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