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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问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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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的,人不顺了什么都想试一下,信一下。于是,我这个九零后的年轻人开启了玄学之旅——问仙。
在一次和商铺老板娘的聊天中我打探到附近的j镇有个仙婆,说是很灵,她家婆曾经去问,刚进门仙婆就知道来意。这么玄乎的?我也去看看,万一她能帮我弄好呢。
我打听过了,去仙婆那里要带上现金、纸钱、米、糖果。至于给多少钱,说是随心意,阿潘便封了60元在红包里。纸钱是阿潘买的,她还顺带买了香和蜡烛,我嫌她多此一举,别人没有提,带去了也是浪费功夫,不过买了都买了,就带上吧。
仙婆的微信昵称是“梁姨”,其实我也不懂该怎么称呼她,好像一口一个“仙婆”的也很怪,阿潘让我叫她“大师”、“师傅”都行。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仙婆”。没有想象中的神秘感,外貌上不过就是一个大腹便便,背着孙子,头发略白的普通人罢了。说到年纪,抱歉我实在估计不出她的年纪,不过有个孙子了,再怎么也有五六十吧。
到她家的时候她在吃午饭,桌上摆着一碟茴香汤,鸡肉,两碟酸菜炒大肠,她热情的叫我们吃一起午餐。我们都有点饿了,看着锅里的粥,和台上的菜垂涎欲滴,虽然带有面条,但是还要拿水烫了才能吃,桌上的菜明显更加诱人。母女两个各自打了半碗白粥,和梁姨吃了起来。
她带着孙子,一顿饭吃了好久,饭后我们在门口等她得空“干活”,他不疾不徐,咪咪摸摸老半天才叫我们进屋里。
她叫阿潘点香插在屋子里的神台上,自己又转身出去,留我和阿潘在屋里面面相觑,直到过了三五分钟才回来。她回屋坐在神台旁边的凳子上,叫我和阿潘也找凳子坐下来,我们拿了旁边的两张矮凳坐她面前。只见她拿着阿潘点好的香一根一根的拔出来,插在桌上不同的香炉上,嘴里碎碎念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手里攒着几张冥币,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碎碎念起来。她喃了一下,又将手里的钱点燃,丢在仙桌下的桶里。
她问我生辰八字,老家哪里,姓甚名谁,现在住哪里。她查了查手边的书,说这两年老鼠的运气不太好,容易犯太岁之类的。又夸了一下我的命,说是不错的。
说完又碎碎念起来。然后她开始情绪波动,停下来问阿潘以前是不是有没有要过的小孩,阿潘说,有一个,当时计划生育也无奈不要。她就说,我的命是好的,就是给阿潘打掉的这个小孩缠上了,所以运气不好。
接着,她又继续闭眼吟唱,唱着唱着开始抹眼泪,我在一旁看着气鸡皮疙瘩,又觉得有些古怪,她不会是给那个小孩上身了吧……过了一会她又停下来,说了一些情况,那个小孩吃不饱啦穿不暖啦,有时候会回到我家门口哭然后就又离开,还没有得去投胎。梁姨抹了抹眼睛,说:“刚才不是我哭,是那个小孩在哭诉。”
她一边说情况,一边边告诉我们,以后逢年过节“拜神”的时候,要切一些菜出来给那个小孩吃,烧一些衣服给他,这样他就不会来嚯嚯我。还告诉阿潘,这个小孩呢,咱们要送走他,不然老是来骚扰我。接着还要我去认个亲,这个亲还挺有讲究,得是有官职者或是像她这行的,才能把我的命拖起来。我和阿潘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想到同一个人,但是不懂人家愿不愿意。
说完她又闭起眼睛吟唱了一会儿才停下来,问阿潘还要问谁吗,阿潘表示只问我的事,四舍五入等同于告知我们,我要问的情况大概到这里就结束了。
阿潘问梁姨,能不能帮送走那个小孩,化解一下。梁姨说这个得看看日子,不是哪天都合适的。我和阿潘有点无奈,毕竟,我们来一趟不容易,要是第二天还得来就很麻烦了。
这时候厨房做菜的另一个阿姨,说今天可以啊,是什么什么日子,我也听不懂。梁姨拿日历翻了翻,算了算,觉得也可以,便让阿潘去买一条猪肉和几个蛋回来一会“化解”要用。
我和阿潘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两人显得有些为难,梁姨也看出了我们的难处,便叫她厨房里的忙着干活的阿姨开电车带阿潘去附近菜市买东西。
城镇小,不一会两人便拿着肉和蛋回来了。阿潘放下肉以后,把我叫到一边,悄悄告诉我,去买肉的时候她打听了一下,“做事”要给到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还吐槽,去到肉摊那个阿姨没等她开口便自己挑了一块又肥又大的肉条,有两斤多。
听完,我感到很无语,也对所谓的问仙去灾霎时间失去了信任。信仰幻灭。接下来的仪式对我来说都不过是个过场罢了。
问仙问不到心灵的安慰,反倒是看透了人性。
也懂得为何仙婆和她的“帮手”,两人肥头大耳,厨房里是吃不完的鸡鸭鱼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