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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男友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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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警官干笑了两声,“那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发现——”早苗一脸古怪地低头看看尸体,又看看手中的人偶,“该说什么好呢?这位死者身为男性,好像过于瘦弱了。”瘦得,跟人偶一个体型。
“这是当下的流行呢。”他说,“早苗小姐不知道吗?现在受欢迎的是像女性一样纤瘦漂亮的男性呢。”
早苗不知道,即使是在降谷零最瘦弱的发育期,他也是宽肩长腿,英挺俊美的模样。
突然有种自己落伍跟不上时代的错觉呢......她明智地换了个话题,“尸体的身份确认了吗?”
“这点才是最令人的疑惑的。”他说,“现场谁也不认识这个人,监控画面也没有拍到他。”
高木面色凝重,“他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是幽灵一定是幽灵啦!”
“光彦,你说是幽灵杀了这个叔叔吗?”
“步美,你别怕,我保护你。”
早苗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小朋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不回去上课吗?”
“可是——”步美往她身后看了看,“高木警官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欸。”
高——木——早苗眼神杀过去。
“哈哈,哈哈。”高木摸着头,尬笑了两声,“我说得是录完口供以前啦。”他咳了两声,摆出威严的面孔,“好了,你们几个快回去上课。”
小朋友还在诉说着不满你一句,我一句,高木赶紧把他们拉到一边。做出噤声的动作,“嘘——”查完一处地点的柯南沉思着走回来,看到高木神秘兮兮的样子,凑上去偷听。
“你就是很怕她啊,”元太不满地嘟囔,“为什么她不用去查线索,也不用去带嫌疑人,都是你去做啊。”
“早苗小姐,跟其他警员不一样啦,”他回答,“她是犯罪侧写师。”
“侧写师?”三小只茫然。
柯南解释道,“犯罪侧写是最新的犯罪侦破手段,与传统刑侦手段不同,倾向于精神分析的手段从心理层面刻画罪犯的方式,只不过......”他记得日本官方还没正式认可这种查案方式,反而是,“FBI?”
他抬头,对上高木警官惊诧的眼神。“柯南,你好厉害,你连早苗警官曾经是FBI探员都知道吗?”
“有的时候,我真得觉得你不像个小孩子。”他说。
糟了!柯南心下一凛。挠头傻笑,“这都是昨天晚上的电视节目播得啦,我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呀,哈哈。”
赶紧溜掉。
“什么?”目暮警官提高嗓门,“没有指纹?什么指纹都没有吗?”半晌后他面色凝重地扣下电话,向早苗和高木走去,柯南藏在他们腿后面偷听。
“没有年级主任的指纹,凶器上出现了一个跟现场所有嫌疑人都匹配不上的指纹。”
“难道还有一起嫌疑人存在吗?”高木惊呼。
目暮警官向着房间另一头,围坐的几位嫌犯看过去,“恐怕就像凭空出现的凶手一样,我们也要找一位凭空出现的凶手人了。”
“鉴视先生,”穿蓝色制服的警察一愣,看看早苗又低头看看柯南。
“你怎么还在这里?”早苗惊呼,“你不用上课的吗?”
糟了!柯南原本像利用高木或者目暮警官作为借口让鉴视警员帮自己查一点东西,没想到撞上了这个学犯罪心理学的女警。他工藤新一的灵魂柯南的外皮最怕这种技能了。“我,这就去,这就去。”柯南跑到了柜子后面,准备等她走了自己再去。
声音响起,柯南的小耳朵竖了起来,然后,愣住了。他已经不用再去问了,很快实验室那边传来了消息,柯南也跟着一起听到了。
早苗走进人群中,“泽口先生,犯人就是你。”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以前,被小朋友屡次打断的早苗心中有了大概的侦察方向,去听目暮警官录口供。
除了平静的小林老师外,其他人的口供真是录得心力憔悴,抱怨掺杂着惊恐,目暮警官要哄三句才能听到一句的答复。在这个时候,涵养颇佳的泽口先生宛如一股清流。
泽口先生:“对,我太太工作比较忙,平时都是我照管孩子的学习,最近小川的成绩有所下降,接到小林老师的电话我一点都不惊讶呢。”
“泽口先生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吗?”早苗开口。
泽口先生高大英俊,温文尔雅,重点大学毕业后就职于一家投资银行,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养育了一个孩子。对于这样的高质量男性,早苗投以适度热切的目光和对他私生活的好奇。
“喜欢看一点书。”
“金融书吗?”
“休闲放松的书啦,像侦探小说——”
“侦探小说?!我最喜欢松本清张老师,泽口先生呢?”
泽口似乎对这位女警越来越深入的私生活打探不耐烦了,疏离而礼貌地说,“我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
目暮警官给了早苗一个不认同的眼神,继续询问,“除了看书呢?泽口先生平时回去什么地方吗?”
他转向目暮警官,态度好了一点,“说爱好也算不上,我平时会去俱乐部,喝喝酒,聊聊天,打打牌,交到了不少朋友呢。”
“女朋友吗?”早苗问。
泽口先生面容彻底冷峻了下来,“这位警员小姐,我是一名已婚男性,从不跟陌生女人交往,您不用再问了。”谁都听出来这句陌生女性指的是早苗,她讪讪地闭嘴了。
“早苗警官!”走廊另一侧传出泽口先生的温和有礼的谴责声和高木警官点头哈腰的赔罪声,目暮警官头疼地捂住帽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要直接说结论。”
“我有证据!”早苗不得已,又把证据讲了一遍,“凶器上的指纹跟在场任何一个嫌疑人匹配不上,这就是证据。”
“哈?”这算哪门子证据?目暮警官用眼神质疑她。
偷听的江户川柯南,脑海一瞬间闪过一道光。
早苗又继续解释,这种解释1+1=2的内容让她非常痛苦,在她眼中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在别人那里,总是像隔着一层薄雾一般看不清,“这说明指纹一定来自受害者。校长说这把美工刀在案发前被使用过,如今上面却只能找到一处指纹。说明是犯人作案后把指纹擦掉了,印上了死者的指纹,为得是干扰侦察。”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又转而带上疑虑,“那,至少,要等到鉴视人员确认的那枚指纹来自死者再......”
“鉴视人员已经确认了。”早苗打断他,“凶手会这样做,说明他是一个自负聪明的人,一定经常看犯罪小说。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两人认识,否则死者这个跟学校无关却出现在学校的陌生人,怎么可能对迎面而来的人这么放心?从刀口插入的角度我们可以判断行凶的姿势,和角度,从而推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
“目暮警官。我试验过了。”她凝视着他的目光,“凶手的姿势非常重要。被害者是被凶手搂抱在怀里刺杀的。”
“所以,我们寻找的凶手应该是:男性,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他外表看上去有魅力,却对女人保持适度的距离,这反而更给他加分不少。身高在175-185公分,体重160斤以上,他在参加俱乐部或者组织,以此狩猎心仪的男性。”
在泽口先生痛哭流涕的自白声中,早苗仿佛听到了一曲婉转悠扬的萨克斯,吹出了凶手的悔恨,吹出了死者的哀伤,也吹出了她的失落。
“别难受了,早苗警官。”回去的警车上,高木警官劝她,“至少你的判断是对的不是吗?如果没有毛利先生突然打电话来,让柯南展示给我们看证据啊,凭你的推测也完全可以逮捕凶手的。”只不过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起诉就是了。
早苗听出了他为说出口的话,幽幽地叹了口气。犯罪心理救不了米花町人。
高木嘴角抽了抽。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打开一看,是佐藤警官的约会。
“那个,早苗警官。”托腮看着窗外夕阳,扮演思考者的早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高木警官?”
高木彻指了指手机,脸红着说,“佐藤警官约我,这次案件报告的事就拜托你了。”
早苗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在胸口,“高木警官。”
高木彻好像屁股上开了花,坐在车座上左右摇晃,幸福地眯着眼,一脸傻相。“欸,怎么了?”
“报告本来不就是我写吗?”早苗幽怨地开口,“你说这个不过是为了让我知道佐藤警官约你而已吧。”
“啊?被你发现了吗?哈哈。”
哈你个头啊!
在警视厅把案件整理完,又被目暮警官叫去棒子加红枣一起上地教育了一通,离开警署时,天色青黑交加晕染在云层中,十分好看,像是宫崎骏的动画。
早苗往车站走去。
“这位小姐。”一头罕见的粉色头发,眯眯眼,高领毛衣外穿着西装外套,“请问,你知道去毛利侦探事务所怎么走吗?”
很眼熟,虽然她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给她的感觉非常熟悉。
误解了她的沉默,男人微微一笑,“我叫冲矢昴,目前在东都大学读研究生。”
不可能是那个人。“我正好也要去那边,不介意的话一起走吧。”
男人退后一步做出邀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