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车神代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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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物欲纵流的世界，唯有新到手的工资可以让你安慰。
发薪日，你来得比财务还早，生怕第一份工资拿不到手里，早上八点，财务准时上班，你一看她就说：“姐给我发点吧我再也不骂公司了，给我发点吧姐，我恶心头晕呕吐浑身冷汗，求你了姐！”
财务很淡定，在你的哀嚎下视若无睹。一手点烟，熟练地用嘴夹着烟。手不停地按着计算器，一堆数字声砸的你晕头转向的，良久后，一根烟快燃到底，烟灰掉在地上，她熟练地从提包里取出钱给你，细白的手指上有红色的指甲油。“你的工资。”
有钱了！
你欢天喜地接过，揣进大衣口袋里，活像一个逃离犯罪现场的嫌疑人。
“做久一点吧。”财务带着神秘的笑容，涂有橘色唇彩的女人笑望。
难道是上司的试探。
“如果涨工资的话。”你谨慎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财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对你充满魅力地眨眼，“希望下次还能看见你。”
她摆摆手，啪地一声又点烟。烟雾埋没了她美丽的脸，“再见。”
奇怪的既视感增加了，你摸摸发痒的头。这不重要，和前几天的梦境一样被你抛之脑后。
走路带风。
别说是山珍海味了，什么见到了你都要尝一口。
毫不关心月底。
发工资的第一晚，尝遍山珍海味。
发工资的第二晚，吃遍东京馆子。
发工资的第十天，来吃免费员工餐。
酒吧内，调酒师轻车熟路第给你一杯橙汁，他调侃你，语气轻松得就和老伙计，“又没钱了？”
什么叫没钱，你撇他一眼，一口一口抿着玻璃杯里的橙汁，“是东京物价太贵了。”
调酒师挑眉，招呼另一位入座的客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拥有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眼睛小而精明，嘴角和身体一样直，有种受训后的凛然，他的声音起伏丝滑，这让他听起来更加莫名其妙，你看了他几眼，不感兴趣地转过头，他却迅速抓住你的眼神，态度友好，“你好，美丽的小姐。”
“啊。”你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果汁，把玩起手中的翻盖手机，期盼这个男人快点离开，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拒绝聊天。
这位客人没有在意，他来回翻看手中的一张名片，并数次将它放回兜里又拿出，调酒师一眼认出，友好地问：“你想去玩玩么，先生。”
客人坦然：“我没有钱。”他翻出黑大衣的内衬，展示一下空空如也的衣兜。
调酒师微微一笑，红色的灯光下尽显神秘。
酒吧里的舞台上冒出几个人跳舞，男女都有，彩色显眼的清凉衣装。迪斯科球旋转，彩色的灯光环绕所有人，巨大的音响令在座的人的心脏加速跳动，台上的人在欢笑舞动，台下的人唱歌似的嚎叫，声音快把房顶掀破。
你被吓了一跳。身体前倾问：“今天是公司年会吗？”
“不是，”调酒师从柜台里摸出一张皱巴巴五颜六色的宣传单，不以为然，“地下游乐场建成了。”
“好吵。”你很嫌弃。
“你要去玩么？”调酒师淡淡地说。
“不如回家睡大觉。”你随口一说，旁边的男人赞同地点点头。
“不如说今晚吃什么？”
调酒师陷入沉默，他不确定地说：“寿司。”
“我申请吃点别的……”你面如土色。旁边的客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很新奇。
“夺、回。”调酒师笑意盈盈。
过了几天，你来蹭员工餐，深知羊毛不能逮着一个薅的道理，你去了前辈家，去了前不久混熟的宫野明美家，今天轮到酒吧。
今天的酒吧不像前几天那么热闹，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应该都是公司的员工，低声说你听不见的话。
熟悉的调酒师正在低头擦玻璃杯，他听见你来的脚步声，一笑说。
“你来了。”
“今天吃什么？”你迅速地问。
“咖喱饭。”他也迅速地答。
你赞许，“终于可以吃点喜欢的。”
只有一个人来的时候会点橙汁。调酒师打开冰柜，取几个新鲜的橙子榨汁，倒好给你。
“今天人好少啊。”你对他说。
“因为人都在地下吧。”他不在乎。
有客人来了。
“先生，你今天喝什么？”调酒师很客气地问。
是那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入座后没有和之前一样和你攀谈，他的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起皮的嘴唇，在调酒师向他搭话后被吓到后一抖，前者贴心给他倒了杯冰水喝。
水珠从杯壁溢出，男人凝视着聚光灯下的冰块，脸上呈现出懊悔的神色，站起身来转头就走，在一个卡座旁，他坚定的脚步迟疑了。
他焦急地听旁边满脸潮红的人说话。
：今天赌运真好！
：真羡慕你，这辈子都不用上班了。
被夸赞的人哈哈大笑，拍着桌子接受了身边人嫉妒的夸赞。
男人眼中涌起一股隐藏已久的狂热。
“贪欲会害死人的。”面对你无知的脸，调酒师意味深长。
这个男人，之前偶尔会来，见证过赌博带来的暴利之后，他每天都来。
飞蛾扑火的人。
“尤其是害死身边的人。”他居高临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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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交给你了。”前辈两眼昏黑，浑身发热，你都怀疑他是不是装了一个排热气孔在他的鼻子里排热气。寒冬交际，热爱工作007的前辈不负众望地生病了，你给他倒热水喝，“多喝热水。”
“谢谢……”无比困难的，前辈用干裂的嘴喝水，他痛苦无比，“该死的发烧。”
“不过我没有招过人诶。”
“给老板找个保镖，强壮点的就行…”
你大致明白了，钱到位什么人招不到，胸有成竹道：“前辈放心吧，交给我吧。”一定会搞砸！
临近新年，街上人烟稀少，微弱火光在小巷中若隐若现，赤井秀一咬着香烟的尾部，脸部绷紧，深绿色的眸子，猎豹狩猎那样，迅速地找到目标，一举咬住猎物的咽喉。黑头发的女性进了常去的拉面店，他掐掉烟，浑身放松，现在他也要去打猎了。
他走进那家拉面店，深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摆动。掀开帘子，店里的所有人映入眼帘，老板正和那位女性介绍什么，“呀，诸星君，你来了。”热情的拉面店老板叫老客的名字，熟稔地说，“一份咸拉面？”
赤井秀一点点头，坐在离目标不远不近的地方，目标似乎在愁恼吃什么，他可以听到来自她的细小碎碎念，大多都在围绕口味。他不动声色地听，手中假装在挑选调料。
“您的一份咸味拉面好了——”
热气腾腾的面条，已经连续吃了三天。他控制面部细微表情，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故意拉进距离，“真不愧是老板，吃几次都感觉好吃。”
“哈哈，您过誉了。”
果然，那位女性偷瞄一眼他的碗，“老板，我也要一份咸拉面。”
“咸拉面很好吃的！你说对吧，诸星君。”
“是的。”
拉面店一时只有煮面的咕咕声，老板暖场地和她聊天，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话。碗里的面用不快不慢地速度进食，他低垂着眼，计算时间，看来需要制造点意外了。
“大叔，你知道哪里有人力市场吗？”漫不经心的声音。
一瞬间，他终于抓到了破绽，大门敞开了一个门缝。老板说：“马上要元日了。不过，”大声地叫他的名字，“诸星君，你不是最近在找工作吗？”
“是这样。”赤井秀一苦恼地说，“不是很好找。”
那位女性打量他，从他的脸到肩膀，再到腿部。不含任何情绪的，“保镖你能做吗？”
“能做。”他苦笑道。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彩色的宣传单，借了一支笔，勉强看出是超市的打折物品，在边缘写上地址和联系电话，随意交给他，“明天去面试。”
神秘莫测地笑着，“黑衣组织欢迎你。”
黑衣组织么。
回到名为诸星大的住处，廉价的宾馆，发黄的墙壁，收音机播报明天的天气情况。外面大雪纷飞，小小的窗子投射外面路灯的光，赤井秀一穿好浴袍，头发仍在滴水。
巨大的轮船会撞破这片深藏不漏的海吗？展露的冰山一角就如此庞大，海是神秘的化身之一，现在他也是海里的一员了，探索未见过的领域，这绝不是一个轻松的道路，他已经做好了深陷其中的准备。为未知的命运干杯。他一饮而尽，绵长的日本酒，虽然不是第一次喝，这是他第一次从酒里品尝出更多的味道。视线投向桌子里的彩色纸张，哼笑一声。
风携夹着雪飘走，为明天苦难却仍愿前往的人奏鸣。
前辈，我好像真的能招到人。你紧张地拉好衣领，第一次做HR。
诸星大已经在等你了，看来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不过你想，除了没钱，不然谁还想上班。
你清清嗓，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点，“名字。”
“诸星大。”
“你和诸星团有关系么？”
诸星大疑惑，“我不认识这个人。”
尴尬了。“你看过奥特曼吗？”
他摇头。“我是日美混血。很少来到日本。”
怪不得那么帅，你又看了看诸星大的脸，他突然对你笑了笑。虽然你的脸很快移开，但真的很吃这一套。
太拼了，为了工作色诱面试官都做得出来。
“恭喜你。诸星大先生，你被我们黑衣组织录用了！”为伟大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车神代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