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车神的话你必须听 ...
-
“小姐，你马上要把萩原君震到地上了——”山岛惊恐万分，紧紧拉紧安全带，眼睛一刻也不敢停歇地望着半个身体要掉下车座的萩原研二。
这无疑加大了昏迷的难度。萩原研二一边要保持昏迷者的状态，一边要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他心里不禁暗想：如果美桑去飙车大赛一定会得到优胜，说不定还是连冠。同时他也希望不要有真的急诊病人去坐美桑的车。
“哎呀，相信我的技术。”你狂转方向盘，一个大转弯，车轮都要起火星子，再一个猛冲，到医院大门口了，你拉开车门对车内人说：“我要去叫人。”
“出人命了！”你吼着闯进医院，值班医生护士匆匆赶来，“病人在我车上！”一众医护人员跟着你的步伐去救人，萩原研二把突然昏迷的大叔抱下车放到担架上，你稀里糊涂地随着众人的移动轨迹。
医生略带责备地说：“病人急性中毒，有一段时间了，还好今天送来的及时。”
你和萩原认真听着，一起道了歉，医生交代几句就急促地离开病房。
邻居大叔从昏迷中醒来，紧闭着嘴，面上满是挣扎，萩原沿着床边坐下，轻轻地说：“山岛先生，其实我是警察。”
山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落泪。被朋友欺骗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可能也有不甘和悔恨，这一刻的心情，无人能够言说，他闭闭眼，放弃道：“我自首，我知道他把炸药藏哪了。”他小声地报出一个地名，大声地哭泣起来。
萩原研二怀着复杂的心情和手机对面一直在聆听的好友说：“小阵平，你听到了吗？”
“嗯。”松田阵平用肩膀夹着手机，一双青筋爆出的手牢牢把尚在挣扎的岸本用手铐铐起来，挂断电话后，岸本喋喋不休地咒骂警察，疯狂摆脱手铐的样子很滑稽。在眼前的人看来，这只是定罪前的固定搭配。
已经和前辈通过电话，不去理会挑衅的岸本，松田阵平静静地注视手中的遥控，轻轻按下中间的红色按钮，所有现场拆弹的警察都会死去，包括他自己，还有他的发小，萩原研二，重要的人会变成灰烬……此刻心中翻滚煮沸的、鸣叫的憎恶，还有看见此人的第一面引爆的愤怒。
他几乎是震惊的感受几种情绪在血脉里奔流。
“我是警察，”他说，“对警徽发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为人民死亡的准备。”幻像中死去的萩、同事们、还有他。墙上的漩涡挂画凝望扭曲的生命。
能够审判他的只有那些失去的生命。
松田阵平轻轻呼吸，肺部运动，身体被带动。简单的活动身体，能够感受到温度，听得到声音，吃饭、睡觉，每一个指示都可以得到行动，我还活着，他想。
他低头，“接下来的人生，你就好好在监狱里度过吧。”松田阵平假笑。
森森的白牙，配上一张不好惹戴墨镜的脸，有个前辈见他的第一句话是：现在□□也能报考警校了吗。说完这句话就被队长给揍了，后面给他真诚的道歉，松田阵平觉得没什么，就是有点好笑。幼驯染为此笑了他好久。
现在他意识到对心虚的人也好用。
岸本不敢动，喉咙里发出细碎声音，不敢让面前的这位警察听见。
不远处传来鸣笛的声音，在岸本绝望的眼神中，他扯了一下嘴角，眼不带笑，“米花大厦？”岸本不说话了，抖如筛糠，松田制住他往门口走，搜查一课的警察接过犯人，伊达航负责和松田阵平对接，他们例行说了几句话，伊达航用口型对他肯定：“干得好。”
天朗气清，太阳光打下影子。松田阵平放松下来，伸展因为紧张绷紧的身体。对他一笑，“那当然了。”
另一边，医院那边也来了警察，萩原研二和来的警察说什么，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呃……我闯了几个红灯来着？”你心怀忐忑，天知道你最害怕在开车的路口遇到条子。
一道谴责的视线如影随形，果然如此，萩原研二发现你如临大敌，好似一只猫看见黄瓜，有点好笑，他强行压住即将冲破喉咙的笑意，憋得脸有点红。你决定先发制人，占据道德高地，“我怎么记得是你先倒下的。”
“好像是这样。”萩原研二假装头晕扶了一下脑袋，面前的女人依旧气呼呼的。
“那为什么最后大叔住院了？”你把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昨晚熬夜工作，”萩原可怜兮兮的，指向眼下的黑眼圈，“不小心晕倒了。”
“是这样啊。”你一秒原谅，因为工作晕倒的人能是什么坏人，和你一样是可怜社畜罢了，该死的工作，你改悔罢！
“需要我扶着你吗？”你怜爱道。
“不，谢谢你。”萩原真挚道，“等我工作结束后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有白吃的饭为什么不要。
好好好。
十一月六号，警方经过举报一举查封了□□，因为这件事，松田和萩原立功了，还有你，作为热心市民要给你颁发奖章。
早上八点，你来到警局，左看看右看看，主打一个怂。萩原那小子请你吃饭不会请你吃牢饭吧，你不过就是个黑户外加不遵守交通规则，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解释，虽说异世界来客这个说法让人不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美桑你来了。”萩原热情地向你介绍他们警局的上司们和同事们，七七八八的人拥在一起。
“这就是协助我们的美小姐。”他介绍。
“你好你好。”
“你好。”
众人纷纷向你问好。
“你好。”你努力不露怯。
手都要被握烂了，你挂着公式的微笑，松田阵平举个奖状递给你，你糊里糊涂接过，萩原和松田一左一右穿着警服在你身边站着，拍照的女警说：“笑一个，好，茄子。”
“茄子。”异口同声。
三个人第一张笑着的照片，虽然松田阵平还是臭着脸。
【上班是我的宿命】：前辈，我在警局。
【唯爱有希子】：？
【唯爱有希子】：你挺猛啊？怎么就进去了？能保释你吗？
【上班是我的宿命】：不聊了前辈，我吃个猪排饭。
【唯爱有希子】：？？？啊？？？？
见义勇为的照片你放在包里，准备晚上给前辈看，问问能不能加奖金。中午的警局食堂，你和萩原、松田，一人一份猪排饭。
萩原接受良好，松田插盘子里的肉排，颇有感触，说：“没想到第一次在警局吃猪排饭是这种场合。”
“也算是一种新奇挑战。”萩原笑眯眯地说。
你对此抱有遗憾，“要是你俩会香槟call就好了。”脑补一下，脸还算帅的两个人在你面前衣着低胸装，腰挂银链，跳火辣舞蹈诱惑你吃猪排饭。
“绝对在想失礼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松田阵平毫不留情打破你的幻想。
“这个技能可能用不上。”萩原很委婉地拒绝。
真是无趣的男人，你总会找到给你跳香槟call的大帅哥。要十个。
距离炸弹事件过去了三天，萩原研二起床洗漱，前几天刚修好的淋浴头又开始滴水了，他把整个淋浴头拧下来，准备下班的时候再去买个新的。
今天的松田阵平很奇怪，每次萩原研二出门之前他都已经在他宿舍门口敲门了，今天却没有，“小阵平难得也会赖床啊。”
他刚走两步出宿舍，发现昨天松田阵平并不是没有起床，而是早早的站在了到宿舍门口。心事重重的望着地下的路。
“小阵平，你怎么了？”
他的好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他假装什么也没察觉到。
“？”
走出宿舍的一刹那他想起什么，恍然大悟，拍了下手，“小阵平，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面如菜色的好友：“啊，什么？之后聊。”
这太奇怪了，萩原研二歪着头，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过他没有逼迫朋友的习惯，揽住松田阵平的脖子，“小阵平真的不感兴趣吗？”
“……”松田阵平不能再沉默，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道歉，可恶，有点控制不住想土下座了。
他啃啃巴巴吐出几个字：“午餐的时候细说。”
这天早上，松田阵平非常不在状态，还好他今天只有文书工作，一个上午了，他的效率就和刚写论文的大学生一样，出神半个小时，写了十个字。
午餐时间，两个人面对面吃饭，萩原研二说起他在梦境中的遭遇：“……虽然说看不见恋人的脸，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萩，”松田阵平慎重地开口，支起身体，“其实我也做了一个梦。”
萩原研二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梦里，我……在你殉职后，”无视萩原惊奇的脸，他僵着脸，“照顾你的妻女。”
他懊悔地挠挠头，捂着脸说，“变成了我的妻女，还生了一个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车神的话你必须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