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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离开雪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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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宴看着裴淮之,伸手贴了贴裴淮之的脸。
师尊啊,那个时候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淮之皱着眉,睡得不太安稳,他看到了尸骸遍地的苍云宗。
裴淮之震惊地看着血色弥漫的苍云宗,想要上前看看是否还有存活的人,可身子却不停使唤,无法动弹分毫。
“孽徒,洛清宴,你怎么敢的,怎么敢如此对待师门?”裴淮之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心中疑惑,这是洛清宴干的?
不可能啊,洛清宴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洛清宴看着皱眉的裴淮之,手指轻轻拂过裴淮之的眉心:“师尊,怎么了?”
裴淮之猛地睁开双眼,洛清宴动作一滞,刚刚,裴淮之的目光,他似乎看到了前世,恨不得杀了他的裴淮之。
“师尊醒了?”洛清宴收回手,扶起裴淮之。
裴淮之目光看到桌上已经处理好的雪鱼,顿了顿,开口道:“你又出去了?”
洛清宴点了点头:“看师尊喜欢,所以就去又抓了几条。”
裴淮之闭了闭目,梦中奇怪的场景,到底是什么?
裴淮之看向窗外,大雪皑皑,梦只是梦,他不可能只凭借着梦,去判定洛清宴。
魔宫中,魔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属。
下属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你再说一遍?”魔尊坐在王位上,眯着眼说道。
“属下搜集来的消息,说献祭阵图在魔尊手上,已经有人开始有小动作了。”
魔尊真的好可怕,要不是打赌输了,进来禀报的人不会是他。
“呵,是吗?”魔尊起身,挥了挥手,“下去吧。”
下属恍恍惚惚地出了魔宫,还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没事?
密室中,一个男子被数根铁链绑在柱子上,穿透的琵琶骨还在滴血,浑身血迹斑斑,没有一处好的。
正是墨凛风。
“墨谷主,如今外界都说献祭阵图在本尊的手上,你说这可叫本尊如何是好?”魔尊信步走来,看着一动不动,低垂着头的墨凛风道。
半晌,墨凛风抬起头,两道英气的剑眉,深邃的双眸多看一眼都仿佛要溺毙其中,高挺的鼻梁,肌肤胜雪,一身玄色衣衫,真是丰神俊朗,飘逸脱俗。
可惜,现在浑身是伤,满身血污。
“是吗?那魔尊可要拿出来让他们瞧瞧才是。”墨凛风不以为然地说着。
魔尊暗紫色的双眸看着墨凛风,走到墨凛风面前,俯身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献祭阵图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魔尊莫不是贵人多忘事,你派人屠谷,有人趁我重伤,将献祭阵图拿走,怎么?难不成魔尊的手下还会出了叛徒?”墨凛风嗤笑道。
魔尊抬手,轻轻摸上了墨凛风被洞穿的琵琶骨,轻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面无表情地用力按着那血洞,看着鲜血不停地流下,叹息道:“激怒本尊,对你没有好处。”
墨凛风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角流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魔尊嘴角上扬,松开墨凛风,捏着墨凛风的下巴开口道:“你最好祈祷,本尊能找到献祭阵图,确保献祭阵图与你无关,否则,你和柳清弦都得死。”
墨凛风抬眸看着魔尊离开的背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给本尊查,何人在外胡言乱语。”魔尊传令后,魔宫内空无一人。
片刻后,魔尊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魔尊头都不回开口道:“你去给本尊查,当日屠雾栖谷时,还有什么人在,查到直接杀。”
“是。”那影子应声道。
魔尊坐在王位上,双腿交叠,他的几个儿子暗地里动手,他根本不屑一顾,只是主意打在他的头上,那就休想息事宁人。
裴淮之起身,身上的无力感消散很多,看来他的发作日结束了。
洛清宴笑眯眯地扶着裴淮之:“师尊,天色还早,不如再睡一会儿?”
裴淮之看了一眼洛清宴,这人一夜看顾他,又是抓鱼又是烤鱼的,似乎没怎么睡。
想到这里,裴淮之点了点头:“好。”
洛清宴看着裴淮之又躺了回去,还贴心地给他留了位置,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着。
拥着裴淮之入睡的那一刻,洛清宴只觉得自己很满足。
等洛清宴睡醒后,裴淮之起身出了木屋。
天还没有亮,裴淮之向着雪山寒潭走去。
他是炉鼎的事绝不能让人知晓,不知道洛清宴知不知道,昨晚的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裴淮之到了寒潭,之前的脚印已经重新被白雪覆盖,裴淮之伸手感受着寒潭中的寒气。
片刻收回手,果然,他几乎每次快到发作日都会来寒潭,任由寒气侵蚀。
多年下来,寒潭中的寒气已经压制不住他的发作日了。
看来日后要找寻别的方法了。
洛清宴睡醒后,习惯性地伸手像旁边摸去,只有空空的床褥,洛清宴瞬间睁开眼睛,裴淮之不见了!
洛清宴急匆匆地起身,像外走去,浑身寒意。
刚推开门,裴淮之刚抬起的手还在半空中,诧异地看着一脸阴沉的洛清宴。
洛清宴看到裴淮之,立刻收敛了寒意,委屈巴巴道:“师尊去哪了?我还以为师尊不要我了。”
裴淮之淡声道:“出去走了走,我们该回去了。”
洛清宴嗯了一声,收拾了房间,随着裴淮之一起离开。
等两人回到苍云宗时,沈屿舟正在落雪红梅外徘徊,看到裴淮之时,眼睛瞬间一亮,喊着:“师尊。”
洛清宴眼疾手快地将沈屿舟拉住,笑道:“怎么小师弟看不到我?”
沈屿舟嘿嘿一笑喊着:“大师兄。”
“怎么了你这是?”洛清宴揉了揉沈屿舟的头,问道。
“是楼满风,他又来找师尊比试了。”
沈屿舟看向裴淮之,“师尊,你要去吗?”
裴淮之还没有回答,只见一个人影冲来,嘴里喊着:“裴淮之,与我一战。”
洛清宴挑眉看着,裴淮之挥手一拳,将楼满风打飞出去。
楼满风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一脸战意。
裴淮之冷声道:“你打不过我,何须勉强。”
“哼,我终有一日会打过你。”楼满风兴致勃勃道。
“啊呀,这可真是让人无奈。”柳清弦挥着白扇,优雅开口道。
洛清宴看了一眼柳清弦,收回目光向着裴淮之道:“师尊,可要弟子将他们赶出去?”
楼满风不满道:“你们掌门已经允许我找裴淮之比试了,你凭什么赶我走?”
沈屿舟点了点头,看着洛清宴道:“是的师兄,掌门处理事务忙不过来了,说这个人就交给师尊处理,不归他管。”
裴淮之轻叹了口气,楼满风一脸骄傲地看着洛清宴:“怎么样?”
柳清弦拽了拽楼满风的衣袖,小声道:“将军,别莽撞。”
楼满风听到这话,一拍额头,刚想说什么,柳清弦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楼满风的嘴,眼神带着警告。
知道楼满风点头,柳清弦才松开了手,笑着看向裴淮之说道:“裴仙长,我们要叨扰几天了。”
既然是秦可衣的允许,裴淮之也不会反对,颔首离开。
洛清宴跟着裴淮之离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清弦。
柳清弦似笑非笑地冲洛清宴挑了挑眉,带着楼满风在落雪红梅住下。
“将军,你我可是有任务在身,你切勿鲁莽。”柳清弦向楼满风说着。
楼满风皱起眉头,不耐烦道:“我知道,听你的就是了,什么时候我才能与裴淮之比试?”
柳清弦啪的一下收起扇子,满意道:“好,将军稍安勿躁,等魔尊的吩咐完成了,将军就可以自行行事了。”
楼满风思索了半天,勉强道:“魔尊的吩咐重要,那就这样吧。”
洛清宴和沈屿舟出了落雪红梅,没有看到萧初白,洛清宴疑惑道:“你二师兄呢?”
沈屿舟摇了摇头,摊手道:“不知道,我好像有几天没有看到二师兄了。”
洛清宴点了点头:“是吗?我去看看。”
此时的萧初白,被面具男一掌打到在地,忍着痛苦起身行礼,不好多说一个字。
面具男冷漠地看着萧初白,摇了摇头:“真是不中用的东西,几次杀不了洛清宴,真是个废物。”
萧初白忍着痛苦,不敢说话,眼中对洛清宴恨意越来越浓烈。
面具男起身,一脚将萧初白踹倒在地,消失不见。
门外传来敲门声,萧初白起身呼出一口气,恢复往日的笑容前去开门。
洛清宴奇怪地看着似乎有些虚弱的萧初白,疑惑道:“师弟,你怎么了?”
萧初白柔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师兄有什么事吗?”
“似乎有些时日没看到你了,过来瞧瞧。”洛清宴毫不避讳地进门,坐在椅子上,手指颤了颤。
萧初白阴沉着脸关门,转身笑道:“是吗?师兄总是和师尊一起下山,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你们。”
洛清宴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萧初白,起身笑道:“事出有因,师弟别生气,既然师弟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洛清宴出了房门,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