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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挨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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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宴的目光瞬间沉了一沉,莫名的有些不爽,想把这个人给拍飞。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裴淮之身上,有紧张的,有好奇的,更多的是惊讶。
他们也想拜在裴仙长门下,虽然裴仙长真的是仙人之姿,可是他们没那个胆子,敢夸裴仙长生得好看啊。
裴淮之一时之间没有开口,看着眼前长相可爱精致,眼光真诚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清宴凶狠地看着沉默的裴淮之,心中刚准备松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到他嗓子眼,便听到裴淮之冷淡的声音:“为何?”
那少年笑的一脸炙热:“因为我喜欢裴仙长,崇拜裴仙长,我也想成为像裴仙长一样的人。”
裴淮之眼眸闪了闪:“可。”
此话一出,洛清宴心猛地一沉,不敢相信地瞪着裴淮之,不对这不可能,这人明明到死,也只有他与萧初白两个弟子,怎么可能会收这个人。
狠厉的目光像是母狼护崽一般,盯着那少年,奇异的情绪占据了洛清宴整个大脑。
周围的弟子更是惊呆了,夸裴仙长好看就可以拜入师门吗,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少年当即欣喜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跪在地上仰头恭敬地说道:“弟子沈屿舟拜见师尊,请师尊喝茶。”
裴淮之略微点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起来吧。”
沈屿舟起身站在裴淮之身后,沉浸在拜师成功的欣喜中,全然不知洛清宴那渗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萧初白疑惑地扯了扯洛清宴的衣袖:“师兄,你怎么了?我们有了一个小师弟,你不开心吗。”
洛清宴凉凉地开口:“开心,怎么不开心。”
反正裴淮之就是那样,不冷不热的,多一个少一个也一样,大不了到时候多杀一个。
半日后,弟子大典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各个长老刚离开,洛清宴就迫不及待地扯着萧初白准备离开。
还没走远,就看到裴淮之带着沈屿舟一起走着,心思微动,拉着萧初白改了方向。
“沈屿舟,为师带你熟悉一下苍云宗。”
洛清宴靠近裴淮之,笑得一脸无害:“师尊,这种事有什么好劳烦师尊的,我跟小白带着小师弟去吧。”
“也可。”侧头看着沈屿舟,裴淮之顿了顿,“你去吧。”说完转身离开。
洛清宴目光移到沈屿舟身上,这人有什么好的,长得也就那样,不如自己好看,有什么值得裴淮之收徒的。
萧初白看着粉雕玉琢的沈屿舟,笑着说:“小师弟,我是你二师兄萧初白,这是你大师兄洛清宴。”
沈屿舟甜甜地叫着:“大师兄,二师兄,请多多指教。”
“小师弟,师尊性子冷的要死,你为什么要入他的门下啊。”洛清宴漫不经心地问着。
沈屿舟看着洛清宴奇怪地问着:“自然是,喜欢,仰慕师尊,师尊修为高深,人又好看,那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拜入师尊门下啊?。”
洛清宴心头一跳,他当年是为何要拜入裴淮之门下,深思良久,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既然都是师兄弟,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师尊很好啊。”萧初白笑颜如花地开口,“走吧,小师弟,我们带你去熟悉熟悉苍云宗。”
二人领着沈屿舟熟悉苍云宗,时间流逝,树影绰绰,微风轻轻拂过面容。
洛清宴双手背在脑后,悠哉地听着萧初白与沈屿舟说话。
“每日弟子晨起,统一修炼一个时辰,之后各自回自己师尊门下的武场,自行修炼。”
沈屿舟点了点头,天真地发问:“那师尊会在武场教导我们吗?”
萧初白嗯了一声,笑容满面:“当然了,小师弟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师尊的。”
夜幕将至,三人各自回房,洛清宴躺在床上,可惜着与萧初白的二人时光,有沈屿舟这个电灯泡。
翌日清晨,演武场中,萧初白与沈屿舟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洛清宴,眼看快要迟到,萧初白急得满头大汗,师兄怎么还不来?要是迟到肯定会受罚的。
彼时,洛清宴还在房间四仰八叉地睡着,梦中啥都有,还不等他在梦中拉住萧初白的手,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大胆,谁啊找死…师尊???!!!”
洛清宴睡得正香,沉浸在温柔乡中,莫名其妙身上一湿,怒气冲冲地睁开眼,本想将眼前人碎尸万段,没想到居然是裴淮之站在他床前。
洛清宴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干笑着:“师尊怎么来了?”
“弟子晨练为何不去?”裴淮之淡漠地看着落汤鸡一样的洛清宴,眸中没有半分起伏,“去禁闭室,罚抄门规三百遍。”
洛清宴傻眼地坐在床上,水滴滴落冷的他一颤,妈的他睡过头了,当即脸色一黑,咬牙切齿地看着裴淮之的背影。
该死的裴淮之,这人就只会罚、罚、罚,总有一天,他要让裴淮之痛哭流涕的在他脚下求饶!
爬起来换了身衣服,洛清宴郁闷地前往禁闭室,没办法,现在还打不过只能忍耐,可惜要错过与师弟一起练剑了。
禁闭室进入后漆黑一片,只有一张小桌与几个书架,洛清宴点亮灯光,周边听不到一点声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等他修为超过裴淮之,非折磨死他不可。
想着往后折磨,欺辱裴淮之的场景,洛清宴兴奋的一脸狞笑,奋笔疾书抄着门规。
不知过了多久,抄得手指酸疼,洛清宴抬头揉着手,师弟练剑是不是应该也结束了。
等洛清宴抄完出了禁闭室,已经是深夜寂静无人,刚要转身离开,余光扫到一个蜷缩的身影。
是师弟!
洛清宴快步走过去,看着熟睡中安静柔软的人,轻轻伸出手,摸了摸萧初白的头发。
萧初白感觉有人,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洛清宴,睡眼惺忪地笑道:“师兄,你出来了,我给你带了一只鸡,你快趁热吃!”
目光移到萧初白怀里紧抱的油纸上,洛清宴心中一片柔软:“你怎么这么傻,不冷吗?”
萧初白脸微微泛红,将油纸打开,顿时香气四溢:“师兄对我百般照顾,我只不过等了师兄一会而已,小师弟也来了,不过太晚了,我让他先回去了,快尝尝!”
洛清宴伸手接过,感受到指尖的热意,眼角上扬,他的师弟一直都是这么好。
将两只鸡腿撕下,洛清宴递给萧初白一只,低头啃着鸡腿,只觉得受罚也不错。
两人分着吃完鸡肉,洛清宴刚要起身准备送萧初白回去,眼光一凛,挥手灵力打在树上。
树叶飘落又被一股风吹散,奇怪他怎么感觉刚刚那里有人?
萧初白有点害怕地拉住洛清宴的袖子:“师兄,怎么了吗?”
“没事。”洛清宴收回目光揉了揉萧初白的头,“可能是我眼花了,走吧。”
树影婆娑,月光照着大地,将二人的影子拉的狭长。
等二人走远后,裴淮之从树后走出,垂眸看着手中的食盒不知在想些什么。
......
洛清宴有了昨天的经历,今日起床,规规矩矩到演武场晨练。
等到晨练结束,洛清宴拉着萧初白,沈屿舟激动的跟在后面,刚到武场还没关心一下师弟累不累,余光看到了裴淮之。
裴淮之一席金丝勾勒白色衣袍,袍角绣着一朵红梅,玉冠中高高的马尾束着,天生带着冷清禁欲之气,整个人如同耀眼的白玉,圣洁高贵。
洛清宴眯着眼看着裴淮之走来,不得不说裴淮之皮囊十分勾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压在身下狠狠揉搓,残忍的将他那高高在上样子撕碎。
“昨日为师传授你们的,可学会了?”清冷的声音带着寒气。
洛清宴瞬间回神,他在想什么!揉搓裴淮之?难不成起早了脑子落床上了?
洛清宴惊恐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勉强稳住心神看着萧初白,这才对,师弟才是最好的。
沈屿舟有点害羞地咬了咬唇:“师尊,弟子愚笨,不是很懂,还请师尊责罚。”
“你刚接触,难免会觉得艰难,多练练便好,若有不懂的再问为师。”
裴淮之淡漠地看了洛清宴一眼:“凝神,今日为师再教一遍第一式。”
裴淮之抬手,手中出现一柄洁白如雪的长剑,泛着银白色的光泽,锋利无比的剑尖寒芒闪闪,剑柄上一朵红梅妖异的盛开着。
正是裴淮之的本命剑,落雪。
洛清宴看着那把剑,眼神闪烁,前世这把剑不知多少次贯穿了他的身体,挡下了他的招式,那种滋味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看好了。”裴淮之身影犹如虚影,快速舞动着,手中剑影不停闪烁,身姿飘逸,凛冽的剑气划过面庞,洛清宴眼中火热一片。
就是这个感觉,强大至极,前世他翻手覆雨,可每每遇到裴淮之,他总是挫败,不知为何一次一次地交锋,他就是杀不了令人讨厌的裴淮之。
收回落雪,裴淮之站定问道:“可看懂了?”
洛清宴点了点头,一副乖学生的样子认真至极:“看懂了,师尊。”
沈屿舟弱弱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看了两遍,还是没太懂,是不是没救了。
正想着再次抬头,发现裴淮之已经离开:“师尊呢?”
洛清宴挥剑,利落地使出刚刚裴淮之的剑招,嘲讽道:“师尊还有事,怎么了小师弟,还不会?”
他有前世的记忆,这些招式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温一遍而已。
看着洛清宴一遍就会的身姿,萧初白拍手赞叹道:“不愧是师兄,好厉害!”
被萧初白一夸,洛清宴心里甜腻腻的:“这并不难,怎么样小师弟,要不要师兄教你?”
沈屿舟哼了一声:“二师兄,我想让你教我。”
“一边去,小白哪有空理你,要么我教你,要么你自己去问师尊,看看他会不会理你。”
洛清宴不耐烦地挥手,找裴淮之那不是自取其辱,他倒要看看裴淮之能对这个小子有多上心。
沈屿舟被一激,叉着腰当即喊着:“去就去,师尊怎么可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