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川若兰君

5、第 5 章

　　昏暗的洞穴里火堆烧的滋滋作响，裴骋光着膀子，衣服放在火上烤。
　　“你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夜里天凉容易着凉。”
　　江乾没有动身，他站在洞外看着湍急的河流这么也想不明白赵大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裴骋可不管他，衣服考好后直接就靠着石壁睡了。
　　江乾回到洞里，用树枝拨弄着火，滋滋的声音打破这寂静的夜晚。
　　或许……那两批黑衣人并不是受同一人的命令来杀他。前者的部署十分可疑，他们到底是怎样知道我会到那里去的，而后者，他们显然是一直跟着江乾掐着时机出手。
　　江乾灭了火，也靠着墙壁歇息下了。
　　“李公子，前面有打斗的痕迹。”李冉玉不敢耽搁，天一亮便带人回到了猎场。
　　“李公子，这儿有匹马，像是江丞相的马。”
　　“先牵出去吧。”李冉玉观察着他们留下的痕迹，一路来到了河边，线索到这便断了。
　　“从这条河开始向周围查。”李冉玉下达命令，“今日必定要确定他们在哪个方位。”
　　李冉玉沿路返回时又碰到了那个牵马的人。
　　“你怎么还没把马牵出去?”
　　“李大人，是这马又跑进来了。”
　　“它自己跑进来的?”李冉玉走到那匹马身边。
　　“是啊……我本想把它关进马棚里，可它趁我不注意跑了出来。”
　　“这匹马……你之前也是从这里牵走的?”
　　“没错，就是从这边牵走的。”
　　李冉玉重新将马牵到了马棚里，松手没多久那匹马就又往林子里奔跑过去。
　　“去看看，那匹马是不是又跑到了原来那个地方。”
　　没过多久那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马呢?”李冉玉看他后面空空的，问道。
　　“它…它不跟着回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大概知道了。”说罢，李冉玉又进了林子。
　　山洞里---
　　“醒醒。”江乾用脚踢了踢裴骋，裴骋睁开眼看着江乾，“做什么?”
　　“出去探路了。”江乾说完就走也不等裴骋。
　　裴骋看着洞外大亮的天，拿起衣服往身上套，“诶…你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山洞，“去那边看看吧，水是从上面流下来的。”
　　“你往上走我往下走，最后汇合就行了。”
　　“不行，你还受着伤万一路上遇到老虎什么的……”裴骋驳回了他的提议。
　　江乾没再说话，沿着河往上走，裴骋跟在他身后眼睛时刻盯着江乾。江乾身上的伤不重，裴骋只是怕他再受伤自己回去不好向母亲交代，他答应母亲会保护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裴骋听到前面出来了“咕噜”的声音。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吧。”
　　“嗯。”江乾走到树荫里坐下，看着挽起裤腿和衣袖的裴骋，出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抓些鱼上来垫垫肚子。”说完就下了水，江乾看裴骋抓鱼看了很久，最后觉得有些无聊了就闭眼休息了。
　　再睁眼时裴骋已经生起了火，旁边的鱼还在蹦哒，“你…我来吧，你休息会儿。”
　　“你?你行吗?”裴骋属实有些不放心让他来做，本来是询问的话可裴骋说出来嘲讽瞬间就拉满了。
　　江乾不想跟他废话，从他手里抢过树枝就开始烤鱼，裴骋也不自讨没趣到树下坐着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裴骋无聊的拨了拨树叶，江乾把烤鱼递给他，在旁边坐了下来。
　　“今晚上……回得去吗?”裴骋扭过头看他，“回得去。”江乾靠着树，闭着眼睛回答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江乾忽然坐起来，“听说你和江家长女关系不一般呐。”
　　“听谁说的?我可没有。”裴骋嘴里吃这鱼，含糊的回答他。
　　“前几日…可是有人看到你家侍卫送了好些小玩意儿到了江府。”江乾撑着脑袋看着他。
　　“哦…他哥之前说她身体弱，只能呆在家里，我常年在外所以他就托我带些玩意儿给她。”裴骋把往外一扔就这样靠着树躺下。
　　“所以你就在这集市上随便买了些玩意儿送人家?”
　　“我本来就没想着答应的，他哥来找我好几次了。”江乾点点头没再往下问，“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这买的?跟踪我?”
　　江乾转过头不看他，“说，说什么胡话，谁跟踪你了。”
　　“别人和我讲的……”
　　两人一直在那里呆到了晚上，直到裴骋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动静，裴骋蹲下身拍了拍睡着的江乾。
　　“有人来了。”
　　江乾缓缓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去那边。”
　　两人刚过去藏起来，就看到有黑衣人出现，还有几个正往他们那边走，两人都紧紧盯着。
　　裴骋正欲拔刀却被江乾按住了，“再等等，人快来了。”
　　裴骋疑惑正想问在等什么，几只箭冲破寂静朝着黑衣人飞去。
　　李冉玉从黑暗处走出来，“你知道他要来?”
　　“嗯。”回答完裴骋后江乾转头和李冉玉说话，“李公子，留个活口。”
　　两人出去和李冉玉会面，“你们都没受伤吧?”李冉玉开口询问。
　　“没有。”
　　“公子，抓住的全部都服毒了。”听完李冉玉皱着眉头看江乾，“去看看。”
　　裴骋突然拉住江乾，在他耳边低语“你确定……你没受伤?”手指摩挲着他受伤的地方，“哎呀…小伤，没事。”
　　江乾上前，翻开他们的衣领，胸口处露出了黑色的月牙印记，“这是哪儿的人?没见过啊。”
　　江乾微微叹了口气，又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看便看到了藏在暗处拉着弓的人，“闪开！”
　　将李冉玉往后推，又拦着裴骋往后退，一把箭瞬间射过李冉玉之前站的位置，那人见没射中转身就想跑。
　　江乾迅速扔出一把短刀，短刀直接刺入了那人的腿中。
　　“去把人看好了，别让他又死了。”
　　回去的时候李冉玉一行人走在前面，江乾和裴骋两个在后面并排走。
　　“你们俩今早见过了?”裴骋试探性的开口。
　　“嗯，你怎么知道是早上?”江乾理了理身上的褶子。
　　“除了早上我没醒你有时间出去外，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嗯……算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