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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共谋 ...

  •   “替嫁这种荒唐事你也能答应?”尤路古和奇克的反应出奇地一致,“雪国给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

      “波络国位于副本地图中心,东有风谷国,西有玫瑰帝国,横向扩张的道路都被其他国家堵死。若不另寻他法,恐怕我们将腹背受敌。”

      “你是想假扮雪国女王潜入桫椤城邦,然后伺机暗杀他们的主君?且不说有没有穿帮的风险,光是他们的守卫兵力就够你喝一壶的了!”红毛狐狸挥舞着两只小爪,表情有十二分的严肃,“你瞅瞅,这是商队用于记录的留影石,里面那些壮汉随便单拎出来一个就能把你揍扁。”

      祁遇摁下了不停扑腾的狐狸,“谁说要和他们正面相争了?一方面,那位女王深居简出,除了我们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另一方面,参战国也不只有波络啊。”

      “你是说……”奇克的话语噎在了喉咙口,不知何时,她的身旁居然站了一个陌生女子,而她对此毫无觉察。

      暗红色的火焰燎痕覆盖了女人的大半张面孔,发丝焦黄如蓬草。身形高挑,眉目冷峻。她静静地伫立着,宛若一把开了刃的玄色锋刀,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

      “介绍下,这位是白雪之都的[将]——安吉尔小姐。本次计划将由她和我们共同执行。”

      …………

      “亚里克的老国王态度暧昧,前脚刚和我们示完好,后脚又巴巴地向玫瑰帝国献媚。若是决定南下扩土,西边的那条线我们还要继续和玫瑰帝国竞争吗?”奇克抚弄着新进的水培蔷薇,一朵朵,在阳光下开得热烈灿烂。

      “守家为主,派人拖住他们即可,钱和道具任你支配。”秦深给的道具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祁遇花起来毫不心疼,“不够和我说。”

      他心道,反正可以再找七夜公会薅。慷他人之慨这种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

      “嗯好。您可小心着点,桫椤城邦的国王是位重量级角色,男女老少荤素不忌。”女巫将镜子递给了他,揶揄一笑,“有事随时联络。但要是被对面的[王]抓了去,我也只能含泪找下家了。”

      …………

      “咔擦。”奇克手中的银制剪刀泛着莹莹冷光,那朵最娇艳饱满的花苞应声落地。

      蔷薇虽美丽,但刺也着实扎手。恐怕只有剥离了枝叶武装,它才肯乖乖任人赏玩。揉碎的花汁在她的指尖晕出一抹艳色,鲜红如血。

      她虽解决不掉玫瑰帝国的公主,但对付敌方的[巫]和[将]倒还是绰绰有余。若是失去了至关重要的养分和叶片,纵使蔷薇挥着尖刺再怎么耀武扬威,最终也难逃孤立无援的境地。

      …………

      亚里克。

      “得赶在[魔王]失踪一事暴露前,尽快把人从波络国找回来。”秦深咬牙切齿道,“吉蒙里这个追星脑残粉,看个人居然也能看丢,差点没把我们全坑死!”

      几年时间,黄花菜都该凉了。

      “另外,我最近从[天使]那儿得到消息,妮可大概率成为了某个国家的[巫]。正好趁此机会探查一下波络国及其周边,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这好办,听闻亚里克老国王今晚准备宴请我们和波络国,届时,他们国家的[巫]总会露面的。”茜茜对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兴致勃勃地畅想起了大一统的美好愿景,“等解决了亚里克和波络,剩下的国家更是手到擒来,何愁找不到妮可?”

      “恐怕没那么容易。十三个国家现在仅存七个,活下来的能是什么省油的灯……”突然间,秦深面色微变,“我们得速战速决了,玛尔巴斯传音说,[天使]往中城区去了。”

      …………

      玫瑰帝国,中城区。

      “怎么,魔神今儿转行当门神了?”李行之对这只莫名其妙的拦路狮阴阳怪气道:“眷者与眷者间的协定不劳您费心,见完想见的人,我自会离开。”

      “他才睡下呢。您也知道[魔王]的身体状况堪忧,需要保证充足的休息时间。”玛尔巴斯的言辞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错处。

      “我给他准备了药。”公主秀眉紧蹙,眼神已有几分不耐,“百般阻挠不让进,莫非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可以转交。”狮子有些心虚,连带着说话声音都变得唯唯诺诺。少女柔弱无害的皮囊里装着一个偏执而疯狂的灵魂,祂虽没有领教过此人的手段,但其所犯下的种种恐怖事迹也略有耳闻。

      暴打瘟疫天灾化身,并加以羞辱;踢馆“十诫”公会,处处找茬;武力威胁命运三女神替他做事……这些都还算轻的。[魔王]在的时候,对方还能勉强维持一下若有若无的道德底线,不在的时候大概比“恶搞之家”动漫里的peter还出生。

      “别轰门啊!中城区租金不便宜的,得刷两个月盘子才付得起!”几串冷冰冰的珠宝在祂脸上胡乱地拍,玛尔巴斯可耻地向资本屈服了:“你爱轰就轰吧。”

      不多时,李行之便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还拖着一个呲呲漏气的橡胶人玩偶。

      “解释。”

      四目相对,尴尬无比。玛尔巴斯恨不能马上溜走,蹄子都要在原地摩擦出火花了。

      “现在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不要?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

      桫椤城邦。

      护送队一路经历了不下五次的暗杀,均有惊无险地躲过了。祁遇将染血的剑锋归入鞘中,远远望见沙丘上有个纯白的人影。

      眨眼再看,却发现消失不见了,大抵是他的错觉。沙漠地带常有海市蜃楼的景象出现,不足为奇。

      烈阳将他的双颊炙烤得通红,头发也丝丝缕缕地黏着皮肤。他偏头紧贴环绕颈间的金色巨蟒,试图从冷血动物的鳞片上汲取一点凉意。养蛇人的快乐就在这时候体现出来了。

      尤路古化作了侍卫的形象,红发炽烈而张扬。风吹过,他的那些珠链便叮叮咚咚一阵响,堪比人形自走大铃铛。黄金已经是他身上最廉价的点缀了,要是生个三头六臂,估计装束还得再夸张些。

      昔拉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尤路古身上的珠宝,一路上叨叨个不停,张口闭口就是诸如:“暴发户审美”“不够优雅”“被old money薄纱”等含酸拈醋的词句。

      安吉尔骑骆驼行在队伍最前,她朝后方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哪来的乡巴佬,通行文牒呢?”关口的老头满脸刻薄相,嘴角还生了颗长毛的大痦子,喉咙里像含着口浓痰,话说得黏黏糊糊。

      安吉尔将布袋掷在地上,一颗颗圆滚滚的头颅滑了出来。老头顿时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脸,也不卡痰了。

      “有眼不识泰山,您们请。”

      待一行人进了城,看不见影子了,老头才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拽什么拽!”

      …………

      不多时,关口又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行客。眼见着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骑狮少女,稚嫩不知世事,老头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刚才进城的有些什么人?”

      “一男两女,身后跟着护卫队,北方来的。”老头事无巨细地回答道:“男的像暴发户;一个女的身披红纱,弱不禁风;另一个黑衣服的很能打,眼神看着特别凶。”

      那就对上了,波络国的[王]、[巫]还有[将],三人都在。少女眼珠一转,心下登时有了计量。

      “诶,听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报酬?”关口人员捻着两个指头,不怀好意地看向她。

      “报酬?”那张殊丽的面孔上终于产生了一丝情绪变化,“没问题啊,你想要什么?”

      “两百金,如果给不起的话也可以用你自己还。”

      “哦?具体说说。”

      这番话似乎踩中了她的雷区,然而老头浑然不觉,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污言秽语。直到阴影彻底笼罩了他,他才忙不迭地磕头道歉。只可惜,为时已晚。

      …………

      “仿生人除了当耗材外,也就只能当泄欲对象了吧。你应该庆幸还有这点价值,不然早被销毁了。”脑满肠肥的管理层将脸贴近,看得李行之一阵恶心。

      “去死。去死。”束缚带控制了他的四肢,他动弹不得,眼神却恨不得要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祁遇和你是哪种关系?不同物种之间可不存在所谓的自由恋爱……”话还未说完,管理层的眉心就多了一个血洞。

      紧绷的带子被刀锋划开,他久违地拥抱了自由:“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并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拽着他往外跑,穿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和拐角。那个人对地形似乎并不熟悉,还时不时地走到死路里去。在收到他质疑的目光时,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来吧。”李行之接过了引路的重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着天,“你这路痴的样子倒像是我认识的人。既然你一身黑,那就姑且先称呼你小黑吧。”倒是特别像某部侦探动漫里的凶手代称。

      身侧的步伐越来越慢,他清楚地听见对方压抑在喉间的痛苦喘息。寰宇研究所估计是发现了那只肥猪的尸体,警戒的红色灯光接连亮起,幸好他们已经快到出口了。

      小黑突然摔倒了,没有再站起来。水声、追逐声,交织成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他们在那里!”

      李行之试图扶起倒地的人,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水泊里浸着小黑的面罩,也映照出无数样态狰狞的影子,它们正张牙舞爪地扭动着身躯,试图将他们通通拖进地狱。

      逐渐合拢的出口恰好透过熹微日光,虽然不算明亮,但足以让他看清对方的脸。

      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上流淌着奇异的光彩。如同昭示夏末到来的荼靡花,绚烂而短暂地盛开,又飞速地凋亡。

      背后传来强劲的推力,出口的门轰然闭合,隔绝了一切生机——他终于脱离了那个鬼地方,但好像又把一部分灵魂永远留在了囚笼里。

      …………

      “不好意思,我有点应激。”李行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惊讶的神情不似作伪:“哎呀,这npc老头怎么突然嘎嘣一下嗝屁了?真是太残忍了,你干的?”

      “论刀工我不如您。”玛尔巴斯试图活跃下气氛,却发现李行之的神情并未缓和,“如果再切碎一点就可以当包饺子的肉馅儿了。”

      “哈哈。”狮子干笑了两声,“我不太擅长讲地狱笑话。”

      “……”一人一狮再次陷入无言的沉默。

      玛尔巴斯感觉有点微死了。

      “秦深,所罗门,快来救救我,救救我!真的待不下去了啊!”祂在识海里疯狂扣字刷屏,但是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

      另一边的亚里克正在紧锣密鼓地张罗晚宴,宾客虚情假意地相互问候,推杯换盏间又是数轮无声的交锋。

      “多谢款待。不知贵国可否容许我献舞一曲,祈愿亚里克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茜茜微微欠身,朝老国王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当然当然,求之不得!”国王的鬓角已经被冷汗浸湿,两尊大佛都赖在亚里克不走,搞得他连月来精神高度紧张。

      只是为什么,这位[巫]一定要戴上那张瘆得发慌的黑羊皮面具呢?就连舞姿也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人类的肢体可以弯曲成如此诡异的形状吗?

      …………

      “巫的主要职责有两种,一为事鬼神,二为治病消灾。我们可以借用神明的力量保护或者伤害他人,但唯有一点需要谨记——绝对不要介入神明的因果。”

      “如果强行介入了,会怎样?”年幼的许茜仰着头看向姥姥。姥姥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婆,此刻,她的脸上正戴着一张黑色的羊皮面具,弯曲的山羊角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囡囡,你不会想知道的,那太可怕了。”羊面具的嘴巴用黑线缝得死死的,姥姥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底下传出来。

      …………

      许茜时刻谨记着长辈的告诫。然而,供桌上那只嘴被缝起来的小羊羔实在是太可怜了,它在发抖,在冲她求救。

      于是,她拆掉了令它痛苦的缝线,把它当成宠物养了起来。挑嘴的羊爱吃最鲜嫩的草,还要她每天唱歌哄睡,聪明得简直不像是动物。

      它听得懂歌词,甚至还会学人说话。可是朋友们都看不见它,就连姥姥也说她昏了头:“供桌上根本没有羊,你捡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什么,快回答我呀!”许茜被老人平白无故训了一顿,委屈得快要哭出来,“都是你害的!”

      “灾、灾、灾。”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悲伤和急切,小羊发出了几个含糊的音节。它讨好地舔着她的手指,又重复了一遍:“灾、灾、灾。”

      …………

      她不该一时心软的。那不是羊,是祂——口吐谶言,播撒不幸的恶神。

      蝗灾、旱灾、火灾,还没有等六个灾轮完,村里的人就轻则破产,重则妻离子散。许茜想要丢掉祂,可祂总会跑回来,像是甩不脱的牛皮糖、阴魂不散的幽灵。迫于无奈,外婆只好带着她搬家了,去了千里之外的大城市。

      本以为可以就此告别过去,可祂依旧用那双羊眼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但凡哪个陌生人对她过于亲近,就会莫名其妙地遭遇触电、被花盆砸、喝凉水塞牙等匪夷所思的倒霉事件,心怀恶意之人更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唯有大学同宿舍的王妮可命比钢筋硬,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

      “毒。”谶言被密集的鼓点声所掩盖,许茜的瞳仁赫然变成了扁扁的矩形,同羊眼别无二致,面具与她完全融为了一体。

      [〔言灵〕秘闻使用规则:你与神明同生死、共命运,分担彼此因果。该秘闻无规则限制,单一副本内可使用三次。你所说的每个字都将成为现实,无法更改。]

      酒杯酒壶在侍女的纤纤素手间传递,最终摆上了亚里克君臣和宾客们的餐桌。

      “来,敬咱们三国友谊不衰。”亚里克国王率先起了头。

      “我不善酒力。”秦深心底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刚分明瞧见某位侍女偷偷往里面加了料:“玫瑰帝国是礼仪之邦,您年长,您先喝。”

      “呦,玫瑰帝国的排面可真是大啊~”波络国的巫师逮着机会就是一番挑拨,逼得秦深骑虎难下:“亚里克国王好心好意,你倒还推辞上了。行军之人哪有不喝酒的,依我看,多半是你临时编的借口。”

      “瞧不起我们这些小国家就直说嘛,还费这般歪歪曲曲的心思。”奇克咬破提前放在口中的解毒丸道具,迅速干完了一杯,迭声赞叹:“好酒好酒!”

      这番话哄得亚里克国王喜笑颜开,恨不得立刻将波络国奉为座上宾。

      秦深压力山大,硬着头皮也干了。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坐如针毡,没几分钟便借着更衣的名头去盥洗室催吐了。

      …………

      “若非国王薄情寡义,我也不至于在酒里下剧毒。一边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姐姐,一边又去民间搜罗各种美人,害得她郁郁而终。”

      “我要报仇,这些花心的男人都该死!如今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一墙之隔的女盥洗室传来了自言自语声,秦深越听越心惊。发狠地抠着嗓子眼,可是还剩下点怎么都吐不出来。

      不儿,这是什么aoe伤害,见者有份统统得死吗?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一绺一绺地搭在额前。吞了颗解毒丸道具后,他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起码小命捡回来了。

      刚走出盥洗室门口,他就撞见了急急忙忙往隔壁冲的波络国巫师:“这么巧,你也来催吐啊?”

      “刚才是谁说‘好酒好酒’?真是好难猜啊。”一个人遭殃纯属倒霉,但两个人就有乐子了。秦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起了掌,“这酒果然是威力无穷啊,把您都送这儿来了。”

      …………

      “[王]杀[王],[巫]杀[巫],[将]杀[将]才是最优解。原来游戏是这样玩的。”奇克的手中捧着一颗鲜红的心,它来自方才投毒的那个女人。

      [杀戮奖励①:你可以看见所有巫职阶玩家的头顶标记(已生效)——金沙国获得]

      [杀戮奖励②:掠夺一位巫职阶玩家的秘闻(仅限本场游戏),若该玩家有多种秘闻,则只能选择其一——亚里克获得]

      “你说什么?”秦深似乎抓到了一点游戏规则的脉络。玩家相互暗杀这种事屡见不鲜,他也不爱多管闲事。只是对方的话语惹人好奇。

      “有时候,[王]太强大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她一个人就能解决完所有的事,那你们的存在也没什么用了。”在茜茜登台献舞时,妮可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朝夕相处这么久,要是再认不出彼此的秘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

      “胜利第一,公会同僚情谊第二,我不会放水。但目前来看,我们的合作利大于弊。玫瑰帝国想要往东扩展版图,波络国又是四通八达的重要枢纽,与其开战落得两败俱伤,倒不如互惠互利。”

      “确认下身份。我出,你对。”秦深吟诗一句:“一行征雁向南飞。”

      “两只烤鸭往北走。”妮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有点新意?”

      “bingo,完美通过。”

      “往后你该称呼我为波络国的巫师‘奇克’,别说漏嘴了。”

      …………

      “会长,亚里克的老国王和大半臣子都被毒死了,他不是这个国家的[王]。”茜茜火急火燎地赶来,神色惊惶,“如果今天的事情外泄,恐怕舆情上于我们不利。”

      游戏规则里说得明确,只有[王]才能杀死[王]。他们两个[巫]、一个[将]着实翻不起什么大浪花。

      “别慌,我现在有个可以倒推敌方主君身份的办法。初始的[巫]和[将]绝对忠诚、永不背叛,那他们的行为一定是以[王]的利益为导向的。老国王死后,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当然是我们两国啊。”奇克补刀道,“直接被列入嫌疑人名单首位了,真是好算计。”

      “自第一任妻子死后,国王膝下再无所出。配偶的数量太多,短时间内排查不出来。照理说我的秘闻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顶多就是造成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罢了,不至于死一大片啊。”茜茜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她焦虑地啃着指甲,“我没有故意要杀死他们。”

      “我们还不知道你软糯温吞的性格吗?主要是因为亚里克的[巫]添了猛药,不怪你。等等,我先前在隔壁听到那个女人说,她有个‘郁郁而终’的姐姐,或许就是国王的发妻。”结合二人给的信息,秦深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你们有打听到国王孩子的下落吗?”

      “只知道是个女孩,多余信息一概不知。听说为了避免子嗣被国王的其他宠妃磋磨,这位发妻自作主张把她藏起来了。”

      …………

      “假如你是一位女性继承者,生父妃子众多,生母在宫廷又饱受排挤。你必须不暴露身份才能活下去。那么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第一时间接触到宫廷信息,又不被怀疑的呢?”茜茜和奇克近乎是同时开启了通讯。

      “好问题,我选择成为便宜老爹的后宫之一。最好再混个宠妃的头衔,每天吹吹枕头风……”茜茜听着李行之混沌邪恶的发言,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但仔细想来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一种方式,伪造性别,假扮男性担任侍卫或臣子;第二种方式,改换样貌,进入宫廷。专攻文化礼仪以获取更高的官阶,扮演宠妃的贴身侍女或者事务总管之类的角色。”祁遇略微停顿,“不过,若要说最节约时间成本和精力的方法,还得是搞假身份混入后宫。”

      “………”茜茜和奇克齐齐陷入了沉默。

      “你们是对宫斗有什么执念吗,脑回路都长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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