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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玩得真花 ...

  •   步浥尘一眼便识破了他的意图,眼疾手快地打出一道召火咒,附在那符纸上,顷刻间符纸便化为灰烬。

      “堂堂峪风堂大公子,使个遁形术还得依靠初阶符纸,可以想见公子平时是如何地贪图享乐,不勤修习了。今日的这顿鞭子,我便暂替峪风堂堂主管教你,一责你欲强抢民男寻欢作乐,二责你失了修道之人修道助人的初衷。你也别想着回去颠倒黑白地告状,待会儿我便修书一封告予堂主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如若惹得堂主不满,我自会登门赔罪。”

      男人此刻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哪里还听得进这么一大段话,只得不停求饶认错。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岁时安才收回了缚春剑,男人哪里还敢停留,屁滚尿流地带着婢女逃走了。

      掌柜看着这一幕,显然是颇为解气,连连向岁时安道谢:“多谢道长相助。”

      接着,掌柜又向屋内扫了一眼,看着方才打斗时撞坏的柜子,打出洞的地板,显然也很是苦恼:“道长,这个厢房怕是没法住了。咱们客栈这几天也是连日满客,要不我让小厮往另一个厢房内多移一张床吧,只是要麻烦二位道长将就一晚了。”

      岁时安点了点头,默许了掌柜的建议。

      掌柜又招呼过来一个妇人:“看道长怀中的姑娘年纪还小,虽已为姑娘备好了厢房,但二位道长难免不放心。这是我家中给闺女儿招的姆妈,照顾小姑娘可是相当有经验的,二位道长若是不嫌弃,就让姆妈陪着姑娘住吧。”

      岁时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步浥尘便火速应声道:“我觉得这样甚好,咱们师徒两个大男人,照顾小姑娘洗漱也确实不方便,是吧师尊。”

      岁时安无奈地点头。

      青棠窝在步浥尘怀里,听到这师徒二人想将她“抛弃”,本来还是相当伤心,撇着嘴就要开始哭了。

      那妇人一看,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偶人,小人儿白胖可爱,套着青裤红衫,娇俏无双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囡囡喜欢的话,可以过来拿哦。”

      青棠一看,眼睛里都落满了星星,快步跑至那妇人跟前,乐呵呵地拿过瓷娃娃。妇人也生地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亲和力极强,她摸了摸青棠的发髻,笑着对她说:“这个发髻怎么梳得歪歪扭扭的,明早阿嬷给你梳个漂亮的。”

      青棠欢欢喜喜地点了点头,还偷偷递了一个嫌弃的余光给步浥尘。

      步浥尘不在意地耸耸肩,冲她扮了个鬼脸:“早些睡,要听姆妈的话哦。”

      “知道啦,晚安师尊,晚安哥哥。”棠棠开心地摆弄着手里的陶瓷人,甜甜地冲步浥尘和岁时安道别后,便被姆妈牵去了房间。

      “那师尊,咱们也早些安置吧。”步浥尘回过头,夜晚盏盏燃着的灯笼,映衬着少年人的面庞。

      “二位道长这边请,我给两位带路。”掌柜忙不迭地地在前方引导着。

      暮云春树真不愧是当今凡尘第一大客栈,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不知何时,步浥尘已偷偷走到了岁时安的身边。

      少年虽然面庞青涩,但身形已似松柏,高大宽厚。

      摇曳的灯火间,二人的影子被时长时短地拉伸着,可不论如何变化,总有重叠在一起的部分。

      步浥尘偷偷伸手,探向了岁时安的玄色的袖袍内,一把抓住了那截苍劲有力的手腕。

      岁时安先是一惊,瞪了一眼步浥尘,步浥尘却完全不松手,反是回了他一个灿若星辰的微笑。

      他以口型示意道:“我才不会放手呢,我的好师尊。”

      岁时安看他这样,便也无奈,由着他攥住了手腕。

      哪只那只手并不老实,大拇指悄悄滑至掌心,后续四指亦紧随其上,撬开指缝,缠绵悱恻地缠住了岁时安的四指。

      灯影幢幢间,指温互交,爱意暗涌。

      一直稳步走在前侧的掌柜突然顿住了步伐,岁时安一惊,便要将手抽离。

      步浥尘哪里肯,紧紧包着那只手不让他逃离,只是身子略微向前倾,将二人相握的手藏于身后。

      “二位道长,就是这儿了。”掌柜冲他们笑道,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制的牌板和一个银色的小铃铛,一并递给了岁时安,“这个玉板就是门钥了,二位道长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摇晃银铃,我们柜台的小二用收音铃接收到后,会为二位道长开启光幕解决的。”

      “麻烦掌柜了。”岁时安颔首道谢。

      掌柜则是边摆手边说不麻烦,告辞退下了。

      岁时安将玉牌轻放至把手上的感应石旁,一阵白光闪过,门便“吱呀”向内弹出了一道小缝儿。

      推门而进,屋内装饰地颇为典雅,木质案几上摆着沏好的茶水,香炉里焚着几支檀香,使得空气中都镀上了一层令人心安的氛围。

      只是放床的地方有些不大对劲。

      木质地板被略略抬高一层,本是放着大床的地方被替换成了两张黄花梨木罗汉床,这本也不难接受,要命的是店家不知怎么想的,竟让两床面对面放着。

      “步浥尘,你去把床转个方面。”岁时安头也不回地冲步浥尘喊道。

      身后却没有动静,正当岁时安疑惑想要回头时,一双大手突然缠上了他的腰际。

      少年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被吹入厢房内的晚风浮动,与岁时安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师尊,疼疼我好吗,你太招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你总是像风筝在天空中飘着,我好怕哪天就看不见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不管不顾地拽住那根风筝线就往下拽吗。”

      少年的鼻息喷洒在耳即,他撒娇似的抱怨像融化的棉花糖一般,缓缓地流进了岁时安的心窝窝里。

      “我哪里没给你安全感了,嗯?我不是说夫人你貌美娴雅吗。”岁时安调笑的话还没说完呢,步浥尘便单手抱起他,另一只手伸至他敏感的腰际,使坏似的挠了挠。

      借着岁时安笑着往自己怀里躲的功夫,步浥尘又凑近,轻轻咬了咬岁时安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真坏,明明有夫君了,怎么还往外勾搭夫人,为夫今晚一定要证明我比那外边迷人眼的野花儿好一千倍一万倍。”

      “怎么证明,”岁时安也不甘示弱,揪住步浥尘的衣领,微仰起头,笑着问他,“看见那两张罗汉床了吗,就算拼一起也不够大的吧。”

      步浥尘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拨,一把就将岁时安揽入怀中,将人抱了起来,向床的方向走去,“夫人还是学识短浅了,为夫看书习得的姿势,一一试过去,总有一个行的。或是娘子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直接在地上。”

      话说完的时候,步浥尘也走到了床边。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个灵咒,被褥便应咒而起,平整地铺在了床上。

      将岁时安轻放至床上,步浥尘又转身,催动咒法将另一张床挪了过来。

      哪成想一回头,竟看见岁时安叼着银铃,正挑衅似的看着他,目光相接之际,还直接颤了颤双唇,银铃随之而颤,清越的“叮铃”声晃荡在空气里。

      步浥尘哪里想得到岁时安如此大胆,生怕掌柜那边的收音铃已然接收到了铃音,情急之下直接使了灵咒,隔空将那铃铛击落在被褥上。

      接着,他快步走到岁时安身边,俯身道:“夫人玩儿得太花,可为夫才不想让旁人看着夫人如此情状。”

      岁时安挑了挑眉,在步浥尘讶异的目光中,又附身叼起了铃铛,眼波流转之际,岁时安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我下了阻隔咒和清洁术了,他现在就是个普通的铃铛。”

      岁时安又仰了仰头,向步浥尘靠近了一些,鼻梁摩挲之际,唇齿相贴,银铃也被岁时安渡进了步浥尘唇间。

      接着岁时安便向后退了一点,凑到步浥尘耳际,用气音撩拨道:“先去浴池,我想看你,戴着铃铛清洗。”

      步浥尘哪里还忍得住,连眼睛都隐隐冲了血色,一把捞起岁时安便向浴池走去。

      “叮铃铃铃——”闹钟超级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步浥尘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脑子里仿佛塞满了浆糊,什么都是乱糟糟的,步浥尘也懒得细想,套上衣服便起身洗漱。

      可就在这辗转的几步间,脑子里的铃铛声却愈发清明,一层层地驱开迷乱的薄雾,露出愈发清晰的梦境。

      待捋清了梦境里发生了什么后,步浥尘惊地直接松开了尚在运作中的电动牙刷。

      电动牙刷“哐当”一声落在洗手池中,超声波激着牙膏旋出了一堆泡沫,溅地洗手池和镜子上到处都是。

      可饶是如此惨烈的洗漱事故,也不敌步浥尘脑中的闷雷巨响。

      “苍天啊,大地啊,我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怎么老叫我梦到和上司如此这般的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TMD,还每次都戛然而止)。”

      浑浑噩噩地洗漱完毕,步浥尘便被杜恩若一个电话喊到了录音棚进行魔鬼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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