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红尘半身佛》薛神骏

68、云凡寺

　　段用希和李将猛立即将段慎独抬入隔壁的休息厅，并联系雪城人民医院脑科寻求急救。打完电话后，段用希、李将猛、段强胜、柳寓都、罗辛、陈同同、段国一行人给段慎独进行了简单的急救。救护车来了后，他们带着段慎独乘坐救护车，快速前往雪城人民医院。
　　看到段慎独晕倒的消息，郭紫瑶着急万分，古装都没脱，立即和巨小龙龙驱车前往雪城大学。路上，她和段慎独联系，是他女儿接了电话，告知段慎独去了雪城人民医院。郭紫瑶也立即前往。
　　脑科大夫进行隆重的集体会诊，段强胜、段用希、柳寓都、李将猛则被安排在专门的会议室等候。会诊后，栾大夫领着一群医生急匆匆地走入会议室。
　　“医生，我哥脑病怎么样了？”段用希急声问。
　　“我爸怎么样了？”柳寓都也很急。
　　“我们会诊后认为，段先生经常服用葛琼康，起到了部分抑制病情恶化的结果，但不足以完全阻止XC08号脑病恶化，加上这个药有副作用，副作用累积到了一个高点，导致段先生病情突然恶化，脑部神经和局部组织受到损害，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种选择。”
　　“哪两种？”柳寓都急忙问。
　　“一个是保守治疗，做一个中型手术，帮助段先生恢复，以后继续服用这种药。段先生会恢复正常状态，保持大概3年左右，此后将逐渐变成老年痴呆，丧失全部记忆，并且不可逆。”
　　段用希、柳寓都、段强胜听后脸色苍白，问：“另一个是什么？”
　　“彻底性解决方案。做一个大手术，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手续成功率只有30%，费用是8000万，以我们医院为主，同时需要国际合作。”
　　“怎么国际合作？”柳寓都道。
　　“视频形式，我们将联合欧洲红铅公司进行手术，这个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很有经验。”栾医生道。
　　“有过成功的案例吗？”李将猛问。
　　“最近十年有过10起，3起成功，7起失败。手术失败后，患者病情在一个月恶化，成为了彻底的老年痴呆。”
　　柳寓都急的哭起来：“爸爸……”
　　段用希对柳寓都道：“你爸清醒的时候，曾经料到过这种情况，他说最后请郭紫瑶做出选择。如果找不到她，就请你作出选择。”
　　李将猛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柳寓都：“独哥的确说过。”
　　柳寓都、段强胜看了信。柳寓都道：“郭紫瑶她已经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了，应该5分钟内就会到。”
　　段强胜道：“都都，你马上联系她，问到哪里了？让她电话决策！”
　　柳寓都点头，立即给郭紫瑶打电话。
　　栾医生道：“越快越好，最好在10分钟内做出决策，越拖成功概念越小。”
　　李将猛对栾医生道：“栾医生，你们做好双手准备，我们尽快做出决策！”
　　栾医生点点头道：“费用的事？”
　　段用希拿出银行卡：“段霞山食品公司是过百亿的企业，我哥是总裁，这点钱没任何问题。”
　　这时，一身侠女古装的郭紫瑶冲进来，急声道：“段慎独在哪里？”
　　柳寓都把段慎独的信给他，把情况解释了，让她尽快做决策。郭紫瑶拿着段慎独的信，气喘吁吁，推开重振监护室的门，进去了。
　　段慎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郭紫瑶走到他面前，坐下，半分钟后才说话：“要么9年不联系我，要不就这样吓我，你以为这样很酷吗？”
　　段慎独没有任何反应。
　　郭紫瑶拿起段慎独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哭道：“是谁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是谁说过，我们的爱就是永恒？是谁说过，哪怕是洪荒之力，都无法隔开我们？是谁一直宠着我，护着我？是我帮我克服心理阴影，战胜心魔？是谁任凭我捉弄，还一直忍让着？是谁一路陪我开心？是谁为了寻找我的父母？是谁对我不离不弃？是谁？”她捶打他胸膛，吼道：“是谁？快说！你这个大骗子！你起来呀，为什么要躺着？”
　　郭紫瑶泪流满面，继续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是你曾对我念过的纳兰的词，起来很美，但我不喜欢活在回忆中，我要轰轰烈烈一生。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我不想看着你变成老年痴呆，我已经忍受没有你9年了，我不能再忍受任何一刻没有你，否则我宁愿死！所以，我选择给你动大手术。”
　　郭紫瑶吻了吻段慎独的额头，段慎独的眼睛里流出一行泪水来。
　　郭紫瑶吻干了这行眼泪，道：“我知道，你是支持我的，加油，大叔。”说完，她退了出去，在承诺书上签了字，选择做大手术。
　　手术开始，郭紫瑶、柳寓都、巨小龙龙、段用希等人在门口守住。郭紫瑶心急如焚，决定去云凡寺为段慎独求佛，让柳寓都把最后的结果告诉她。巨小龙龙和她一道，他们还带着一个保镖。
　　郭紫瑶跪在观音菩萨面前，心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要你答应让他醒来，恢复健康，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从此让我一无所有，哪怕夺去我的容颜和身材，哪怕让我进入地狱。
　　下午，寺庙要关门了，郭紫瑶哀求和尚允许她在那里。她又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柳寓都来了电话，她用颤抖的手接电话，她很怕柳寓都告诉她，手术失败，他彻底变成老年痴呆和瞎子。
　　郭紫瑶接通电话，却不敢做声。
　　“手术是成功的。”
　　郭紫瑶激动地哭了，道：“感谢菩萨。”
　　“但我爸醒过来之后，又昏睡了过去，非常虚弱，现在不能说话，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出院。”
　　“是吗？至少醒来了，会醒过来的。”郭紫瑶有些言无伦次。
　　“你来看我爸吗？他醒着的时候喊你的名字。”
　　郭紫瑶捂着嘴巴哭，摇头道：“我暂时不敢面对他。再见。”她望着菩萨，磕了一个头，起身时，腿发麻，差点倒在地上，巨小龙龙扶着她，道：“我们去哪里？”
　　“回云凡山。”
　　郭紫瑶回了拍戏现场，继续拍戏，刚好是哭戏。她哭得像个孩子，把导演和剧组都感动了。下午，戏拍完了，她要飞回天城。
　　巨小龙龙道：“我们真的不去看他？”
　　“不，我要他来找我，我郭紫瑶要爱就要轰轰烈烈，我要爱一个英雄，在万众瞩目的时刻，身着铠甲，驾着七彩祥云来找我，跪着求我嫁给他！”郭紫瑶高声道。
　　“老带劲了，妹妹。”巨小龙龙感动得眼红了，跟着她回了天城。

　　一周后，郭紫瑶和慕鞍城来到雍海青帝山公墓中两个紧挨着的坟前，寒鸦声阵阵。
　　她们各拿着一束白菊花，带着墨镜，一身黑衣。放下白菊花后，郭紫瑶突然扶着慕鞍城大哭：“妈妈，我好想你，想你可以抱抱我。”慕鞍城紧紧地抱着她。她哭着喊道：“姐姐。”
　　慕鞍城默默地把白菊花放在坟前。
　　“姐姐，你恨爸爸吗？”郭紫瑶流泪问。
　　慕鞍城摇头，道：“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又道：“爸妈，对不起，我过去把妹妹丢了，丢了18年，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把妹妹丢了。我们姐妹永远会在一起，相互支持！”
　　郭紫瑶听后非常感动，抱着慕鞍城，道：“姐姐，我爱你。”
　　“不要再轻易流泪，妹妹。”
　　郭紫瑶点点头。
　　慕鞍城的眼泪从墨镜下方流下来，滴落风中。

　　几天后，天城。
　　巨小龙龙带着两个女保镖，陪同郭紫瑶、慕鞍城去录制厅录制爵士舞《samsara》。郭紫瑶一身黑衣，穿着短款上衣加高腰裤，露出性感的小肚子和肚脐眼，带着黑色爵士帽，在里面领舞。她画着深深的眼影，显得非常性感精灵。
　　在郭紫瑶的影响下，慕鞍城一改暗黑、冷峻的风格，改成轻松、活泼型装扮。学了一个月，慕鞍城的爵士舞也跳得不错。
　　巨小龙龙在一旁观看兼比划，十分投入，不时来一句：“我天，老妹，老带劲了。”
　　没多久，一名戴墨镜、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士走进来，入迷地看着里面跳舞的女生，目光落在慕鞍城身上。郭紫瑶也发现他了。
　　舞蹈结束，大家散场。郭紫瑶挽着姐姐的手出来。年轻男士取下眼镜，郭紫瑶和慕鞍城都有些吃惊，男士非常英俊，年轻男士走向慕鞍城，欢笑着问：“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慕鞍城道：“为什么？”
　　年轻男士道：“觉得你舞姿很美。”
　　年轻男士热情地和慕鞍城跳起舞来。隔着远远的距离，慕鞍城顽皮地朝郭紫瑶眨眼。郭紫瑶微笑，和巨小龙龙、男保镖离开了。

　　云深自治县，一处山林里的坟地里。
　　一身成熟稳重装扮的孟菱鹭站在一个墓碑前，一脸泪水，抱着一束菊花，身边蹲着她白发苍苍、满脸泪痕的母亲，正在烧纸。她们身后十米远处站着一个公职人员打扮的20多岁的年轻人，拎着两个黑色公文包，用极崇敬的眼光看着孟菱鹭。
　　孟菱鹭将菊花放在坟前，道：“弟弟，凶手判了死刑，今天执行了，姐姐和妈妈为你报仇了。”
　　孟菱鹭母亲呜呜地哭起来。
　　“妈，不哭。”孟菱鹭一边安慰她，一边和她一起烧纸。没多久，她们又到不远处的另一坟前烧纸。孟菱鹭道：“爸，弟弟的仇报了。你安息吧。你在天之灵保护我和妈妈。”
　　烧完纸后，她们久久地站着，不愿意离开。
　　年轻人走过来，道：“孟州长，我们必须得走了，省里等着我们去开会。”
　　孟菱鹭点点头，扶着母亲离开。年轻人用纯净水小心翼翼地将烧纸形成的灰浇灭，然后快步跟上他们。
　　他们上了黑色公务轿车上，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一边就是悬崖，孟菱鹭让司机停车，久久地看着悬崖，流着泪。最后，她拿出手机，翻到了段慎独的电话，上面写着“段大哥”那个字。
　　她拨通了。
　　段慎独坐在雪城人民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孟菱鹭”三个字，努力搜寻，一些残存的记忆开始涌来。医生刚刚给他揭开了头上的最后的纱布。开颅手术后，他的头盖骨上有一圈圆圆的伤痕。他的眼睛恢复了八成。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树林和来来往往的人流。段用希、李将猛西装笔挺，站在他身边。
　　“段大哥。”孟菱鹭充满温柔的声音。
　　“你是？”段慎独思维有些迟钝。
　　“你听不出来吗？”
　　“对不起，我……我动了一个很大的脑部手术，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提示。”
　　“手术？”
　　“我现在挺好的。”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孟菱鹭正要继续念，段慎独打断她的话，念道：“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段大哥，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病，这是生命给我的一点惩罚，也是一份礼物。”
　　“段大哥，你心态变了。”
　　“该变了，我该感谢上天还给了活着的机会，而且至少我还保留着许多该保留的记忆。”
　　孟菱鹭眼含泪光，道：“至少我还是你该保留的记忆，我很欣慰。”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当初你是那么单纯美好的一个大学生。”
　　孟菱鹭凄然道：“我现在就不单纯美好了吗？”
　　“人经历一些事，都会变得复杂。”
　　“我给弟弟报了仇，凶手今天被执行死刑了。”
　　“我相信该来的一定会来。”
　　“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段大哥。”
　　“我理解。”
　　“过去这些年，我为仇恨而活，现在仇人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什么？”孟菱鹭看着悬崖。
　　“未来会很美好，至少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我们可以让生活变得更好，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
　　“段大哥，你说的特别好，你总是在我极度迷茫的时候，给我方向，我会这样走下去。”
　　“过奖了。”
　　“保重，段大哥。”
　　“保重，菱鹭。”
　　挂了电话后，栾医生走过来，道：“段总，9年一别，刮目相看。”
　　“叫我慎独吧，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已。”
　　“不，有的人仅仅是活着，有的人是生活着，他们发挥了自己的潜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可能醒不来了。”段慎独握着他的手。
　　“这些都是我们医生该做的！”
　　“以后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段慎独拿过段用希递来的他的名片，恭敬地递给栾医生。
　　栾医生恭敬地接了，道：“您客气了。药还是需要吃，但可以减半。记住，别用脑过度。”
　　段慎独点点头。栾医生离开了。
　　段用希给段慎独戴上帽子和墨镜，和李将猛推着段慎独走出了病房，柳寓都、段强胜、罗辛、陈同同、段国，还有两个保镖就在门口，一脸欢笑。走到医院时，晴空万里，绿树成荫，人们在欢笑着。段慎独感觉那么美好，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聆听。
　　突然，两个十来岁穿得非常正式的小男孩、小女孩走过来，将一份信递给段慎独，道：“叔叔，一位漂亮姐姐送给你的。”
　　段用希检查后，交给段慎独。段慎独打开，里面是用蓝笔写着的纳兰性德的一首词：“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却没有留下姓名。
　　段慎独非常感动，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郭紫瑶，道：“她人呢？”
　　小女孩道：“姐姐走了。”
　　小男孩道：“姐姐还让我们唱首歌，《不爱我就别伤害我》，献给你。”
　　“《不爱我就别伤害我》？”段慎独若有所思，“她叫什么？”
　　小男孩道：“不知道，姐姐超级高，超级超级很漂亮，脸庞大大的，戴着墨镜，屁股大大的，像个西瓜。”
　　大家笑了，段慎独也笑了，他知道是郭紫瑶。郭紫瑶你在哪里呢？你为什么不出现？难道你还没有解开心结？慕鞍城的事，在你心里过去了吗？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爱我就别伤害我》，献给段慎独叔叔。”小男孩一本正色。
　　“好吧，叔叔洗耳恭听。”段慎独道。
　　小女孩、小男孩开始唱：
　　“不爱我别伤害我，爱情到底是什么？多少人真心爱过？最后成为了过客。不爱我别靠近我，总让我不死不活，还相信爱有结果，最傻的也只有我。从陌生到遇见你，从遇见你到一起，曾说过不会分离，是我对不起你……从此不再碰感情，没你我不是不行，被你玩弄被你欺，难道这就是爱情？真心爱过给错人，曾为你失去灵魂，从此余生一个人，不再为谁而心疼。”
　　歌词真真切切，仿佛就点中了他们的爱情，段慎独一阵心痛，和郭紫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段用希推着他，离开了医院，回了段家庄。

　　泰国曼谷顶级变性医院，变性成女人的巨小龙龙穿着一身妖艳的女红裙，走出大楼。守在门口郭紫瑶和三个保镖的眼睛一亮。郭紫瑶一袭超短紫群，性感妖艳，调皮地巨小龙龙眨眼。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
　　巨小龙龙看了看街上的人流，又看着自己的装扮，久久地站着，含泪不语。
　　“风情万种的姐姐，你怎么哭了？”
　　“人生南北真如梦，但卧金山高处。白波东逝，鸟啼花落，任他日暮。别酒盈觞，一声将息，送君归去。便烟波万顷，半帆残月，几回首，相思否。”
　　“可忆柴门深闭，玉绳低、剪灯夜雨。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愁对西轩，荔墙叶暗，黄昏风雨。更那堪几处，金戈铁马，把凄凉助。”郭紫瑶接完纳兰性德的词，甜笑道，“姐姐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老高兴了，”巨小龙龙道，“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你知道我承受多少压力。”
　　“不要在意世人的眼光。”
　　“我再也不会在意了。”
　　郭紫瑶摸伸手去试探：“哇，手感蛮好的。”
　　“喜欢吗，妹妹？”巨小龙龙声音嗲嗲的。
　　“太喜欢了，”郭紫瑶一脸灿烂的笑容，回头问三个保镖，“喜不喜欢？”
　　三人伸出大拇指。
　　巨小龙龙很开心，挽着郭紫瑶的手，拉她走，道：“要是慎微在，会是什么表情？
　　“色眯眯，不然还有什么？”
　　“这个大木头怎么还不来找你？”
　　“管他呢，男人多得是。”郭紫瑶指着曼谷大街上的无数靓男靓女，“爱谁就是谁。”
　　她们俩走在大街上，盛世红颜，引得无数男士女士回头。一个男士还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掉入河中，噗通一下激起水花。她们哈哈大笑。
　　“陪我去一个地方。”郭紫瑶道。巨小龙龙点点头。
　　她们来到曼谷玉佛寺中，里面游人如织，不少华人面孔。郭紫瑶站在栅栏前，面向金碧辉煌的大殿，闭目忏悔：“佛祖，请你宽恕我过去的放纵，从此以后，如果那个爱我的人来找我，我将终身只爱他一人！”
　　巨小龙龙闭目许愿，完了问郭紫瑶：“许了什么愿？”
　　郭紫瑶简洁地道：“告别。”
　　她们又来到曼谷中央世界购物中心前面的爱神雕像前。四周有不少虔诚游客，正在许愿。
　　郭紫瑶站在爱神面前，闭目许愿：“爱神，愿爱我的人勇敢地来找我，愿爱我的人永远爱我。愿我和他永远不分开！直到永恒！”
　　郭紫瑶是如此美丽，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美国西雅图某繁华街道。
　　段慎独带着三个保镖来找韩苏艳。她开了一个中餐馆，正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一脸落寞，看见段慎独，一脸惊讶。韩苏艳让管事的苗嫂管店，带着段慎独去了阿尔基海滩公园。
　　海风吹拂着他们，游人很多，多数是白人和黑人。一个白人三口之家走过，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很开心。
　　“振国让我来请你回去，他再过一个月就要出来了，他还深爱着你。”段慎独道。三个保镖不慢不急地跟着他。
　　“他真的这么说吗？”
　　“他说他绝对忘不了和她一起创业，在一起20多年的女人，虽然他犯了错，经不起诱惑。”段慎独想起韦郁缇，叹息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面临无数多的诱惑，只要我们稍稍不慎，就会经不起诱惑。”
　　“你信誓旦旦要和郭紫瑶在一起，你放弃了吗？”
　　“我永远不会放弃！我马上要去找她！”段慎独道，“我希望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要放弃他！”
　　“机会是他自己弄丢的。”
　　“你喜欢这里吗？”
　　“凑合。”
　　“这里永远不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回到中国，和他一起重新创业，我会支持他，你会得到新的爱情和事业！”
　　韩苏艳看着大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