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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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这个暑假过得比从前轻松多了，德思礼一家虽然视他为透明人，但再也不敢对他呼来喝去，最幸运的是莱娜会跟他一起去霍格沃茨，这让哈利松了一口气，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美好圆满的呢？
剩下的一个月里，莱娜和哈利一直在那片小森林里阅读所有教科书，哈利在《魔法史》当中找到了他的猫头鹰的名字，“海德薇”。
莱娜不像哈利这么用心，她只看魔药和草药课的课本，其它时候就看一些课外书，哈利还看到她捧着一本大部头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你怎么会想看这个？而且居然还没睡着，太神奇了。”
莱娜用胳膊肘痛击哈利：“没什么，只是想看看霍格沃茨的历史”，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哈利，一边翻着书页：“你说……有没有不会魔法的人在那里生活过？”
哈利手撑在草地上，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听海格说还要分院，如果不会魔法，要怎么分院，嘿，里面有提到怎么分院吗？会不会有一些测试什么的…… ”
“没有”，莱娜翻到一页：“只是提到了四个学院的侧重点不同，勇气智慧忠诚和狡猾什么的……狡猾，这个词怎么听都不太好。”
说这，她把书合上扔到一边，翻身躺在草地上，胳膊垫在脑袋后面，示意哈利拿起扔在角落里那本随手买来的书《诗翁彼得豆故事集》，“124页”，她指使着哈利翻书：“你看到的第一个名字是什么？”
“伊格诺思。”
“就它了。”
“什么？”
“我的猫头鹰，你今早不是还问我要给他起什么名字吗？伊格诺思。”
莱娜吹了一声口哨，远空中有两只猫头鹰盘旋缠绕着飞来，拥有桃心形脸蛋的那只落在了莱娜肩上，“伊格诺思”，莱娜摸摸她的头：“以后你就叫伊格诺思了，喜欢这个名字吗？”猫头鹰轻轻啄了啄她的手指，长长鸣叫了一声，哈利在旁边给两只猫头鹰喂了点儿面包块，自从上次莱娜忘记喂伊格诺思，她一大早飞到哈利窗前把他吵醒后，哈利就会随身带一点食物以防万一，莱娜抗议过：“我也想有人天天给我带着零食”，但被猫头鹰们群起围攻了。
很快，九月一号到了，哈利提前一天就搬着行李住进了莱娜家里，是黛西盛情邀请的，她觉得反正第二天要把他们一起送到国王十字车站，省得早晨起来手忙脚乱。但最终这事儿还是没有能够如她所愿，或许所有有两个孩子的家庭都无法拥有一个从容优雅的早晨。
九月一号当天，哈利凌晨五点就醒了，他实在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在他翻来覆去的时候莱娜哼唧着翻了个身——玛什家的客房墙壁受潮突然剥落，黛西夫人没办法，只能在莱娜的单人床旁边变出了一个矮塌，让哈利在这里凑活着睡一晚，“你们给我早早睡觉，不许一直聊天，我可是什么都能听见”，黛西夫人走前临睡前这样威胁两人，莱娜不以为意地微笑了一下：“别担心，妈妈总是这样说，但我起码有好几个晚上彻夜赶作业，她什么都不知道。”
哈利蹑手蹑脚地换好放在床脚的牛仔裤和格子T恤，起身、打开房门，下楼坐在自己的行李旁边，海德薇没有睡，哈利昨晚把海德薇锁在笼子里，她此刻还在生气，哈利把笼子打开，抚摸着海德薇的背，喃喃地自言自语：“海德薇，你说，我真的要去霍格沃茨了吗？我不会被赶出来吧？”
“放心，不会。”一个困倦的声音忽然在哈利身后响起，哈利顿了一下，转过头去，莱娜正站在楼梯下，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垂在她肩上，她抱着双臂看着他：“睡不着吗？”
不，只是醒了，哈利好像突然失声了一样，没有说出话来。
莱娜在他身边坐下，把伊格诺思的笼子也打开，敲敲笼子，让她飞了出去：“你可以让海德薇也出去玩一会儿，书上写猫头鹰不会迷路，她们会自己找到我们的。”
莱娜说着躺在地上，她还穿着睡裙，散开的裙摆像是一朵花，但她的神情却并不放松，就算是躺着，她也紧紧抿着嘴唇，伴着一张困倦苍白的脸，哈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莱娜身上，也躺了下来。
“你也很紧张吗？莱娜。”
“有点，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我想确保一会儿海德薇和伊格诺思会按时回来。你也害怕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会被霍格沃茨赶回来吗？”
莱娜突然转过头，她看着哈利，眼睛亮得吓人，一点儿也不像没睡醒的样子：“哈利，我可能无法使用魔法。”
哈利有些讷讷：“什么意思？你怎么可能不能用魔法，霍格沃茨录取了你……”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好心，哈利，我是一个哑炮。”
“抱歉，什么……？”
“哑炮，就是那些出生在巫师家庭，能够看到魔法事物，但是无法使用魔法的人，我妈妈说我的体内可能没有魔力。”
哈利看着莱娜，半响说不出话来：“霍格沃茨一定知道这件事，对吗，我是说，如果他们知道还给你发了邀请信，那你一定有些什么别的特殊的地方…… ”
莱娜不再看着哈利，她又把眼睛闭起来了：“别担心，哈利，我们试试吧，就算被赶回来了，也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损失，不是吗？不过你要记得保密，至少在我被赶出来之前……我再睡半个小时，一会儿叫醒我。”
哈利没再说话了，他的眼睛一瞬间都没有离开过莱娜，他想到莱娜说过的那些好像玩笑一样的话，也想到莱娜讲过的那些关于离别的话题，他开始痛恨自己的一无所知了。
七点，玛什夫妇从卧室中走出来，看到哈利和莱娜躺在地板上假寐，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子，叫醒两个孩子，让他们换好衣服准备出发；七点半，汽车从小惠金区驶出，哈利的眼睛终于从莱娜身上挪开，透过车窗注视着女贞路四号，如果时间拨回到两个小时前，他愿意付出一切离开德思礼家前往霍格沃茨，但是现在，在他知道莱娜可能无法留在霍格沃茨的之后，他无法再兴奋起来。
莱娜看着哈利沉郁纠结的眉眼，说实话，就算是被达力欺负得再狠她也没见过哈利这样的神情，她拍拍哈利的手臂，说道：“别担心了，就像你说的，如果霍格沃茨给我发了信，那就证明我有理由去。”
坐在副驾驶的黛西夫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想到莱娜会这么快把这件事告诉哈利，但她并不反对，有朋友能诉说心事总比什么都憋在心里好。
但显然，现在有心事的不是莱娜。
十点四十五，汽车停在国王十字车站，哈利拿出他的车票，上面写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的红发女人带着一大群孩子匆匆忙忙地往前走，他们话语里提到“麻瓜”，哈利知道这肯定是一家子巫师。
黛西带着他们缀在那家人后面往前走，莱娜环视四周，红衣巫师一家有好几个儿子，最小的女儿看上去还没到年龄；不远处有一对带着女儿的父母，就算把乱糟糟的褐色头发和兔子牙齿顶在脑袋上，那女孩神情当中的聪明伶利也无法遮盖；周围还陆陆续续有巫师家庭走进来，他们行李上的猫头鹰很显眼，莱娜甚至还听到旁边有个麻瓜抱怨了一句：“去年来伦敦出差也是这样，伦敦应该禁止带飞禽进入车站，看着真是吓人。”
莱娜看着早早飞回笼子里乖乖呆着的伊格诺思想，为了避免麻烦，下次还是放她出去活动活动，或许应该让她玩够了自己回到霍格沃茨。
等她回过神来，哈利已经被红头发的一家人围住了，那位矮矮胖胖的女士和黛西聊起了天，她们互相并不认识，但是任何一个母亲都能就孩子抱怨出一篇论文，莱娜识趣地没有往里走，她打算让黛西在她听不见的地方批判她。
第一个推着行李车冲进九号站台和十号站台之间的柱子的是珀西，韦斯莱夫人的三儿子，莱娜就算只是站在最外边这么一会儿，也已经知道他是个级长了，紧跟这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没人能分得清他们，莱娜怀疑就算是韦斯莱夫人也不能。
哈利把他的行李扔在原地，走到莱娜身边，紧紧拉住莱娜的手：“快来，我们好像要从这里冲过去，莱娜，紧紧抓住我。”
莱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担心莱娜一头撞上这根柱子，就连车站也无法通过——莱娜没有说话，顺从地拉紧了哈利的手，她觉得有点好笑，短短一年时间他们已经无数次牵着手逃跑了，希望这次是能够一起走入一个新的世界。
韦斯莱夫人带着她最小的女儿也进去了，黛西担忧地看着莱娜：“亲爱的，如果你想反悔，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会带你回家。”
莱娜笑了笑，分别拥抱了黛西和阿西诺夫一下，哈利小声问她准备好没有，就带着她冲向了那根柱子。
莱娜感觉自己拉着哈利的手跑了一小会儿，眼前突然从纯粹的黑暗变为光明，寂静的耳边又重新回到了喧闹，“呜——”蒸汽火车的声音传了过来，莱娜知道她进来了。
哈利惊喜地看着莱娜，翠绿色的眼睛像是春天在风中摇曳的小草一样充满生机：“我说了，莱娜，我们一定会一起去霍格沃茨的。”
紧跟在她和哈利身后的，是推着两辆行李车的玛什夫妇：“看来今天霍格沃茨对麻瓜家长开放”，阿西诺夫先生打趣道，紧张的氛围消散，莱娜和哈利推着他们的行李和玛什夫妇一起往前走，黛西说：“你们还是尽快把行李拿到车上去，过一会儿可能没什么座位了。”
于是他们顺着人流开始往后走，穿过一个向奶奶哭诉蟾蜍又丢掉了的男孩和一个全家都穿着巫师袍的家庭，在靠近火车尾部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没人的车厢，哈利想要把他们的行李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奈何身高不够，最后是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帮他们放好了行李。
没想到双胞胎认出了哈利，莱娜看着哈利红着脸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男孩哈利，如果莱娜那天跟哈利和海格一起去了对角巷，她就会熟悉眼前的一幕，但是她没有去，于是哈利只能全程接受莱娜饶有兴趣的目光，等到双胞胎下车的时候，哈利觉得自己头顶都快冒烟了。
“哈利·波特？那个哈利·波特？”莱娜站在那里调笑他，哈利从行李架旁边冲过来捂住莱娜的嘴：“拜托！莱娜！”
玛什夫妇站在火车窗户旁边目睹了全程，他们好心地没有盯着窘迫的哈利看，但也忍不住笑意。双胞胎嗓门可不小，下车后跟他们的家人说了这件事，声音顺着风传到了这边，韦斯莱夫人教训他们的话被听得一清二楚，黛西感叹道：“我早就听说过她，莫丽·韦斯莱，她两个兄弟都死在神秘人和食死徒的手下，但是她一直在战斗。”
黛西转过头叮嘱莱娜和哈利：“哈利，我有预感你会去格兰芬多，你父母都是格兰芬多最优秀的学生，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别一个人行动，我们都认为神秘人没有死，你还是处于危险之中。莱娜”，黛西亲亲莱娜的脸颊：“我的宝贝，不知道你会去哪个学院，说真的，我觉得没有任何一种特质可以概括你，但无论如何，你和哈利都记得给我写信，有任何需要我的事情——”火车鸣笛，好像要走了，黛西夫人扶着窗框：“一定要写信给我。”
阿西诺夫先生就简洁得多，他也亲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要莱娜一定注意安全：“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我们永远在家等你，”他看着站在莱娜身边的哈利：“保护好自己，哈利，圣诞节记得回来吃饭。”
火车开走了，窗边的家长们——此刻无论是所谓的纯血主义者还是麻瓜家长们，他们的目光都追随着自己正式走向未知世界的孩子们，爱这种感情就是这样，无论你信奉什么样的思想，无论你有多少财富，或者你究竟多么重视某种荣誉，但一旦你在一个人身上倾注了爱，这种感情就会将你们的一部分永远缠绕在一起。
莱娜和哈利面对面坐在车厢里，他们正在讨论究竟会怎么分院，有人敲响了车厢门，是韦斯莱夫人的小儿子，那个红头发的雀斑小男孩：“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其它地方都有人了。”
莱娜抬头看了看他：“你好啊，韦斯莱。”
哈利点头邀请他坐下，罗恩说：“罗恩，叫我罗恩就好。”
莱娜只是点点头，哈利不得不介绍他们两个人：“哈利·波特，她叫莱娜·玛什。”
罗恩假装不在意一般点点头，他一边闲聊着别的——“你们两个以前就认识吗？”——一边时不时瞟哈利一眼，在引起两人注意之前又迅速转移视线，假装在跟照顾他的老鼠。哈利越发手足无措，莱娜都忍不住要笑起来了：“你想看看那个吗，罗恩？”
罗恩还是愣愣的：“什么？”
“就是那个”，莱娜冲罗恩挤挤眼睛，突然倾身上千掀开了哈利的刘海：“是这个吗？”
“莱娜！”哈利连忙把自己的头发拨弄回原位，埋怨地看着莱娜，她倒是笑得开心了，这人太过促狭。
“哦——”罗恩慌张地惊呼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抵挡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真的是、是那个人——”
接下来就是哈利和罗恩的谈话，他们聊到伏地魔、聊到魁地奇、聊到巧克力蛙的画片（哈利买了太多，他把抽到的第一张邓布利多的送给了莱娜），莱娜不太参与男孩们的闲聊，她握着那张邓布利多的画片在手中翻转，靠在一旁闭着眼休息，直到包间的门又一次被拉开——这次是那个莱娜看到过的很机灵的女孩子，褐色卷发，兔子一样的大门牙，她来帮纳威找蟾蜍，顺便陈述了一下她预习过的课程和看过的书，顺便羞辱了一下罗恩的魔咒水平，顺便再一次证实了哈利有多么知名。
罗恩不喜欢她，莱娜倒是对她很感兴趣，她笑着看哈利：“我估计这会是你们当中最优秀的女巫。”
罗恩撇撇嘴：“说不定是你呢，莱娜。”他很不服气似的。
莱娜笑了笑没有说话，哈利连忙抓了一把比比多味豆，面红耳赤地咳嗽起来：“是芥末！”
这之后，车厢便陷入了寂静，哈利也垂着眼睛眼睛那些巧克力蛙后面的巫师照片。
又过了一会儿，莱娜已经陷入了睡眠，哈利把外套卷起来给她当枕头，自己则是和罗恩聊起了分院，“哗啦”，车厢的门被粗暴地拉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一头金发、眉眼刻薄的男孩，他穿了一身绿色的袍子，嘴角总是歪歪地笑着，他进来的动静太大，莱娜迷迷糊糊被吵醒了——又是来找哈利的，她埋怨地瞪了一眼哈利，坐起来整理衣服。
“哦，波特，一个韦斯莱，一个……不好意思，请问你姓什么？”这男孩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询问车厢里的人。
莱娜指了指自己：“我？”，那男孩点了点头，莱娜点了点头，咧起嘴角：“我姓evil。①”
这下轮到罗恩大笑了，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一层红晕，这一次他更过分，攻击起了哈利的父母。
整个车厢好像都升温了一样，罗恩和哈利都相继站了起来，他们的脸现在和罗恩的头发一样红了。
但他们都没有莱娜快，莱娜坐得离马尔福最近，马尔福又专注于给哈利难堪，根本没有在这个女孩身上费神，谁知道莱娜迅速站起来，一只手抓住马尔福的领子，另外一只手给了马尔福一拳。
预料之外的攻击让马尔福倒在了地上，莱娜顺势坐在他身上，两只腿分别压住他的一只手，防止他突然掏出魔杖，左手扔揪着他的领子，右手则掐住了他的下巴：“道歉。”
所有人都呆住了，马尔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他身后那两个巨怪一般的跟班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罗恩还保持着掏魔杖的动作，哈利则从车厢里面冲了出来，他担心马尔福他们用魔咒对付莱娜。
马尔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就是不愿意道歉，这一节车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从后面挤出来起哄：
“哦，是我们的少爷马尔福——”
“一个被人压在地上的少爷。”
“那他还能怎么办呢，可怜的、孱弱的马尔福！”
“乖乖跪倒在我们小莱娜的膝盖下吧！”
越来越大声的哄闹中，赫敏来了，褐色头发的小女巫跑到前面，站在莱娜的面前：“你们怎么可以打架！还没有到学校呢就开始闯祸！”她看看周围人：“别再围观了！马上要到霍格沃茨了，你们快回去换袍子吧。”
赫敏试图把莱娜从马尔福身上拉起来，但是没有成功，转过头又看向罗恩和哈利：“先生们，有没有人来拉一下——”
马尔福的两个跟班这才醒过神来，作势要冲上来大家，却突然惨叫一声，罗恩的老鼠斑斑咬住了其中一个人的手指，赫敏趁乱把莱娜从地上拉了起来后退到安全的地方，马尔福三人就这样跑了。
车厢里重新恢复安全，赫敏眉头皱得紧紧的，像个管理员：“快换衣服，不要打架。”罗恩握着拳头顶了回去，然后把赫敏和莱娜都请出了车厢：“我们要换衣服，不介意吧？”
莱娜耸耸肩，跟着赫敏的身后出去了，直到关上门为止赫敏还在教训她：“无论怎么回事，都不应该打架，况且你万一受伤了呢…… ”莱娜庆幸赫敏还要回去她的车厢拿行李，黛西夫人都没这么唠叨。
过了一会儿，哈利出来叫莱娜进去，他也皱着眉头：“你刚才不应该…… ”莱娜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看向哈利：“拜托别是现在，哈利，赫敏刚才已经教育过我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哈利脸变得红彤彤的，但他还是坚持说完：“我不希望你受伤，莱娜，如果马尔福他们突然掏出魔杖呢！如果他们会一些魔咒呢！我根本帮不了你！”
“好了——好了，哈利爸爸，我会小心翼翼，不去招惹他们的，好吗？”莱娜把头探进去招呼罗恩：“快出来，我要换衣服。”
火车停了。
太阳已经落山，海格在外面提着灯等他们，他们四人一组乘船进入霍格沃茨，在船上，罗恩又跟赫敏对上了，莱娜叹了口气，她有预感，以后她和这两个孩子分不开了。
等船靠岸，一位身穿翠绿色巫师袍的高个儿女巫在城堡门口迎接他们，她先是与海格交接了一下，然后领着孩子们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她交代好一会儿关于分院仪式的事情之后，就叫走了莱娜。
莱娜要走，不安的反而是哈利，他请求麦格教授：“我可以和她一起吗？”被麦格教授严肃地拒绝了，哈利紧紧握着莱娜的手不愿意放开，莱娜回握住他的：“别担心，哈利，我马上回来，我保证——在你分院之前。”
麦格教授走在前面，莱娜安静地跟在后面，他们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的一个更小的房间里，麦格教授推开门，对莱娜说：“进去吧，玛什小姐，邓布利多在等着你。”
莱娜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迈步走了进去。
“玛什小姐，欢迎”邓布利多坐在第一排的座椅上，这好像是一个小教室，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袍子，上面画着星星月亮，莱娜走到他面前站定：“您好，教授，很漂亮的袍子——叫我莱娜就行。”
“哦，谢谢你，莱娜，这袍子可是花了我不少加隆呢，梅林。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莱娜”
莱娜笑了一下：“教授，我确实有一些疑问，但估计您现在不会回答我，是您叫我过来的，也许您可以先说。”
邓布利多藏在白色胡子后面的眼睛笑了笑：“有个性的女孩，你跟你妈妈倒不是很像。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可能比别的孩子要特殊一点——”
“我是个哑炮，对吗？”莱娜抬头，直视着邓布利多的双眼：“四个学院估计没有一个想要接收一个哑炮，教授。”
邓布利多反驳道：“不，莱娜，四个学院没有一个要求高深的魔力，它们追求的是特定的品质，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你未来的七年注定会越到许多困难，有的是对你信心的打击，有的是对你生命的威胁，这里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比对其他孩子要难一些，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莱娜皱起了眉毛：“教授，你应该知道问我这样的问题有极大的可能无法获得最严谨的答案。”莱娜甚至都以为邓布利多看穿了她的肉/体，知道她体内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不然这样的问题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抽象和遥远。
邓布利多的眼睛在半月形的眼镜后面闪烁着光芒：“我只是相信你，莱娜，而且你可能比我想的更好。”
莱娜看着邓布利多，她听到麦格教授开始叫新生的名字了：“我无法给出你准确的答案，教授，但我可以说起码目前，我有克服一切的想法，因为我有必须要待在这里的理由。”
邓布利多站起来，麦格教授还在挨个请新生们上台分院，马上就轮到哈利了，他边理他的胡子，边说：“但我更希望这个理由与你自己有关，莱娜，不过——”，他话音一转：“谁不是边经历，边问自己这些问题的呢？快去吧，不要错过分院仪式，至于分院帽的歌，你可以明年再听。”
莱娜说了谢谢，转身跑了几步又跑了回来，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柠檬糖，在邓布利多诧异的眼神中解释道：“妈妈硬塞给我的，我想您可能喜欢”，莱娜指指旁边桌子上的糖纸，又返身跑走了。
她刚走进大厅，就看到格兰芬多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哈利从椅子上跳下来，没有去学院桌，反而径直跑向了莱娜。
麦格教授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莱娜·玛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