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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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飞行课，自从见到那把光轮两千之后哈利就被魁地奇这项运动迷住了，好几顿晚饭都在拜托黛西夫人给他讲关于魁地奇比赛的事情，黛西本身也不是一个痴迷运动的人，她对魁地奇知之甚少，因此黛西在对角巷买来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送给哈利，但很显然，起码在这件事上哈利是一个实践型选手。
他一直盼望着飞行，只是没想到要跟斯莱特林一起上这门课，“太好了，这次要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①哈利开始变得焦虑和沮丧，除此之外，哈利和莱娜也一直在研究哑炮究竟能不能用飞天扫帚飞行，但是哪里都找不到记载，莱娜对此倒不惊讶：“我应该是第一个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哑炮了，没有记载很正常。”
周四下午三点半，他们操场上，平斯夫人一头短发，是一位言简意赅、严厉又充满活力的老师，她让学生们站在扫帚旁边，然后对扫帚大喊“起来！”
不少小巫师在这件事上失败了，莱娜看着憋红了脸冲着扫帚生气的赫敏和结结巴巴请求扫帚动一动的纳威，决定对自己的扫帚保持沉默，她悲观地觉得不用尝试了，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平斯夫人走到了莱娜身边，她用洪亮的嗓音大声喊道：“快对你的扫帚说话，玛什小姐，你盯着它看到明年它也不会跳到你的手上的！”
这一嗓子几乎吸引了所有孩子的注意力，包括哈利和马尔福，马尔福幸灾乐祸地叫道：“你不会是操控不了扫帚吧，玛什，或者害怕了？别担心，如果你掉下来，我会去医疗翼看你的。”他边说边威胁似地挥了挥魔杖。
平斯夫人让他闭嘴：“马尔福，你挥舞魔杖的样子非常糟糕，快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玛什小姐，快一点，我们要进行下一个步骤了。”
莱娜无奈，只能对着扫帚大喊一声：“起来。”不出所料，扫帚一点反应都没有。
“坚定一点，玛什小姐，你这样像是在求它。”哈利阻止马尔福嘻笑的声音从平斯夫人说话的缝隙里传过来，莱娜余光看到罗恩和赫敏也走上前来了。
“起来！”莱娜终于不再懒洋洋，她的声音甚至从操场这头传到了另外一头，几个正在小范围练习抛接球的赫奇帕奇魁地奇运动员都往这边看莱。
扫帚终于动了，它先是在原地滚动一下，然后不情不愿地跳到了莱娜的手里，莱娜吃惊地和哈利对视一眼，紧紧握住还想再挣扎的扫帚，感到一丝困惑：如果她可以使用扫帚这种魔法用品，那么是不是还有其它魔法工具可以帮助她？她现在起码面对着马尔福和皮皮鬼的威胁，哈利已经不敢让她一个人到处走了。鉴于她是个哑炮这件事情还需要保密，她打算下课去骚扰邓布利多教授。
平斯夫人满意地走到了队伍的开头，她开始教学生如何骑在扫帚上，刚刚的混乱过后哈利需要跟纳威和罗恩换两个位子才能站在莱娜身边，他的脸蛋笑得红彤彤的，一边跟着平斯夫人的指示做一边对莱娜说：“太好了莱娜，我们以后可以一起飞了。”
莱娜一步跨上扫帚，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声惊叫传来，纳威没有控制好扫帚，先是高高窜上了天，然后理所当然地从扫帚上掉了下来。
扫帚消失了，莱娜望着扫帚飞远的方向心想，是不是就连扫帚都有自己想去的地方，那么我呢？
平斯夫人抱着纳威去医疗翼了，叮嘱一年级的孩子们不要上天，莱娜觉得她太过于天真了，将一群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放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讨厌鬼挑衅呢？马尔福像是生来就为了验证她的猜测一样，在平斯夫人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迅速拿起纳威的记忆球飞上了天。
哈利不顾赫敏的阻拦也跟着飞了起来，在哈利起飞的那一秒赫敏就意识到她应该立马去阻止莱娜，可惜来不及了，莱娜握着一根随手捡到的树枝已经歪歪扭扭地飞了起来，她紧紧握着扫帚的头掌控方向，绕到马尔福的后面和哈利包围了他。
马尔福左手拿着纳威的记忆球，右手攥住了一堆小石子，他先看看哈利，又转过头来对着莱娜呲牙咧嘴，两边为难，就在莱娜逐渐向马尔福逼近的时候，他尾巴将手里的石子都扔向了莱娜，然后把纳威的记忆球冲着另一个方向狠狠扔了过去。
“去拿记忆球！”哈利的扫帚已经冲向了莱娜，但是莱娜一边用树枝抽开那些小石子一边冲哈利喊道：“快去！我没问题！”于是哈利强行掉转方向向记忆球飞去。
莱娜这边把所有的小石子都打掉之后就驱使着扫帚往前、再往前，直到和马尔福鼻子贴鼻子脸贴脸：“想找回面子吗小鬼，有本事来跟我决斗吧，今天晚上，午夜，奖品陈列室，我们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如果我赢了，以后不准再找我和哈利的麻烦，如果你赢了……随你。”莱娜笑了出来，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马尔福的脸更加苍白了，莱娜觉得他抖得下一秒可能就会从扫帚上掉下去，但他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好啊，我的助手是克拉布，你呢？”
莱娜犹豫了片刻，地面上传来不断的欢呼声和叫好声，再一抬头，哈利正举着纳威的记忆球冲向马尔福，他好像一位马尔福正在企图伤害莱娜，那样子活像一头愤怒的斗牛，莱娜没时间思考，匆匆撂下罗恩的名字就向哈利飞去。
马尔福愣在原地，没有人理会。
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忙着可惜没有看到哈利·波特出丑；高尔和克拉布蠢到还没飞起来；哈利和莱娜被麦格教授叫走；韦斯莱和赫敏那两个巫师里的败类着急地在原地转圈，对着波特和玛什离开的方向指指点点，商量怎么向教授解释；一个黑头发的格兰芬多女生正匆匆捡起蠢货隆巴顿的记忆球向医疗翼跑去，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只有他刚刚答应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决斗，在一场壮烈精彩的友谊比赛当中成为孤家寡人。
马尔福心想，玛什那头巨怪为什么没有选择波特作为她的助手？是因为不信任他吗？一定是因为这个，从小在麻瓜堆里长大的波特怎么会有韦斯莱的助力大呢？虽然韦斯莱是纯血家族当中的底层，但好歹也懂一些魔法……一定是这样，马尔福高兴起来，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就算是波特也无法获得友谊。
他觉得自己又一次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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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把哈利和莱娜带走，莱娜感觉身边传来“咯咯”的牙齿打颤声，她从巫师袍下面摸索到哈利的手握住，要不是哈利轻轻回握了她一下，莱娜都怀疑自己握住了幽灵或者僵尸的手：“担心被开除？”
哈利点了点头，嘴像是被冰冻上了一样无法说话。
“别担心”，莱娜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韦斯莱双胞胎还在的话，我们就不可能因为闯祸被开除。”
麦格教授咳嗽了一声，哈利稍显回温的手再次降到冰点，莱娜悄悄冲麦格教授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结果当然没什么事，麦格教授从魔咒课上把格兰芬多魁地球队队长伍德揪了出来，向他宣布找到了一个极具天赋的找球手和一个不错的击球手，让他看着安排。（“今年是一个赢过斯莱特林的好机会，不是吗，伍德？”麦格教授临走前留下矜持的指示。）
哈利不仅摆脱了被赶回家的噩梦，还成为了一个世纪以来最兴奋的找球手，这些都让他兴奋得像是刚接到霍格沃茨通知书的那一天，尤其是——“莱娜！你也一起来魁地奇球队吧！我真是太想跟你一起打球了！”
“你听到伍德说的了”，莱娜摊摊手，略微带着一点快乐，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玩这项运动：“韦斯莱双胞胎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我不能抢了他们的活儿，不然我就要在学校同时提防三个皮皮鬼了，你放过我吧。”
哈利身上高兴的火焰没有降下来半点儿：“但是他说你可以做替补队员！来吧，莱娜”，哈利小跑两步到莱娜前面把她逼停：“我需要你，拜托，玛什小姐？”
莱娜叹了口气，在罗恩大叫着“哈利”的声音当中默许了，就在他们三个（严格来说是哈利和罗恩，莱娜不是太有兴致）对“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这个称号兴致勃勃的时候，马尔福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哈，波特，挺高兴的吧，终于可以滚回你的老家了。”
哈利答应了麦格教授暂时不能对外讲这件事，因此只是冷冷地回敬道：“马尔福，回到地面你又有小不点儿跟班保护了，是吗？”②
“呵”，马尔福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可是你连跟班都没有，波特，如果你真的有朋友的话，为什么玛什不选你做她的决斗助手呢？你对玛什还没有韦斯莱对她有用。”
“什么助手？”
“哦，她还没跟你说，那你们好好谈谈。”说完话，马尔福哼笑着走了，还是那双锃光瓦亮的皮鞋，莱娜想，下次一定找机会把他的皮鞋扔进黑湖。
“决斗？莱娜，你怎么会跟马尔福决斗？”罗恩反应过来，两条眉毛都快飞到天上了：“而且我还要做助手——虽然我不是不愿意——但我也以为会是哈利……”
他们走到礼堂，哈利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坐下：“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决斗？什么助手？”
莱娜没办法，只好把她和马尔福在扫帚上短暂的谈话告诉他们，至于什么是决斗和助手，罗恩做出了详细的解答。
哈利生气了，这一点很明显，整条格兰芬多长桌上的人都知道哈利生气了，甚至还有几个跑来问他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飞行课，哈利烦躁得像赶苍蝇一样把他们赶走了——“不是，西莫，我没有被赶走……我只是有些累了，对，我一会儿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谢谢你。”
这件事莱娜没有办法向哈利解释，她有她的私心，她担心马尔福偷偷练习了不为人知的恶咒，也担心这件事被发现后可能会受到一定的惩罚，她承认自己对罗恩不公平，但现实就是在这整座城堡当中哈利是她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即使莱娜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次决斗不会有任何参与者无法承受的后果，但她还是打算单独跟罗恩道个歉，如果他不愿意做助手的话，莱娜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哈利匆匆吃完两口就想返回寝室，又因为担心莱娜被皮皮鬼骚扰只能像一座冰雕一样被钉在椅子上等着，他从未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如此坐立不安。这样的氛围下，罗恩也只敢埋头吃饭，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我说，无论你们谁，都不应该去。”
所有人都被声音的主人吸引了视线，赫敏皱着眉头看着他们，颇为不赞同道：“你们如果被抓住了会给格兰芬多扣多少分，如果你们去了，就真的太自私了。”③
罗恩呻/吟一声：“哦，省省吧。”哈利对此也前所未有的冷漠。
莱娜吃完了，她站起身打算回休息室去，哈利不情不愿地紧紧跟上她，罗恩安静地走在他身边，瞟一眼莱娜的背影再看看哈利气愤的眼神，他打算先保护好自己。
三人一钻进休息室哈利就迈开大步几乎用跑的冲回了宿舍，罗恩还没来得及跟上，就被莱娜拽住了胳膊：“等一下，罗恩。”
莱娜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缩进柔软的垫子里：“坐一下，好吗，罗恩。”
莱娜一手撑着脑袋，一首抓过一只抱枕抱在胸前，直视着坐在椅子上靠过来的罗恩，道：“对不起。”
“什么？”罗恩还是有点懵，不知道莱娜在为什么道歉。
“我擅自让你做我的决斗助手，抱歉，没有考虑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用去了，其实只是马尔福一个人，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
罗恩睁大眼睛：“你自己怎么解决！我是说，决斗一定要有助手的，不是吗？别担心莱娜，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这样，我是说，帮助对方，哪怕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过我想你还是应该跟哈利谈谈，他看起来可不太好。”
莱娜垂下眼睛不敢看罗恩棕色的仿佛流淌着蜜糖的眼睛，低低“嗯”了一声，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不值得罗恩这样的朋友，或许不值得任何一个朋友。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们晚上见，别担心，我们会让马尔福爬不起来的”，罗恩凭空挥挥自己的拳头给莱娜打气，莱娜笑了笑，目送罗恩回到宿舍，她扯过一张毛绒毯子盖在身上，坐得离壁炉更近了。
莱娜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哈利有着本能般的保护欲，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进入霍格沃茨，哈利是一个多么聪明勇敢的人她应当最清楚，但是她总会下意识地将哈利当作某种救命稻草紧紧护在自己身下，这一切应当有一个原因，但是她不记得了。
莱娜从外套口袋里抽出魔杖来，用它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一股清凉的泉水缓缓进入她的思想，抚平一切紧张和焦虑。莱娜在某次无意识把玩当中发现了魔杖的这个功能，她把魔杖抱在怀里轻声地说谢谢。
罗恩一回到宿舍就看到哈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衣服已经进入梦乡的样子，他蹑手蹑脚地拿出哈利借给他的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看，过了一会儿，寝室里传来哈利沮丧的声音：“罗恩，我是不是不应该生气？”
“生什么气？”罗恩正看到《历史上著名球队介绍》这一章，兴味盎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哈利在说什么。
“莱娜选择你做她的助手，我不应该生气对吗？你确实比我懂得多，她可能只是希望赢过马尔福。”哈利瓮声瓮气的，像是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
罗恩这才反应过来哈利在说什么，他把书合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不，哈利，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别忘了，我有五个哥哥，五个优秀的哥哥在家里，我懂那种想要点什么「只属于我」的感情……那种认为「我在某些地方是特殊」的期望落空，拜托，作为用着哥哥魔杖、哥哥巫师袍、哥哥坩埚的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我当然懂这种感觉。”
哈利也坐了起来，他的刘海遮住眼睛，弯着腰，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好像手里有一本百科全书：“是吗？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罗恩笑了起来：“哈利，你没发现莱娜总是对你很紧张吗？马尔福在火车上辱骂你的父母，她跳起来就跟人打架，马尔福抢走纳威的记忆球时莱娜几乎没有反应，但是你一飞上去莱娜立刻动身……她甚至答应作为替补队员和你一起练习魁地奇！哈利要知道乔治弗雷德之下莱娜可能会花大量的时间跟你一起练习却次次比赛坐冷板凳，而且她那么懒……我得说，莱娜必须得停止使唤我去帮她拿摩药材料了，我们就在同一间教室！如果你不说你们只是朋友，她甚至比你还小两个月，我都要以为她是你的亲姐姐了，说实话，就算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也未必会把对方看得那么重……”他看了一眼哈利，接着说：“你也是，你总是很害怕莱娜受到伤害，你们两个之间有特殊的纽带。”
哈利直挺挺地躺下去，红色的单人床发出闷闷的响声，他两只手遮住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不让我做助手是为了保护我？”
罗恩耸耸肩：“我可不知道，但你要说她不在乎你，那简直可以说斯内普爱上了一个格兰芬多。”
谈话到此为止，寝室陷入了寂静。
晚上十点，哈利睁开眼睛等迪安和西莫入睡。
十一点半，罗恩悄悄叫哈利出门，等到他们走出宿舍，莱娜已经在公共休息室等着了。
十一点三十五，他们三人准备出去，赫敏突然从黑暗里站了起来阻止他们。
十一点四十，赫敏在和罗恩的争执中走出公共休息室，莱娜和哈利彼此对视一眼，看清对方眼中的无奈又各自转过头去。
十一点四二，赫敏意识到胖夫人串门导致她回不去公共休息室了，一路跟着他们朝外走，他们发现睡在走廊里回不去的纳威，只能带上他一起前往奖品陈列室。
十二点零五分，他们已经在奖品陈列室等待十分钟，而马尔福和他的跟班都没有出现，赫敏怒气冲冲地总结：“这是一个陷阱！”
十二点十分，他们一路逃过洛丽斯夫人、费尔奇，见到皮皮鬼的时候哈利径直拉着莱娜穿过皮皮鬼，皮皮鬼几次三番欺负莱娜，不可能放过他们，而他也不打算给皮皮鬼一点好脸色。
十二点十二分，他们闯入了被禁止入内的四楼走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