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怪异大叔 ...
-
年关很快就过去了，惠即将和津美纪一起去学校，伏黑女士也在筹备工作的事情，虽说伏黑家的开支全部由甚尔负责，但是作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还是倾向于出去工作。
况且惠和津美纪都去学校的话，她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这天只有凌一个人在家，她突然就很想吃游乐场的冰激淋，便自己拿了备用钥匙，背上伏黑女士为她准备的兔子斜挎包，看到手机和甚尔给的银行卡都在里面，凌放心地出了门。
可能是因为学生都开学了，大人们也都在上班，游乐场并没有什么人。
凌第一次一个人出来，还有些不适应，所以打算买完冰激淋就赶紧回去。
刚一转身，就对上一个头发竖长、身形宽厚的怪异大叔。
凌心底生出几分警惕，不经意间后退了半步，这半个月每天都和惠还有津美纪泡在一起，她看了不少故事书，当然也涨了不少生活常识。
就比如说现在——
眼前这个大叔看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时候，她是应该跑？还是直接大声呼救？
跑的话……凌暗自比较了一下身高差距，直接放弃，呼救的话，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应该会来——
不对，她到底为什么要想怎么逃跑啊，凌讷讷地咬了口冰激凌，她自己就是咒术师啊！就是用不了咒术，她还有体术啊！
凌不禁叹了口气，果然是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之后，她连思维都快被同化了吗？
不过，眼前这个人好像有些奇怪啊，这是——
凌微微瞪大了眼睛，咒术师？
“夜蛾主任，你这样不行的哦！会被误以为是人贩子的。”
冥冥略带调侃的声音从夜蛾身后传来，凌循声望去，一位身形高挑，和眼前这个怪异大叔穿着相似深色制服的少女正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看起来非常自信从容，扎着高高的马尾，发色，唔，凌心道，倒是和自己有些相似，不过凌今天把长发散了下来，带着自然的曲卷，刘海也没有对方那么长、那么多。
冥冥叉着腰，对凌眨了眨眼睛，十分地英姿飒爽，“你好啊，我是冥冥，1级术师。”
夜蛾脸一黑，有些无措地揉了揉脑门，冥冥说的也没错。
他最近已经接洽了三位新生，虽说个个性格独特，但也没有像凌年龄这么小的，以至于连见个面都像在涉嫌人口拐卖。
凌眨了眨眼，她其实并没有在眼前这两个怪人身上察觉到像五条家那些人一样的不怀好意。
但——
他们真的好怪啊！
“咳咳……”
夜蛾轻咳一声，站直了身子，将高专的教师证递到凌的面前，“你好，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教师，夜蛾正道，有些事情想要和你面谈，冒昧打扰了。”
凌心中一动，高专？
就是伏黑甚尔说过的那个高专？也是五条悟会去的那个高专？
夜蛾看着凌，心中有些狐疑，直接见面之后才发现她样貌和五条悟是真的很像，可这半个月来，他没有查到眼前这位少女和五条家有任何的关系。
凌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埼玉县的一样，夜蛾根本查不到她过去的任何资料，只知道她现在住在一户普通人家中，看着像是被收养的。
“虽然这样很冒昧，但是”，夜蛾顿了顿，神情有些严肃，“你有咒力，也能看到咒灵对吧？”
凌点头，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那肯定调查过了，她离开五条家后第一次出手就是在这个游乐场，再联想一下对方出现的地点，凌并没有很意外。
“可以为我详细介绍一下高专吗？”凌抬头，认真看向夜蛾。
夜蛾一听，有戏！！！
于是三人立刻转战游乐场不远处的蛋糕店。
毕竟两个奇怪的大人在游乐场围住一个小孩子，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啊喂！再僵持一会儿，说不定直接有路人报警了！
平时凌来蛋糕店绝对不会只买一块！但这次她十分乖巧地只点了一份草莓蛋糕，离开五条家后，她发现自己变得非常喜欢吃甜食，这段时间还因为吃了太多小蛋糕，伏黑甚尔上次回来的时候都嘲笑她胖了。
胖什么胖啊，她明明就是在长身体好吧？她已经意识到了，正常十五岁的少女都不是她这个体型的好吧！怪不得之前惠会怀疑她被虐待！
“半个月前游乐场旋转木马那里的咒灵是你祓除的吧？”夜蛾坐的端正，开口直奔主题。
“是我。”凌握着叉子，眼神时不时飘忽到蛋糕上，不过想到夜蛾在说话，就忍住没有吃，听完，她点点头。
夜蛾与冥冥对视一眼，夜蛾问道：“你一直都能看到咒灵？也知道自己是位咒术师？很抱歉这样冒昧地问你，但我们实在是希望了解一些有关你作为咒术师的信息。”
凌想了想，大概是这样没错，对夜蛾的话也表示理解，于是接着点头，“大概知道吧。”
“那，不知道你对咒术界了解多少？”夜蛾又问道。
“不了解。”凌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对当今咒术界的了解仅限于五条家那些人的闲谈以及伏黑甚尔告诉她的，其它的都不清楚。
咒术界的历史她倒是有学过，五条家虽然把她当作弃子，但也有给她请老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不过那些好像和夜蛾现在问的没有关系。
夜蛾不禁松了口气，看来的确是一位野生咒术师，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高专是培养咒术师的地方，咒术师就是像你这样身具咒力，并且能够运用自身咒力来祓除咒灵的人。咒灵产生于人类所有的负面情绪，只能用咒力祓除。”
夜蛾顿了顿，见凌的表情并没有异常，便接着介绍道：“咒术高专对外是宗教学校，目前每个年级人都不多。”
说到这里，夜蛾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若是伏黑甚尔在，直接一个大白眼甩过来，高专哪里是人不多？
那叫荒无人烟好吧？
一个年级的人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凌微微点头，夜蛾说的这些，她有从伏黑甚尔那里听到过一些。
她想去高专。
或许是因为去了高专就能见到五条悟，还是别的什么，凌自己也不知道，但她想去。
冥冥这才想起来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便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凌就好了。”
五条家的姓她不想用，又不能真的跟甚尔姓，干脆直接单字。
“好，凌。”冥冥和夜蛾没有纠结太多，从他们对凌的调查中已经认定，这样的孩子一定有着十分坎坷的过去，倒没必要去揭人家的伤疤。
“你愿意入学高专吗？或者说，你的监护人那边——？”夜蛾有些迟疑，这么小的孩子，还是需要取得监护人的同意的吧？
“这件事情我想考虑一下，可以吗？夜蛾老师。”吃不成蛋糕，凌喝了口牛奶，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当然可以”，夜蛾将名片推给凌，“高专能为未成年咒术师提供保护，你做出决定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凌接过，将名片放进她的兔子斜挎包里，“夜蛾老师，请问高专什么时候开学？”
“高专四月份开学，你如果愿意来的话，我们也会照顾到你的年龄，为你安排文化课程。”
夜蛾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高专也有文化课的，只不过高中的文化课对凌来说还是会很勉强的吧？
凌顿了顿，突然意识到，她一直没有告诉过夜蛾自己的年龄！他应该也查不到！
所以夜蛾一定是误会了！
于是凌慢吞吞地拉上背包的拉链，抬头看向夜蛾，“夜蛾老师，我已经十五岁了。”
毫不意外的，夜蛾愣了一下，冥冥搅拌着咖啡的动作也是一顿。
“咳咳……”
干咳一声，夜蛾很快调整好表情，正了正神色，“那已经可以直入高专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甚尔今天依旧没有回家，凌回到房间躺下，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没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又坐起身来。
打开窗户，凌往外面探了探头，果不其然，隔壁家的窗棂上正趴着一只体型不小的咒灵，怪不得最近总是能听到隔壁的夫妇在吵架。
凌的视线扫过去，咒灵仿佛察觉到了危险，有些警惕地望着凌，一副随时都要扑过来的样子，凌不管它，只是将咒力锁定在它身上，轻轻一挥手——
“咔嚓……”
咒灵瞬间被冰晶同化。
“啪。”
继而一个响指——
冰晶轰然爆裂，只余一地细碎的光芒。
听到玄关处的动静，凌迅速关上窗户，离开了房间，但回来的既不是甚尔也不是伏黑女士，更不是惠和津美纪。
“大小姐。”
来人一身传统男士和服，头发花白，但一双如秃鹫般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和冷意。
是五条家的人。
也是多年来负责利用她做实验的，五条家大长老。
身上的伤口隐隐又在作痛，凌强忍着心底的不适，对上大长老的目光。
后面一排排黑衣人鱼贯而入，很快就挤满了不大的客厅，看来是早有准备。
但凌除了心底厌恶的生理反应外，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这一天，时隔半个月，她的心里建设依旧在。
“大小姐，该回家了。”
老者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咚咚”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像是肃穆的钟声，在宣判她最后的命运。
回家？
凌摇头，“我不会再回去了。”
大约没有料到她会反抗，老者愣了一瞬，不过说到底，凌怎么想他并不在乎，他来，只是带走她。
“大小姐自己任性，可不要连累别人。”
“虽然找到你费了些功夫”，老者笑的和蔼，打量着狭小的房屋，语气却满是森冷和强硬：“不过这里住的，可都是普通人吧。”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怪异大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