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口不择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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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直走到早上晨练的地方才停下来，硝子回头看了眼宿舍楼，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呼~终于能说话了，所以现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硝子”，夏油杰问道：“今天体术课你们走后，你有为凌做检查吗？”
硝子眉心一凝，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啊，这件事情我本来打算睡醒之后找你们说的，凌说她没事，死活不愿意做检查。”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后者有些烦躁地往地上一坐，硝子见状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安静地等着他们两个开口。
“杰”，五条悟的声音少见的带了几分阴郁，“你刚刚都看到了吧？”
“嗯”，夏油杰点头，揉了揉眉心，“看的很清楚。”
五条悟接着道：“新旧交替。”
“深浅不一。”夏油杰说着，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硝子：？？？你们两个能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啊？
不过硝子也不是个笨蛋，结合今天在医务室门口凌的表现，以及两个DK残缺的对话，她大概已经猜到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了。
于是硝子也干脆地坐了下来，三人正好围成一个圈，安静半晌，硝子开口道：“疤痕？”
五条悟没说话，他已经彻底蔫掉了，看到夏油杰点头，硝子心一沉，三个人一起开启了失魂模式。
“所以——”，硝子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凌不让我做检查，很可能是因为她身上也有很多像你们看到那样的疤痕？”
“虽然我们都没见过，但很有可能。”夏油杰的深紫色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连睡衣都是长袖长裤——”
“可是”，硝子有些语无伦次，“凌她才——”
才十五岁啊？到底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砰！”五条悟一拳砸在地上，站起身就要离开。
“悟，你要干什么？”夏油杰连忙拽住他，“凌现在根本不想见我们！”
“老子去找夜蛾，他肯定知道凌的背景！”五条悟一脸怒气，他真的越想越觉得胸中的怒火在不断膨胀，正如硝子所说，凌她才十五岁，那那些陈年旧疤岂不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究竟是什么人会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还是长期虐待？？？
“悟，你先冷静一点——”夏油杰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五条悟打断，“老子怎么冷静！”
“悟，杰说的没错，凌并不想我们知道这件事，所以你现在也不能去见夜蛾老师。”硝子冷静地开口，非常有效地止住了五条悟的动作。
夏油杰趁机把五条悟拉了回来，让他坐下。
“老子第一眼见到凌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我——”五条悟顿了顿，到底没说出那两个字，“现在却发现——艹！”
五条悟又是一拳砸在地上，“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
宿舍楼。
凌关上房门后，连掉在地上的兔子玩偶也顾不得，直接冲进浴室，果然，衣服的领口歪了一些，露出了靠近左肩的一部分伤痕，凌条件反射般把衣服拉好，盖住了那不堪入目的伤痕。
凌闭了闭眼，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慢慢低下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砸在水池里，泛起阵阵涟漪。
一切都搞砸了，这么丑陋的疤痕，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悟和杰他们了，还有硝子……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凌怔了怔，她的号码除了高专这些人外，就只有伏黑甚尔知道了。
她抹了抹眼角，朝卧室走去。
电话接通，伏黑甚尔那熟悉中又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响起，“在高专过的怎么样？我现在在高专门口，出来吧，惠和津美纪也在。”
电话那端还能隐隐听到津美纪和惠说话的声音，凌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
或许是凌沉默的太久了，伏黑甚尔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他抬眼看着“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八个字，牙齿顶了顶上颚，颇有些生气的意味，“高专有人欺负你了？”
凌突然想起来，高专虽然有结界，但是对于没有咒力的伏黑甚尔来说根本就是摆设，他想进随时都能进，要是进来之后被围攻，那可就糟了！
“没有！”凌立刻开口，但浓重的鼻音狠狠地出卖了她。
伏黑甚尔直接气笑了，“都哭了，还说没被欺负？”
惠原本在和津美纪说话，但自从伏黑甚尔说出“高专有人欺负你了？”这句话后，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讲电话。
在他又说出“哭了”这两个字的时候，惠已经急了，扒着伏黑甚尔的小腿，一脸焦急。
“真的没有人欺负我”，泪水一旦开闸就收不回去了，凌抽抽噎噎地说道：“高专的老师和同学都很护着我，我很喜欢这里，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男人蹲下身子，安抚地摸了摸惠的小脑袋，非常有耐心地听着凌说话。
“就是，太丑了……真的太丑了……”
伏黑甚尔摸着惠脑袋的手一顿，半晌，他才想明白凌说的是什么，慢慢开口：“不就是几道疤，别哭了，我给你去掉。”
从意识到她情绪不对到刚刚她说出原因，短短的时间里，伏黑甚尔脑海里已经有了无数猜测，但他实在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不过也是，小姑娘本来就都爱漂亮，以前就她一个人，现在来了学校，肯定会更在意。
“骗人，要是那么好去掉，你嘴角的疤怎么一直都在……”
凌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大概是伏黑甚尔太过宠溺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让她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伏黑甚尔脸一黑：我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行，伏黑甚尔抱起惠和津美纪直接踏进了高专，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多难过才能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惠还没有觉醒术式，津美纪本就是普通人，所以三个人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高专的结界。
“嘟嘟——”电话被挂断后，凌愣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甚尔嘴角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就算是口不择言，她也不该拿那个来说事啊！
完蛋了！他肯定会直接闯进来的！
凌也顾不得伤心了，再次小跑进浴室洗了个脸，也来不及换衣服，就这样冲出了宿舍楼。
甚尔到底在想什么？他可是术师杀手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踏进高专，他是想引起恐慌吗！而且他还带着惠和津美纪！
凌出了宿舍楼，直接朝大门的方向跑去，完全没看到硝子他们，而唯一对着宿舍楼的硝子也只看到她一闪而过的身影。
“刚刚”，硝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我好像看到凌跑过去了。”
硝子站起身，远眺了一下，“好像是校门口的方向？”
“不会吧”，五条悟一脸晴空霹雳的样子，“凌不会是想从高专退学吧？”
“悟”，夏油杰没好气地说道：“冷静。”
五条悟站起身，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妥，“那我们悄悄跟去看看？”
夏油杰和硝子都点点头。
凌还是赶在伏黑甚尔被人发现之前拦住了他。
“甚尔！”凌半弯着腰，双手撑着腿，气喘吁吁，“还有惠，惠……和……津美纪。”
来的挺快啊？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伏黑甚尔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凌推着往回走，“你快走！”
奈何男人纹丝不动。
“好了，一见面就赶我们走，惠和津美纪都是会难过的。”伏黑甚尔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然后将惠和津美纪都放了下来。
“抱歉啊，惠、津美纪~~”凌伸出手，摸着两个孩子毛茸茸的小脑瓜，“姑姑不是赶你们走，但是爸爸在这里会很危险的，所以——”
“姐姐，不丑。”这是一脸认真的惠。
“姑姑很漂亮，津美纪很喜欢姑姑。”这是一脸笑意的津美纪。
“你们——”凌怔了怔，刚哭过的眼睛原本就红红的，这下又绷不住了，直接一边一个将惠和津美纪抱在怀里，大哭了起来，还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道：“我也喜欢你们……”
伏黑甚尔：……好像没我什么事了？
他干脆就地而坐，就看着他们。
大概是凌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惠有些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伏黑甚尔挑眉，回了一个“你惹哭的你自己解决”的表情，惠皱了皱眉，像是在说，“明明是你先惹的”。
伏黑甚尔耸肩，但就是不帮忙。
惠愤愤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转而用小手轻拍着凌的背，试图安慰她，可他越是安慰，凌就哭得越凶。
惠：……谁来救救我……/茫然jpg.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口不择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