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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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柏尔在菲戈教授办公室里朝训练人偶施出强大的火焰咒的那一刻，炽热的火光在空气中跃动，映照着他的脸庞。他微微喘息了一下，感受到魔力在指尖凝聚的余韵，而菲戈教授则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赞许：“很好，很好。你果然很有天赋，但依旧需要继续精进——不过我相信现在你所掌握的魔咒应对我们接下来的挑战应该绰绰有余了……”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穿着绿色燕尾服留着山羊胡的人走进房间，伴随着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够了，我想这场‘魔法课堂’该结束了。”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校长站在门口，目光冷淡地扫过房间。他的手杖在地板上轻轻一点，仿佛在提醒所有人他的存在。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柏尔蒙德身上，眼神里透着掩饰不住的不爽。
“一个五年级新生，刚学会个火焰咒就值得这么兴师动众？难道霍格沃茨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他语气刻薄，带着一贯的讥讽。
柏尔蒙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作为孤儿，他从小就习惯了别人带着偏见的目光看待他，但布莱克的态度却有些不同，那不仅仅是对他出身的鄙夷，甚至像是带着某种隐秘的私人恩怨。
菲戈教授明显对布莱克的突然闯入感到不悦，但他仍然维持着一贯的温和：“校长，我正进行一项重要的指导，涉及莱斯特兰奇先生在魔法上的进展。希望您能允许我完成这节课。”
布莱克嗤笑一声，眉毛微微一挑：“‘重要的指导’？你到底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还是这位‘特殊新生’的私人导师？看来魔法部把他塞进来，已经让你破例太多次了。”
菲戈教授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微微一沉：“每一位学生的学习都是重要的，校长。”
“啊，是吗？可惜你的时间恐怕要用在更紧急的事情上。”布莱克抬起下巴，接着把目光瞥向了站在一旁的柏尔蒙德，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柏尔蒙德·莱斯特兰奇。”他嘟囔，“菲戈，恐怕五年级的插班生再怎么补课也不会在一天内达到想要的效果吧？我不管你和莱斯特兰奇有什么安排，你们和奥斯里克（乔治·奥斯里克）惹出那么大麻烦……我劝你不要不识趣。”
“校长……”
“魔法部那边有事需要你亲自处理。你最好现在就和我走。”
菲戈教授眨了眨眼，明显意识到了布莱克是故意的——此刻打断他的教学，必然是想让柏尔蒙德陷入麻烦之中，甚至可以以没有通过OWL考试为理由将他留级。他迟疑了一瞬，才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柏尔蒙德：“我们稍后再继续。”
布莱克冷笑着转身，走向门口，随意地挥了挥手：“不用急，我可不认为你的‘天才学生’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闹出什么大动静。”
说完，他率先迈出门外，菲戈教授只得紧随其后，临走前回头看了柏尔蒙德一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柏尔蒙德站在原地，指尖仍残留着施放火焰咒后的余温，但心底的怒火却无端升腾了一些。想到菲戈教授忧愁的神色，柏尔明白此刻追上去阻止布莱克校长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或许他可以独自前往，但按照塞巴斯蒂安的说法，禁书区学生是不能进入的——等等，上次塞巴斯蒂安似乎提过他经常溜进禁书区？
柏尔蒙德跟在菲戈教授身后离开了办公室，但相应的计策已经来到了心中。
*
走出菲戈教授的办公室，空气中带着一丝属于初秋的潮湿冷意，石砖地面反射着柏尔脚步的回响。走廊依然空荡，似乎所有的学生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有他的步伐和回荡在空旷走廊中的微弱声音相伴。临近的窗棂投射进来的阳光透过薄雾，给霍格沃茨城堡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他注意到一个身影静静地立在不远处栏杆旁，脚步微顿。
奥米尼斯。
他靠着栏杆，手中拿着一本书，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阳光斜斜照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袍子颜色变得浅了一些。奥米尼斯微微抬起头，似乎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手抚摸书上文字的动作并没有停。
柏尔蒙德记得，除非必要，奥米尼斯一直不喜欢往城堡的高层走动，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每当他从菲戈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都能看到他在附近。不过他没有在意过多，继续前行，走过了长廊，走下楼梯。
柏尔蒙德在塞巴斯蒂安经常出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外的大厅里找到他。彼时塞巴斯蒂安站在一幅油画前来若有所思。柏尔蒙德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他所面对的油画大概是在记录中世纪女巫被烧死的事件，画面中一位女巫被熊熊烈火包围，脸庞被烈火熏黑，眼睛瞪得大大的，而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空中，仿佛在向某个无形的力量祈求，却永远无法得到回应。火焰从她周身疯狂蔓延，不断暴力地撕扯着她的黑色袍子，激烈的红色与橙色在画布上交织着，宛如活物一般，仿佛能够从画面中跃出。塞巴斯蒂安站在画前，火焰的光辉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庞上跳跃，似乎若有所思。
柏尔蒙德轻轻吸了一口气，走向前去。他的目光扫过塞巴斯蒂安的身影，观察着对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塞巴斯蒂安，”他的声音低沉且清晰，在这片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出，“有空吗？”
塞巴斯蒂安从沉思中抬起头，像是刚从深海中探出脑袋呼吸空气。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意外，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调侃和自信。“哦，大忙人终于有空找我了？”他转过身，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打量着柏尔蒙德，“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在霍格莫德遇到的事。维克多·卢克伍德怎么会这么关注一个学生？不过，想到你从开学起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最近一直神出鬼没，肯定有什么秘密。所以，现在是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柏尔蒙德嘴角动了动，像是在权衡应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与塞巴斯蒂安交汇，随即移开。“好吧，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部分。你之前提到，卢克伍德似乎已经和兰洛克结盟了，而兰洛克的目标，是我们在古灵阁找到的东西。”
“古灵阁？”塞巴斯蒂安的语气里透着惊讶，他的眉毛微微扬起，像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你什么时候去的古灵阁？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兰洛克会对你感兴趣？”
“这事儿很复杂。”柏尔蒙德沉了沉声，目光落在塞巴斯蒂安身后的那幅火烧女巫的画像上，但那幅画并不那么令人愉悦，他只好又把视线重新放回塞巴斯蒂安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绿色格子背心和白色衬衫。“几周前，我和菲戈教授陪乔治教授一起去调查一桩魔法部的案件。在路上，我们遭遇了巨龙袭击。之后，我们被传送到一个废墟，而那地方与古代魔法有关……”
“巨龙袭击我倒是知道……古代魔法？”塞巴斯蒂安忍不住打断，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怀疑。“这种事听起来更像是传说，而不是现实。”
“我知道这听起来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柏尔蒙德语气坚定了一些，眼神重新回到塞巴斯蒂安脸上。“废墟里的大厅，就是古灵阁的一部分。而我们之所以能到达那里，是因为马车上乔治展示给我们的一把特殊的门钥匙。”
“门钥匙？”塞巴斯蒂安低声重复，像是在试图拼凑这其中的逻辑。“所以，那名魔法部的乔治是被谋杀了？而这把门钥匙，通往古灵阁？”
柏尔蒙德点点头，语气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是的，而那把门钥匙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秘库。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张地图——一张霍格沃茨的地图。”
“霍格沃茨的地图？”塞巴斯蒂安目光一亮，语气中透着兴奋和好奇，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眯起眼睛看向柏尔蒙德。“这地图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会被藏在古灵阁？”
“我们不确定。”柏尔蒙德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点犹豫，“但这张地图指向了霍格沃茨的禁书区。”
塞巴斯蒂安闻言低声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揶揄的意味：“禁书区？你确定你不是在编故事？这和那些喜欢编冒险传闻的格兰芬多被图书管理员逮住之后搬出的借口一样拙劣。”
柏尔蒙德没有回应塞巴斯蒂安的调侃，他的表情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菲戈教授和我破译了地图上的线索，它确实指向了那里。而且，禁书区可能隐藏着某种与古代魔法有关的重要信息。”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他的手指点着手臂，眼睛却还盯着柏尔蒙德，像是在分析埃他话中的每一个细节。“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忙？”
柏尔蒙德抿了抿嘴唇，像是在犹豫是否应该继续，“菲戈教授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本不打算和你说的。”
“哦？”塞巴斯蒂安挑起一边眉毛，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大概是上次和巨怪的那一战，觉得你会是个可靠的兄弟。”柏尔蒙德顿了顿，认真地说道。
塞巴斯蒂安的笑意收敛了些许，他低声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谢谢。”柏尔蒙德微微颔首，“我还记得你之前提过，进入禁书区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技巧……”
塞巴斯蒂安一听这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兴奋。他双手抱臂，微微靠在桌边，语气中带着点故作高深的味道：“没错，进入禁书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帮你。”
“运气好的话？”柏尔蒙德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一丝试探。“难道你不确定？”
“我当然确定！”塞巴斯蒂安略急切地挠了挠他蜜棕色的卷发，大概是不想让柏尔蒙德在小看他。“但这需要一点计划——还有一些配合。”
“哦……那么，今晚就行动，怎么样？”柏尔蒙德看向塞巴斯蒂安，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没错，今晚。”塞巴斯蒂安点头确认，目光中带着一抹兴奋。“图书馆外见。我会准备好一切的。”
柏尔蒙德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注视着塞巴斯蒂安，像是在衡量对方的诚意。片刻后，他微微颔首，“好。”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松。“那就这么定了：宵禁之后，我们在《A Love poem》油画前碰面——不过下次可别再想着瞒着我这些有趣的事了。”
柏尔蒙德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有些事，知道太多并不一定是好事。他不确定自己正走在哪条路上，也不确定应该将谁纳为自己可以依靠的伙伴。
两人在火烧女巫画像约定好细节才分开，完全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旁听了谈话的全部内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