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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追求阶段 ...

  •   “我刚上网查了一下酒的价格,随便一瓶都要是几十万,那茶叶肯定也不便宜,难怪我哥拿着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呼唤推着车满满往母婴区走,周围嘈杂的声音慢慢下了很多,接着说:“你让我就这样拿回家,说,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齐衍轻笑一声,还是继续装傻:“没有啊,我怎么会有目的呢,你想多了宝贝。”

      其实齐衍不说呼唤也都知道,他不过就是动了点小心思,想让呼唤的家里人都知道呼唤现在身边有人了,他急着想争取一个身份的小手段而已。

      呼唤现在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烦恼了,都当这是他与齐衍的小情趣来对待,心里反倒宽敞舒服多了。

      “那算你这次是好意吧,以后别弄这么贵的了,我家可不比你家,家大业大的,能随便用得起这么好的东西。”呼唤随便在货架上扒拉了几瓶小孩子能喝的奶粉,传出去的声音都变得清晰了很多。

      “那你也没答应我的追求,我只能在哥哥和舅舅面前好好表现了,到时候好帮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忽然紧着喉咙对着手机喊了声:“宝宝,我想你了,我能去找你吗?”

      呼唤听着他那语气不大对劲,自己现在又在外面,不想弄得臊着个大红脸,连忙说:“我们不都约定好了年后见嘛,你乖乖地在家里等我回去再说。”

      “我先挂了,我还在外面买东西呢,等回去聊吧。”

      “好吧。”齐衍语气有些失落:“那我乖乖等你。”

      呼唤挂下电话,长舒一口气,好险,差点把持不住,着了齐衍的道了。

      他一个人也不好拿太多东西,呼唤就随便买了点东西往酒吧走。

      在希尔家里吃了晚饭才回去,第二天忙着去体检,好在身体指标还可以,就是太瘦了,医生说要多补补,但还是不建议长时间做剧烈运动,下午又去农场跑了一圈,裤子被大鹅啄出好几个洞,累得半死回到家都已经是深夜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很快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呼唤每天忙着办年货,带着小豆和小虫出去玩,忙得眼冒金星到家倒头就睡着了,有时候都没来得及回复齐衍的消息,齐衍为此怨声载道。

      这天手机里突然传来好兄弟龚柒彬的消息,刚看完时透就将三人拉到一个小群,申请了语音连线。

      龚柒彬声音有些粗,因为常年在边关驻守,条件恶劣,声音都不似之前的清脆:“石头,叫儿,我回来了。”

      时透上来就是一个亲切的问候:“你个死龚龚,你还知道回来啊。”

      龚柒彬是他和时透小学时的朋友,那年两人才刚上三年级,隔壁搬进来一个比他俩高一年级的哥哥,个子已经高出他们半个头了,虽说两人对这个哥哥浅有好感,但是友情结盟的开始,是时透和呼唤被高年级的学生堵在巷子里欺负,龚柒彬直接一手一个搬砖,将高年级的学生全部打跑。

      鼻青脸肿的三人在房梁下排排坐,分着一份关东煮而结下的十几年情谊。

      龚柒彬高他们俩一级,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落了榜,心里备受打击却也无心再考,正好体检通过了就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当兵,在遥远的边关,一去就是五年,呼唤和时透中间还去看过他一次,饶是大男子汉看了他的模样也不忍心,但也由衷钦佩。

      三人虽然联系没断,但也不似之前,几乎天天能见,快五年没正式见过面了,都是一阵唏嘘。

      呼唤顿时有些感慨,几人打趣了两句,就约着晚上去之前常吃的一家火锅店碰面。

      下午天空中飘了雪,到晚上也没停,雪花反倒还下得更大。

      开在居民楼里的火锅店生意特别火爆,时透专门预定了一间大包厢,但他家离得远,接了呼唤一起赶过去,到的时候,龚柒彬已经在包厢里等了很久。

      这几年当兵在边关风吹日晒地,龚柒彬脖子带脸都晒黑了好几个度,剪了一个利落的小寸头,头皮看着都黑了,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圆润的大眼睛和笑起来的梨涡。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流转,再次相见的喜悦与激动弛满全身。

      时透和呼唤一人给了龚柒彬一拳,眼圈都微红。

      三人围在锅炉边,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又喊服务员送了箱啤酒进来,举杯欢聚重逢时,伴着隔壁传来又嘈杂又喜悦的交谈声音,平添了更多的烟火气息。

      三人边喝边聊,纵使呼唤平时不喝酒,这样喜悦的时刻也陪着龚柒彬多喝了几杯,几人聊着在部队里艰苦又有趣的生活,聊着家乡这几年的发展,聊着在大学里的所见所闻,他们像从前一样无所不聊,最后聊到各自的感情。

      呼唤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喝醉了,时透将自己和齐衍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竟然都没力气去阻止,在桌子上杵着脸像听笑话一样。

      龚柒彬没有惊讶,像是早就料到呼唤的性向,靠在椅子上听着时透说得精彩。

      呼唤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朋友,不会因为你与别人不同便会对你另眼相看,也不会因为世俗的眼光而对你唾弃。

      几人喝到最后都有些不成样子,呼唤还稍微正常一些,没有从椅子上滑下去,时透和龚柒彬一人拿着扫把一人拿着簸箕,对着开始拼歌,吵得呼唤耳朵那叫一个难受,倒是店老板早就已经习惯,趁着开心还送进来两碟小凉菜。

      时透一会要‘上梁山’一会‘死了都要爱’,声音都给嚎哑了。

      龚柒彬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垃圾桶狂呕。

      “哟,酒量就这两下子?”时透本来还准备嘲讽一番龚柒彬的酒量,好在醉得还不重,一眼就看到他抱着垃圾桶边哭边吐,瞬间就清晰了:“我去,这怎么了,怎么唱着唱着就哭了。”

      呼唤拿着纸巾和矿泉水给人洗脸,扯人也扯不动,干脆蹲在一边陪着。

      吐完胃里好受了一些,龚柒彬就着蹲下的动作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抹了把脸,水里混着泪,人也清醒不少。

      “怎么了这是?”

      呼唤轻声的询问却惹来龚柒彬的情绪爆发。

      他哀叹一声便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脸,哭得无力又破碎。

      时间好像被静止,隔壁传来再大的声音感觉也没有龚柒彬压抑的哭声震耳。

      时透心里憋闷了好几天,看到痛哭的龚柒彬一下子引爆了情绪,哇地一声也倒到地下哭。

      “你哭什么?”哭声大得连龚柒彬都吓了一跳。

      “老子就想哭,你管得着吗?”时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两张哭花的脸就这样对坐着,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呼唤看着两人一会又哭又嚎,一会抽风发癫,一个头两个大。

      过了许久,该吐的吐完,该哭的哭够,三人都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酒都彻底醒了,时透和呼唤才敢问起他哭的原因。

      原来之前龚柒彬在刚进部队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同届战友,两人一直同进同出互相依靠,后来两人慢慢就走到了一起,那个战友很努力也升为了队长,本该三年就退伍的龚柒彬舍不得队长,在队长的劝说下,自行申请了延后两年退伍。

      没想到,本该今年与他一同退伍的队长,却临时提早一年离开了部队,无视甚至拒绝了龚柒彬挽留请求,只说这是上级的命令,再不情愿也只能听命行事。

      “我今年退伍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才发现他早就已经结了婚,他是一位大佬的儿子,去部队也只是完成履历,与我是顺便玩玩而已。”龚柒彬痛苦地摇着头,声音开始沙哑,“其实我不恨他玩弄我的感情,若是女生,或许我能释怀,可是...我是男的啊。”

      时透和呼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这种时候这种情况,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龚柒彬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捂着双眼泣不成声,他觉得他走不出来了,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他无法忘怀他们的那一段经历,如此真实鲜明,纵使那个人伤害了他,他也做不到去恨,他只能又狼狈又懦弱地躲在角落里哭泣,哭他的懦弱,哭他的悲哀。

      “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和我父母去解释,该怎么面对我未来的人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我觉得我已经被他毁了,可我还是忘不了他。”

      呼唤安静的听着,但他已经在龚柒彬身上看不到以前明朗开怀的他了,爱是世界是最好的药,也是最毒的药。

      爱会让人变得勇敢坚强,但爱也会摧毁一个勇敢坚强的人。

      五年,改变的不止是一个人的声音、外貌、甚至是整个精神。

      “你忘不了个屁,就这种狗都嫌的粑粑你还想他干毛线啊。”时透猛得窜出来义愤填膺地发言,“不就是男人嘛,老子有的是钱,还害怕找不到男人?”

      时透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堆卡,啪地往桌上一拍:“老子大把的钱,你要什么样子的和我说,同款的随随便便都能给你找出几十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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