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TWOT

24、第 24 章

　　呼唤一把抓住齐衍的手臂：“你TM...”

　　齐衍站定有些疑惑地看着呼唤，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呼唤推着齐衍的腰把人往客房赶：“到客房里去睡觉，你的行李我也都放到客房里去了。”

　　齐衍仰着头借力往旁边一转，双手正正好好将呼唤拢在胸前，打了个锁扣，话音落到呼唤的耳边：“能不能不去客房里睡啊，我也不是客人啊。”

　　两人贴地极近，齐衍带着撒娇的语气混着热流直扑满了半边脸颊，呼唤有些害臊地别开脸，猛得挣扎出了齐衍的怀抱。

　　呼唤咳了两声，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避开齐衍的眼神走在前面：“这又不是你家，你不是客人是什么？”

　　齐衍跟着站在客房门口，看着呼唤发红的耳尖，指着客房里的小床说：“可是我觉得客房的床有点小，我晚上睡觉一直要缩着腿，有些累。”

　　当初留给这个客房的面积本身就很小，装修的时候又做了满墙的储物柜，想着可以存放家里的各类杂物比较方便，就显得原本就小的卧室面积更小了，最后只摆了一张一米八长的床在里面，连桌子都放不下了，确实是有些为难齐衍一米九的身高了。

　　可任谁来看都能看得出齐衍的小心思，简直是呼之欲出了。

　　呼唤低着头撞开挡在门口的齐衍，头也不回地往客厅走：“挑什么挑，能让你睡在这都不错了，再挑就滚回家去。”

　　不多时，呼唤从阳台拖了两把矮椅子回来，把放到床边齐衍的行李箱拖出来，把两把矮椅塞进了床尾和储物柜的中间，嘴里又骂骂咧咧地走到自己卧室，一手夹了一个枕头放到矮椅上。

　　齐衍默默地看着呼唤做完这一切，最后小手拍了拍枕头，还很得意地对着他打了个响指。

　　有些可爱。

　　呼唤说完就起身往外走：“OK了，现在这样就不短了，晚上就这样睡吧。”

　　齐衍一直在门口站着，迎面一把搂住呼唤的腰，弯腰在呼唤的耳后猛嗅，在呼唤挣脱之前，留下了一个若有如无的亲吻。

　　齐衍平躺在床上，脚后跟搭在蓬松的枕面，回味着刚才紧抱着呼唤的触感，实在太瘦了，摸着都膈人。

　　就这样，以各种好处作为交换，齐衍死皮赖脸地在呼唤家里住下了。

　　一夜无梦直至破晓。

　　齐衍秉承着要好好表现自己好处的原则，以免哪里被呼唤不满意而导致遭退货处理，一大清早就起床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热火朝天地忙绿着。

　　十几次险些被油烟机磕到头，乐在其中之余打定了要换油烟机的念头。

　　齐衍将磨好的热咖啡端到餐桌上，听到卧室里传到动静，侧身余光看到穿着睡衣的呼唤偷偷贴墙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想干嘛？齐衍放轻脚步走近了些，故意靠着墙不发出声音。

　　呼唤还看似警惕地瞄着门外的动静，怕被人看到的摸样，确定没人看见后，撅着个大腚蹲在床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卷小小的软尺，居然生疏地测量起床的高度，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后，呼唤快速从地上站起，理了理头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昂首挺胸地走出来。

　　齐衍勾起唇角悄悄拐进手边的厕所，权当没看见。

　　呼唤换好衣服出来，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早餐，也不客气地坐下享用，有意地忽视齐衍投递过来求表扬的眼光。

　　迅速吃完大嘴一抹就要出门上班，活像个家中的大爷。

　　齐衍连忙起身，抓起手边的车钥匙，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拉住呼唤的手：“我送你过去。”

　　呼唤看了眼已经穿戴好的齐衍，用空的那只手勾起齐衍的车钥匙扣，明显是不菲的车牌，当即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你这个车太高调了。”

　　回头率这么高的车，若是被公司的人发现了，又要引来一波麻烦。

　　齐衍穷追不舍，势必要把服务贯彻到底，鞋都穿好了，手里挂着羽绒服去开门：“那我就送你到街口，你自己走回公司，不会有人看到的。”

　　呼唤无奈摇头也不想反驳了，也跟着一起换了鞋，笑骂道：“真受不了，拉倒吧。”

　　等呼唤站在齐衍的车子面前时，依旧是非常不情愿地坐了上去，实在想不通齐衍本身一个低调不争的性格，为什么会开这么高调野性的车型，看来还是有钱好能享受，一天换一辆，天天不重样。

　　这几天化雪，空气中温度格外地湿冷，车内开了空调，车窗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雾，呼唤用手腹在车窗上擦出一小片的透明，看着街上越发浓重的圣诞节日气息。

　　齐衍停在一个红灯下，转头和呼唤聊天：“还有两天就要到圣诞节了。”

　　呼唤看了他一眼，文质彬彬地挑眉用下巴点头：“嗯，嗯，嗯。”

　　齐衍摸着方向盘，在红灯结束的最后一秒急忙对呼唤发出邀请：“那圣诞节那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呼唤被约会两个字噎住差点跳脚，好在齐衍专心开车没注意到他，顿了一下才说：“约...约什么会？你不用工作的呀？又不是我们国家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

　　“那就不过圣诞节，只约会吧。”齐衍端正地驾驶快速看了一眼呼唤，声音淡淡地，嘴边挂着不易差距的微笑。

　　约会，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加入工作以来，只有位数不多的相亲见面能算得上是约会以外，几乎生活中就没有能称得上是约会的活动了。

　　和齐衍约会，会去哪里呢，会去吃什么东西呢，会做什么事情呢，也会和一般的情侣一样做一些无聊却又开心的事情吗。

　　带上口罩和帽子，遮严实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也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呼唤越想越远，好像已经在预设甚至憧憬与齐衍的约会过程。

　　呼唤回答地模棱两可：“额，再说吧，到时候再说吧，也不一定有时间。”

　　呼唤看到街角熟悉的铺面，提起围巾耸着肩，把半边脸都埋进围巾里，又压低了帽檐，手搭在安全带上准备下车。

　　齐衍稳稳地把车听到路口，其实呼唤的回答落到齐衍的耳朵里，大概率是同意的意思。

　　齐衍先呼唤一步帮他把安全带解开，凑到呼唤耳边：“那我就准备好等你了。”

　　呼唤偏头跳下车，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双手往口袋一插，大步流星地走出齐衍的视线。

　　太阳刚刚冒出了点头，清晨清新的冷空气充斥着鼻腔，带来冷冽的感官刺激。

　　一路上烟火缭绕，呼唤打着冷颤快步走着，忽地被经常关顾的早餐店老板叫住。

　　“哎，帅哥早上好啊，吃点什么。”早餐店老板手中提着垃圾正往垃圾车上丢。

　　呼唤刚想说自己吃完了，而且还特别饱，为了驱赶脑中奇怪的感觉，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拒绝，不好意思地进店打包了小乐喜欢吃的早餐，在老板：怎么不点之前经常吃的，是不是换了口味的问询中跨出了店门。

　　小乐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份早餐，背包放在椅子上，人却不在座位里，门外透着时来时往的人影，办公区域时不时传来嬉弄玩笑的声音，还有公司前台摆放的大型圣诞树，装饰品堆满树枝快要看见树本身了。

　　到处都充斥着圣诞节的气息，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在提醒他与齐衍约定的约会。

　　也不是没成年的青春小男生了，却被约会两个字搞得心绪不宁地。

　　呼唤看着时透发来的年会策划和礼物采购单，因为时透被时锦勒令最近要安分点，去酒店大开年会的计划只能落空，临时决定年会在公司里举办，当天举办一些抽奖等活动，点餐到公司大家一起吃，第二天邀请全体员工去民宿欣赏雪景。

　　与呼唤想的也一致，李益明的事情还没有平息，年底事情又多，尽量低调点为好，给时透发了信息确认租车的信息。

　　有人敲门，小乐侧身用手肘压着门把手开门，开心地跑到呼唤的面前展示她捧了满怀的苹果，确切地说是包装精美的平安果，一股脑地洒在呼唤的办公桌面上。

　　小乐笑得开朗，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唤哥，这都是员工们托我送给你的平安果。”

　　呼唤用手拢住一个快掉下桌的平安果，笑着说：“这么多啊，花钱买这玩意干什么，你们小女生就喜欢这些好看又贵却没什么用的东西。”

　　小乐不以为意：“图个乐嘛，保保平安，送给朋友也可以啊。”

　　呼唤撇撇嘴摇头，只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年纪大了，已经不再是一朵花一份小礼物就能心动的年纪，这些小玩意在他看来就是纯属浪费钱，而且一点也不实用。

　　小乐把桌上的平安果摆成一排，想到什么忽然站起身：“哦，对了，唤哥，财务王姐半个小时前给了我一张圣诞节的采购单，说是财务那边列出来的，要让你过目看看有什么问题，确认好了就发给她，她今天就拨款准备了，放在我抽屉里了，我去拿给你看。”

　　呼唤扬扬下巴：“嗯，去拿吧。”

　　小乐拎着桌上的早餐和采购单回来了，拿着早餐对着呼唤晃了晃：“唤哥，这是给我带的早餐吗？”

　　呼唤点点头，就近拿了两个平安果，把剩下的推向小乐：“嗯，吃早餐顺便打包的，你把这些平安果一起拿过去吃吧，谢谢大家的好意了，我留两个就好了。”

　　小乐笑得合不拢嘴，喜滋滋地抱着苹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