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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由于作者不想写故说明其他配角结局。
      邢九被歹徒奸杀,沈枝意入寺圆寂,薄惜出家当尼姑孤独终老。
      忽一天,薄禹进来,满脸泪痕,喘吁吁的说道:“你快去禀知姐姐,即刻进宫。不用多人的,是你服侍进去。因娘娘忽得暴病,现在太监在外立等,他说太医院已经奏明痰厥,不能医治。”
      薄姐听说,便大哭起来。
      “这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去请姐姐,说得宽缓些,不要吓坏了。”薄禹说着,出来吩咐家人伺候。薄姐收了泪,去请薄母,只说薄妃有病,进去请安。薄母念佛道:“怎么又病了!前番吓的我了不得,后来又打听错了。这回情愿再错了也罢。”
      且说薄卿自选了凤藻宫后,圣眷隆重,身体发福,未免举动费力。每日起居劳乏,时发痰疾。因前日侍宴回宫,偶沾寒气,勾起旧病。不料此回甚属厉害,竟至痰气壅塞,四肢厥冷。一面奏明,即召太医调治。岂知汤药不进,连用通关之剂,并不见效。内官忧虑,奏请预办后事。所以传旨命薄氏椒房进见。薄母遵旨进宫,见薄妃痰塞口涎,不能言语,见了薄母,只有悲泣之状,缺少眼泪。薄母进前请安,奏些宽慰的话。
      少时薄禹等职名递进,宫嫔传奏,薄妃目不能顾,渐渐脸色改变。内宫太监即要奏闻,恐派各妃看视,椒房姻戚未便久羁,请在外宫伺候。薄母怎忍便离,无奈国家制度,只得下来,又不敢啼哭,惟有心内悲感。朝门内官员有信。不多时,只见太监出来,立传钦天监。薄母便知不好,尚未敢动。
      稍刻,小太监传谕出来说:“薄娘娘薨逝。”是年甲寅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薄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存年二十三岁。薄母含悲起身,只得出宫上轿回家。薄禹等亦已得信,一路悲戚。
      次日早起,凡有品级的,按贵妃礼,进内请安哭临。薄禹又是工部,虽按照仪注办理,未免堂上又要周旋他些,同时又要请教他,所以两头更忙,非比从前太后与周妃的丧事了。但薄妃并无所出,惟谥曰“贤淑贵妃”。此是王家制度,不必多赘。只见薄府中男女天天进宫,忙的了不得。
      话说纱稚那日被迫结婚,雨暄居然气绝身亡,薄府上下无不悲痛欲绝。
      话说颜世宇刚欲过渡,见有人飞奔而来,跑到跟前,口称:“老爷,方才进的寺火起了!”世宇回首看时,只见烈焰烧天,飞灰蔽目。世宇心想,“这也奇怪,我才出来,走不多远,这火从何而来?莫非士隐遭劫于此?”欲待回去,又恐误了过河;若不回去,心下又不安。想了一想,便问道:“你方才见这老道士出来了没有?”那人道:“小的原随老爷出来,因腹内疼痛,略走了一走。回头看见一片火光,原来就是那寺中火起,特赶来禀知老爷。并没有见有人出来。”世宇虽则心里狐疑,究竟是名利关心的人,那肯回去看视,便叫那人:“你在这里等火灭了进去瞧那老道在与不在,即来回禀。”那人只得答应了伺候。
      世宇过河,仍自去查看,查了几处,遇公馆便自歇下。明日又行一程,进了都门,众衙役接着,前呼后拥的走着。世宇坐在轿内,听见轿前开路的人吵嚷。世宇问是何事。那开路的拉了一个人过来跪在轿前禀道:“那人酒醉不知回避,反冲突过来。小的吆喝他,他倒恃酒撒赖,躺在街心,说小的打了他了。”世宇便道:“我是管理这里地方的。你们都是我的子民,知道本府经过,喝了酒不知退避,还敢撒赖!”那人道:“我喝酒是自己的钱,醉了躺的是皇上的地,便是大人老爷也管不得。”世宇怒道:“这人目无法纪,问他叫什么名字。”那人回道:“我叫醉金刚倪二。”世宇听了生气,叫人:“打这金刚,瞧他是金刚不是!”手下把倪二按倒,着实的打了几鞭。倪二腹痛,酒醒求饶。世宇在轿内笑道:“原来是这么个金刚么。我且不打你,叫人带进衙门慢慢的问你。”众衙役答应,拴了倪二,拉着便走。倪二哀求,也不中用。
      不多时,巅峰一世的薄府抄家,薄姐病危。
      且说薄母见祖宗世职革去,现在子孙在监质审,姐妹等日夜啼哭,薄姐病在垂危,虽有纱稚清桉在侧,只可解劝,不能分忧,所以日夜不宁,思前想后,眼泪不干。一日傍晚,叫纱稚回去,自己扎挣坐起,叫伶俏等各处佛堂上香,又命自己院内焚起斗香,用拐拄着出到院中。深知拜佛,铺下大红短毡拜垫。薄母上香跪下磕了好些头,念了一回佛,含泪祝告天地道:“皇天菩萨在上,我满门虔诚祷告,求菩萨慈悲。数世以来,不敢行凶霸道。我帮夫助子,虽不能为善,亦不敢作恶。必是后辈儿孙骄侈暴佚,暴殄天物,以致合府抄检。现在儿孙监禁,自然凶多吉少,皆由我一人罪孽,不教儿孙,所以至此。我今即求皇天保佑:在监逢凶化吉,有病的早早安身。总有合家罪孽,情愿一人承当,只求饶恕儿孙。若皇天见怜,念我虔诚,早早赐我一死,宽免儿孙之罪。”默默说到此,不禁伤心,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伶俏,薄封一面解劝,一面扶进房去。
      一年后,薄母病死。
      且说许清桉因书眠(薄姐害的)自杀,薄母死后只来的一次,屈指算是后日送殡,不能不去。又见他女婿的病已成痨症,暂且不妨,只得昨夜前一日过来。想起薄母素日疼他;又想到自己命苦,刚配了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性情又好,偏偏的得了冤孽症候,不过捱日子罢了。于是更加悲痛,直哭了半夜。
      明日是昨夜之期,更加热闹。薄姐这日竟支撑不住,也无方法,只得用尽心力,甚至咽喉嚷破敷衍过了半日。到了下半天,人客更多了,事情也更繁了,瞻前不能顾后。正在着急,只见一个小丫头跑来说:“原来在这里呢,怪不得许清桉说,里头人多照应不过来,二奶奶是躲着受用去了。”薄姐听了这话,一口气撞上来,往下一咽,眼泪直流,只觉得眼前一黑,嗓子里一甜,便喷出鲜红的血来,身子站不住,就蹲倒在地。幸亏离悯急忙过来扶住。只见薄姐的血吐个不止。
      离悯与书眠清桉乃至交,今见她这个样子,眼眸一黑从胸口里倒出一把刀,一把刺穿薄姐心脏。
      谁知离悯想到“自己跟着她一辈子,身子也没有着落。如今大老爷虽不在家,大太太的这样行为我也瞧不上。老爷是不管事的人,以后便乱世为王起来了,我们这些人不是要叫他们掇弄了么。谁收在屋子里,谁配小子,我是受不得这样折磨的,倒不如死了干净。但是一时怎么样的个死法呢?”一面想,一面走回薄姐的套间屋内。刚跨进门,只见灯光惨淡,隐隐有个女人拿着汗巾子好似要上吊的样子。离悯也不惊怕,心里想道:“这一个是谁?和我的心事一样,倒比我走在头里了。”便问道:“你是谁?咱们两个人是一样的心,要死一块儿死。”那个人也不答言。离悯走到跟前一看,并不是这屋子的丫头,仔细一看,觉得冷气侵人时就不见了。离悯呆了一呆,退出在炕沿上坐下,细细一想道:“哦,是了,这是何清影!他早死了的了,怎么到这里来?必是来叫我来了。他怎么又上吊呢?”想了一想道:“是了,必是教给我死的法儿。”
      离悯这么一想,邪侵入骨,便站起来,一面哭,一面开了妆匣,取出那年绞的一绺头发,揣在怀里,就在身上解下一条汗巾,按着何氏方才比的地方拴上。自己又哭了一回,听见外头人客散去,恐有人进来,急忙关上屋门,然后端了一个脚凳自己站上,把汗巾拴上扣儿套在咽喉,便把脚凳蹬开。可怜咽喉气绝。
      这纱稚见这日病死的病死,自杀的自杀,心理难免出现问题,故让青鸟雪雁二人原地结婚,给了千两白银出去过日子。
      随即竟毒杀薄禹,喃喃细语,“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死”
      随即殉情。
      夏伶俏发现后仿佛老了十多岁,叹息,薄府没了,颜府也没了。
      虽在慈悲寺孤独终老。
      薄封被迫沦为乞丐,幸清梨相助,待几年后也饿死了,清桉机关算尽跟着殉情。
      那二女不知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见那颜世宇先生正在那里翻阅历来的古史。二女便将《罪梦录》示看。
      颜世宇先生笑道:“说你空,原来你肚里果然空空。既是假语,但无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乐得与二三同志,酒馀饭饱,雨夕灯窗之下,同消寂寞,又不必大人先生品题传世。似你这样寻根究底,便是刻舟求剑,胶柱鼓瑟了。”那二女听了,仰天大笑,掷下抄本,飘然而去。一面走着,口中说道:“果然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并阅者也不知。不过游戏笔墨,陶情适性而已!”后人见了这本奇传,亦曾题过四句为作者缘起之言更转一竿头云:
      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
      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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