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假宰她永不言败》盲青

22、第 22 章

　　微眯起眼睛表示出自身不悦的情绪，很生动，不会只是“数码编辑出相应的反应”。险些躲开挥向脖颈处攻击，才有余力看清对方的手持物，抑制不住地吐槽道：“喂，你这是从哪里顺来的水管啊？！”
　　不由联想到与水管相关连的动漫人物：白金发、紫瞳……心情诡异地愉悦起来，不受控地露出微妙的浅笑。
　　这神情落入他人眼里，不可避免地成为挑衅的意味。【（宿主），攻击变得更猛烈了…！】挥动辐度变大，有空隙但跟速也急，需要把握时机。一次回收动作成功让我捕捉这时机，转身侧蹬腿正中腹部，“哐！”货架受冲击倒在地上。
　　手中的剪刀随意地丢弃，疾步上前，屈腿抵压住腹部制止对方欲爬起的动作，整个身子的重量倾向异能体，水管被我俩死死地相互拉扯。僵持过程中，腿部力量不知觉收减，为手部增添些动力。
　　对方突然收手，就像拉紧的皮筋绷断，我脱了力地向后倒去。双腿却不适宜地缓缓支撑想站起来，‘该死。’（对方）并躯直踢，先前的套路分毫不差回馈于我。
　　“咳…！呕……”像揪紧的麻布一样，大脑接收来自肠胃处不间断疼痛信号。好在，使出一招物理版“除你武器”——待在某柜子底部缝隙的水管，是找不到了。
　　手臂护住脸部，双臂受痛被踢开，整个人踉跄站起来。
　　眼前景像剧烈晃动，“砰！！”后脑勺猛地撞击地板，视角定刻在异能体近在咫尺的面部。呼吸……逐渐困难。
　　“……”
　　怎么犯跟我一样的错误啊。注重眼下抢夺来的“肉块”，却忘了防备。
　　双手合掌，【这可不是在祈祷。】前臂扣住对方双手的肘关节外侧，眼神迸发出狠色，使力向内挤压，异能体的双肘被我受力成反关节运行。‘就算没有疼痛，也不免减弱其双手对我脖子的掐压。’
　　一刻不停，身体向左侧转滚，双臂使力扣紧，一同向左侧带。异能体从上方摔下未久，两者像猫似地扭打在一团，混乱中，头撞在货架的尖角处，疼痛的感觉令我抓狂。
　　这么不体面地打法完全不是我想要的，怎么说……怎么说也要有个像样的武器吧。
　　‘——枪！’崩断思路勉强接应上，随我心想，系统1909幻化出次空间的开口，就在左手掌下方。【好极了。】感触到冰冷枪械的质感，把握紧枪柄时，手腕被对方手疾眼快地压迫在次空间与现实地板接口边缘，力道还在加深，手腕传来难以忽视的刺痛。
　　将左手幻化的手枪“捏碎”，下一秒，我的右手堂堂握着一把手枪，直抵异能体眼前。
　　几声枪响，片片闪光。
　　红石终于是大快人心地碎成渣渣了，异能体消散，室内却未归于平静。呼吸低落、急促，泊泊鲜血往外涌，双手拼死捂住也无济于事。
　　那异能体在最后，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将早已被我丢弃的剪刀，插进我大腿的血肉里。
　　‘要死了，疼。’我握着把柄，怪异的心理低呼着将它拔下。‘要死了，疼。’我轻扯被刀刃阻断的裤腿，血染速度更快了，血渍凝聚露珠滴落地板。‘要死了，疼。’我颓废地呆坐在原地，无事可做。
　　数着秒怎么样？
　　那就数吧。‘一。’｛正在申请中，请员工编号1909耐心等待。｝
　　【……】
　　‘二。’突兀的，脑袋像被人家甩了张退热贴，混沌感被“凉意”冲散。眼里的暗灯，灯线拉扯几下后终于亮起。我决定，再做些挣扎：从塑料袋里抽出丝带，迅速在大腿部近心处做捆扎。
　　成功止住血，整条褪似假肢一样安装在身上，有些许知觉，我试着动了动，跟拖块多余的赘肉似的。没有疼痛感，四肢也没有完全冰凉、乏力。
　　【1909…？】我心有所感，期翼中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唤起系统。
　　【我在。】
　　一一
　　尽管，泉镜花和中岛敦已经驾车欲与追杀的异能体拉开距离，但是死神一直潜伏在他们的影子中。
　　轿车同蛋糕被异能体-夜叉白雪轻易切割，令人棘手的状况，泉镜花先一步在爆炸的余波中，回神与自己的异能体拼杀。
　　举枪，却尴尬地发现保险栓未打开的中岛敦：“？！”
　　“快走，”相持的刀刃，以不妙的发展趋势均压向泉镜花，见中岛敦未肯离开，再次催促：“快点！”
　　在急切的喊叫下，手里的保险栓如愿从枪身脱落，立即起身，指向异能体-夜叉白雪——“Boom!”枪声没有响起，响起的…竟是撞击声。
　　中岛敦仍警惕地用枪直指将异能体撞开的身影，“你是…？”中岛敦想都不敢想得与这人在此刻相遇。
　　“芥川？！”
　　“真是难看的武器。”
　　芥川龙之介全然忽视被人用枪指着的情况，紧盯前方迷雾茫茫的街道，“但是小枪支对这家伙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遂同目光方向看去，异能体-罗生门缓步近来。
　　虎声难抑地从中岛敦背后咕噜着，和服裹身、夜叉白雪再次随影般缠进战扬。
　　“……”
　　三方同时进攻。异能体-罗生门跳跃至半空，芥川手处甩出武器，准备迎敌，对方却突然凭空消失。
　　‘不，不是无缘无故地消失。’芥川龙之介敏锐感知到异能体是被另一种力量抹消，扫视周旁，另俩人的异能体也骤然不见。
　　‘蓝色的荧光/光带/似曾相识。’
　　一声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打破沉默紧张的氛围，钩紧心弦，众人望向之前未被堵住的街道。
　　顿时灵敏的嗅觉，从那不远处人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如纱布瞬间包裹住中岛敦的头部。‘是受伤了吗？还是……’中岛敦捂住口鼻，惊疑不定。
　　往日的身影在迷雾中显得捉摸不透，一时，各种情绪扭曲成一团，匪夷所思的色彩冲击着芥川龙之介的思路。黑调影片回闪眼前，幻影与现实中的人影重叠。
　　“罗生门！！”芥川龙之介不假思索地向对方发起异能攻击。
　　“等等！”中岛敦还未对芥川异能回归感到惊奇，罗生门已露出獠牙，不留情面咬向对方。
　　黑红异能撞向蓝色光带，前者先一步消散。冲击的余波也吹散团在面前的迷雾，神秘人的样貌显现。芥川身体僵硬在原地，内壳里勒紧心脏的丝线悄然无存。
　　“治子小姐！”中岛敦冲上前，观察着我伤势，半截西装裤染成暗红色、湿漉漉地贴紧肌肤，“伤到大动脉了吗……太危险了，治子小姐为什么不一开始使用你的异能？”
　　“只要在迷雾还未接近时——”
　　“啊。这个嘛，我认为难得有跟异能对决的机会，是个不错的磨炼。”虽说没有了疼痛感，但失血带来的虚脱感无法摆脱，没有了往日的耐心，我打断了中岛敦的建言，“不是吗？”
　　少女的眼神犀利，似抓住中岛敦内心怯懦的想法。（敦）心中又不免开始做挣扎，此刻，泉镜花的开口，意外引导中岛敦慢慢疏理杂乱的思绪。
　　“那么，您打败异能体的方法是？”
　　一一
　　悠扬的钟声，一阵一阵回荡，鬼魅般徘徊在落败的塔楼。
　　“任意让不稳定的因素在外面活跃……不会打扰到你这次的收藏吗？”太宰治压下刺进苹果的刀柄，汁水迅急流至盘底。
　　涩泽龙彦站起身，步调不紧不慢到太宰治身旁，“人间失格，跟太宰君一样的异能。”指尖流星赶月般擦过其（椅子的）搭脑。他缓缓走进观看台的边缘，甚是得意地欣赏自己组建起的表演。
　　“但她的底细我已全部收入囊中，这还要多亏陀思君的帮助。”说着，视线转向在场的另一位嘉宾。
　　费奥多尔懈意地靠在椅背上，似乎对涩泽龙彦的称赞很受用，手撑着歪向一边的脑袋：“迷雾还在云漫着，没有想干涉的意思呢……”
　　‘真是傲慢。’
　　一一
　　“镜花酱的意思是…？”我有点愣神盯着对方，遽然面带笑容道：“想自己尝试解决问题。”
　　下意识躲闪过于直白的目光，泉镜花垂眸道：“于我现在而言，已经不是问题了。”
　　“因为已经有了先例……不会再是一道难题。”不知为何，芥川龙之介插进话题中。短暂对视后，便转向疑似神游太虚的中岛敦：“畏缩，弱者最自寻死路的选择。”说这句话时，表情凶得就差扯住某人衣领了。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院长的）呵斥声难以再打压欲崛起的心，雅典娜指引着奥德修斯绝境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