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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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拉起黑幕，斗斗金星闪耀，柔和的月光与染遍街边的黄灯形成鲜明对比，自然与人文之间美相互冲撞。自花火大会一一搭建起活动场地，我心中那份期待的心如浪花层层澎湃，像个乡村小妹误入神仙鬼异的游行娱乐之地，新奇火烛从未在眼瞳暗淡。
不自觉与武装侦探社众人脱离，较为矮小的身影很快没入人群中。黑白影卷中事物逐渐解放，焕发属于自己的色彩，真是令人感慨的一件事，不是吗？想到此处，扯起嘴角作出苦笑来。
‘另一个世界的遗憾居然会在这儿弥补。’
“？！”当中岛敦反应过来时，少女最后一点影子已融进形形色色的行人里。担忧、慌张的情绪精彩得跟天上炸开的烟花，手臂处被人安慰性拍了拍，“没事的。”
泉镜花手拎一工艺精巧的玉兔灯，中岛敦好似被火光感染，焦躁不安的心逐渐稳定，“她应该没走多远，我们也可以用手机跟其他人联系。”
其他人……从腰间挂袋抽取手机，中岛敦第一联想到的是——“太宰先生，抱歉！”握手机的力度紧了几分，“可能打扰到你了……你有看见治子小姐吗？”与太宰治沟通同时，中岛敦的眼睛也没闲着，环顾四周寻找中。
“你们走散了？”店牌旁挂的小风车受到外力作用悠悠地转动，视线转向不远处金鱼滩的少女，手指头停顿在风叶上，“不，是她自己溜去玩了吧。”
“嗯，也许是……”电线传递着中岛敦的声音，后一句显得要小，像是与旁人交谈，“镜花要吃苹果糖吗？”
“……敦君，可以放心带小镜花去玩咯~人已经找到了。”是先安顿好后辈，太宰治挂断电话，不作声靠近伏着身、正在捞金鱼的“太宰治子”。
耳边挂机提示音响起，中岛敦震惊太宰治找人的速度，不会太宰先生刚好在治子小姐身旁吧。摊位老板笑咪咪地接过中岛敦结算好钱，两根苹果糖一人一个。
中岛敦咬裂糖衣，携带果肉咀嚼进胃里：“原来是包层糖衣的苹果吗？”还以为是做成果状的糖呢……中岛敦有些尴尬中带点遗憾地再次啃下一小口。
‘勾水球。’泉镜花心里默念牌名，轻轻拉扯中岛敦过长的衣袖，示意中岛敦往那处看。抬头与中岛敦对视，想去看看的心思很明显了。
“当然可以了，镜花。”反倒被泉镜花矜持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中岛敦护着泉镜花挤进扎群的围观人员中。
一一
捞网在水里受阻力地“游动”，里头的条条金鱼像开了灵智般，狡猾地一次次从网边溜走。甚者嘲讽性地停留原地，等在“上钩”时，又故技重施。
“好弱哦，治子酱—”太宰治在一旁陪伴有些时候了，我并没去搭理，而是投入十分精力跟金鱼打“追逐战”。
太宰治也不恼，投入十分精力做位解说员，鼓力和找场子的话有吗？有，当然有，尽扯些奇怪的腔调，听得不顺耳罢了。
【治子酱……哕。】实实在在地被这个称呼隔应到，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恶寒阵阵袭卷，冲击着我的脑神经。
【需要——】沉寂已久的编号1909出了声，‘法律援助吗。’正当我脑想祂接下来会说的幽默话，【辅助您的道具吗？系统商城里有……】
【别说了。】现实给我当头一棒，【如果是因为这个，而去花费钱力买道具。那我就是史上最没用的穿越者。】
“哎呀这……”连摊主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帮我解围。绞尽脑汁后道：“这金鱼哈哈哈，小姑娘怕不是属猫，让它们这么怕得很。”
或许是，盯得有些久了，眼睛有点发酸，趁揉眼的功夫，有那么一条“漏网之鱼”栽倒在我手上。“呼！”我迫不及待提起网，仔细瞅瞅这受害者的模样。
“恭喜恭喜。历经十五分钟，你终于得到第一头金鱼了哦。”
“这时候，就别说败坏气氛的话。”为回那句，我掐捏着嗓子说着违心的称呼：“好吗？太—宰哥哥。”娇柔造作样成功恶心到对方，背身找个角落干呕。
哼。望着裹进透明水袋的鱼儿，我陷入沉思：要不再捞一条？想法很快被海浪抹去沙滩上的脚印似的。但人还停留在摊旁，或许是看我挺久，也起了兴致。
太宰治手持小型渔网的柄，点评我的捞法不足之处，起初我并不想跟他过多掰扯，表示要拿实力说话，然后——三条金鱼就这么活跃在拎起的水袋中。脸上不服气神情浓了几分。
【宿主。】
【没有在羡慕。】
“两位兄妹关系真好啊。”金鱼摊老板并没注意我和太宰治反应得不对劲，自顾自的叙说着，那模样似乎掉进无人知晓的回忆里：“吵吵闹闹也不错，兄妹之间要是互相矜持，不愿意互动，那可太不幸了。”
已经记不清老板说完话后，我和太宰治是怎么糊弄过去的，常人肯定接受不了二者在某程度上是同位体的事实。
与太宰治彳亍在往活动主场地方的街道旁，太宰治支撑不住垮下身形，将负面情绪倾出：“好糟糕……看来我要离治子小姐远点了，这种误会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恰时，我也用行动表明同样的意愿，撇过头与太宰治斥出几尺的距离，并行走着。唯独不想让“两位关条真好”类名句出现在和他单处的场面，毕竟我们连欢喜冤家都谈不上，一点积极方面情感残渣都难以探察。
“……”太宰治伸手扯过对方的衣袖，在不理解的视线投过来时，又面带着笑扭过头：“现在情况，还不适合‘行动’呢，治子小姐可别再走散了。”
“敦君事先可是为你着急过，不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哦。”
无言以对。带来麻烦了啊，不懂事到处乱跑的形象，并不是我的本意。名为“懒惰”的气息如同鬼魅的爪牙压迫着欲挺起的“脊背”，‘无所谓。’气息涌进口鼻，心语也蒙上欺骗的面纱。
一一
前方的武装侦探社众人已在预订好的观赏区等待着，四处张望的中岛敦自然第一时间发现漫步过来的二人。“太宰先生！”瞧见之前走丢的人陪在太宰治身旁，中岛敦放下心地绽放笑容，挥手招呼着人快跟上。
国木田独步此前，焦虑地在钟表上的时间与纸上写注的安排表来回视看，时不时抬头匆促看眼众人。迟来的俩人，国木田终于舒心地在“xx时，武装侦探社全员到齐。”一栏目旁打勾。
“呵。你们要是再来晚点，就在路上干巴着眼，欣赏远处的烟花吧。”
“哎呀，国木田君不要那么严厉嘛。捞金鱼可是需要耐力和时间的。”
两袋金鱼挂在一处小型架子上，泉镜花轻轻戳弄单只金鱼的水袋，原本呆呆滞留原处的金鱼似受到惊吓，窜来窜去后、又疲惫地停留另一处。
“给我？”十分意外的发展，我半信半疑，单看太宰治脸得不到多少的真假。“嗯。照顾小动物的这事太麻烦，就交给治子小姐啦。”
‘不是送，而是帮忙照看啊。’
“比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对着金鱼倾吐内心，才不会显得太怪异，不是吗？”
“自言自语？只有在我肚子里当蛔虫，才可以听得到吧。”
“砰——！”天上炸开的朵朵金花制止太宰治的欲言。
新蓝的衣裙在天幕，轻轻旋舞，拽起金色的流苏，茜花细散着点缀。天空，足以振奋人心的鼓点阵阵敲响，再黑洞的空穴也会洒进点点金星吧。
【眼睛是定点烟花盛放的相片。】
“生命的最后能为心爱的人献上一场盛大的烟花……”我愣愣地盯着天上的绚烂出神，心中的话语不经意流漏，还未发觉。
“心爱的人？治子小姐现在想这个未免太早了。”
“给谁看都无所谓，若能是有在其中那最好不过。欢送仪式有很多，烟花葬……就很合我意啊。”
“人的身体在天上炸开……”中岛敦难以想象那是怎样血淋淋的场面。敦那幅惊恐的表情成功逗得我与太宰治发笑。
“不是啦，敦君。是骨灰哦，在高温的环境会迅速地消逝，所以不会存在洒骨灰的场景。”
中岛敦和旁听的泉镜花懵懵懂懂，真被另俩人绕进去，考虑逝世方面的问题。“你们两个…！”使坏的两头黑猫被国木田手压着脑袋，“别把别人也带歪进去啊！”
与谢野晶子喟叹一息，抿一口清酒，不去搭理这一闹事。宫泽贤治讪笑着，双手端握杯气泡水：“有国木田先生在，太好了。”
近在咫尺的糕点先一步让人拿了去，福泽谕吉颇为无奈地朝“罪魁祸首”看去，江户川乱步毫不避讳地回视对方，嘴里咀嚼点心含糊不清：“这磨人（怎么了）？室肠（社长）。”
“……没事，别吃太多，乱步。”跟“小孩”抢零食吃未免太丢面子，福泽谕吉选择了违心的说法。
一一
欢庆时光固然令人怀念，但不要怀带遗憾的心情呀，怡静时光同样需要好好感受。
人流散去，温情被人们装进口带里，满载而归。我悄身一人走在众人后方，轻声吟起《打上花火》的旋律：
“あの日見渡した渚を”
……
“砂の上に刻んだ”
……
“寄り返す波が”
……
“夕凪の”
“日暮れだけが通り過ぎて行く”
………
泉镜花冥冥之中，似听到夜叉白雪传递出的信息，‘水汽（气息）。’不免带有探求的眼神转过头，那人似没料见她会回头看自己，有些坎坷地用微笑应付。
‘水汽会环绕在一个人的身上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