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假宰她永不言败》盲青

12、第 12 章

　　“绷带小姐？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啊？嗯？哦，没事没事的，有点晕车。”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将我从脑海中的对话脱离出来。下意识，下意识对江户川乱步摆出赔笑的神情，用简单的话语搪塞过去。躲避似的转过头详装被窗外的风景吸引，脸颊旁滑过一瞬的丝痒感。‘只是……情绪一时间有些大起大落哦，没有骗你啊，乱步先生。晕车这点是真的。’我透过玻璃的反映，看着江户川乱步侧过来的脸，默默地为自己辩解。
　　江户川乱步回想少女刚刚种种反应，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来了，这莫名其妙的距离感……在愣神的时候突然打断，会爆露出平日不可易见的神态，下意识的赔笑，像是怕被“对方”迁怒。这种反应仿佛已经被刻进身体，不分对象，一般都会令对方感到不解，自个心理就会忐忑不安，但又破罐子破摔不去挽救……不愿与世俗牵扯过多、只想着逃避。
　　在江户川乱步眼里，此刻，坐在他旁边不似是异世界的来客，而是过去身披大正时的衣物、尚处在迷茫时的“自己”。倘若真是这样，江户川乱步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对方夸耀似的显摆社长的理论：“那些大人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罢了（云云……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阻碍地让往日的自己趁早跳脱出迷茫的怪圈。对于处理思想情感这方面，江户川乱步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十分地相信福泽谕吉，社长能做到的，就像当年那样。
　　这些思绪在一时间想通后，江户川乱步决定来点零食小小地庆祝一下……？江户川乱步不信邪再次把口袋探了个遍，没，没带！最不想面对的事发生了：可怜的乱步喵走得太急，忘补充“能量”了。
　　“哇咦呀啊啊啊！”叫声一下吓到了在场的另两位，司机先生手一滑，让车子小小拐了一个弯，又可以说是动作有些慌忙的，车子再次回到该有的轨道。
　　“乱步先生，怎么了吗？”这次是换我关心乱步了，虽然神情不太一样，有些汗颜……
　　“非常不妙啊！非常不妙！名侦探没有零食可以吃了！”此时的江户川乱步莫名让我连想到在自己面前可以肆意释放小情绪的表姐。
　　是，是这样吗？运作的大脑齿轮“咔咔”作响，运转困难。“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零食啊，乱步先生真得很喜欢吃呢。到时，我陪乱步先生一起去买好了。”
　　出乎意料的话脱口而出，像是有人特意为我排编好似的，“虽然我自身的钱带得并不多，但是一包薯片还是买得起哦~”
　　语气、神情都应对得很好，游刃有余……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事后连我都小小惊讶一下。
　　“啊啊，也不是不可以……”江户川乱步很快被调理好情绪，整个身子向前探去，双手扶在司机座椅两侧作为支撑点。“司机大叔，麻烦开快一点好嘛！”
　　司机大叔有被江户川乱步的举动吓到，但很快有耐心地回劝他：“啊……哈哈哈哈，小兄弟你也别急，坐好。这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
　　唔噗噗，完全就是被当小孩子来哄的嘛~乱步先生。我注视着江户川乱步重回坐好位子上，心里不由在打趣对方。
　　然而，江户川乱步的乖巧并没持续多久，身形就开始一点一点往下“塌陷”。看来没有零食对于乱步先生来说真得很难熬啊，眼看江户川乱步的姿势逐渐不安全，在车里这样有点无法无天，本来一一根本没有想管对方的想法一一
　　但是，怎么说，走之前人家社长拜托我的事，还是不能太含糊。“乱步先生，能跟我讲讲这个世界‘我’的事吗？”找一个话题分散下注意力吧~我观摩着指甲，状似有意无意地提起。
　　“这个世界，我的事？”江户川乱步语气有点迟疑重复我的话，不过好歹也做正了身子，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绷带小姐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哦~！我真的好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太宰治’的事呢！”将心中的“雀跃”放出，再牢牢地抓在手心，不做出格的事，使演技更加真实几分，“平行世界，会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吧，比如一一”
　　说话声戛然而止，带着期待的目光投向江户川乱步，双手支在座垫上，身子向前探去，盼着对方能够接下自己未尽的台词。
　　江户川乱步却没第一时间回应我，而是“哼哼哼哼”露出与我如出一辙的带点小调皮的微笑，已经明了我到底是想了解什么事：“嘛，关于这个，我大多都是从他们口中听到的啦。不过，名侦探还是建议你亲眼看到会更有趣哦~”
　　诶一一被拒绝了，我一下颇为沮丧地低着头，虽然提前有做准备……稍有些无趣坐回位子。‘燃烧了，燃尽了，只剩下白色的灰。’脑中某曰之丈的名场面再现在我这位好奇心已灭的少女上。
　　“小伙子，到了目的地了。”司机状似吆喝声的话语响起，打断了我幼稚至极的幻想。
　　一一
　　经过简单的结束行程方式后，江户川乱步拉着我最先不是到现场勘察，而是到较高的位置一一城市中的隔空架桥，让我记住这附近便利店的位置。
　　“蛞？！你这一一”一时过于震惊，中原中也那一套语气可以说是脱口而出、惟妙惟俏。“咳！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还以为乱步先生会先让我带着去现场呢……”好在及时收住这突如其来的毛病，在乱步像要露出诧异类的神情，不忍转过身，随意地扫过周围的场景。
　　有幸，依文豪野犬的世界观下看，动漫里所取场景与原型差别不大，记下这些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依乱步先生所托，都记住啦！”神态自若的模样，以致刚刚那一行为只是世界运行中出错误的小bug罢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宿主的作为只能是亡羊补牢。】神识内，熟悉的声音已有预料地出现，却打破我最后一丝妄想。
　　没事的，只要乱步没先挑破这一“窗户纸”，就没什么好摊牌的。迅速整顿好思绪：“乱步先一一”
　　“乱步先生！”男性的叫喊音刹时间盖过我的声音，更准确来说是重合。循着声响处向下望去，首先是一名身穿警服、年纪较轻的男子现身视野中，在路面艰难地穿梭人群，时不时还与被挤到的群众小声道歉。后面紧跟一位，年纪较长的，不过这位就有点小聪明，前有人开路，惬意极了。
　　花了一小阵子时间，踏着阶梯上来到人群相对较少的架桥。那位年纪较轻的警员略微疲惫地站在我和乱步面前，“人太多了，我还担心找不到您们呢，这不抬头一看，二位就在这里。”
　　“嘛，我就说嘛，以乱步先生的智慧，不会让我们找半天的。”年纪较长的这位则侧身靠在一旁的桥栏杆，语气漫不经心。悠闲地从口袋里翻出烟包，但看到在场有未成年，又只好悻悻塞回囗袋。
　　俩位的出现以后，我就开始呆立在原地，好嘛……若智尽是我自己，我在心中默默转头捂嘴落泪。
　　一一
　　“请等一下，抱歉~打扰到你们愉快的交谈了。”我出声打断这位年纪较轻的警员一一高木先生兴致勃勃谈起江户川乱步所破的种种案件，“但我们是不是要先去现场了？”
　　名姓高木的警员有些发懵“啊？”了一声，随后连忙双手作辑道：“抱歉抱歉！我一有缘见到大名鼎鼎的乱步先生就有想与之探讨的想法……竟忘了正事了，啊哈哈哈哈……”
　　嗯……一幅憨憨挠头的样子倒是让我联想到一个人呢。旁边那位年纪较长的警员咀嚼着口香糖像是这场景打趣到，蹦出一连串极具特色的笑声，嘴上功夫也不闲着：“哈，被人家小姑娘说咯~一一不过，平常都不是见那几位帅小伙嘛，今天咋换了一个小姑娘？”
　　高木警员听了这话，才明白这次的特殊之处，换起稀奇的眼光打量着我。
　　小瞧我的意思吗？黑风衣后遮掩住的右手发了力攥紧左手腕，不想被否定的想法刺激着我带点敌意的笑咪咪面容回馈对方：“警官先生，不可以以貌取人哦~……我有能力做好这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