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旅团同行》Ainulindale

1、第 1 章

　　与旅团同行
　　新的蜘蛛开始四处爬动
　　脚步极快，没有防阻
　　红色的眼瞳已经盯上了它
　　不是仇恨，亦非愤怒
　　有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今天的夜晚即将揭露
　　爱情虽然是美好的事物
　　但深深的恨会将它慢慢消除
　　——尼翁·诺斯特拉多的占卜诗落枫篇

　　我隐藏了自己的气来到他们的地下指挥部。

　　所有人都在，我静静地走出来。现身。

　　「这是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吧？」我看着中间穿着华丽，额上有逆十字的男子，淡淡地问。

　　其他人明显做足了警惕地盯着我。

　　「我是。」他不快不慢地回答，「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叫落枫·卡迪斯。」我报上姓名，「我想加入旅团。」

　　「加入旅团？」侠客重复问道，库洛洛看了他一眼，他找到一个水杯，倒进满杯水，放了片叶子漂浮在水上，将这杯水递给我。

　　测我的念种类？我把杯子放在桌上，双手放在杯子悬空的两侧。变化立即产生，杯底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晶，叶子剧烈地晃动。

　　「具现化系和操作系？」富兰克林感兴趣地说，「似乎满有实力．＂

　　「是吗？」飞坦淡漠地说。

　　「有没有实力……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的态度也相当冷漠。

　　芬克斯二话没说就攻了过来，我闪开，速度快得很，相信如果念能力不是非常强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动作。可他的速度也很快，毫不间断地攻击我，我也一一躲开了，白色的斗篷不停地飘动，有点像幽灵的感觉。总是躲闪似乎不太好，我的手中产生了水流，像一条绳子一般缠住了芬克斯打过来的手臂。他改用腿攻我的下半身，我迅速跳起，水绳增长，没有拉他。他增强了念能力，想挣脱我的控制，我用另一只手将水具现化成冰剑，快速砍了过去。他看出我的意图，一矮身闪过，并同时用空出的手再度攻向我。这一切发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

　　「可以了。」库洛洛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芬克斯收回他的拳，我收回我的水。

　　「落枫，你可以加入旅团。」团长一锤定音，「就替代已故的窝金兄吧。」

　　「既然同为旅团中人，用不用我为你介绍一下同伴？」侠客好心地笑问。

　　「不用了。」我淡淡地拒绝，然后一个个说，「侠客，小滴、飞坦、富兰克林、芬克斯、剥落裂夫、库哔、玛琪、信长、派克诺妲、西索。」

　　他们只是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旅团有规定，」玛琪面无表情，「团时的人禁止互相打斗，若有争执，就靠猜硬币决定。」

　　「是，我知道了。」

　　「我来说一下新的任务吧。」库洛洛说。

　　「这个月２２日有一个拍卖会，在诺维特会场。」库洛洛的声音不紧不慢，「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拍卖会。而且，」他顿了一下，扫视一眼众人，「酷拉皮卡也跟着诺斯特拉多家来到了西麦钦城，我想他一定会出席这次拍卖会，所以，我们不仅要得到拍卖会上的所有宝物，还要铲除掉这个遗留下来的祸患。」

　　「上次逃走的那两个小鬼呢？」信长问，看上去是他感兴趣的人。

　　「也会来吧☆」西索笑得别有意图。

　　「这对我们无关紧要。」库洛洛继续说，「那群黑手党肯定还会以歼灭我们为最终目的，也许还会像上次一样聘请揍敌客家族的人，大家要有所防范，因为我没有打算再请伊耳谜等人。」

　　「靠我们自己更好！」富兰克林兴奋地大叫，「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全团人一起打架了！」

　　「很好。」库洛洛点头一笑，「明天我们就去换宝物。飞坦、芬克斯、落枫、库哔，你们四个去诺维特大楼做这件事。小滴、玛琪、信长，你们去袭击和这次拍卖会有关的黑手党。」

　　「是。」

　　21日晚，我们四个依照命令来到诺维特大楼。安放拍卖会物品的屋子是地下室，我们打算在不引起过多轰动之前偷取它们。

　　「你们果然来了！」静夜中响起一个男声。我们闻声回身，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站在我们身后大约五米远的位置。

　　我隐约感到他有一点念能力，但只是一点，想必是个不自量力的小喽罗。

　　「瓦尼尔大人吩咐过，若能捉住旅团成员——」他的话还没说完，芬克斯闪电一般冲过去，扭断了他的脖子。

　　瓦尼尔是黑手党中很有地位的一个人，这次的拍卖会就是他主办的。

　　「厉害。」我轻吐两个字称赞芬克斯的身手，看来当初他对我手下留情。

　　我们打破大门闯进去。四周很暗，静静的。我们摒住呼吸，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几秒之后，数只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我们凭着飞快的速度和敏锐的感觉一一躲开，无一支命中。现在我知道库洛洛选我们三个和库哔一起来的原因了——我们速度最快。

　　被攻击却无动于衷可不是我的习惯。我抽出冰镖，从感觉出发，将手中的镖快速扔出。只听见几声痛苦的叫声，一切归于平静。

　　库哔打开墙壁上的吊灯开关，桔黄的光亮起来。几个人倒在地上、靠在墙边，我的镖穿过他们的喉咙、插入他们的心脏，袭击我们的人无一生还。

　　「你也不错。」芬克斯看到这场面也对我说。

　　我没说什么，仍是冷冷的面无表情。

　　走进地下室，明亮的灯光清晰地照出室内所有的东西。

　　「落枫，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库哔开口问我。

　　「……」我考虑了一下，「我只喜欢十字架和枫叶。」

　　「那你这次还真是走运。」飞坦说。

　　的确，这两样东西都在这里。

　　离我最近的是十字架。那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白金制成的，永远不会变质，散发美丽的银光。十字架的边被镶了一圈小巧夺目的紫水晶，然后又是一圈银色的藤形花纹，中间嵌了一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发出诡异耀眼的光芒。这只是一个长约五公分的吊坠，配上银、蓝交错的链子，被放置在玻璃罩内。

　　另一样，枫叶，在靠近飞坦的位置。那并不是枫叶，只是枫叶形状的香蜡。这种香蜡是用茝荃子所制。茝荃子是生长在严寒地带的稀有花种，在最寒冷的时候才会开花，并且只开十分钟，花瓣呈透明的冰蓝色，所以又称水若冰。从花瓣中能提取有如药材般利于健康的香料。背架是绛红的磨砂，上面嵌着这块提炼加工的血红色香蜡，银色的磷粉脉络，看上去不错。

　　「若你喜欢，它们会成为你的。」芬克斯说，「来吧，库哔。」

　　我们破坏了所有的特制坚固玻璃罩，库哔使用他的念能力「神之左手，恶魔之右手」　，将一个个宝物全部复制，真品放进袋子，赝品放回原处。我将水具现化成一层薄薄的冰罩，和原来的玻璃罩相差无几。

　　然而，走出诺维特大楼不久，我们就遇见了两个人——酷拉皮卡和旋律。

　　「幻影旅团！」他激动地大叫，眼中的愤怒与怒火显而易见。

　　「酷拉，冷静点！」旋律拉住他。

　　酷拉皮卡伸出右手，我看到他的锁链，便放出水之绸带，绑住了他的手腕，「库哔、芬克斯，你们先走。」

　　「我们两个教训他们足够了。」飞坦也说。

　　「好的。」芬克斯和库哔很快不见了。

　　「你是谁？」旋律问，「以前从没见过你。」

　　「卡迪斯。新加入的幻影旅团成员。」我松开酷拉皮卡，采取埋身战，掷去几枚冰镖。

　　酷拉皮卡和旋律都快速躲开了，不愧是优秀的猎人。可凭实力取得的猎人执照我也有，不过是杀手错人罢了。

　　一道黑影闪过，飞坦冲上去攻击旋律，旋律抽出笛子应战；酷拉皮卡自然来向我进攻，我用「凝」清楚地看到他的锁链攻击，是中指束缚之锁吧？

　　我知道自己躲不开锁链，只能再次缠上它，因为是具现化的水，所以不会那么容易断掉。控制住他的锁链，我用另一只手发出无数支冰针，用了「隐」　，酷拉皮卡挣脱开我的水的控制，也看到了冰针，否则他不会那么敏捷地再次全部避开。

　　我的手中生成了冰剑，飞过去斩向他，他突然抽出双刀，接住了我的攻击，我愣了一下，趁这时他看出我的破绽，小指审判锁向我甩了过来。我的上半身迅速向后闪下，锁链从我上方飞了过去，我甩出水之鞭绑住他的手腕、手臂，他却隐起了锁链用刀攻击我。我放了太多注意力在他的锁链上，拉他又不动，向后跳去却硬生生被刺中了腿，疼痛刺激了我，殷红的血渗透了洁白的斗篷。正在这时，他跳到了半空中，我的身体也跟着被拽起。

　　酷拉皮卡再次使用锁链，他的束缚之锁正要甩出，动作却停下了，他看着我。我见他分了神，飞快抽回水之鞭，发了一枚冰镖，正中他的左臂。我不再理会他，身体慢慢下落，霎时我感到飞坦的气，身体被凌空抱起，他低低地说：「我们走。」我没有再看酷拉皮卡一眼，不出一秒，随飞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外。

　　耳边听到风吹的声音很大，冰冷的温度麻痹了我的神经，我的斗篷帽子因重力而半下滑，发丝随风打在脸上。

　　「伤处怎么样？」飞坦问。他没有看我，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没什么大碍，我想可以自己行走。」我的语气中露出淡淡歉意。

　　他仿佛听出来了，「既然是同伴就不要说这些话。」幻影旅团的规矩，只要是旅团成员，就都要把同伴看作兄弟姐妹，宁牺牲自己也要留住旅团，或许没有感情的成份在，但这已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旅团成员人人遵守的习惯。窝金，听说就是因至死也不讲出旅团的行踪而被那个酷拉皮卡所杀。

　　回到旅团的地下指挥部，看到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我慢慢走过去，侠客扶住我。

　　「小枫，伤的重吗？」

　　「不重。」我轻轻地说，「只是刺中了腿而已，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来帮你吧。」小滴说，她扶着我走到一旁。

　　「你们做得不错。」库洛洛说道，「酷拉皮卡的念能力确实厉害，杀了他固然重要，可是也要当心自己。」

　　我突然想起酷拉皮卡甩出束缚之锁后动作的停止，若不是他一时分心，我早已被置于「绝」状态中了。

　　「任务完成了，明天的拍卖会一定非常热闹。」库洛洛诡异地笑道。

　　翌日，天气很好。

　　我的伤根本没问题了，侠客便拉我出去走动。

　　「去街上看看吧。」他这么说，睁着大大的眼睛，心情好得很。

　　「出去散散心也好。」芬克斯也说。

　　我点点头，「等我换下衣服。」

　　我走进里屋，脱下遮住脸及全身的洁白斗篷，露出里面的白色高领坎袖上衣和素白的长裙，白色的皮鞋，还有漆黑的长发，经过漂染的几缕淡蓝夹在刘海儿和鬓角里。手腕上银亮的细链子闪着光。

　　「哟呵☆」西索见到我这副样子，发出两个单音。

　　「第一次见你穿便装，」侠客笑道，「不错嘛。」

　　小滴、玛奇赞同地点点头。

　　飞坦却说了一句，「旅团中就你这家伙穿这么白。」

　　「难道旅团中人就必须穿成黑乌鸦？」信长开玩笑地说。

　　我对上库洛洛的目光，扬了扬眉，他微笑道：「很漂亮。」

　　我突然也很想微笑，可我没有，只淡淡地说句，「谢谢。」

　　侠客也变了下装，他带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向后，又弄了副淡紫色的太阳镜，牛仔裤，圆领T恤。

　　西麦钦城的白天很喧哗，虽不是人头攒动也是热闹非凡。

　　我和侠客走散了。

　　我要去看项饰，顺便去书城买书。我对他说了一声，可是他好像没听见，因为他没有回头看我。但我来不及再说第二遍了，很多人挤了上来。

　　侠客似乎进了一家什么店，但我没去找，自己改了方向去做要做的事。

　　店里的吊坠种类有很多，有一件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一颗珍珠。鲜红色，发着妖冶的红光，在这些吊坠中最为引人注意。我不喜欢红色，可这红色令我想起了被旅团所灭的窟庐塔族，他们所拥有的七大美色之一——红火睛。昨夜，我隐约看到酷拉皮卡的眼睛变为了红色，在使用锁链的时候，但不久就又变回了茶色眼眸。

　　我走到这条商业街相对人比较少的地方，有几个人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漂亮的小妞，陪我们玩玩怎么样啊？」他们丑陋的脸恶心地笑着。感觉到他们没有丝毫念能力，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害羞吗？」他们中的一个向我伸出肮脏的手，「说话啊。」

　　就在我要取他们性命的时候，一只手先我一步捉住了那人的手腕。

　　「拿开你的脏手！」

　　这声音与气都是如此的熟悉，我抬眼，是酷拉皮卡。

　　「妈的！」他们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哪来的小子，敢管老子的事？！」

　　酷拉皮卡的眼神变得冰冷了，「你说什么？」他一拳打了过去。

　　如同街头流氓打架一般，他们就这么打起来了。

　　我站在一旁，仿佛和我无关的冷眼注视着。

　　酷拉皮卡没受一点伤，而那帮人却没有一个没受伤的。他们知道了他的厉害，在他冷冽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这么久，刚要转身离开，他叫住了我。

　　「以后不要一个人在这里乱逛，很危险。」

　　我看着他，四目相交，他的眼中散发出光芒。我记得，昨夜他分神之时，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难道，他认出我来了？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杀气。

　　「我叫酷拉皮卡。」他伸出手，「你呢？」

　　他果然没认出我。酷拉皮卡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炽热而明亮。库洛洛告诉我，若想打败酷拉皮卡，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

　　于是我也伸出了手，没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只轻轻碰了碰，「落枫。」他的手既干燥又温暖。

　　我感到他惊了一下，因为我的手总是如冰般的冷。

　　有脚步声。做为一个杀手应具备的敏锐的听觉告诉我。远远地传来叫声，「小枫——」是侠客，他来的正是时候。

　　侠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当然有一部分是装的，可能是看到我旁边有别人，但他没料到是酷拉皮卡，因为当他看到他的时候侠客微怔了怔。

　　他装出亲密的样子拉过我的手，酷拉皮卡怪怪地看着他，但仍没有杀气。我知道他不会轻易认出侠客，何况我们都隐藏了气。

　　「请…请等一下！」身后响起酷拉皮卡急切的声音，「落枫小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停住了脚步的我微侧过头，「会有机会的。」

　　我和侠客离开了，像散步一样慢慢走远，直到确实酷拉皮卡看不到我们。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侠客奇怪地问。

　　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刚才的事。

　　侠客听后促狭地笑道，「原来是‘英雄救美’啊。」

　　我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他是多管闲事。」

　　他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的确。」侠客收了收笑容，他看着我说：「我觉得酷拉皮卡看你的眼神很怪。」

　　「怎么讲？」

　　「很热烈又很期盼。」侠客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虽然我和他照面不多，可我印象中的酷拉皮卡一直是冰冷的，也许是因为我们处于敌对地位吧。不过，他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冰冷，这目光，我好象在西索追玛奇的时候看到过，尽管西索那家伙是开玩笑的。」

　　侠客的话震颤了我的心，我同样也感觉到了他所发现的，可是我没有确定。

　　「小枫，」侠客见我沉默不语，又说话了，「我觉得，酷拉皮卡好像爱上你了。」

　　我霎时愣在那里，半晌才缓缓道，「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侠客反问道，「他并不知道你是落枫·卡迪斯，是幻影旅团的成员，他只知道你叫落枫，是个漂亮到无以复加的冷漠的女孩子。」

　　「……这一切只是猜测。」我波澜不惊地说。

　　「虽然我的第六感没有玛奇的准，但这次，八九不离十。」

　　我沉默了。

　　侠客的一番话的确令我有了一阵悸动，酷拉皮卡会喜欢我？我不相信。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值得让他一见钟情的？

　　「……枫？落枫？」

　　「啊，是？」库洛洛的声音叫醒了我，我忙回应道。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关心地问。

　　「没有。」我淡淡地说。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也许知道我没有听到他刚才说话，便又说道：「拍卖会会在今晚２０点开始，信长他们做得很好，这次的拍卖会又会被我们控制。你们准备一下，或许有人能认出我们，会场一定有黑手党雇来杀我们的人，要小心。」

　　「知道了。」

　　「落枫，」库洛洛对我说道，「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明白吗？」

　　「……是。」话是这么说，可到那时就不一定了。酷拉皮卡，我还会遇见他的。

　　派克诺妲他们化装混到了拍卖会内部，我们则也作为参加者步入了会场。

　　侠客、库洛洛穿了体面的西装，我、玛奇换上了典雅的晚礼服，除去混作工作人员的人，其余皆在外面，等待会场混乱时执行计划。

　　我们去的比较早。玛奇和西索在一起，所以我自己先进去了，非常轻松地通过了门口的警卫。

　　里面很豪华，柔和而明亮的光线将墙壁镀上淡淡的金色，会场宽大的很，皆是些有钱有势的黑手党，气氛相当活跃，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虎视眈眈，看来都想夺得宝物。是竞争吗？一定会有武力参与吧？而且，既然知道我们会来，肯定严加防范了。真可笑，拍卖会所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会场中虽然有些念力高强的人，可想要杀了我们还是不异于痴人说梦。哼，这次的计划，成功是绝对会得到的。

　　是诺斯特拉多家！我看到尼翁·诺斯特拉多和她父亲，周围是一群人，当然有些是尼翁的保镖。我转身就走，因为我意识到这里有酷拉皮卡。

　　「落枫小姐？」晚了一步，他已经看到我了。

　　我停住脚步，转回身面对他，「你好，酷拉皮卡先生。」

　　他对我的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介意，仍是很兴奋的样子。兴奋？我以为他总是一副冷静而略带愤恨的表情，身为同一个落枫·卡迪斯，我竟然能看到两个截然不同的酷拉皮卡，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亦或是一种悲哀？

　　「一天之内见了两次面，我们真的很有缘哦！」他笑着说，然后又对我介绍道，「这是旋律，我的朋友。」旋律，是那天和他在一起的女孩，被毁过容吧，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旋律，这是落枫，」酷拉皮卡继续说，「我今天刚刚认识的。」

　　我对旋律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她却死死地盯着我。我知道她是名优秀的音乐猎人，对乐律应是相当敏感，人的心声也会听出来的，她发现什么了吗？

　　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酷拉皮卡和旋律回去诺斯特拉多那里，我站在原地没动，看到酷拉皮卡微倾身子听旋律说话，旋律神色凝重，酷拉皮卡皱皱眉，随即微笑，摆摆手，两人坐到各自的座位上。

　　旋律，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懂得读唇术，我看到她对他说，「那个人不可靠，要小心。」

　　回到我的位置，玛奇已经在旁边坐好了，她在等我。

　　「落枫，怎么这么慢？」

　　「我看到了酷拉皮卡和诺斯特拉多那边的人。」我如实回答说。

　　「又是他？」玛奇一脸疑惑地问，「你们好像见了好多次了。」

　　「是啊，」其实也不算多，只是都在这几天罢了，「是撞邪了吧。」

　　「看到揍敌客家族的人了吗？」

　　「你是说伊耳谜·揍敌客和席巴·揍敌客他们？」我反问，又摇头说，「没有，我没看到。」

　　「这样比较好。」她说，揍敌客是杀手世家，若有他们作敌人，情况会相当不妙，玛奇这么说也有道理。「上次，团长雇了伊耳谜和柯特去杀十老头，而十老头却雇了席巴和杰诺对待团长，还好伊耳谜先杀了他们，否则团长以一敌二肯定会输。」

　　「他们确实有令一般人闻风丧胆的实力。」我淡淡地仿佛说一件极平常的事。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派克诺妲推着展出的宝物出来，全场一片喧哗。我扭头去看酷拉皮卡，发现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突然也转过头看我，视线相交，我急忙把目光收回，我看到他那双棕色的双眸中有一丝诧异，有一丝喜悦。我有点头痛了。

　　库哔复制的东西和我做的水之罩都和昨天一样，看来没有人发现这些是假的。听说尼翁酷爱收集人体器官，这次的拍卖物品中确实有，但却没有最珍贵的红火睛。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我收到侠客的信号，不动声色地走出了会场。

　　在外面，我看到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飞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