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应承之诺》春枝寒

6、西弗勒斯斯内普

　　00

　　吉赛尔多吉坐在分院帽上脸色苍白，她看着坐在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对她微笑的好友们，心理感到一阵被抛弃的痛苦，这份痛苦在西弗勒斯也被分到斯莱特林后微微减轻，然后她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到了长桌的末尾。

　　“嘿，西弗勒斯”吉赛尔向他招手，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给你留了位置”

　　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在斯莱特林众人的凝视下坐到了吉赛尔多吉的身边，她向他问好，“在这里见到你真高兴，西弗”

　　她笑眯眯地说。

　　01

　　她像是一只没有断奶的还应该被护在羽翼下的雏鸟，西弗勒斯斯内普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呵护欲望，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居然散发出一股属于人类的光辉，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扭曲了一瞬间隔然后泄愤般把切好的小羊排递给吉赛尔多吉。

　　“我居然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吉赛尔在西弗勒斯耳边一遍遍地念叨着，她没有看见西弗勒斯递过来的羊排，于是西弗勒斯只好沉默着把切好的小羊排换到她面前，他忍不住说:“斯莱特林又能怎么样，你不是说四个学院你都喜欢吗？”

　　“可是没有买绿色的衣服”吉赛尔嘟起嘴，她愤愤地吃了一块羊排，说道。

　　“什么？”西弗勒斯不理解吉赛尔，他搞不懂她神奇的大脑回路，比如现在，她对着帕金森露出明显的厌恶表情。

　　“你少来卖乖”吉赛尔冷笑着把帕金森刻意填满的果汁原封不动地原路返回，她刻薄地讽刺道:“这点伎俩我见得多了”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见帕金森难堪的表情，他在过去很多时候看见过这种表情，这种被人刻意落脸后的羞愧与强压的怨恨，曾经在他自己的脸上无数次出现。

　　他曾经弱小可怜又无助，可是他现在来到了霍格沃茨，西弗勒斯斯内普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念头——他坚信自己早晚会洗刷掉曾经的屈辱和不甘，他会在魔法世界创造属于自己的神话，他会成为举世闻名的魔药大师，即使他顶着斯内普这个姓氏。

　　02

　　“她神气什么，不过是因为她的父辈，顶着个好姓氏来耀武扬威，要说底蕴，她怎么比得过马尔福和帕金森”

　　帕金森身边的女伴刻意讽刺着吉赛尔，吉赛尔扭过头和她对上目光，西弗勒斯在身后握住她的手。

　　“你还没有资格评价我”吉赛尔露出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式的假笑，“毕竟我是一个多伦”

　　“帕金森是马尔福的跟班，你是也要靠‘颜色’来成为帕金森地跟班吗？”

　　吉赛尔有一个不太聪明的脑子，这并不适合斯莱特林，但是她有一张能够刺痛所有人的嘴巴，这和动不动咬人的毒蛇不谋而合。

　　“小心西弗勒斯给你一个恶咒哦”

　　吉赛尔亲热地搭着西弗勒斯的肩膀，她笑眯眯的说。

　　“你是一定要给我惹点麻烦吗？”西弗勒斯垂下眼眸说，他并不介意成为她的“魔杖”，不过他还是警告她，“不要给我惹麻烦”

　　吉赛尔抬起头，她宝蓝色的眼眸里是迷茫的神色，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拿过手边的小蛋糕递给她。

　　“你真是麻烦”他拧着眉头，掰过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她有没有欺负你”

　　他语气不耐烦的说：“我去把她挂起来”

　　03

　　“你怎么了，西弗勒斯”

　　吉赛尔因为魔药课炸了坩埚而被魔药教授惩罚不适用魔杖打扫干净魔药教室。

　　“要不要帮忙”娜塔莉的品格永远高洁，吉赛尔赞叹，她扭过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西弗勒斯，摇了摇头：“西弗勒斯说不用”

　　“他说话了吗？”

　　娜塔莉不解地问莉莉，莉莉耸肩：“你知道的，吉赛尔和西弗有一套别人无法参入的沟通系统”

　　她们看过去，吉赛尔坐在位置上拔着西弗勒斯已经光秃秃的羽毛笔，西弗勒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擦拭着装有魔药的试剂，他回头对吉赛尔讽刺了一句什么，吉赛尔不高兴的嘟起嘴反驳，他转过去继续擦，然后循环往复。

　　“真辛苦”

　　娜塔莉说。

　　“是啊，我真没想到这会是西弗勒斯”莉莉感动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什么”娜塔莉疑惑地问：“我说的是吉赛尔”

　　被西弗勒斯来回讽刺，娜塔莉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04

　　“你能帮我制作迷情剂吗？”

　　吉赛尔眨巴着眼睛，她抱着他的手臂，西弗勒斯感受到紧盯着他的视线，他喉咙干涩发紧，他用并不清脆的声音问她需要迷惑谁。

　　“他没被你诱惑？”他是真的疑惑，于是对她发问。

　　吉赛尔却以为他是一贯的讽刺，“我又不是莉莉，她让詹姆波特魂牵梦倒，我能让谁失去神智啊？”

　　西弗勒斯却在此刻想起了对她念念不忘的帕金森，他因嫉妒而绷紧身体。

　　“你不知道？”他反问她，“那你想要迷惑谁？”

　　“我吗？”

　　一瞬间情感的迸发激发了占有欲，好像世界都在自己囊中，她是如此梦幻又美好。

　　如果她要迷惑他，她不需要迷情剂，对他唯一有用迷情剂是她的眼泪。

　　“我只是想要一些迷情剂加入香水”吉赛尔给他看最新的女巫杂志，“我已经准备好了材料”

　　“一周”

　　他沉下眼眸，他苍白如同新铸硬币的脸颊上是修建的斜斜的笔直线条。

　　05

　　“吉赛尔多伦，我最后一次向你剖白心意”

　　毕业前夕，帕金森堵住了吉赛尔，他单膝跪地，眸光深深，他说他爱的深沉。

　　“你爱上了谁”他问，“斯内普？”

　　“不可以吗？”吉赛尔诚恳地反问，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好处就是如此，即使此刻，她应该严厉拒绝，但是她依旧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而询问。

　　“吉赛尔多伦，我睡梦中才得以相见的女神”他的吻虔诚落在她指尖，“西弗勒斯并不与你相衬，他拥有无情的无色灵魂”

　　“那我希望，他长出正常的血肉能与我相衬”

　　我怀着无限柔情，永远爱你，

　　但我的这份感情永远

　　不会向你当面道出。

　　06

　　“没关系的，西弗勒斯”

　　贾斯蒂斯宽慰地开口，“我不赞同你任何事情都完全只考虑我们，而自己不能轻易下任何判断，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她永远公正透明，“伏地魔目前只能说是偏激，在巫师历史上激进运动者数不胜数，我甚至想过加入格林德沃，这不算有错”

　　“你开心就好”莉莉和娜塔莉脸色难看，却还是强撑微笑道。

　　“我觉得都好吧”蒂斯代尔脸色潮红地开口，不远处的巴蒂克劳奇对她招手，她摇头拒绝。

　　“你怎么想”他问没有说话的吉赛尔多伦。

　　“我相信你”

　　她说，“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她握住他冰凉的手，他只要这一刻钟。

　　一刻钟，一秒

　　这样就好，真实的情感猛烈燃烧，有这一瞬就可以支撑很久很久

　　07

　　“吉赛尔才去了巴黎”

　　娜塔莉整理着画架，西里斯布莱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西弗勒斯的脸隐藏在面具后，他向娜塔莉道谢。

　　“你很危险”娜塔莉小声说道：“西弗勒斯，你处在不安全的环境下，你很危险”

　　“近期不要提供任何情报，任何人的消息都不要”娜塔莉还是不放心西弗勒斯，于是她道：“吉赛尔在巴黎”

　　“我会去见她”西弗勒斯声音低低道：“她会见我吗？”

　　“当然”娜塔莉不假思索地说，“她那么爱你”

　　西弗勒斯低声道谢后离开。

　　“谁来了吗？”

　　西里斯布莱克的黑色真皮夹克搭在手臂上，他问。

　　“没有”娜塔莉抬起头看他，“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罢工的话，你应该看得清我在干什么”

　　“我不是帮你抬下去了吗？”

　　“谢谢你，不过我需要抬上来来”

　　08

　　“你真的是西弗勒斯吗？”

　　她流着眼泪，金色的羽睫轻颤，她在颤抖，西弗勒斯扑过来将她抱入怀中，他黑色的袍子在地上沾满她的鲜血，他如同鸟一样痛苦的嘶鸣。

　　吉赛尔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她说：“西弗勒斯，我想要看你的眼睛”

　　她想要沉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眼里看见幽深的黎明，在他的眼里看见昨天，她在他眼底的风暴里找寻她风暴后靠岸的栖息地，寻找她的一往无前的船只，她此刻停泊瞩望，风雨里是他泄露一地的爱意。

　　“我是真实的，吉赛尔”他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眼睛，他低语喃喃：“你耗费时间在我身体里点燃的，如狂兽如烈火的爱，在此刻因你的鲜血因你经历的风雨而猛烈，它几乎要冲破我的身体，失去你的恐惧滂沱滚打在我的身体，因为你我生长出强烈的爱的灵魂”

　　她闻言热烈地回吻，她说：“西弗勒斯，你有一个很强烈的爱的灵魂”

　　“即使过去它明珠蒙尘，它依旧强烈，我的情人，巴黎是流动的盛宴”

　　“我多希望在只爱你一个人的时刻死去”

　　她和他此刻都不知道，把悬而未决的爱情留在巴黎相当危险。

　　09

　　西弗勒斯的动作很快，他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巴黎。

　　庆幸魔法的神奇，西弗勒斯跟着魔咒的痕迹找到了吉赛尔多伦。

　　她此刻穿着一身古怪的麻瓜衣服，阳光下的金色发色发光，映衬着她的脸蛋白皙漂亮。

　　他隔着玻璃观看她，她如此美丽如此动人，她是如此让人生爱。

　　她很快发现了他

　　她走出来，他和她对视，此刻的巴黎是流动的盛宴，他和她的爱情再也不是悬而未决。

　　10

　　“你有多爱我”

　　吉赛尔没有动，她只是问。

　　“我有这样爱你”

　　西弗勒斯于原地张开双臂，他脸上冰雪消融，不像是他。

　　她随后像是一只蝶飘然扑进他的怀里。

　　彼时他痛苦地站在她面前

　　他说他一无所有，两手空空，连灵魂都无色。

　　此刻她在他的怀抱里

　　她说他灵魂似火炽热，灵魂的生长艰难又缓慢，你是如此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