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应承之诺》春枝寒

2、西弗勒斯

　　00
　　作为一个天生的摄神取念者，每次纯血聚会对希尔维娅来说都是一次对她忍耐力的考验。
　　西里斯布莱克的心底的声音吵的让希尔维亚忍不住皱眉，怎么会有人这么吵，她想。而后她转过去听丽奈特，她正看着西里斯微笑，然后暗地里骂他大脑低级到还不如家养小精灵。
　　虽然但是，希尔维娅感觉家养小精灵比西里斯布莱克可爱多了。
　　“我不才不去斯莱特林”希尔维娅很肯定自己一定会和母亲一样进入拉文克劳，她挺起胸膛，骄傲地甩动着她金色的短发，“我可是个拉文克劳”
　　丽奈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希尔维娅的脸红起来，她听见丽奈特说她真可爱。
　　“你也很漂亮”希尔凑近丽奈特，她攥着她的手指，她眼睛亮晶晶地说。
　　西里斯布莱克不满地把希尔维亚拉开，他比希尔维亚高出不少，希尔维娅眨了眨眼睛，丽奈特低声和他说了什么，他黑色的卷发被丽奈特抓在手心，他皱着一张好看的脸，露出一个不得不的微笑。
　　“拉文克劳的小不点，最好别让我在斯莱特林见到你”
　　这是威胁吧！这是胁迫吧！
　　希尔维娅对着他的背影挥拳，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丽奈特被他拉走。
　　他和被留下的雷古勒斯对视一眼，希尔维娅露出笑容，她伸出手，“要不要和我去玩啊，雷尔”
　　“拉文克劳是不是会很多魔法?”
　　“我不知道，我还没上学呢”希尔维娅叉着腰看着雷古勒斯，“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学啊”
　　“雷古勒斯，你要多交朋友的嘛”
　　01
　　希尔维亚和莉莉伊万斯坐在一起，她紧盯着对面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感觉让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自在极了，于是他反过来瞪着她。
　　梅林，这可真是幸福的惩罚。希尔维娅不想去听他心底的声音，于是她只好去数自己的心跳，她不能移开视线，这会让他多想，可是她不能看着他的眼睛，希尔维娅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她转移话题，买了一盒怪味多味豆。
　　“这是什么”莉莉好奇的问。
　　“一种常见的零食，猜猜会拿到什么味道，我和我的朋友经常玩”希尔维娅递给莉莉和斯内普。
　　希尔维娅听见西弗勒斯斯内普说，希望能选到莉莉喜欢的口味。
　　“真酸”希尔维娅吐了吐舌头，她靠在莉莉身上，对他露出一个坏心思的笑说，“是柠檬味的”
　　02
　　眉眼是淡漠的精明，唇颌却是欲态。这是希尔维娅对西弗勒斯的初印象，虽然他总是皱着眉头，黑发干枯毛躁，穿着不得体的二手袍。
　　詹姆波特在看见莉莉的第一眼就移不开眼，简直像是一头要发情的鹿，希尔维娅默默地吐槽起来。
　　“霍利”西里斯看着她，“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不去斯莱特林”
　　他语气不好到让西弗勒斯都皱眉，彼时的希尔维娅以为他是为她出头，后来的希尔维娅才认命般承认西弗勒斯斯内普只是和西里斯布莱克以及詹姆波特天生不顺眼而已。
　　“你为什么喜欢斯莱特林呢？”
　　“它会带给我我想要的”
　　权利，荣耀，以及，莉莉般的一切。
　　希尔维娅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是她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03
　　“你的舌头真恶毒，西弗勒斯”
　　希尔维亚·霍利的魔杖对准他身后，她依旧是一头俏皮的金色短发，她温和的和西弗勒斯说，绿光闪过，西弗勒斯斯内普惊愕地望着她，感到一阵恶寒。
　　为她那无谓的态度，或者是，她的变化。
　　04
　　“你不能这么欺负西弗勒斯”
　　希尔维娅对西里斯等人的厌烦到达顶点，她如今已经能控制自己不去听任何人的声音，而刚才，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被詹姆波特的吊起来的刹那，她在远处仿佛有感应般回过头，遥遥看见西弗勒斯。
　　她和他离那么远，她都听见了他心底的声音。
　　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她只听见了西弗勒斯没说出口的那一句对不起。
　　那句对莉莉说的对不起。
　　所以她拦住詹姆波特，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她说，“你们不能这么欺负西弗勒斯”
　　“别多管闲事”西里斯皱着眉头看着她，“我可不会每一次都听丽奈特的话放过你”
　　詹姆波特用手肘怼了怼他，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满把莱姆斯卢平拉出来挡枪。
　　“那么请你们和我决斗吧”希尔维娅说，“如果我赢了，你们就不要再欺负西弗勒斯了”
　　她握紧了魔杖
　　他不值得，希尔维娅比任何人都知道，西弗勒斯是灰色的，他甚至不如詹姆，起码他还是清新的甜橙子，他是百合腐烂枯萎的根茎，是爬满蜘蛛的沼泽地，他不会领情，甚至会反过来，他最有可能是会大声怒骂她，将一切不满都宣泄，将她当成出气筒。
　　可是她依旧这么做了，魔杖给予希尔维娅暖意，她想，她不会后悔。
　　不论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什么，他永远都是那个让她感觉到酸涩味道的少年，酥酥麻麻地填满心脏。
　　05
　　“我怎么从来没有吃到柠檬味的多味豆?”
　　三个人坐在图书馆里，西弗勒斯不知道想起什么，他阴沉着脸，低声问希尔维娅。
　　“我不太记得我有没有了”莉莉感到抱歉，“你知道的，我对甜味不太敏感”
　　“我经常吃到柠檬味的”希尔维娅弯起眉眼，她这样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多味豆从来没有柠檬味。
　　06
　　“你做什么了?”
　　希尔维娅为拉文克劳一次扣掉了五十分，这对她来说简直前所未见。
　　“她是个加分机器，你懂我的意思。”小巴蒂克劳奇笑眯眯地看着雷古勒斯，“别告诉我，你真的不对此感到好奇”
　　他当然好奇，因为格兰芬多扣了整整一百分。
　　他知道这肯定和他的好哥哥脱不了干系。
　　“西里斯布莱克要被他自己蠢死吗？”丽奈特苍白着一张脸，她的脸总是没有血色的，像是一张白纸。
　　“他可比不上家养小精灵”
　　小巴蒂克劳奇抢先丽奈特一步回答丽奈特还没出口的问题。
　　他的笑意收敛下去，他阴恻恻地说道。
　　“我打人了”
　　希尔维娅低着头回答雷古勒斯的问题，她叹息一声，然后抬起头说，“不过我一挑四，输了也不难看”
　　雷古勒斯看着她脸颊上的乌青，他脸色难看地问，“他打的?”
　　希尔维娅没有回答，但是这显然瞒不过雷古勒斯。
　　“你们要集会了，对不对？”
　　希尔维娅拽了拽他的袖口，她低下头看他的袖口，银质印有鸟类浮雕，雷古勒斯抿着唇，他竖起食指在唇边，希尔维娅捂住嘴巴点头。
　　07
　　“这不是你过家家的游戏!”
　　西弗勒斯斯内普显然没想到会在集会上看见希尔维娅，他在看见她的瞬间站起来，大步走向她攥住她的手腕，疯了一样把她抓出来。
　　“你的集会……”
　　“那很重要吗？”他大声的斥责她，“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你的理由呢，你不会以为里面是在进行什么低年级春游吧！”
　　希尔维娅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他扁片的胸膛因为无法压抑的火气而上下起伏，希尔维娅带着歉意去勾他的小拇指，他垂下眼睑，他原本油腻的黑发如今清爽地垂下来挡着眼睛，“对不起”
　　希尔维娅小声道歉，“我只是觉得这里会看见你”
　　西弗勒斯苍白着脸，他看着紧闭的大门，他知道他错过了一次机会，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太重大的损失，巨大的后悔和渴望笼罩着他，可是他看着希尔维娅金色的小发旋，他叹了口气。
　　会的
　　会有下一次的
　　权利，荣耀，西弗勒斯和希尔维娅同时默念起来：
　　“所渴望的一切/莉莉般的一切”
　　08
　　十一个o，这简直是一份不能再漂亮的成绩单了——对于希尔维亚来说，她拿出一份橘色透明正好可以让人看清上面字迹的袋子，她想，西弗勒斯是不是会因此感到一丝和他无关的快乐。
　　希尔维娅抱着袋子整整在西弗勒斯眼前转了五天，他一次都没有说。
　　“别理他”莉莉小声地安抚她，“他心里肯定为你开心呢”
　　“我才不在乎呢”她甩了甩头发，低声和莉莉嘟囔起来。
　　虽然她很想偷听他的心声，但是希尔维娅有些生气，她先西弗勒斯一步走下特快，她要回家了，她气鼓鼓地想，她一整个假期都不要理他了。
　　“我很开心”
　　西弗勒斯快步走下列车，他硬着风，在她身后说。
　　挺尴尬的，毕竟站台上那么多人，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知道希尔维娅听不见，他在等一个没有希望的回头。
　　希尔维娅却出乎意料地回头，她看着他歪了歪头，不解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
　　她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问。
　　他一点也不尴尬了，因为他有回应了，一股热气爬上西弗勒斯苍白的脸颊。
　　“圣诞快乐”
　　他小小地勾起唇角，最后如此说。
　　09
　　“你把食死徒杀了?”
　　他走过去检查他是否召唤了黑魔王，希尔维娅跟在身后，像是犯了错误一样。
　　“对不起……”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敢发誓，他确实在食死徒里混不下去了，不过好在他留了一条后路，丽奈特这个邓布利多的卧底隐藏地十分好，他帮了她，应该算是帮助了吧。
　　希尔维亚去握他的手，她的手是干而热的；西弗勒斯的手则又湿又凉，好像要从她的指掌间滑掉；
　　“别害怕嘛，西弗勒斯”她说，“我陪着你呢”
　　10
　　“保护她们，你答应我，我为你做任何事”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谈判起来，“我有办法”
　　“你拿什么保证你的忠诚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宝蓝色的眼睛睿智地看着他，“是为了莉莉，还是希尔维娅”
　　“当然是我们呀！”希尔维娅从壁炉里走出来，“他要是抛弃了莉莉，我就不要他了”
　　她看着西弗勒斯笑起来。
　　他不再是百合腐烂的根茎，不再是爬满蜘蛛的沼泽，可他永远都是让希尔维亚尝到酸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