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造化可能偏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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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自然是有用。”卢献笑道。
“你不是要做大事吗？”路壬面无表情问道。
卢献反问道：“办大事就不能买女装了？”
“倒也不是。”
卢献轻笑：“你且休息，等明日告诉你。”
他推门而出，在门外道，“屋里有刚打好的净面的水，你稍微擦一擦。”
“哦。”路壬一路劳累，实在困乏，眯着眼洁完面便倒头就睡。
翌日，卢献叩门喊她用早膳。
待她洗漱完，迷迷糊糊跟路线走到餐桌前，才瞧见桌前坐着一位美娇娘。
闭月羞花，凤眼微微眯起，少了几分寒意，像初绽的桃花，明艳却不妖娆。
路壬瞧瞧卢献，又望望美人。
最后转头对卢献道：“这位姐姐是嫂嫂吗？”
美人开口道：“不是哦，你哥哥将我强抢来让我做妾的。”
美人起身将头搭在卢献肩头。
卢献笑着轻轻推开她，道：“我怎舍得你做妾？”
路壬呆呆站着：“看你动作，应该受过刀剑伤，你是弘王？”
美人惊讶道：“呀，聪明啊。”
“她这身行头安全一些，对外她是我买来的妾室，所以鲜少出门。”卢献入座同路壬解释道。
“嗯。”路壬点点头。
“真是情绪没什么起伏啊。”弘王无聊地摆弄调羹。
路壬坦诚道：“我不知说什么，怕影响你们计划。”
“你别逗她了，让她安安静静吃饭，不是所有人很想应付你。”
“妹妹芳名是卢望吧。”弘王转头问卢献道，“嘿，望望妹妹有喜欢的衣服也可以随便挑。”路壬只是礼貌点头。
“不用给他客气，都给他拿走，让他一件衣服穿一个月。”
“嗯嗯。”
卢献给路壬一个匣子：“你若是只想做好看的盒子，我这几日画了不少，也给你用。你最近多用些精力在生意上，江南这几日可能会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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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壬回去时，卢府一切如常。
卢辛道：“还以为家主要留宁国一段时间呢。”
“没有必要久留。”路壬面无表情道。
“先前家主要查的事情有线索了。”
“嗯？”路壬放下行囊，将马拴好。
二人进到内室，卢辛递给路壬一张画像。
“当年给云公子接生的稳婆找到了。她后来随夫家迁居，这两日才刚巧回家探亲。”卢辛继续补充道，“稳婆说虽说是她接生，但是她到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孩子她还看过，说很是可爱，只是看着不像早产儿，像是足月出生的孩子。”
“也就是对外宣称是早产，但生下来的孩子却是足月？”这样一讲，云配的身世疑点更大了。
“从云夫人发动，到有人来寻稳婆，到云夫人生下孩子，总共不到一个时辰。”卢辛提起：“一般家族里掩盖出生儿出生时间，一般是为了遮丑。”
遮丑一般是说可能存在一些生父不是那么确定的情况。只是如此说来，云配竟连母亲也不太确定了。
“事后云府给了这位稳婆很多银两，只是让他们离得远远的。”
若是真的心虚，其实反而杀人灭口更快一点。
路壬问道：“你怎么让她说的？”
“先利诱，再威逼。那稳婆是个惜命之人，很快便吐露了。”
“你审犯人倒是很拿手。”
“家主谬赞，办事而已，总要办成。”卢辛笑道。
“可能还要你再帮我查一查其他的。”
“家主请讲。”
“你能再帮我查查云配的母亲吗？她的生平可有什么机会与归海家的人有接触？”
“好。”卢辛应下后，路壬才觉无事可干。
其实她原先自己一人的时，也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每日也就做饭、吃饭、砍头、睡觉。
“家主不若去市集逛逛。”杉宁提议道。
路壬点点头，带着杉宁就出了门。
“家主今日的衣裙真好看。”
路壬看了看自己身上嫩绿的衣裙，才想起回来忘了换身衣服。
“路上买的，你若喜欢今日可以去挑挑有什么想要的衣裙，我给你买。 ”
“家主真好。不过我们不是还要挣钱吗？”
“不差这一件衣服。”路壬露出浅浅的笑，“今日倒是没有见赵芨芨。”
“芨芨姑娘说她去摆摊了。”
路壬感慨道：“真是在很努力的挣钱啊。”
可赵芨芨摆什么摊呢？竟想不通她会些什么。
杉宁笑道：“芨芨姑娘租了摊位，说是去卖馒头、茶和酒。”
“什么？”路壬怀疑自己听错了。
馒头与茶倒是勉强凑一起，可与酒却是太勉强了吧。
杉宁伸出手指道：“芨芨姑娘的摊应该就在前面那条街，家主要去看看吗？”
“去吧，吃了我们家的那么多饭，总要蹭她几个馒头。”
赵芨芨的摊不大，摊旁摆了几个桌子和几个胡床，倒还是有几个人在吃着。
摊子上的招牌还是新写上去的，是卢辛的字。
看见路壬过来，赵芨芨当即放下手中的面跑了出来，只是瞧见路壬的衣裙，收回了双手，用脑袋轻轻撞了下她。
“望望，你怎么来啦，你和杉宁坐一坐哦，我给你拿刚出锅的馒头。”赵芨芨找出张干净的布擦了下桌子，引着路壬和杉宁坐下。自己濯了手，掀蒸笼拿馒头。
“先给你们拿两个素馅的、两个肉馅的，你们喜欢再拿，拿出来久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赵芨芨又给她们上了壶茶。
路壬随便拿了一个，素馅的，倒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会做馒头的。”
“一个人久了，总会做点吃的，不然饿到自己怎么办？”
“馒头西施，再来一屉肉馒头！再上二两烧刀子。”
还真有馒头配酒的。
“哎，好嘞。”赵芨芨忙给他端过来。
“馒头西施，谁？赵芨芨？”路壬今日总觉得耳力不济。
杉宁捧着馒头道：“芨芨姑娘好看，叫她西施也有道理。”
“是哦，她的头确实好看。”
路壬将肉馒头吃完后，便走到摊位旁，帮赵芨芨拢了拢耳后的头发，转而问杉宁道：“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都好看。”
路壬和杉宁在赵芨芨的摊那逗留了一会，便陪着杉宁逛衣服首饰，林林总总买了不少。最后还是转去了卖盒子的店。
比预想的人要多些。
店里的盒子比预想的要多一些。
门口的招牌也是卢辛的字迹。
“云配走了，怎么来的那么多的盒子？”
“管家拿着云公子留下的手稿，找袅袅公子做的。袅袅公子找人做的很快，说是让我们先卖卖看。”
府中人不知莫飞姓名，大概见赵芨芨叫袅袅便也跟着喊了。没什么纠正的必要，知道叫的谁便好了。
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单从身量和面相来看很是稳重，见到路壬便过来行礼：“家主。”
“这两日生意好吗？”
“进项很不错。旁的店有做这种盒子的，只是都算个搭头；匣庄倒是专门做盒子做的多，只是不及咱们上头的花纹精巧，也不及咱们的意头。”掌柜满脸堆笑。
“我又新找出来兄长的稿子，会让人再做些盒子。你将盒子数量和卖出去的各类盒子数量列张单子给我，我好让人跟着数量看看做哪种大小的合适？”
“好。”
“哦，若是有客人问有没有指定大小的盒子？可以让他们加适当的钱，我们这边单独给他做，只是每月最多一百件。”
“定制尺寸，家主这法甚妙。”掌柜也没什么捧的，便夸了下她。
路壬不为所动，只是叹口气道：“希望多卖出去些吧。”
卖出去的盒子，终究抵不过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
掌柜给单子给的很快，路壬接过便揣进怀中。原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杉宁还是兴致勃勃。
“家主，那边开了和茶饮子的店，最近好多人去，我们能看看吗？”
“可以。”
还未进门，便闻到一阵香风。
“好香。”
“客人好鼻子，这是我们新熬出的引子，可要尝尝鲜。”
“杉宁，你想吃什么便点什么，给我也点一份。”
杉宁高兴地按着店里挂的牌子点了两壶茶饮，又点了几个茶果子。
“家主，你尝尝这个，还有玫瑰汁子的味道。”杉宁指着其中一盘茶果子道。
路壬尝了一口，确实清甜可口，还有股玫瑰的清香。云配大概也是爱吃的。
“小娘子喜欢便好，看小娘子点了颇多，我再赠两个杏荷团子给两位尝尝。”
说话的是位女子，二十多的年岁，有些消瘦，倒是面善。
“多谢。”
“妾是这家的店主，唤我茵娘即可。小娘子吃好了，可别忘了带着朋友一同来我们店尝尝呀。”
“自当。”路壬觉得倒是不错，便杉宁去按着府中的人数，定了送去府中。
路壬又单独给赵芨芨打包了一份，顺路带给她。
街头碰到成朗，便停下叙了会儿话。
成朗说了好一会才说到重点。
他想借借卢叙的手稿。好歹是连中六元的麒麟子，没准就能从其手札中取些精妙之处。
路壬想到了个卖盒子的办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