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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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莫欢心中想要变强的欲望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抱着随缘态度，将诡异副本当作“游戏”去玩的话，现在是真的准备认真起来了。
“我去消费冥币。”
【嗯。】
系统不再开口，莫欢也没再出声。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
目前对自己好感度最高的是小美，其次是小霞，再后是收了1500冥币雇佣费的十名诡异打手。
“合理消费冥币”这一规则，让她只有在诡异们主动付出的前提下才能给予报酬。
而想迅速消耗掉冥币，只有这些拥有好感度基础的诡异们才有可能做到。
莫欢不是没想过购买贵宾室的餐品，但一想到自己也吃不完，就不想浪费食物了。
等等。
购买？
莫欢猛然想到什么。
或许还有一种高效消费冥币的办法……
“系统，你说我将这架飞机买下来，算不算合理消费冥币？”
【……】
【宿主，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这架飞机是专门作为诡异副本场景的，想购买或许会有点困难。】
【不过若是宿主能说服机长的话，可以算。】
“好嘞。”
莫欢笑嘻嘻地回了一句，随后伸手招小美过来：
“小美，我想找一下你们机长谈一下合作，你看能不能……”
后面的话莫欢没有说下去，她等着小美“主动”呢。
主动答应也是主动行为啊，到时候再给报酬，就算合理消费！
“好的莫小姐，我这就帮你联系机长。”
不说莫欢会不会再给自己冥币，哪怕是之前漏出来的那些，小美也很感激她了。
尤其是现在只是用下诡声传音的事情，自然乐意帮忙。
“怎么了小美？那位莫小姐有事找我？”
机长吴晗笙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张口便猜到了真正有事的人。
“是的机长，莫小姐说想找您合作。”
“这样啊，我马上过来。”
迅速说完，吴晗笙直接切断诡声传音。
随即便更换了一身着装，又对着镜子捏了好几次脸，方才满意地点头，朝头等舱走去。
至于控制飞机？
都诡异世界了，这飞机自然也是诡器啊，只要注入鬼气就能自主飞行，根本不需要诡异操控。
而得知[恶鬼]级别的机长将前往头等舱见一个人类的诡异们，也纷纷停下了手头的事情。
只是不等他们跟上去，吴晗笙便有所觉地回头看去。
轻飘飘的一眼，他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不敢跟随了。
一路畅通无阻。
吴晗笙踏入头等舱时，周身那属于[恶鬼]级别的、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径直走向莫欢所属的包间，他先是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回复才推门而入。
率先映入莫欢眼帘的，便是一身笔挺的机长制服。
吴晗笙帽檐下的面容并非莫欢想象中那般青面獠牙，反而有些英俊。
若不是早知晓对方其实是诡异，拥有幻化能力，没见过的人怕都会认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类。
尽管脸色苍白，但吴晗笙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看莫欢在打量自己，深邃的眼眸顿时也扫了过去，带着浓浓的审视与好奇。
“莫小姐。”
他边说边用眼角瞥了一旁的小美一眼，“你先出去。”
“是。”
小美恭敬离开，吴晗笙这才将目光彻底放在莫欢身上。
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量感：“听说你想找我谈合作？”
“是的，”莫欢点点头，脸上也露出微笑，“冒昧打扰，我想问一句，您这架飞机，卖吗？”
饶是吴晗笙见多识广，也被这直白得近乎莽撞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
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走到莫欢对面的空位优雅坐下，长腿交叠。
“卖？”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悦耳，“莫小姐，这可不是普通飞机，这是一件六级诡器，是规则具现化的副本场景。”
末了，他顿了顿，联想起莫欢拥有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是卖不了，很有意思的想法不是吗，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钱自然不是问题。
毕竟对方有着钻石级别的冥行卡，买下一个副本场景轻松至极。
“怎么说？”莫欢抬眸望去。
吴晗笙沉声道：“我知道金钱对于莫小姐来说不成问题，主要是需要得到‘规则’的某种认可。
毕竟这架飞机能够作为副本场景，本身也是一件强大的诡器，受到副本规则的束缚。”
“您不是这个场景的BOSS呢？您也无法修改规则吗？”莫欢疑惑询问出声。
“不，”吴晗笙摇头，“我虽然是副本BOSS，但这里的规则并不是我建立的，而是一位比我强大太多的存在。
可以说，整个诡异世界的副本规则，都是祂建立的。
如果没有祂的许可，哪怕我做主将飞机卖给你，也没作用，你根本无法驾驭这件诡器。”
“不过，”说着他又话锋一转，“祂并不会监视这些东西，所以我们可以钻规则漏洞进行交易。”
莫欢没有马上追问，开口说道：“我有个问题，如果飞机易主，对您、对目前的副本运行会有什么影响？”
吴晗笙有意卖莫欢一个好，因此也不卖关子地直言道：
“不会，谁是飞机的主人并不会影响副本的运行。”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有意无意地暗示道：“只需要维持本身存在的一切。”
这句话相当于将答案直接告诉莫欢了。
莫欢也听懂了。
意思就是，只要吴晗笙还是机长，员工等照旧，哪怕飞机易主，副本还是能正常运行，自然不算影响规则。
“我明白了。”
她点点头，同时迫不及待地询问出声：
“那么，您打算卖多少呢？”
莫欢淡然地开口道，内心却是不断祈求着对方价格可以报高点再报高点。
然而。
吴晗笙却是误会了莫欢的意思。
以为她看似无所谓，实则舍不得花钱，在极力克制自己呢。
毕竟哪怕再有钱，谁又会嫌弃钱多。
哎，自己还是再给她打个折吧。
想到这，吴晗笙也给出了自己的底价：“一口价，400万冥币。”
莫欢顿时狂喜。
居然有这么多！
不过若是她知道吴晗笙以为她舍不得花钱，加之有意交好，因此硬生生砍掉100万，估计就不会愉悦了。
“可以。”
莫欢当即拿出冥行卡就要付款。
吴晗笙则是愣了一下。
目光在面前闪闪发光的冥行卡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哪怕早从小美小霞口中听说了，提前有所准备，此刻亲眼见到还是依旧震撼。
这个人类到底有着什么背景？
看她的实力，应该才刚成为一级猎诡师没多久。
她背后之人居然就那么放心给她冥行卡，是笃定不会有诡异争抢吗？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诡异都有“自知之明”的。
和人类世界一样，诡异世界也会有那种亡命之诡。
他们根本不惧怕诡异世界顶端势力，经常为了巨额财富选择铤而走险。
不过。
钻石级别冥行卡的含金量与隐私性，自然不同于普通冥行卡。
后者绑定的只是个名头，前者则是灵魂血脉。
也就是说，哪怕莫欢主动将卡交给别人，对方也无法使用，自然也得不到里头的冥币。
也不能怪吴晗笙不清楚，凭他的身份，又怎么接触得到这些。
因此，他只觉莫欢更加高深莫测。
能这么轻易将冥行卡示诡，说不定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后手呢。
当即也没有犹豫，微笑着点头，“转账成功。签订契约后，我会同时将这架飞机‘使用权’和‘收益权’转让给你。”
说着有耐心地补充解释道：
“使用权是指你可在副本开启时间外的任意时间段，搭乘这架飞机，去往诡异世界中所有飞行航道可以到达的地方。
收益权则是指你将获得此飞机所有航班产生的税前冥币收益，一般半年统计一次，金额会在扣除冥税后打到绑定的冥行卡上。”
吴晗笙说着伸出手，一缕浓郁的鬼气在他掌心汇聚，逐渐形成一份闪烁着幽光的诡异契约，上面的文字扭曲跳动，散发着约束性的力量。
“用你的鬼气烙印上去，即可完成契约。”
莫欢依言而行，将自身凝聚出的鬼气引向契约书。
【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大额冥币消费行为，且符合‘合理消费’规则。契约成立后，将根据宿主当前等级给予鬼气奖励。】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成了！
尽管有个“根据当前等级给予鬼气奖励”的限制，莫欢心中还是一阵激动。
片刻后，契约书分成两半，化作两道幽光分别没入莫欢和吴晗笙体内。
刹那间，莫欢就感到自己与这架飞机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她能模糊地感知到飞机各个区域的气息流动，甚至能隐约“听”到一些低语和惊叫（大概是普通客舱的玩家们发出的）。
这就是成为飞机主人后的“视野”吗。
还不错。
就像是在脑海中安了个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一样。
完成交易的吴晗笙也从座位上起身，朝莫欢优雅地行了个礼：
“那么，祝您航行愉快。
如果还有疑问的话，可以通过方才我们签订的契约协议联系到我。
现在恕我失陪，我得回去……嗯，继续履行我机长的责任了。”
他眨了眨眼，身影逐渐变淡消失。
头等舱内恢复了安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