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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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你不准备继续当他身边的小跟班了吧。”杰森认为自己还是有看人眼光的，迪克看起对着一个早已‘罢工’的职位和称号纠缠不清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是说因为自己。
无论蝙蝠侠有没有带一个新的罗宾回到蝙蝠洞，对方都不会想着再回去当别人屁股后面的小助手。
理查德·格雷森已经做好了单飞的打算，从少年到青年，总该去思考自己的未来到底该往哪一个方向走。
“是啊，所以你也在关注我，对吧。”迪克耸了耸肩，他不仅想好了新的代号，连未来的职业规划都选好了，等到毕业他可以留在布鲁德海文当一名警察，而杰森这样了解自己，很明显对方不是按他嘴里说的那样根本不在乎。
在表达上有点不善言辞的小弟弟？原来这就是做哥哥的感受吗？他真该早一点来和对方聊一聊！
杰森：“……”
天啊！他们才聊上几句话，怎么会有这么自来熟的家伙？！
生性不爱笑的罗宾垮着一张小猫批脸，而已经完成了一整套自我攻略的大哥那宽阔似海的怀抱能挤得人喘不上气。
擅长社交的迪克是半抱半搂着小弟弟离开咖啡厅，年长者手臂收拢，鼓起的肌肉和身形还未长开的小男孩一对比，更加衬得杰森像是被一头强壮的熊给劫持走了的倒霉蛋。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说真的你也太瘦了，真该多吃点饭。”没忍住迪克又捏了捏小孩的脸，感觉抱起来也没多少重量，在韦恩家养了半年怎么不长肉啊？蝙蝠侠不会真的克扣未成年伙食吧？实在不行直接当他的罗宾算了，他可以刷布鲁斯的卡养弟弟。
作为少年犯划分地盘与人打架斗殴时虽然看起来身体健康强壮，但实际上营养不良被老管家安排健康饮食养到现在，不过对比起刚来时那种浓重的街头流浪感与警惕心，至少在精神面貌上是不一样了。
“你真啰嗦！”小孩又在迪克的怀抱里扑腾了两下子，发现他这次居然挣不开，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力。
“只是这段时间我发育比较慢而已！”
杰森自己就有了解过这方面的问题，估计再过几个月就能开始窜高，迟早把现在还得意嘴脸的混蛋踩在脚下，到时候他绝对会俯视着嘲笑这个家伙。
迪克主动和小弟弟亲亲热热，而杰森也顾及着这是养兄，不是那些打了也不用管死活的混混，忍耐着不耐烦没有用些比较下三滥的招式进行攻击，最后还是对方自己松开，让小孩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正常呼吸。
“你要回庄园，还是想去我的安全屋住一晚。”左右蝙蝠不在现场，捡到了离家出走的落单罗宾后迪克发出询问。
其实他以前和布鲁斯吵架时也会跑到自己的安全屋里独自待个一晚上，等第二天再回去吃阿福准备的早餐，这样他就来得及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牛奶倒进布鲁斯的杯子里。
“回去。”杰森对迪克安全屋兴趣不大，在犯罪巷的时候他自己也有弄几个简陋的临时落脚点，而且考虑到自己一声不吭跑出来这么久，说不定布鲁斯和阿福会担心他。
在外面行动了那么久，其实他也冷静下来了，不听指令和鲁莽冒进的都是自己，是杰森觉得那样选择才是对的，哪怕再来一次，他也会去救人，所以布鲁斯要以今天上午的事情进行训斥……也很正常。
说着要回去，不过两人还是继续漫步在哥谭因为时间开始变得有些冷清的大街上，没有使用钩锁枪也没有使用其他的交通工具，刚离开咖啡厅时余光看见时间已经快到了半夜十二点。
在哥谭，只有治安有所保障的闹市区里会有店家大胆选择二十四小时营业，而对于员工而言，夜晚的工资也要更高。
“你之前不是问我，他有没有同意我出来？”
“我真的没有和布鲁斯吵架，只是我不想看见他对我失望的模样，所以自己先跑了出来。”好吧，身边这家伙铺垫了那么多，至少现在的确很适合倾诉。
杰森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被人关心，还是被之前认为关系不好的人突然关心，还是以这种他犯了错先一步落荒而逃的模样。好在道路边的灯光并不明亮，让人看不清脸。
其实他也希望自己能做得足够完美，成为一个值得蝙蝠侠信任的搭档，至少不是活在前任罗宾阴影之下，对比起来那个更差劲的第二任罗宾。
虽然在此之前他和布鲁斯相处得很好，训练，训练，协助，在蝙蝠电脑面前提供远程辅助，可他不想仅此而已……
“失望？失望什么，你难道做得还不够好吗，你成功拯救了一名无辜的女士，带着人质一起从炸弹底下生还，已经是非常优秀的罗宾了。”迪克侧头看着身边的少年，他能理解对方因为在意而有些患得患失，其实他一开始得知被韦恩收养时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
一个出身犯罪巷的流浪儿，好吧，还是个因为抢劫和非法持有枪支被捕过的少年犯，一个从底层一跃成为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住进了那个全哥谭最有钱的男人家里，还成为了蝙蝠侠的罗宾。
从一无所有又突然得到那么多，恐慌于无法抓住再次失去的心情。
而比起自己，杰森能拥有的更少，他更在意蝙蝠侠的想法与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布鲁斯弥补了杰森记忆里一名父亲本该成为模样。
“我很早就想和你聊一聊了，在第一次与布鲁斯吵架后我就后悔了，当然，不是后悔给对方脸上直接一拳，而是我当时气头上，完全没有顾及上你，满脑子都是我要给蝙蝠侠那个混蛋一点颜色看看。”迪克的语气义愤填膺，他决定把某个家伙的黑历史全部拉出来讲。
就比如说从毒藤女的藤蔓上咕噜咕噜滚下去，被小丑绑架还套上了一身公主裙，又或者某次失忆差点干倒法尔克内成为哥谭黑//帮的新老大。
而不是让小弟弟还戴着八百米滤镜去看蝙蝠侠好像伟光正到能在夜晚当太阳用。
“他也不总是对的。”
“可他是蝙蝠侠。”小孩有些执拗地进行了反驳。
“嘿，就算是蝙蝠侠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在我记忆里他就出过好几次糗”
“就像你在训练室里滑倒用屁股弹走卡里棍的那次？”
迪克：“？”
迪克：“……”
迪克：“…………”
年长的大哥一时语塞，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说早该让布鲁斯把训练室里监控器全部收走，还是说为什么杰森会知道这件事？他明明早就把蝙蝠电脑里的备份全部删了才对！
“想开点，至少芭芭拉还没有来得及发现。”杰森还很成熟地安慰对方，然后伸出手掌心往上摊。
“所以，封口费。”
吝啬的资本蝙蝠每周只给罗宾发五美元工资，而在韦恩庄园里虽然衣食无忧，但过往有上顿没下顿的经历还是让杰森养成了到处藏东西的习惯，当时是想着万一哪天真的被赶出去还能有一笔足够的启动资金。
“好吧，好吧，你确定你会保密对吧。”还没步入社会工作的男大学生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除了口袋里的一把零钱以外就是干瘪的钱包，打开夹层后发现里面只剩下还没用完的几张餐券票，两人面面相觑又低头看钱包，在夜色里陷入沉默。
杰森指出问题，“你居然还带我去那么贵的咖啡厅？！要是我吃得再多点你岂不是得给布鲁斯打电话让他过来付钱……”
要知道布鲁斯当初请客都是直接带他去吃汉堡套餐，便宜量大管饱。
“呃，刚才那家店其实是可以记账的，毕竟全哥谭谁不认识韦恩，身上带卡带钱在哥谭大街走上一圈被偷的概率实在是太高，所以布鲁斯也没少刷脸付款。”
初次见面就尝试过偷蝙蝠侠钱包但失败的罗宾斜眼看。
“布鲁斯给过我好几张可以自由支配花销的卡，不过我是自己不想用，你应该也有。”虽然罗宾表面上的工资低，但被收养后迪克也养成了不太在意金钱的习惯，只有义警活动的开销是大头，但以杰森的身份，蝙蝠侠应该会给他报销？反正他本人觉得钱在日常生活够用就ok。
“那些卡我都有好好收起来，但是谁会嫌自己拥有的多呢。”一点点存起来，万一以后真的用上了呢。
比如说单飞后像夜翼这样自己花钱在自己的装备上，反正作为无超能力无变异的普通人义警，再怎么造作也搞不出超人那种程度的战损赔偿单，独自就有能力承担下来。
又或者哪天大手大脚花钱的布鲁斯终于破产了，杰森觉得自己可以努力赚钱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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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伴而行其实没有持续多久，后面变成了在空中的速度追逐战，借助着钩锁枪可以落在高楼大厦楼顶间，从上往下看清楚整座城市。
最后进入韦恩买下的私人岛屿，灯火通明的建筑明显在等待他们回家，一进入客厅就能看见在茶几上摆着的小饼干，还冒出明显热气。
虽然才刚吃过甜点，但奶油制品根本不顶饱，这会儿两人又饿了，胃里在唱我为什么空↗空↘如↗也～
“太好了，看起来我们运气不错，还赶上了刚出炉的夜宵。”迪克直接就捏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因为太干还喝了好几口水，只不过脸上高兴的神情在看见从厨房出来的老管家把原本的一杯牛奶变成了三杯之后逐渐消失。
“哦，怎么还有牛奶？！”
“是的，一杯.健.康的牛奶，介于两位少爷都没来得及吃上晚饭就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我本来还想额外做些主食……”
“不过现在看起来不用了。”身姿笔挺的老人打量了一会这对刚回家的兄弟，看得杰森下意识抬起手臂拉扯布料在自己鼻尖嗅了嗅看看是不是沾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我还是想说甜品可能，或许并不适合作为晚餐。”
感谢一直兢兢业业的老管家没有让某位总裁出现什么网络热门胃病。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觉得的没吃饱，拜托了阿福，拯救一下就快要饿死的超级英雄吧！”迪克连忙去哄老管家，非常自然地做出可怜表情又戳了戳旁边的杰森，非常小声地悄悄在杰森耳边抱怨。
“好吧，我都跟你说了布鲁斯是个控制狂，我猜他黑进了餐厅网络监视我们。”
对自己大儿子有缘有故的指责，正好从书房走进客厅的蝙蝠侠看了一眼迪克，又去看旁边低着头好像韦恩庄园的地板砖多么让人挪不开眼的杰森，最后才纠正开口。
“不，你猜错了，我当时就蹲在那家餐厅上方。”
“而且做好了随时下去给你们付钱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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