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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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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油杰就把这次的任务情报发了过来。
地点是郊区的一所废弃医院，产生咒灵的原因是人们对这种废弃医院里闹鬼传言的恐惧。
总之，又是一起世上本来没有鬼，怕的人多了，就产生了鬼的故事。
只是二级咒灵而已，对现在实际实力已经逼近准特级的一级咒术师狗卷棘来说不过是洒洒水。
不过，这次他打算先不出手，有他在旁边看着，让吉野顺平独自应对，等到对方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他再出手。
或者是出嘴？
反正他要救场很容易，直接瞬间开口就好。二级咒灵根本不可能抵挡他的咒言，瞬间就会被祓除。
换上咒术师制服，也就是以前的高专制服，再揣上手机和喉药，戴上遮挡咒灵视线的平光眼镜，然后在废弃医院门口和坐着辅助监督先生的车过来的吉野顺平汇合。
吉野顺平盯着他的眼镜看了看，夸赞道：“虽然前辈带眼镜的样子看不太习惯，但是真的挺好看的。”
狗卷棘换了看起来相当乖顺的发型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乖巧起来，再戴上这副金丝圆框的眼镜，一眼看去就是一副性格内敛斯文、充满书卷气息的小绅士。
作为一级咒术师的狗卷棘要在普通人云集的社会中正常生活，不得不戴上这副眼镜用来削弱甚至遮挡大部分的视线，但眼镜的样式实际上是家入硝子帮忙挑选的。
现在看来，家入老师的眼光还是相当独到。
没人不喜欢夸奖，更别说是青春的少年人，狗卷棘笑着眯了眯眼，轻轻咳了两声，佯作一副矜持雅致的姿态。这样一来，小绅士的气质就更足了。
吉野顺平在旁边给他鼓掌。
事实上，等级越高的咒术师越容易引起咒灵的注意，因而对于吉野顺平，他如今的实力还并不需要这样的遮挡。
放下「帐」，两人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大概花了三十分钟后，「帐」消散在空气中，狗卷棘扶着一身狼藉的吉野顺平走了出来。
这次的任务相当顺利，没有出什么突发情况，与其说是他们完成任务花费了三十分钟，不如说是吉野顺平在二级咒灵的手下撑了三十分钟。
不过好在挨了三十分钟的毒打不算白挨，吉野顺平感到收获颇丰，尤其是和淀月之间的默契，在绝境的逼迫下，他必须和淀月高度默契配合，他感到现在他操纵淀月更加如臂挥使般自然了。
以前老师们把他保护得很好，吉野顺平基本上没遇见过越级的咒灵，但由于革命当即，老师和学长学姐们都很忙，也没时间像现在这样陪他越级锻炼，而且因为实力原因，他被老师和学长学姐甚至同期们牢牢护在大后方，虽是革命惨烈，他却几乎没见过战场。
要说遗憾，其实还是有的，但他更深知自己绝对不能因为无谓的自尊心胡闹，给大家添麻烦，因此一直乖乖的接受保护，也有在努力变强，至少要保护好自己不让大家因为他分心。
现在革命结束了，他还不能松懈下来，反而要好好珍惜这样的日子，追上大家的脚步才行。至少，至少下次再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和大家并肩战斗，而不是像革命时期那样只能躲在大家的背后。
这么想着，吉野顺平的目光更为坚定，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变得更加能够忍耐了。
这次的锻炼非常有效，狗卷棘说等他回去再好好吸收一下这次的经验，他绝对有机会上准二级的水准。
两人一出来，辅助监督就迎了上去。
“任务完成，请把我们送到附近的餐馆。”吉野顺平对辅助监督说，他顺了几口气，感觉现在好多了，“麻烦了。”
“鲑鱼。”狗卷棘点头。
“好的，两位请上车。”辅助监督应道。
趁着在车上的时间，狗卷棘帮着吉野顺平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又整理好衣物，把绷带一遮，从外表上来看只能看出来吉野顺平脸上有些无伤大雅的擦伤。
其实他的伤确实也不重，主要是咒力使用过度，导致他有些脱力，休息一会儿后就好了很多。
辅助监督把他们带到了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小餐馆，就驱车离去了。
狗卷棘和吉野顺平一前一后走进餐馆，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落座，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就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
就在他们等待的时候，餐厅里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又有人进来。
有四个人喧闹不停地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好像是在争论些什么这个小餐馆并不大，四个人喧哗的声音几乎充满了整个空间。
“凉山里美！你不可以这么做，你知不知道……”
“什么叫我不可以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你会后悔的！”
“好啦好啦，雾岛，先吃饭，先吃饭。”
“你别在这里装老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
他们的身上散发着让咒术师不适的负面情绪，像是一股浓浓的，恶臭的黑气。
而这种不顾他人感受的喧哗行为更是让吉野顺平联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他微微皱起眉头。
“大芥？”狗卷棘面露关心地看向他。
吉野顺平瞬间回过神来，他笑着对狗卷棘摇摇头：“我没事，前辈。”
狗卷棘给他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吉野顺平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们这一桌的菜终于上好了，两人没再留意那边的四个人，安心地吃起饭。吉野顺平运动量大，现在一副胃口超级好的样子。
狗卷棘倒是吃得慢条斯理，这时他眼睛微微眯起，他坐在吉野顺平对面，位置正对着门口，眸光扫过刚进门的三个少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是认识的人。
工藤新一，毛利兰，和一个他还不认识的棕色短发女孩。
三人进门就注意到了狗卷棘的视线，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隔空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短发的女孩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眼睛一亮，立刻扬起大大的笑容朝他招手，刚要开口说话——
“砰！”
“里美！”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正是方才吵吵闹闹的那一桌人，其中的女性面色狰狞地倒在了地上。
“请各位不要乱动！不要破坏现场！也不要离开！”工藤新一大声喊道，他脸色严肃，熟练地控制了现场的秩序，“我已经报警了，请各位安静等待警察的到来！”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命令我们？”有人不满于被一个高中生指挥，嚷嚷道。
工藤新一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平静的嗓音悠悠响起。
“不管他是什么人，但他做的没错不是么？第一时间报警，不破坏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完全正确的做法。如果这位先生您有意见，是不是代表着您在心虚？”
刚才说话的男人恼羞成怒地看过去，对上一只寂静到让人心中发寒的，黑漆漆的眼眸。
而另一只眼睛，被遮挡在长长的刘海的阴影下。
男人猛的失声，脸色涨红。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如果您在心虚，我觉得需要考虑将您控制起来。”
“鲑鱼。”
一旁的白发少年应和了一句莫名奇妙的饭团馅料，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撑着脸看过来。
隔着薄薄的玻璃镜片，那平静无波的紫色瞳孔带着对男人的轻蔑和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明明只是两个看上去古怪的高中生。
但男人深呼吸了几下后，竟然就安静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现场也无人再说话，就连和受害者一桌的三个人都乖巧地坐在一边。
趁着这会儿功夫已经检查了受害者情况的工藤新一抬头，他面色复杂地看了狗卷棘二人一眼，然后像是有些无奈地对他们点点头，无声地表达了对二人为自己解围的谢意。
得到狗卷棘狡黠地弯着眼睛，微微歪了歪脑袋的回应。
然后才站起身，目光扫视四周，声音发冷。
“这位小姐已经死亡，死因为□□中毒。”
又是一阵哗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发生的事情，这次并没有人慌张移动，只是大部分人都有些害怕地远离了那个方向。
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工藤新一在侦查现场，狗卷棘和吉野顺平只是安静的坐着，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视全场，像两尊镇石一样镇住全场的秩序，而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被工藤新一拜托站在门口，一方面守着不让人偷偷溜出去，一方面注意警方的到来。
这时，铃木园子戳了戳挂了报警电话的毛利兰，引得毛利兰微微偏头看她。
“兰，那个就是你们昨天说的狗卷君吧？”铃木园子很小声地和毛利兰咬耳朵。
“是啊。”毛利兰点头。
“感觉……稍微有点凶……？”
指的是刚才狗卷棘和他的朋友两个人满身煞气恐吓那个闹事的男人的事情。
是的，满身煞气。也不知道那两个人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在对男人释放压迫感的时候，他们身上充斥着一种刚下战场的煞气。
如果铃木园子的想法能被他们职知晓，狗卷棘一定会笑着肯定他。
两个和咒灵拼杀成长、又经历过革命过革命的咒术师身上的压迫感当然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社畜男人能承受的，更别说这两人一个是准特级实力，一个刚跟二级咒灵血搏了半个小时。
听到铃木园子这么说，毛利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小声道：“其实狗卷君很温柔的，而且很活泼。”
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聊天，狗卷棘和他看上去显得斯文内敛的打扮不同，少年人实际上非常活泼，还很喜欢开玩笑，紫色的眼眸在笑弯眼眯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铃木园子吐了吐舌头，恕她目前看不出来。
毕竟她目前只见过恐吓别人的狗卷棘的样子！
不过嘛……平时活泼可爱，对付坏人就凶狠充满压迫感，这不是，这不就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吗！
铃木园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所以新同学是一个反差萌小帅哥！OMG，她觉得她掌握了真相。
“园子？”发现自家闺蜜突然露出诡异的迷之微笑，毛利兰提醒似的用胳膊怼了她一下。
这还在凶杀案现场呢！
铃木园子显然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回神，收敛了神色，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都怪工藤，每次跟他一起出来都会遇到各种案子，搞得她都免疫了——
不，是她的错。铃木园子在心中叹气，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犯花痴都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不管她经历过多少次凶杀案都不能成为理由，绝不能习惯成自然。
安静了一会儿，铃木园子再次开口。
“兰，那狗卷同学旁边那个你们认识吗？”铃木园子调整好心态，又小声地询问，“他也是新同学？”
“不认识。”毛利兰回应，“看样子是狗卷君的朋友？或者是以前的同学？你看他们穿的都是一样的制服。昨天狗卷君说了转学过来的只有他一个，所以这位应该不是我们的新同学。”
“这样呀。”铃木园子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又急匆匆地补充，“我不是对狗卷同学的朋友有意见，只是下意识……总觉得对方比狗卷同学看起来更不良一点，但一定是好人吧，刚才还主动帮工藤解围。”
“园子。”毛利兰语气无奈，“不要背后议论别人啦。不过，既然是狗卷君的朋友，一定也是好人啦，别担心。”
铃木园子应了声。
毛利兰知道，刚才狗卷棘和他的朋友两个人表现得确实太过危险了，身为财阀千金的铃木园子见过很多他们没见过的阴暗面，某种时候总会比他们敏感一些，刚才大概也是被那两人的气质吓到了。
不过，这种紧张是一时的，也构不成什么怀疑，铃木园子还是很相信自家两个发小看人的水平的，跟兰确认之后她没过多久就放下心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嘛，都有自己的经历，而且厉害的高中生又不是没有，她这样的社交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高中生特工她都见过呢，自家两个发小也完全不是闲杂人等，只要本性不坏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哪怕刚才他们的气场那么恐怖，也确实是在帮工藤新一。
铃木园子还是看得很开。
突然，两人的视野中出现了警车的影子，毛利兰探头确认了一下，扭过头对着室内喊：“警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