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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前世刘婆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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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雪雪一边轻轻坐在那里,抱着怀中的如意,靠着身后的抱枕,想起来,前世的事情。
“我说你,竟然如此这般吗?”前世,钱雪雪为人总是隐忍谦让,以为凡事多一些谦让隐忍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可谁知,这只是让那刁奴觉得她软弱可欺,群起攻之,正所谓柿子总选软的捏。
且说,钱雪雪坐在那里,看着外边的大雪,有些出神。
“乖乖,在想什么?”窗外深蓝色的夜色下,雪白的玉兰花正在开放,景渊氅衣放在一旁,他和寝衣坐在那里温和的问道。
“想什么?想我家中的刁奴,我那位奶刘婆婆。”
“六婆婆?”
“是的。”
她抬起头来,原来是这上一世,这钱雪雪乃是极为可欺,是以这刁奴都踢到门上了,还记得上一世,她的奶娘刘婆婆乃是这当家刘奎之妻,这刘奎在钱家乃是一位老仆,做到了当家主管的位置,而这钱雪雪奶娘的位置,自然落在了刘奎的妻子刘大娘子的身上。
钱雪雪母亲在钱雪雪三岁的时候被因为栽赃陷害,偷窃主君物品,而被赶到庄子上,而她钱雪雪和弟弟也被寄养在大娘子万氏手下,细细算来如今也有十几年了,话说回来当时指正钱雪雪娘亲的正是这钱雪雪的奶娘刘大娘子,刘如玉。
可惜名字虽好,却品行不端,这随着钱雪雪之母姜氏在钱家失势,这原本定好的这侧妻之位被那郑娘子褫夺了去,从此这姜氏一脉走向没落,这钱雪雪有个弟弟,名为钱回的,也是自小受到欺辱,不受父亲待见,如今很是不成器。
这钱雪雪和钱回寄养在大娘子名下,却素来不受待见,有一回,这万氏直接对着钱雪雪打手打了三十大板子,让她的手在冬天生疮,好险些生了那生疮烂了好久。
可是主子受罪的时候,那做奴才的刘氏,却霸占了她的房屋,在一旁吃香的喝辣的,将她置之死地而不顾。
“哎,这不是四小姐的饭吗?你怎么给吃了?”“嘿,那个懦弱鬼,给她吃了,她也不敢声张的。”
“就是,看上去就想让人踹上两脚,让她长长记性!”
“就是就是!真是讨厌鬼!活该被打,活该去死!还累得我们不被这府里的人待见,赶紧去死好了!”
“正是!”
“正是!”
奴才们在窃窃私语,一边用不屑鄙夷的目光看向钱雪雪和钱回,眼中充满极其的不屑和厌恶。
而为了让弟弟吃上饭,她跪在那刘氏的跟前,请刘氏给她和弟弟一口饭吃,让那个孩子不要饿着。
为了一口饭,她和狗争食,也是在那个时候起,她钱雪雪疯了的,到后来一直治好了,到离世也还时不时犯疯病。
这些记忆历历在目,她回想起来,依旧让她胆寒,可是如今,她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受那样的罪了。
她想起前世那些画面来来,她端正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抹青丝轻轻散落在她的颊边。
吃惯了好吃的,还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她想到。
再不用向以前一样了。
在寒风之中衣不蔽体。
她想起来,那年冬天,她们的屋子里没有碳,而一旁的刘家的那个婆娘,也是她的奶娘,却住的极好,燃烧着极好的火焰,用着极好的碳,在里面吃好吃的烤栗子。
那用的,是她原本份例的碳,那婆娘住了她的房,而她却在旁边一个小屋里挨饿受冻,冻的嘴唇发紫,手上起疮。
她想到这里,她垂首看看自己的手。
今儿冬,她可不想再挨这个冻了。
她只想今生清欢,一生愉悦。
想到这里,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如何了?”
他轻声说,“我试试你的温度。”
“温度?”
“嗯,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景渊说道,天色下他的容颜绝美而惊人无比动容。
且说景渊一边说,一边想着,“我想起来,上一次小时候见你,是在山海经的屏风前,当时你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是吗?”钱雪雪抬起手来抱着景渊的手,有些出神,她想起来,她前世在钱家后宅如此受罪,多亏有一个人帮助她,那人便是钱家的一位奴仆少年,与她一般大小,名为钱仲的,此人与家主同名同姓,是以,在这家中,大家给他取了另一个名字,钱严,他时长接济救助钱雪雪与钱回,才让两姐弟好好长大。
钱严生的极为貌美,他很聪明,总是能够想出很多赚钱的方法,想起前世,后来更是赎了卖身契,成为这景朝最有钱的富商,举办的钱氏商行贯穿大江南北,让整个世界乃至景朝都要以他为尊。
那么好的少年,钱雪雪想到,那年那么照顾他,真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且说,这钱雪雪被景渊用大轿带回府中,在这景府娇养起来,并且没收收缴了这钱仲携领的兵部侍郎的兵权,将其钱家在冰泉的屯兵交到了钱雪雪的手上。
坐在窗前,景渊对钱雪雪顺,这为人在世手中还是有兵来的最妥帖,最有安全感,让钱雪雪好好接着这只兵,这只兵有皇家供养,以前忠于钱氏,如今只忠于钱雪雪。
“兵权?”钱雪雪看着手里的兵符,所有所思,说道:“谢谢你,可以给我准备一些兵书吗?我想阅览一番。”
“嗯,孺子可教。”景渊微微一笑,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道:“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授课,授课者是文渊阁大学士,对于兵法最为熟知,我想和你多待待,多抱抱你,也想让你学些东西。”
“多,多抱抱我?”钱雪雪看着一旁的冬衣,一边用耳朵对着景渊,悄悄红了耳朵,小声问道:“你…怎么抱?上课呢,你怎么抱?”
景渊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和夫子说我有多喜欢你啦。”
闻声,钱雪雪猛然红了耳朵,用被子轻轻遮着自己的小脸,说道:“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