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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后悔了吗?后悔了我就带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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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谢钰是如何同西门孤峰协商的,反正到了最后这项流程还是被如愿取消了。
喝完交杯酒以后,她便跟着西门青煜到宴席上落座。
那天谢樱也来了,她端着一杯香槟过来跟桑宁送祝福,那双单纯又无辜的眼睛里藏满了得意与看不起。
在碰杯之际,谢樱娇滴滴的声音随之响起:“小叔今天来不了了,他让我代他给你说一声新婚快乐。”
闻言,桑宁手中的高脚杯差点滑落在地。
她的指尖深深地陷入手心,鲜血染红了她的指腹。
但明面上她还是朝谢樱微微一笑,那端庄典雅的笑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遮住了所有落寞与凄哀。
借着换礼服的空档她到天台上抽了一支黑魔鬼,黑色的烟被她夹在指间,她仰头呼出一股浓烟。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烟嗓:“后悔了吗?后悔了我就带你走。”
桑宁闻声朝那人望去,看清来人后,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不,不走了。”
叶七失望又心疼地看着她:“你的父亲是个精明之人,可惜你不是。”
——
莫斯科。
司南锦一身黑色的皮大衣凛冽又桀骜,他单手撑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烟。
越野车飞快地在雪地上驰过,一个漂移打弯越野停在了一处武装基地内。
他下车迈着长腿走进一个军事帐篷里,口袋里的“沙漠孤鹰”被他随意地甩在檀木桌上。
那是一把金属制的枪,做工极细,安全性攻击性都很强,口径九点一毫米射程在两百米左右,这是一把他惯用的枪。
见他进来,李彦示意的喊了一声:“老大。”
司南锦点了点头,朝着那一排排木箱子走去。
他随手打开了一个,里面装着几百支德制的G36突击枪。
他掀开眼皮,问道:“上次的货就追回来这么一点?”
李彦手打开最右侧的一个木箱子:“还缴获了一百支巴勒特Me2A1狙击枪和三万发美制子弹。”
司南锦冲李彦手边的箱子挑了挑下巴,李彦心领神会地抛给他一枚子弹。
司南锦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半晌,他开口道:“这批货运往比利时。”
“老大,今年你还跟着一块去亚马逊啊?"
司南锦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屁话,不然谁去带比利时的兵?”
“我.........我去试试也行。”
“你?呵,你能活着出来吗?”
想起前两年送往亚马逊的那几支部队,李彦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因为活着出来的.........只有司南锦,甚至有一次就连他也差点栽在里面。
他们的部队去的不是普通的亚马逊森林,而是亚马逊禁区。
片晌,李彦再次开口:“可是今天是小侄女十八岁的生日也是她的订婚宴,老大你确定还要跟我们启程一起去吗?经过这几档子事HM支队已经空出来很多位置了,今年的培训必须要提前我们的备用军不多了,帕莲的.........”
“你说什么?什么订婚宴?”司南锦剑眉微颦,出声打断道。
李彦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就和西门青煜的订婚宴,老大.........你不知道啊?”
李彦的声音越来越小,司南锦身上的寒气愈发骇人,他眸底骤然猩红:“老子让你看人,你就这么看的?”
“我以为老大你知道呢。”
“备机,今晚之前飞回A市。”
“那比利时那边.........”
“先把缅北那支G082部队调过去填补空缺。”
“好。”李彦连忙退出帐篷去准备。
司南锦摘掉手上的黑皮手套攥在手中,双手撑着桌面靠在桌子上。他微微瞌眸,压下眼底的躁怒。
成,这丫头真够可以的,几天不见给自己整出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来。
那抹压在心底尘封多年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悄然苏醒,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那丫头提溜回自己身边囚禁起来。
安德烈是个聪明人,来找司南锦之前留了不少心眼子。
自从他出事以后他的人隔三差五地过来阴司南锦一次,除夕那天他身上的那个血窟窿就是安德烈养的“狗儿子”崩出来的。
其实司南锦倒也无所谓,挨枪子儿于他而言就是撒撒血的小事儿,但他最怕的就是殃及桑宁。
他们的主子既然已经扒出了桑宁的存在,就断然会给他们下达指令,至于动手那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为了防患于未然,司南锦处理完伦敦那批货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清理这批隐患。
安德烈这人看着不起眼,眼线倒不少,司南锦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好不容易处理完这批烂摊子了,桑宁这丫头倒好,一声不吭地给自己嫁了 。
要换作旁人司南锦就狠狠心放她走了,可她偏偏嫁的是西门青煜那个花花公子哥,那就没有狠心的必要了倒不如留在他身边。
这个好叔叔他早就懒得装了,他想跟她一起沉沦一起陷落一起疯狂一起携手到地老天荒。
这副好叔叔的皮囊他穿得太久了,是时候褪下了。
这么想着他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不羁极了。
而此时远在A市的桑宁还不知道的是,她压在心底的那份执念终于得到了回响。
她的执念不再是痛苦而是永恒。
为了赶时间司南锦没有乘坐他惯用的那架私人飞机,而是让李彦调了一架基地的直升机。
他在柬埔寨待的那一年多里连战斗机都开过,所以直升机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
上飞机前司南锦给桑宁拨了通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秒后拒接了。
他眼神一暗,锲而不舍地又拨了一通这次对面的人干脆关机了。
司南锦冷着的脸又黑了几分,他收回手机叮嘱了一番李彦后便跨上了驾驶座。
——
晚上九点,直升机降落在桑宁住所的那栋公寓楼顶。
早在七点多那会儿席宴就结束了,现在的桑宁正裹着一件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头发吹了半干带着一丝撩人的气息。
她从包里翻出一盒比卡龙抽出一支叼在嘴边走向了阳台,在那支烟抽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她身后的门“咔啪”一声开了。
她以为来人是叶七便也没在意,吐了一口烟圈儿随口问了一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可身后的人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她不免得疑惑转身。
在看清来人后,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小.........小叔叔?”
司南锦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表情阴沉地看着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皮大衣被他脱掉扔在了沙发上,斑马纹的花衬衫没有系严隐隐约约间能看到流畅的线条轮廓。
二八侧分换成了二八侧背,额前留有两抹龙须,仪态间洋溢着一股痞帅的气息。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渡上了一层阴霾,他冷冷启唇一字一句里都沾染着暴戾:“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桑宁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前兆。
可她的脚下像是绑了千斤沙袋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见她没反应司南锦冷笑了一声,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地朝她走过去。
桑宁眼皮突突狂跳,她立马弹掉手中的烟,可惜为时已晚,在她弹掉烟的那一刻男人便掐着她纤细的脖颈吻了起来。
他的吻凶猛又窒息,桑宁受不了,葱白的手指抵在他胸膛上企图把他推开。
可她越是挣扎司南锦禁锢得就越紧,她尝到了嘴里的腥甜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司南锦的血。
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司南锦放开了她,桑宁想也没想扬手扇了他一巴掌。
她的桃唇被他亲得殷红,她气息不稳地软在他怀里,那一巴掌其实也没多大威力。
“你疯了司南锦,我们这是秽乱人伦。”
桑宁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可司南锦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打横抱起她,冰棱似的声线染上丝丝沙哑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你脱衣服勾引老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想到那个画面,司南锦下腹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他抱着小姑娘去了卧室,桑宁被他不轻不重地扔在了床上。
一挨床她就着急忙慌地起身想跑,结果人还没起来就被司南锦拽着脚踝拖回了身下。
“你要是想玩野战就尽管往外面跑。”
“你有病啊,司南锦!让你上的时候你不上,不让你上的时候你上杆子地非要上,老娘结婚了,唔.........”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司南锦堵了回去,这次的吻比上一次的更猛烈。
一番吻下来桑宁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她软成一滩水瘫在床上任他摆布。
他脱掉斑马纹的花衬衫,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部和紧实且轮廓分明的腹肌。
司南锦的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看着就令人销魂。
他垂眸盯着身下的人不冷不热道:“老子还活着,你打算跟谁结婚呢?”
“我乐意跟谁结就跟谁结,你管得着吗?”小姑娘脸上写满了倔强与赌气。
司南锦气笑了,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对视:“那就看清楚现在上你的人是谁。”
他的眸子里是一种桑宁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