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卡出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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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砖头的角落很冷清，离这个地方不远的十几米处有一个铁皮搭起来的房子，看着像个狗窝。
一个老迈的安保爷爷手里端着饭食，步履蹒跚喉咙卡痰，口中轻唤着“呆呆”朝这边走着。
老人看到两个人站在那里，表情变得严肃，走上前伸出手指对着两人指点：“你们两个学生站这干嘛!”
于省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校服，干脆直接掏出来证件，一改以往的面瘫，唇角弯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大爷你好，我们是警察，想来这了解了解情况。您是来这喂小狗的吗？”
老大爷恢复神色和蔼的笑了笑：“哦哈哈是警察同志啊，对啊我来看看我养在这的狗。前天还是昨天来着大晚上的一直叫个不停，以前也没这样过啊。我这不是担心吗，就亲自来喂饭了。”
“啊?叫个不停?”于省还是笑着，拉着大爷坐在一旁，看见远处跑过来一只斑点狗，样子呆呆的。
于省伸手摸了摸那小狗的脑袋，小狗突然转过头对着他龇牙咧嘴。
老大爷有些奇怪，伸手轻轻打了小狗一下，轻声骂道：“怎么回事啊这是，算袭警了啊。以前不咬人的，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于省摆了摆手说了句不碍事，和老大爷又说了几句闲话后，两人转身继续看着那砖头堆陷入沉思。
砖头没有被可以处理，上面的脚印花纹各不相同，应该是一些同学翻墙逃课垫脚用了。可既然这样的话，砖头的证据无法拿出了。毕竟李茜和陈辉完全有理由给她们说自己是翻墙出去玩了，没有办法，于省转过身蹲在地上手指晃着骷髅头车钥匙扣。
“顾姐，于姐，你们在这啊，哎呦可找到你们了。”林可小跑着过来，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即便如此，他仍然比蹲着的于省高出半个头。
于省偏头托腮看着他，语气慵懒:“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林可平稳了气息站起身来，道：“局长让我问你们案件进展如何，这个案子如果再不结案，会引起社会恐慌的，毕竟这么爆火的小吃街出现了尸块，再加上媒体的报道，唉警察这行不好干啊……”
“行了行了，这不在找着呢吗，正好你来了，帮忙。”顾邪拉起地上的于省，把林可往旁边推了推。
林可瘪嘴轻轻切了一声，瞥见砖头块旁边有只小狗，便跑过去逗小狗玩去了。
斑点狗依偎在他腿边任由他抚摸，露出肚皮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顾邪无语的哎了一声，走过去蹲在旁边伸手想去逗逗斑点狗。她的手还停留在空中，小狗对她警觉的叫了起来。
和于省摸小狗脑袋时表现的一模一样。
林可笑眯眯的看着顾邪：“顾姐你看它喜欢我不喜欢你。”
于省靠在墙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闻了闻衣袖。
“顾邪，刚才那个大爷呢?”顾邪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道：“保安队的，找去吧，我和你一起。”
两人丢下林可去了门口保安室，那个老大爷此时坐在位子上纳闷的想自己的小狗咋不听话了。
于省推开门进去，老大爷起身笑笑：“警官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一些关于小狗的问题。”于省自然的搬了个凳子坐下，顾邪站在她旁边听着。
老大爷听到是关于自家狗子的事，那顿时来了兴趣。他端正了身子，一副讲八卦的样子道：“我家呆呆啊平日听话的很，从来不叫的，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着，它夜里啊就一直叫，我就想着又是哪几个不听话的小屁孩翻墙出去玩了，就去看了，诶你猜怎么着，那几班的叫什么……李茜和什么辉的，被我抓个正着!
然后他俩说什么出去约会了让我保密，哎呦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不省心。不过奇怪的就是吧，以前有学生翻墙呆呆它也不叫的，怎么这次就叫了呢……我得带它查查去。这回不小心吓到你们了，警官你们别记在心上啊哈哈……”
听老大爷絮叨了一大堆，于省心里有了些眉目。
顾邪给林可发了一个回去的消息，便随着于省上了车。
两人靠在座椅上，顾邪又熟练的掏出一支烟，刚放进嘴里就被于省瞪了一眼，她又把烟搁了回去。
顾邪:“不吸了，别看我。对了，说说你的猜想吧，你肯定有眉目了。”
“嗯，我敢肯定，主谋是李茜和陈辉，但是没有证据来证明他们杀了人，也没法证明团伙作案。”于省皱了皱眉头，道：“你说那小狗为什么对着我们叫却不对着林可叫?”
顾邪笑了笑转头看她：“玩你问我答?可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因为我们身上有血的味道，小林身上没有。”
“聪明”于省闭上眼，语气平淡“我们经常探查现场剖解尸体，身上难免会留下点味道。人闻不出来，狗鼻子却灵着呢。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懂，那晚上呆呆对着李茜和陈辉狂叫，是因为闻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迹味道。ok团伙作案证据有了。”顾邪轻
笑打开手机。
“哪里有了?”于省不解的看她。顾邪没有说话，于省突然哦了一声：“那些学生说他们在自习，有照片作证，甚至有人说在自习室和他们一起。但是保安大爷说他们出去约会了，又有狗叫作证，明白了，下搜查令去，不把他俩的家翻个底朝天我不是于省。”言罢于省一脚踩油门离开了学校。
两人回去后首先换回了衣服，韩主任消息灵通，搜查令已经批下来了。于省拿着搜查令拍了拍韩弦意的肩膀，道：“好样的。”然后兀自离开了。
顾邪和韩弦意打了个招呼，吹了个口哨去追于省了。
两人先去了李茜的家里。
李茜也是独生女，父母都不在，这个家很久没有住过了。
客厅的沙发与其他房间布满了灰尘，很久没有打扫。但是于省注意到，卫生间是干净的。
墙壁被冲刷过，排水盖也被掀开过，缝隙也都刻意的清理干净了。
两人去物业那里查了监控，发现李茜回来过，但是陈辉不在，由此可见陈辉应当是回了自己的家里。
顾邪在卧室转了转。
卫生间里没有洗衣机，所以洗衣机最有可能在卧室阳台。顾邪家里就是这样装修的。
果不其然，顾邪在洗衣框里发现了几件还没来得及洗的校服，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她戴上手套将校服收好，于省出来后转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两人索性去了陈辉家里。
陈辉的父母在家，两人也没有隐瞒身份，在向陈辉父母索要校服时，却发现陈辉的校服不见了。
顾邪熟练的问了卧室在哪，然后弯腰掀开厚厚的床垫子从里面拽出来一身沾满鲜血的白色校服。
“……你怎么知道在这的?”于省一脸疑惑看着她，顾邪笑了笑，道：“这是我小时候没少干过。”
两人带了证物回到局子，经过DNA比对确认血迹是颐鸽的。不多时，李茜和陈辉就出现在了审讯室。
两个小孩子而已，用不上于省和顾邪这俩阎王。在审讯期间，两人出去吃了顿饭，特意没有点猪肉。
顾邪给于省夹了一块鸡腿肉，笑眯眯道：“好吃的，尝尝。”
于省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随即吐到了地上，皱着眉头瞪着她：“呸，你从粪坑里捡出来的啊，操……”
顾邪：“不是粪坑里，是垃圾桶里。”
林可的消息此时弹出来，上面显示着“两个人已经招供”。
于省闭了手机，慢慢起身锁上了门，将袖子缓缓撸起来露出滑腻白皙的小臂。
顾邪：“打坏东西要赔钱。”
于省:“上海汤臣一品随便选，让我把这个饭店翻修都不是问题。”
顾邪:“……人命赔的起吗？”
于省：“赔不起，不过医药费小意思。”
门再打开时，于省去前台结账。连着饭钱的一百四和房间里陈设的损毁程度，她一共付了二万五。
扶着刚被医生包好左臂的顾邪亲眼看着她拿出一张卡刷了一下并且亲耳听着刷卡机播出一句：支付成功，卡内余额，五百七十万零七千六百九十二。
韩弦意接到民众举报说聚晶饭店有斗殴事件急匆匆赶来，刚一进门就看到肇事人是自己的两尊大佛。
韩弦意：“你们干嘛呢……”
顾邪：“韩姐，她欺负我，你看我胳膊都残了。”
韩弦意：“忍着吧，我不敢惹她。”
顾邪：“不是，于省你什么来头，你咋随便打人还不被韩主任骂呢？”
于省：“她是我爹推上来的，我是市里求着来帮他们的，就这个来头。”
顾邪：“姐，以后你是我大姐。”
于省：“大姐不用了，认就认爹，我缺个儿。”
顾邪：“滚。”
于省：“哦，乖儿子，爹先回家了。”
顾邪：“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卡出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