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拯救悲惨结局》未已楼

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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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士同乐，余舟和三位姐姐分到一整只烤羊腿，余舟招呼着白小石、白小花几人一起吃。她没有太把白小石、白小花当做仆人，有些吃的、用的也会分给他们一些。
　　距离除夕夜不过几日，皇帝最终决定留在边关过年，这些日子他与镇国公忆往昔峥嵘岁月，内心万分感慨。
　　第二日，余舟睡到午饭前才起来。军营条件艰苦许多，她还是被冷醒的，让白小石传话，希望冉秋锦快些来。
　　军中之事都和余舟没关系，身体好转，她便带着衣雪青和方少艾出城看看。
　　才经历了一次绑架，时国全国警戒提高，也没人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不痛快。余沧海给妹妹派了十人保护，加上白小石和白小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
　　集城不大，街道也很简陋，方少艾发现除了他们自己，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街上没有人？”
　　余舟耸耸肩：“因为冷啊，因为没钱，因为条件差。人都缩在一起取暖，怎么会有闲心出来？”
　　方少艾不再说话，城中没有高楼，只有低矮的房屋。城市不似城市，泥土糊的墙，茅草的屋顶，有些房屋修修补补再住一年。
　　城外。
　　“你们看。”
　　天仙碧玉琼瑶。
　　白雪万里绵延，与山与天同白。
　　方少艾深呼吸了一下，鼻腔被冻得有些疼痛，“从未见过这样的雪，当真壮观。”
　　“这里夏天是茫茫草原，冬天是绵绵厚雪。”余舟带着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土地种不了粮食，能存活下来的只有不能吃的杂草。”
　　忽然地面裂开，雪花翻滚，衣雪青反应快，一下子就把余舟捞起来飞向天空。方少艾也释放翅膀，白小花拉着白小石飞天，其余几个不会飞的人在地面上快速躲闪。
　　万籁俱寂，烟尘消散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非常宽阔的溪流，没有江河那样波涛汹涌的水流。溪流一望无尽，似乎是从远处的山上流下，因为热度，溪流两岸的雪已经被融化。
　　几人重回地面，余舟就感觉到一股热气，“这水是热的，竟然是温泉吗？”
　　无法靠得太近，溪流比炭火更加灼热，在水中有无数个脑袋大小的透明石头。
　　衣雪青凝聚灵力于右手，试图碰触那些石头，“它太热了。”
　　余舟：“小花，你顺着水流往上看看。”
　　白小花立刻变成鸽子，朝上游飞去。
　　“我觉得是这些石头让水变热的。”衣雪青抽出侍卫的剑，伸进水中拨弄着透明石头，当剑碰到石头时，剑惊叹隐隐有融化的趋势！
　　白小花很快就回来，“小姐，这水是从远处的山上流下来的，附近没有居民受伤。山顶被震开好大一块，我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看见山里面到处都是这样的石头。”
　　几人决定顺着溪流而走沿途看看情况，路上零星的几户人家，比城中的房屋更加破败。
　　方少艾不忍去看，又止不住地细细看去，她从未想过长安城之外是这个样子。
　　衣雪青和方少艾面露震惊，方少艾站在原地看向不远处的房屋，“从前只听你说边关百姓生活如何艰难，今日见到，感觉比你描述的更加艰苦。”
　　“有些事情亲眼看见总比别人转述更能有深刻体会。”余舟踢了踢脚下的雪，“这些是我都见惯了的，所以我喜欢长安城富足的生活。”
　　“今年还是好的啦，运送的过冬物资来的快，父亲把它们分发下去。”余舟装作不在意地样子，“以前还有乞讨的百姓，城里也有冻死的人。”
　　“我想让他们生活变好，这是我的职责。”她是时国的公主，时国未来的地方，时国的子民都由她负责。
　　衣雪青看着破败的房屋，内心的触动很大，恍惚间觉得自己制造的灵力灯也好、影音石也罢，都无法从根源上改善子民的生活。
　　她顺着河流向上看去，“或许我们的转机就是这里。”
　　衣雪青的好奇心很大，隐隐觉得山顶中有她需要的东西，“我们再往上面走看看吧。”
　　几人越往山上走，温度越高，余舟热的都想把披风摘下。
　　“好热啊，我不想走了。”余舟出了一身的汗，包裹在衣服里非常难受。
　　“还好吧，”方少艾倒没什么感觉，古神凤属火，她适应良好。
　　“前面有人。”
　　方少艾第一次直面贫苦的，余舟又安排人在她面前演戏，一对夫妻，年轻的时候夫妻感情和睦，妻子不顾家人的反对，活活气死了父母，毅然嫁给了丈夫。但是婚后丈夫的本性立刻暴露出来，懒惰、自大，常常对妻子动手。可是妻子却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一直在讨好丈夫，但换来的是丈夫的变本加厉。
　　妻子种田但是遇到虫害颗粒无收，丈夫在外找工，结果摔断了腿，现在大冬天的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妻子常年劳作，手上布满茧子，吓到了一只眼睛，被生活的劳累压弯了脊梁，单薄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会碎掉。而丈夫跛了脚，也不能再出门务工，但是还指示妻子做事，来伺候自己。一不顺心，动辄打骂，甚至动过把妻子卖了换银钱的念头。
　　她彻底呆住，这和话本子里、说书先生口中里的完全不同。
　　“你看到的那些还是美化过的，”余舟拍拍方少艾，“ 有时候爱情并不重要，美好的生活才是需要追求的。”
　　回去的路上，方少艾心头依然震动，她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碎了。
　　“表兄！”余舟快步跑过去，被白子佩抱起来掂了掂，“有没有受伤？”
　　余舟笑笑，“我没事，父亲他们来的很快。”
　　“见过公主、郡主。”白子佩这才看见衣雪青与方少艾，急忙行礼，衣雪青轻轻一笑让他起来。怎么说都是平等的合作关系，白子佩身上虽无官职，但也不用行跪拜之礼。
　　“长高了不少。”白子佩捏了捏她的小脸，“能在这待多久？”
　　“不知道，”余舟看向白子佩身后跟随的侍从，他们带着不少箱子，“应该能过十五再回长安城吧。”
　　“你是余舟的表兄，”方少艾突然站出来问到，“是常年在外游历？”
　　“是，我常年在外，领略到不同风光、长河落日，大漠孤烟，飞湍瀑流、山石长立、崇山密林……等等，说是说不完的。”白子佩看向天空，在外游历的日子是无拘无束的，他出门在外也没有后顾之忧，“见过许都人、遇到许多事，或许人就应该出门走走，心境都会不一样。”
　　“可否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方少艾稍稍行礼，“我羡慕公子这样可在外”
　　“这……”白子佩看向余舟，一抱拳道：“郡主邀请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这临近年关，事物繁忙，恐怕的不得空闲，给郡主讲这些闲闻趣事了。”
　　“那——”
　　“不过，在下曾把所见所谓记录下来，汇集成册，”白子佩右手在左手上以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便出现。他作为衣雪青的矿石原料供应厂商，自然也能获得一份空间储物器，双手奉上，“若郡主不嫌弃，就看看这个。”
　　方少艾接过书，封皮上写着：随心记。
　　“这样也好。”
　　“诶诶，我快回去吧，”余舟不欲在外面多聊。
　　白子佩几个侍卫那里看去，他一早就注意到了，“这是什么？”
　　“热的石头？”白子佩面露惊奇，“这不就是我们一直苦寻无果的东西吗？”
　　“是，城外地震，震出一条宽阔的温泉溪流来，这石头就是一同被震出来的。”衣雪青道，“我有些想法，等确定了还得和你与冉家主再行商议，如果顺利，边关冬日寒冷的困难便能解决了，不仅是这样，整个时国都可以得到改善。”
　　白子佩一直盯着那块透明的石头，“如此，便等公主的好消息了。”
　　“这石头可否分我一块，我也回去验验。”白子佩没靠太近，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浪扑来。
　　“表兄可算是来了。”熟悉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余沧海一身便服立于雪中，“可叫我好等。”
　　余舟：哥你不对劲。
　　白子佩语气不变：“忙完了就过来了。”
　　“小妹，父亲已经让人把宅子收拾出来了，你们便先回宅子吧，稍后师妹也会回去。”
　　白子佩陆唯一挑眉，“师妹？姑父他老人家终于可收徒了。”
　　“就是洛姐姐啦。”余舟见余沧海似乎还有话对白子佩说，便拉着衣雪青与方少艾走，“外面太冷啦，我先回去吧。”
　　“你们先去，”衣雪青轻轻挣开余舟的手，“我去找父皇。”
　　“啊，那既然你来了，不如就陪我出去一趟，”白子佩走到余沧海面前，余沧海比他高些，他还得抬头看。
　　余沧海微微一笑，“好啊，大哥说的话，小弟岂有不听的道理。”
　　余舟：嘶，不对劲，阴阳怪气的。
　　“哥！有话好好说，你们千万别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