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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哪有成天想入非非 ...

  •   前半夜的谢之樾被冻得只能往暖源处钻,由于背后的伤只能侧睡,沈诀被他挤到床沿边,谢之樾背后伤蹭到一点就疼,时不时会哼唧几声。

      后半夜的沈诀被谢之樾的动静弄得烦了,干脆侧过身将人抱住,习惯性施了点法术试图缓解怀里人的疼痛。

      二人相拥了一夜。

      谢之樾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天色微明,晨光曦微,他伸了个懒腰,惯性伸出手摸摸身旁已经空了的床位,没有余温,估计师尊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

      他有点意外,师尊居然没一脚把他踢下床吗…

      等走出华清殿时刚好碰到了孟桉,孟桉身边站着的人毅然是沈诀。

      只见树下的熟悉人影身穿云纹鸟羽长袍,飘逸绝尘。

      有微风掠过,沈诀侧过身,和他对上视线,谢之樾立马低下头。

      怎么一夜间又换上了从前的那套,不得不说,师尊果然还是穿白衣好看。

      二人交谈间,孟桉率先注意到谢之樾,脸上有些诧异。

      谢之樾知道他在意外什么,突然有点脸上兜不住。

      门内弟子无人不知华清殿从不许外人进内,这是他师尊立下的规矩,哪怕是其他长老要来也得提前请示,前世就连孟桉也不例外。

      这一大清早的,谁看不出来他在殿内歇了一夜。

      谢之樾清了清嗓,尴尬得只好问怎么了。

      江南风陵陈氏送来委托,陈家主是朝廷重员,数周前一夜白头重病不起,府中也怪事频频出了好几条人命,特此恳请仙君下山除祟。

      风陵县离曜日山虽然不算太远,本是繁华之地,途径的门派也不少了,陈老爷还真财大气粗,听闻沈仙尊出关后就立马来了委托。

      谢之樾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脚边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抱着双手,沧临瞬间放大了数倍,横在脚边。

      御剑飞行,节省时间。

      可孟桉不会御剑,萧墨还受着伤,这下倒好,一弱一残,幸好此次下山要务不会太过凶险。

      “孟师弟,上来吧。”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朝孟桉伸出手。

      孟桉搭上他的手,有些不太好意思,一只脚小心翼翼的踩上沧临,“劳烦师兄了。”

      谢之樾看他站的不太稳,俩只手扣住他的肩,俯身细语道:“不用怕,站稳脚跟就好。”

      其实,谢之樾说不嫉妒孟桉,自然是假的。

      孟桉虽然体弱,修为薄浅,作为《缚灵为后》的第一美人,灵根资质什么的都是浮云罢了。毕竟他身后是两个强到令人发指的男一男二。

      就连原先的反派也被迷的七荤八素。

      再看他自己,为了在这修真界里能站稳脚跟,他勤学苦练,从练气到筑基废了不少功夫,前世好不容易才混出个名头来,最后却沦为修真界第一笑柄的下场,还被一剑捅了回来。

      “萧师弟,我这边站不下第三人,劳烦你去师尊那吧。”谢之樾道。

      萧墨幽怨的看着他,身上的伤有些好了,有些变成了疤留在身上。

      就算他不说,给萧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踩他的剑。

      谢之樾身旁那人,却叫他挪不开眼。

      沈诀把脸别到一边,像是没听见,这下就很尴尬了。

      谢之樾叹了口气,看着他那痴汉的眼神不禁吐槽忠犬的进化。

      “算了,你上来罢。”谢之樾对萧墨有愧疚,虽然说龙傲天日后成长必经历磨难,他不能懈怠,但那么小一个孩子就要承受那么多,让人于心不忍。

      萧墨自觉的抓住孟桉了衣角,这一下又让孟桉站不稳了。

      “不是!你别抓着你孟师兄,”谢之樾把他拉到身后,“站这,抓我的手。”

      萧墨有点不甘心的撅了撅嘴,惹得他想笑。

      萧墨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三人乘剑,沧临开始有点晃悠悠,谢之樾恼了,喊到:“师尊!”

      沈诀这才正色,缓缓道:“干什么?”

      “这两个是你的弟子还是我的弟子?”

      “孟桉,过来。”沈诀立马道。

      孟桉羞涩的应了一声。

      上一世,沈诀也是与孟桉这般一同御剑。

      孟桉天生畏高,御剑时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

      因为有万人迷的属性加持,沈诀那时才发现,一直无法与他人接触的自己居然不抗拒孟桉的靠近。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昨天。

      谢之樾用力一踏,示意沧临腾空出去,只觉脚下生风。

      萧墨被他突然的动作给惊着了,猛地死死扣住他的腰。这一下不要紧,差点把谢之樾勒的够呛,昨夜的伤又开始刺痛。
      你,大,爷,的。
      这小孩,绝对是在报复!!

      沈诀的濯雪比沧临不知高几个阶次,连剑灵都有了,御剑起来流利风行。

      孟桉站在他的身后,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沈诀看了眼谢之樾和萧墨。

      萧墨虽然差不多也要到立冠的年纪,生长速度要强与常人。

      他扣住谢之樾的腰,而谢之樾不舒服的呲着嘴,又实在不好开口训斥他,只好忍着。

      另一边。

      看着萧墨把手搭在谢之樾腰间,不知道为什么,沈诀心里窜起一道无名火。既然他和谢之樾的身体一旦有接触,体内的伤和真气就会被调息,那他人和谢之樾有接触,也会同他一般吗?

      他人和谢之樾接触也能听到这蠢货的心声?这蠢货整天胡思乱想,勤加练功不想,如何增进修为不想,脑子里装着得全是想入非非的废料。

      这样一个行走的大补丸,那岂不是人人都要碰上一碰,那心声也要被他人听了去。

      这样想着,光是想到前者他便来气,他脚下濯雪的速度又加快。

      太丢他烛明长老的脸面了!

      孟桉一个没站稳,重重撞在他的背上,下意识的抱着他,耳边的风呼啸,他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师尊,太快啦.....”

      沈诀一下就超在他们前面,谢之樾呵呵一笑,离江南还有一段距离,这俩人这么快就搂上了?
      哟,还无情道呢,哪怕是他的师尊也逃不开设定,这就被孟桉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还修真界最强,这定力也就一般。

      就这样,两把剑的主人像是谁也不服谁的,争个你前我后,最后四人都一阵目眩的寻到了江南一带。

      谢之樾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孟桉分别给了一颗去晕的丹药。

      -

      此刻已是深夜,月色如银,蝉鸣不止。路上行人来去匆匆,家家户户都紧闭窗台。

      这街市更是寂静的诡异,空无一人。

      江南风陵县,本该是江南一带最繁盛的地带,不该如此冷清。

      谢之樾一阵思索,也是,这里不正常才是正常,要是真正常,他们四人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过来。

      院巷深处,大门外,红笼高挂。

      吱嘎一声。

      沉重的木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只见一盏明灯映入眼帘,和一个穿着朴素的家丁:“老爷有请,阁下请随我来。”

      四人闻言,一同踱步踏入大宅。即刻,便察觉到漫天的鬼气汹汹。

      举目望去,庭院内花坛盆景,翠萝玉枝,几座惊喜石雕立在正中。

      其中还有好几个红火灯笼,窗上还贴着醒目的‘囍’字。某些不起眼的角落,还有竹炮的碎屑。

      这院大无边,明明应是生机盎然,却无处不透露着一股阴森死气。

      那家丁无精打采的提着烛火在前面引路,背痩佝偻,一言不发。

      中间路过几个端着药罐的女侍,点头片刻,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金纹木门。

      咯,咯咯。

      “老爷,贵客到了。”

      屋内沉默,回应家丁的是一阵急剧的咳嗽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朝屋外喊道:“快,快让仙君们进来!”

      打开门后,那家丁的眼神打量四周,惊慌地跑开了。
      他走的慌张,临走时还撞了一下谢之樾的肩。

      沈诀抬脚刚进门,便被屋内浓郁的药味熏得皱起了眉。

      烛火惺忪,床榻之上,是一个骨瘦如柴,看上去已经年迈八十的老者。

      而床卧旁,站着一位眼圈乌黑,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

      沈诀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二人鬼气缠绕,命星微弱。

      青年男子抬眸,目光混沌,毫无生气,像是将死不活的人,抓住那老者皮包骨的苍枯手掌,哑声道:“还请各位仙君道长,救救家父。”

      “家父今年不过四十余岁,二周前,突然就咳嗽不止,卧床不起。”

      他越说越激动,肩膀止不住颤动。

      谢之樾看他情绪过于激动,按住他的肩:“别急,慢慢说。”

      孟桉掐了掐老者的脉搏,摇了摇,轻声道:“当真是四十余岁吗?我看了看这脉象,家主恐怕是半身入土之人。”

      青年男子改拉住孟桉的衣角,把孟桉吓了一跳。

      “家父真的才四十!我也不知为何突然一夜白发,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求求各位道长,救救家父吧!”

      沈诀上前,拍开他拽着衣角的那只手,沉声道:“既然叫我们来就不要遮遮掩掩,还请陈公子把二周前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说来。”

      二人均是煞气绕眉,这是撞了邪。

      包括被撕了一半的‘囍’字,刻意让家丁打扫过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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