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第一女糊团》长安如昼

9、第九章

　　对于SunY今天的表现李然非常满意，现在他对这四个孩子的要求已经很低了：“能同时、且准时出现，看来的确有很大进步，能想通我很欣慰。”

　　之所以她们摆烂却还能继续待在公司，无非就是高层很不甘心放弃这几张脸，加之她们糊也糊得很老实，从来不给公司找乱七八糟的事，也不主动提解约，李然才会一直放任着。

　　现在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过我也不是慈善家，以前的好资源在你们身上没有得到回馈，现在就算你们真的想要好好工作，公司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给你们提供好资源。”李然到底是商人，要管控住风险，“我要先看看你们的决心，有问题吗？”

　　他仔仔细细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不会有人愿意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哪怕是这几个内娱神颜也不行！

　　可看下来后李然心里还是紧了起来，忍不住皱眉，怎么也没多大反应？

　　对比以前心不在焉毫不关心的状态，现在她们似乎有在认真听讲，可表情和眼神却还是有点空，根本没有十几二十岁女孩子的朝气。

　　这真的能行？

　　忽的，红脑袋从最侧面探出来，时耳抬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比在太阳穴：“没问题！”

　　这下其他人好像才有了肯定的反应。

　　李然诧异又十分无奈：“你们难不成还需要个情绪开关？”

　　“慢慢来吧。”曹荷主动打圆场，“她们也没正经做过几天艺人。”

　　说得倒也是，李然扶着发疼的额头坐下：“既然申东滚了，就跟以前一样，曹荷带你们。”
　　又望向曹荷：“就按照你说的方案来，我只看结果。”

　　李然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剩下的事他也不用管了，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口时想起什么又停下来，多提点了句：“资源这块不仅看实力也看人脉，如果公司里你们认识哪个前辈，也可以去她们的通告露个脸，也好过没有。”

　　这听得曹荷想笑：“她们连自己成员的微信都没加，还指望跟谁有关系？”

　　“？”
　　此时此刻李然更觉得自己要考察的决定没有错，虽然有团魂的团不一定走得远，但没有团魂的一定走不长。

　　算了，把曹荷这个金牌经纪人放过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就算是天仙下凡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很快，曹荷也从外面拿来几份文件分发给孩子们：“时间比较紧急，我给你们长话短说，《星程》都知道吧？”

　　会议室里安静一片，甚至连问“那是什么”的人都没有。

　　曹荷有点绷不住：“去年爆火的全民选秀，你们不知道？”

　　选秀两个字在平静的空气中撕开一个口，寒冷的风从缝隙中渗透到谢诗宜的四肢百骸，身体被冻到僵硬。

　　自己不是醒来了吗？

　　“我知道！”最旁边的时耳再次探头举手，颇为得意，“我当时熬夜追的，还投了票，果不其然她最后C位出道了！”

　　“……”曹荷觉得自己三叉神经有点痛，“你坐上前来，老躲那儿干什么！”

　　倒也不是躲，只是时耳不习惯待在别人的视线中心，而且在角落比较方便摸鱼。

　　“作为一个合格的舞台爱豆，要学会找镜头，不是躲镜头。”曹荷余光扫到手边的人，“小谢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时耳哼哧拉着椅子吧嗒一下在队长身边坐下，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闻声转过半边脸，声音也软绵绵的：“姐姐每次看宫斗剧也是这个表情。”

　　看宫斗剧有那么上头吗，这都要走火入魔了，曹荷玩笑道：“总不能是把这个选秀当做宫斗剧里的选妃了？这哪一样。”

　　“也不能说完全不一样。”时耳认真思考，煞有其事得出结论，“反正心眼子都不少。”

　　如此一来，谢诗宜也明白自己有所误解，她身体微微前倾，略垂眸与小幺对视，温声请教：“怎么说？”

　　时耳：“宫斗是为了上位，选秀也是为了上位。”

　　才说完后脑勺就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捂住脑袋：“曹姐你居然打我，我这脑子很聪明的！”

　　“聪明就不会浪费自己一年多的时间在摆烂上！”曹荷压根不吃这套，“给人小谢乱七八糟解释什么？”

　　时耳从手臂处偷偷抬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嘟嘟囔囔：“哪里乱七八糟了。”

　　“不关心选秀，你们还是娱乐圈里的艺人么。”看来是不指望其他三个哑巴能知道什么，曹荷示意她们翻开文件，“《星程》原本是选前十二个人出来做女团出道，但不论是哪一个选秀节目，选出来的图偶像团体最后合体次数也相当少，多半都是个人活动，那段热度过了就结束了，毕竟选秀节目更新太频繁。”

　　“所以这一季的《星程》换了方式，不再挑选头部出道，而是提供头部资源三年，选手们也能以团体形式参加，按照团内平均表现决定评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跟节目制作人有点交情，可以把你们临时加进去，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至少能让你们有点知名度。”

　　作为唯一一个比较清楚比赛流程的时耳主动发问：“那我们也是团队形式去参加吗？”

　　“我的建议是这样。”曹荷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下利弊：“已经有知名度的女团不会去参加，而据我所知，参加的部分女团因为一损俱损这个条件也选择个人参赛，那你们就会是选手中唯一的团体，这是看点之一。”

　　“第二，节目组想要的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真正的女团，哪怕是节目结束你们也不会散，所以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加分项。”

　　“第三，我希望你们能借这个节目好好熟悉彼此，互相监督，磨炼彼此之间的默契。”在白板上最终写下SunY四个字母，曹荷转过身：“希望你们能成为真正的SunY。”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莫名有种预感，如果她们四个用个人名义去参加选秀，最后能走出来的可能只有一个时耳。

　　就像当初如果不是时耳，她们不会都选择重新出发一样。

　　“你们觉得呢？”捏着笔的曹荷其实心里也有点紧张。

　　那些复杂的规则时耳并不太在意，现在只要是正常的、可以让自己火起来的方式，她都可以尝试。

　　挺不好意思的，出道一年多说是当艺人，可她一点当艺人的经验都没有，唯一一次认真的工作还是前几天去给人婚礼站台，她哪里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唯一能确定的——曹荷是个敬业的好人，所以她选择相信。

　　“我没意见呀。”她说。

　　在她发表态度后，蔺离紧随其后：“好。”

　　像个盲目跟风的小孩。

　　管双玉就更不用说了，说到底这会儿在她心里，除了离开小幺，其他事情都能做：“我随便。”

　　从这只言片语中得到结果的谢诗宜也轻轻点了头。

　　“那就这么定了。”曹荷指着文件后面那些复杂的流程，“我们是半道进去的，没有其他选手那么宽裕的时间去准备初舞台评级的表演，过几天就要开始录制了，你们抓紧时间。”

　　考虑到几个孩子以前的状态，曹荷话也没说得那么死：“虽然不是一定要你们走到最后，可我希望你们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走下去，以你们的资质应该能撑三期以上的。”
　　“我要看到的不是你们选秀的结果，而是你们努力的决心和选择。”

　　该交代的也交代得差不多了，曹荷收好文件，又挑了挑眉：“对了，参加节目后你们就要真正住在一起了，同一个房间，好好相处。”

　　看到一向走神、不在意任何事情的几人同时露出惊诧愣怔的表情，曹荷心中莫名有种爽感。

　　总觉得这次节目会有意想不到的看点。

　　回宿舍的路上，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除了时耳，其余人都回到了过去的状态，心不在焉的。

　　但时耳能理解，三个姐姐那么特殊，要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想必会很混乱。

　　可那不关自己什么事，她只是想红而已，前提是姐姐们那些事不要影响到正常活动流程。

　　自己最多…最多就给她们提点一下。

　　“小幺。”

　　听到声音的时耳扭过头，发现是队长：“怎么啦？”

　　之前那会儿心有点乱，要去认识世界的陌生，又要去平复心里的不安，谢诗宜有点顾不上，这会儿才有时间去回味小幺的话：“你说选妃选秀差不多相同，那差在何处？”

　　如果相同，那以小幺的性格应该不会去参加。

　　很莫名，虽然不了解小幺，可谢诗宜就是觉得小幺拥有一颗抓不住的灵魂。

　　“我想想噢。”时耳并不意外心思那么细的队长姐姐会放弃问这个问题，她斟酌好一会儿才说，“选妃是给皇帝选妻子和小妾，是可替代的附属品，选秀是选择粉丝心中最好的人，那人是粉丝们珍惜仰望喜欢并且追逐的存在，是不可替代的孤品。”

　　“还有就是个人啦。”时耳弯弯眼睛，“自己努力变得更好是为了成为别人的附属品，还是为了自己能优秀到成为别人的孤品。”

　　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
　　还能有选择吗？

　　“姐姐是在对比电视剧跟节目哪个更有趣？也是，参加节目以后就不能再看电视了，还挺无聊寂寞的。”时耳偏过头，俏皮wink，“不过你放心，选秀节目里101个女孩子，大家要镜头要话题，心眼子不会比宫斗剧少。”

　　她若有所思：“我们也得想点办法，不能让别人把镜头抢了。”

　　这话跟过去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们说自己要想办法争宠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谢诗宜听在耳里却有些莫名想笑，她并不反感小幺这种“心计”，甚至觉得轻松。

　　在过去那些数不清的日子里，她身边的人都虚与委蛇，如果那时自己身边也有小幺这样一个人，那自己或许能在迷失的深宫中找到一点方向。

　　“什么办法？”后面的蔺离忽然插话进来，“看剧能学？”
　　她眉心皱着，看起来就是在认真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时耳张了张嘴，说服队长姐姐这种人精要小心翼翼，可离离姐这种却是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长这么大时耳还没遇到过像蔺离这么单纯的人，单纯到都不好意思忽悠她了，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可蔺离却不这么想，得知过几天就要跟时耳睡在同一个房间她就很高兴，也只想好好跟算得上“唯一朋友”的小幺好好相处，免得到时候尴尬，所以她努力合群：“带我一起。”

　　想了想，又说：“我会数数。”
　　她们看电视剧是要数数的吧？

　　担心离离姐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时耳赶紧回头想劝阻，然后看到身后那双漆黑眼睛里明晃晃展露出的几个大字——想跟小幺一起睡觉！

　　时耳：“……”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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