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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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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贾府的庶出二小姐,出生那年,大夫人找那算卦的老道给我卜卦,那道士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定是被大夫人所收买的,说我天煞孤星的命格,留在贾府定会毁坏贾府的荣华富贵与父亲的前途,父亲一向宠爱我的小娘,不忍心将我杀掉,于是便将我送入了庄子生活,小娘因为过于思念我,抑郁成疾最后撒手人寰,父亲因此事也忌惮于我,从前父亲每年会带着小娘来庄子看我一次,小娘离去后,就从未见过了,16岁这一年是我人生的转折,破天荒,父亲竟然将我接回贾府生活,进府当日我就受到了许多冷眼,连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进府数月,我谨小慎微,过得也算安稳,虽住着下人的屋子但是倒也比庄子好些,我很少见到大夫人和我那传闻里有着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姐姐,想必他们也不想见到我,直到有一日,我在院中扫地,见到容貌秀丽,衣裙华丽的女子,走到我面前,她眼角含泪,和我寒暄,这就是我素未蒙面的姐姐了,她带我甚是亲厚,给我买衣裙首饰,帮我教训欺负我的下人,我很感恩她,自打出生这16年来,除了小娘还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好,直到有一日,她跑到我面前哭,说爹爹给他定了亲,薛家大公子,回到贾府我也略有耳闻,薛府财大气粗,谁要是嫁到他家就是有了泼天的富贵,我问长姐为何不愿意,她说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但薛家是圣上赐婚,若是不嫁就是抗旨不尊,长姐哭的伤心,趁我不注意,拿出手中匕首,直接刺向自己要寻短见,我被长姐这一举动下的不轻,连忙阻拦说道:
“圣上赐婚又没说娶贾家哪个女儿,大不了,我替长姐出嫁”。
话音刚落,长姐就抱着我痛哭,距离成亲没有几个月,我被拍到前厅学习礼仪,薛家是望族注重规矩,教学的婆婆也是薛府指派的。
一日,我在学习插花时偶然听到几个丫鬟在旁边议论,言语中提到我那即将要拜堂的未婚夫。
“薛公子真的有隐疾,所以大小姐才不嫁的,才推给二小姐”。
“大小姐当真是聪明啊”。
我怒了,跑到他们面前质问他们,他们却都仓皇而逃,我不信他们的话,跑去找长姐,我站在门外正要敲门,屋内传来了大夫人和长姐的对话。
“女儿当真聪明,一些小恩小惠就把那丫头收拾的如此听话”。
“是母亲教的好”。
“当年要不是我找到那算命的老道略施小计,否则那对母女都要爬到我们头上了”。
我没有愤怒的推开门,而是跑到了长街桥头,我哭了,哭的很大声,突然一个人给我递了一块手帕,我抬头接过手帕,递手帕的人是一个翩翩君子,大约是他生的太过好看,我多看了一会儿,出了神,他同我讲了许多他从前的事,告诉我要好好活着,我像是再一次得到了救赎,回到贾府时天已经黑了,贾府乱做一团,似乎都在寻我,怕我跑了,被薛府开罪。
自那日偷听后,我和长姐的关系开始疏远了,我还是照常的学礼仪,偶尔去长街和那个公子谈谈心,马上迎来出嫁的日子,薛家向圣上讨来了一套凤冠霞帔给我,我穿着喜服,对着镜子,却一点笑不出,突然房门被打开,长姐走了进来,我并不想同她讲话,起身准备离开,她挥了一下手,进来了几个壮汉,将我抓住,我惊恐万分,却又不能做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介女流,接着一个老妇人端来一杯酒,长姐拿过酒杯走到我面前,我眼角含泪不敢相信她竟然要杀我。
“妹妹,薛家公子隐疾好了,那就无需你来替嫁了,来喝酒吧”。
我眼神惊恐大喊:你疯了,你嫁便嫁,杀我作甚?
长姐摇晃杯中的酒冷哼:“作甚?那薛公子见过你,杀了你,我就是贾府唯一的女儿,他必须娶”。
或者我知道了他说的是谁,是那个总和我谈心的公子,那般儒雅,便只有他了。
我看着长姐开始冷笑,眼神带有蔑视,我真是看不起她,堂堂大家闺秀,只会这种下作的手段。
她急了,按住我的头,硬生生把毒酒灌给了我。
我瘫倒在地,眼神模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若有来生,我坚决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我绝不做任人践踏的软骨肉......
一场寒意刺骨,我在马车上惊醒,心跳急速,我...重生了?
想来是了,这是我当年去贾府的那辆马车,如果一切都拨回原位,那么这一次,我要重写历史。
当年父亲接我回去只是只言片语,便上朝了,对我也是爱答不理,这一次我要借助小娘的情让他怜悯我这个可怜的女儿。
“冬日,天气微凉,父亲多穿些衣物吧,父亲许久未见,您看起来很是疲惫,若是小娘见了定是心疼的,我也心疼”。
苦肉计是管用的,我这父亲最是伤春悲秋,对小娘的情倒也真真切切,见我如此懂事拍拍我的肩膀到是对我亲近了许多。
因为父亲对我的态度,下人们也不在像上一世那么苛刻,和长姐见面的日子也提前了,还如上一世一样,送我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只是上一世我没见识,她送的只是在寻常不多的东西罢了,这一世,我定要她疼上一疼。
“长姐,你待我真好,长姐你头上的发簪真是好看,可否送我”。
长姐迟疑了一会儿久久不答,那发簪是圣上赐给父亲的升官的礼物之一,皇家的东西,就算在普通,说出去也气派。
“长姐是妹妹冒失了,想来我又怎么能用姐姐的东西”。
这种嘴里寒酸的伎俩,我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想来长姐虚荣,也是顶用的,毕竟她日后有求与我。
不出所料,簪子到手,也算是折磨了她一些时日,她手里的银子怕是也快光了,终于这一日到了,她如上一世一样在我面前哭诉,只是不同的是,我不在对她心生怜悯,更多地是厌恶,我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只是说考虑。面容上表现出担忧和她马上把我说服的神情。
事情按照我发展的方向发展,我约了父亲假意去看长姐,实则去揭发长姐和大夫人的所作所为,父亲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听得攥紧拳头,一脚踹开门,父亲是很爱小娘的,小娘当年是为了父亲才为妾的,听到小娘的死,和我去庄子都是大夫人为之更是气愤,扬言休妻。
长姐吓的连忙下跪求父亲原谅,父亲命长姐必须嫁到薛家,至于大夫人就算不休妻也终身监禁,没收管家权力,所有仆人不在伺候,送到庄子里去。
我对这个结局还不算很满意,表面哭哭啼啼内心在盘算下一步旗,按照上一世步骤,我去了长街,可是这一次我没有等来那个公子,我很失落,直到晚上才回了贾府,贾府依旧乱做一团只是这次是父亲对我的担忧。
婚期将近,长姐不情不愿的准备出嫁,而我总是心神不明,我担心自己重生,改变了自己的结局,又顺带改掉了他的结局,我们没有相遇,那他又去了哪里,他到底是不是薛公子,在贾府多日,却一点薛公子的信息都没有,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我心更慌了,难道他真的消失了吗。
婚礼前夕,我放进来一个男人,是长姐的相好,我特意打探了他的消息,据说他不是京城有名的望族,而是一个赌场浪子,之所以会和长姐在一块完全是为了钱,没一会儿他就带着长姐私奔而去,我委托下人告发了长姐,父亲勃然大怒,将长姐在族谱除名,没多久就传出,长姐被那男人卖近了京城有名的醉春楼,而庄子上的大夫人,一生最是注意形象,女儿近了青楼,自己为了活命在庄子上吃的和猪一样肥,也算是杀人诛心了吧。
薛家这个空缺还是有我来补,我本可以不嫁,可我想赌一把,我想知道那薛公子到底是不是他,新婚当夜,男子走上前来要掀我的红盖头,我双手抓紧红裙,眼睛紧闭。
“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胆小”。
我睁开双眼:是他。
可是他这一世没见过我,怎会说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