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收存稿集聚地》搁浅的水母君

4、脑子有病令使1

　　“桑博…”

　　把玩着上一次生辰时恋人送来的珠串，姜厌垂眸，眼底里满是翻涌的暗流。

　　很好，为了乐子把他丢在「酒馆」天天听那群家伙叽叽喳喳，叭叭一堆又一堆。

　　桑博，你，真，是，好，样，的。

　　姜厌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手上的力气一重，把玩着的珠串受不住这股突然增加的力量，发出了“咔嚓”的碎裂声。

　　各色混杂的粉末顺着手指缝隙滑落，被徐徐而来的清风吹得四散。

　　「啊啦啊啦，你生气了吗？」嬉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有一点，”姜厌摊开手，任由着手中的粉末消散一空，然后拍拍手，“所以阿哈大人您想做什么？”

　　「阿哈～阿哈只是想为亲爱的小令使提供一下，关于你的恋人的方位信息哦～嘻嘻～」

　　“……”一阵沉默之后，姜厌叹了口气，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阿哈大人您想看我和那家伙的乐子可以直说。”

　　「哈哈哈，姜厌果然懂阿哈，所以姜厌要快点找到桑博啊，阿哈很期待你们的见面～」阿哈欢愉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尖锐，带着期待和恶意。

　　“我知道了，那么他在哪里？”

　　自己的神明想要看自己的乐子怎么办？

　　当然是马上去制造乐子啊！

　　自从当上「欢愉」的令使，姜厌已经数不清，他为了满足自家神明各种各样的突发奇想，都做过哪些离谱的事情了。

　　比如说去找「丰饶」药师，询问对方自己能否砍了祂的鹿角拿来送神。幸好人家药师并不在意这个，面对他这般无礼的请求也点头应许了。

　　姜厌：药师他真的，我哭死

　　当然代价就是，他被那几个「丰饶」令使追了百年，还是借助了「仙舟」那边的力量才摆脱掉。

　　姜厌：【死鱼眼.jpg】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星神（特指某个乐子神）

　　面对姜厌这样的态度，阿哈感觉非常满意，果然找姜厌当令使是个非常好的决定嘻嘻～

　　当然，不提对方偶尔的叛逆，阿哈还是很满意的。

　　「阿哈当然会告诉你啦～你亲爱的恋人现在正在一颗名为「雅利洛-VI」的星球上哦～」

　　「需要阿哈送你过去吗？」

　　为了乐子，这种小事情阿哈也不介意动动手指。

　　“您开心就好。”对此姜厌并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决定了～」

　　……

　　星神的力量无人能及，所以只是眨眼间的一瞬，姜厌眼前的景色便已经变成了一片冰雪之地。

　　姜厌：……

　　「阿哈真的很期待你与桑博的见面哦～」

　　阿哈故意拉长的尾音，让姜厌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怎么感觉又要被自家神明坑了呢？

　　罢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习惯了。就让他看看，这次又会是什么变故呢？

　　姜厌拉上后背的兜帽，遮掩住自己的面容，向着感知中的城市走去。

　　注视着姜厌的身影，阿哈身上的面具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哈哈哈，过去与现在的碰撞，不知道你会如何选择呢？我亲爱的令使～」

　　阿哈的身体都在颤抖着，祂已经预见接下来的乐子会让祂感到多么愉悦了。

　　「真是…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阿哈至今还记得祂最开始见到姜厌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躺在血泊中的青年单手捂着脸，大声且肆意地笑着，眼神带着疯狂与恨意。

　　明明都快要死了，青年却还在笑，这引起了阿哈的兴趣。

　　祂问道：「想要活下去吗？」

　　“我想活…我想杀了他！杀了他！”青年低声呢喃，鲜血顺着唇角流下。

　　似乎是青年要杀掉那人的愿望太过强烈，阿哈在那一刻被青年布满仇恨的金色眼眸吸引住了。

　　「阿哈决定了，阿哈要你当令使，从今以后，你的职责就给阿哈找乐子。」

　　身为「欢愉」的星神，阿哈从来不会计较太多，只要能让祂感到欢愉，救个人又算什么。

　　姜厌也非常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他当初答应阿哈的要求，无时无刻都在为阿哈寻找或创造乐子，只为能让阿哈开心。

　　这也是为什么姜厌明明不是个乐子人，却还是让阿哈承认他令使身份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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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三人小队拦截在小巷的桑博还没有开口辩解，突然背后一凉，怎么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但现在还是面前的几位更重要点…

　　桑博搓搓手，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早知道是几位少侠，我就张开双臂来相见了呀！”

　　桑博的这番话可半点没有让几人相信，有了他之前跑路的教训，桑博在他们这的可信度已经低破天际。

　　“少来这套！你分明是看到我们心虚才跑的！”三月七十分不客气地叉腰说道。

　　“我？”桑博指了指自己，目光快速扫过三人，随即辩解，“我哪有心虚，哈哈哈，我桑博一向问心无愧！”

　　“天哪，难道是我无意间做了什么得罪各位好朋友的事吗！”

　　桑博这幅信誓旦旦的模样，让星有些无语。

　　“你把丹恒骗去打拳。”

　　“怎么能叫骗呢，我是看大伙初来乍到的，身上又没有地下的货币，多少有点窘迫，专门给你们介绍工作啊！”为了真情实感，桑博甚至还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地说道。

　　“我桑博既然认了各位做朋友，就要帮人帮到底，不仅要把你们救下来，还要替你们的未来着想，全方位地安排妥当。这就是友情啊！”

　　“那你为什么要迷晕我们，还带我们来下层区？”星又问道。

　　“把你们弄到这儿…真的是迫不得已。留在地上太危险了，咱们都是铁卫悬赏捉拿的要犯；地下纵有千般不好，至少铁卫绝对不会追下来，是个安全的去处…”

　　桑博摊摊手，表情很是无辜，“当时局势那么危急，哪有琢磨的时间，手头上

　　有什么就扔什么咯。”

　　这套说辞说的乍乎其实，但是仍然没有让三人组相信。

　　“不是为了隐藏什么吗？某个不想让任何人，比如我们，知道的秘密？”丹恒的眼睛紧紧盯着桑博，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半分不对。

　　“……”桑博

　　这持明小子的直觉还真是敏锐，桑博在心里感叹。

　　桑博隐秘地搓捻了一下手指，就是不知道表演结束后有没有机会把这小子打一顿。当然最好能录个视频，给他家那位发过去，想必能让他开心几天吧。

　　………

　　即便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恶整一下丹恒，桑博也没有忘记听面前三人的交流。

　　“丹恒，是什么秘密啊？”三月七疑惑不解。

　　怎么觉得丹恒这家伙又得到了某些她们不知道的消息啊！

　　“还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我知道你背后有鬼。”丹恒摇摇头，目光却未从对方脸上挪开。

　　虽然并未从桑博身上看出任何不对劲，但是丹恒还是没有放松对对方的警惕。

　　桑博假装被对方震慑到，连忙求饶道：“好了！我会帮助你们，毫不保留，分文不收！只求小哥千万别到处乱说！”

　　“为表诚意，我先引荐各位认识「地火」。如果你们想在地下找什么，问他们就对了！”

　　又回答了星几个关于「地火」的问题，桑博带着几人再次回到了搏击俱乐部附近。

　　站在分叉路口中间，桑博扫视了周围，有些惊讶地说道：“咦，约书亚居然没在这儿…？”

　　在桑博思考原因的时候，三月七扭头低下，目光随即落在了墙角摆放的橙黄色矿石。

　　“这种发亮的矿石是？”三月七好奇地蹲下身，摆弄了两下矿石。

　　桑博转过身，解释道：“噢，这是「地髓」，一种能供暖的矿石。地上地下不是全面封锁了嘛？现在就只有地髓的运输线还在运行了，地底往上送矿石，地上往下送物资。”

　　“这下层区一大半都是矿民，每天就靠挖这种矿石过活。要是没有「地髓」可烧，这个世界的人早就被冻死了。”

　　提及死亡，桑博说得漫不经心，让丹恒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呃，我们接着走吧，要找的人不在…”桑博摆摆手，继续在前带路。

　　往前走过几个巷子，拐几个弯，桑博又停下了。

　　站在拐口，桑博挠挠头，神情疑惑，“唔…奥列格那老头也不在，人都哪去了？”

　　听桑博这么说，三月七有些生气，“你不是又带我们瞎绕圈吧？”

　　桑博连忙讨好，“绝对不敢，怎么可能！放一万个心吧，马上就能找到！”

　　“哼…远处那个大建筑是啥…”三月七哼了一声，指着前方的大建筑问道。

　　“那是炉心，也是连接上下层区的支撑柱。以前人们会通过那根柱子上下往来，不过后来...”

　　桑博顿了顿，在三月七有些急切地追问下，又接道，“说来话长咯。反正，现在上下层之间的联系几乎断绝了。”

　　丹恒看了眼桑博，神情冷淡，“除了你以外。”

　　“唉呦我的好哥哥，说好别提的呢？！算我求求您，千万不要跟别人乱说！”桑博有些慌张。

　　往四周看看，注意到没有什么人，这才松了口气。

　　丹恒：……哦

　　桑博又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走过楼梯，上了一层，到了一处平台。

　　眼见的三月七指着前面被一群人包围穿着银鬃铁卫服装的银色长发少女，提醒其他人。

　　“喂，你们快看，那是谁！”

　　顺着三月七的手指方向看去，星有些惊讶：“那是…布洛妮娅？她也被带下来了？”

　　星不由得看向桑博，“你做的？”

　　桑博讪笑，挠着头，脸上带着心虚，“意外，真的是意外。”

　　“先别管这个了，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了。”三月七侧头对着几人说道。

　　“下层区与上层区间封闭这么久，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银鬃铁卫服装的人，自然是麻烦。”

　　三月七没等到自己小伙伴的回应，反而迎来了一道陌生人的声音。

　　“谁！”三月七扭头，看向声源处。

　　在人群的外圈，站着一个白色兜帽人，见他们看了过来，还朝他们挥了挥手。

　　「阿哈大人，这便是您的惊喜吗？」

　　姜厌的目光隐蔽地看了下站在三月七旁边的丹恒，扯了扯嘴角。

　　呵，冤家路窄。

　　「这可是阿哈专门给你准备的机会，哈哈哈，阿哈真是一个好上司。」

　　感受到自家令使心中不断上涨的杀意，阿哈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得灿烂。

　　哎呀，真好玩。

　　「您知道的…还没到时间，我不会对他动手。至少…至少要等他前往仙舟…」

　　那时，我会当着所有仙舟人的面，扭断他的四肢，斩断他的龙角，拔光他的龙鳞，抽出他的龙筋，最后一点点地碾碎他的骨头，让他，生不如死…

　　将他曾经施加于我身上的痛百倍奉还，让他…感受与我之前一般的绝望…

　　敛去眼底的恨意，收起不经意间溢出的杀意，姜厌便朝着三人组走去。

　　「好吧好吧，没意思，还以为你会直接上去杀了他呢。」阿哈对姜厌的决定很是失望。

　　「…我很抱歉。」

　　“那家伙要过来了！”三月七抓紧了身旁星的手，严阵以待。

　　丹恒也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强烈杀意，还是让他察觉到了。而且对方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曾经的仇家吗？

　　三人组的警惕并没有让姜厌在意，可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想法，他的目标是——

　　站在星身后的，桑博

　　“你，似乎玩得很开心。”姜厌的步伐在桑博身侧停顿。

　　原本想要开口让三人组帮忙救下布洛妮娅的桑博在看到站在人群外的白色兜帽人就哑口了。

　　这熟悉的身影，还有刚刚的声音，不就是他家那位吗！他怎么来？

　　看着姜厌走过来，桑博也顾不得头脑风暴了脸上扬起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没有的事，你不在身边，我怎么可能开心呢？”

　　桑博紧张得手心冒汗，额头上都流下来了豆大的汗珠。可以确定了绝对是生气了。

　　“继续你的表演，回头算账。”

　　姜厌侧头看向被人群步步逼近、无处可退的布洛妮娅，再次迈开步伐。

　　意念间的交流前后不过三秒，所以其他人也只是看到这个神秘人，停下来看了桑博一眼就跟人擦肩而过，离开了。

　　桑博擦汗的时候，丹恒开口问道：“你认识？”

　　“不认识，”桑博连连摇头，否认道，“我刚刚可感受到他身边那气压了，吓死人的了，凶残的嘞。”

　　“是吗？”丹恒若有所思地看着姜厌离去的背影。

　　“我们要不要先去救一下布洛妮娅？”星看着被包围的布洛妮娅，沉声道。

　　说到布洛妮娅，桑博连忙附和，“对对对，几位姐们儿，哥们儿，别袖手旁观了啊！这事可万万不能闹大呀……”

　　“你这么说，我还挺想看你遭殃的诶。”三月七双手叉腰，笑嘻嘻地说道。

　　丹恒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们最好不要引来过多关注，但也不能放着那孩子不管。”

　　“不能放着不管。”星认同地点头。

　　“说得好！几位真是深明大义啊！”桑博点头，松了口气。

　　“那我们上吧，不能让可爱的女孩子受欺负！”三月七

　　她拿出弓箭，强烈的冰元素凝结成冰箭，对准流浪者与布洛妮娅间的空地射出。

　　在流浪者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利用坚冰将他们的腿部冻结，阻拦他们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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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竟然还有同伙！”

　　被阻拦住的流浪者看着朝他们攻过来的三人组，一瞬间的慌张，但是看到布洛妮娅脸上的表情，心里下狠，手上的枪对准布洛妮娅就是一枪。

　　“砰！”

　　“布洛妮娅！”看到子弹朝着布洛妮娅直射过去，星惊呼。

　　布洛妮娅的眼里只剩下这一枚子弹，时间与空间在此刻突然变得迟缓下来。

　　‘要死了吗？’

　　大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就在布洛妮娅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时，无数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将那枚子弹打碎。

　　来者落地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她冰冷的话语。

　　“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出手…”

　　“要接着过几招吗？”

　　巨大的镰刀重重砸落在她的身前，发出沉闷的响声。

　　“糟了！快走！”

　　看清对方，流浪者们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低头发现他们脚上的冰块已经全部融化，连忙四散逃开，生怕被留下。

　　“…欺软怕硬的渣滓！”希儿冷笑。

　　桑博迎上去，笑呵呵地说道：“希儿小姐！呼，幸好你出手及时，感激不尽啊～”

　　“这帮流浪者还真够嚣张的，竟然敢在「地火」的地盘上动武——”

　　希儿打断桑博的话语，语气带着不耐与烦躁，“闭嘴吧桑博，这件事你也逃不了干系。「地火」现在有一堆麻烦事要处理，你非得在这时候添乱吗？”

　　桑博不在意地点点头。

　　对于桑博的行事，希儿也不是不清楚，也懒得继续说，转而对着一旁的布洛妮娅问道。

　　“我听说有个银鬃铁卫跑到下层区了…是你么？”

　　“你们把我绑架到地底，到底有什么企图？”即便是刚刚被人救了一命，布洛妮娅的口气也没有软化。

　　“哼，「到底有什么企图」…她以为自己还是上面的大小姐呢。”希儿扭头，对着桑博嘲讽道，随后又转回对着布洛妮娅质问。

　　“待在地上很舒服吧？你们知道地下变成什么样了吗？你们有考虑过下层人的死活吗？”

　　“银鬃铁卫不是「舒服」地待在地上。铁卫一直在与敌人，从怪物手中保卫贝洛伯格…保护地上和地下的每个人。”布洛妮娅反驳道。

　　“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保护了地下什么？把铁卫全调上去，封锁上下通道，说好听点还不是为了保护所谓的「筑城者」。”

　　布洛妮娅的话说得希儿想笑，保护？保护哪去了？

　　如果把铁卫全调上去，封锁上下层也能算保护，那还真是可笑至极。

　　“守护者大人有她的考量…”布洛妮娅

　　“哼，”希儿冷哼，并不想再与其废话，坦白来意，“总之，你跟我走一趟。奥列格头儿要见你，他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

　　“好巧啊，希儿小姐！我们也有事情想要拜会首领大人！搭个伙一起走呗？”

　　桑博趁机开口。

　　“谁要跟你搭伙。”

　　希儿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站在桑博旁边的三人组。

　　“…这几个人是谁？”

　　星道：“我们是桑博的朋友。”

　　“「桑博的朋友」？”希儿的视线在星他们和桑博身上来回扫视，然后双手环胸，“和桑博成为朋友，在下层区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诶诶诶，希儿小姐不用这么说我吧。”桑博脸上一垮。

　　“不过你们找头儿做什么？”希儿问道。

　　桑博非常尽职尽责地替星等人解释：“是这样的，这几位是头儿迫切需要的人才，我正要带他们去拜见奥列格…”

　　三月七接话，“我们来这儿寻找一种叫「星核」的东西，它是所有灾难的罪魁祸首，只要找到它，我们就能——”

　　“小姐姐，这事你也别见谁跟谁说啊，奥列格才是头儿，希儿小姐不懂这些的。”桑博连忙打断三月七的继续往下说。

　　“我是不懂，而且也没打算帮你们传话。「地火」在大矿区遇到了点麻烦，头儿正在忙着处理。你们要是真想见他，就到矿区入口来找我吧。”

　　希儿对他们口中的「星核」不感兴趣，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大矿区的情况。

　　“走了。”

　　撂下话，希儿的身影也再次化作紫影离开。

　　“那我们现在去大矿区吧。”星扭头对着伙伴们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矿区入口找希儿吧。”

　　“没问题。”三月七点点头。

　　“他带路。”丹恒按着桑博的肩膀，以防他逃跑。

　　“小哥松手，嗷，快松手！疼疼疼！”桑博哀嚎，“我不跑，真不跑！”

　　丹恒选择无视。

　　“我和你们一起。”布洛妮娅朝他们走过来。

　　“还有…刚才多谢。”

　　刚才被那群流浪者围堵的时候，布洛妮娅也看到了他们的出手相助。

　　“我们可不会看着别人欺负人。”三月七叉腰，“那群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桑博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姐姐，这种话就没必要再说了吧。”桑博苦着脸。

　　布洛妮娅抿抿唇，“那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可以。”星点点头。

　　桑博可忍受不了这群家伙继续在这唠叨，早知道他家那位还等着他呢，“行了行了各位，我们快走吧。”

　　打定主意，送他们到矿区入口就跑的桑博带着他们走到矿区附近，看到入口等着的希儿，就干净利落地溜了。

　　“朋友们，希儿就在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几乎，人影就已经没见了。

　　“嘿，这家伙！”三月七有些生气地跺跺脚，“又跑了。”

　　星倒是没怎么生气，“应该是真的有事吧，看起来的确挺急的。”

　　“你怎么还替那家伙说话呢？”三月七挑眉，双手掐住星的脸，“不准替桑博说好话，听到没？”

　　“……”星

　　至于吗？掐脸很疼的诶！

　　丹恒和布洛妮娅都站在各想各的事，没说话。

　　目的地已经带到，后续带路人员也有，也没什么必要强制对方继续留下来。

　　“行吧，下次见面，一定要把他打一顿。”三月七松开星，对着空气挥了挥小拳头。

　　“嗯嗯嗯。”星小鸡啄米般点头。

　　等三月七的气消的差不多了，他们才继续朝着入口走去，那里是他们下一个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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