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新生》夜深歌

2、第 2 章

　　实验室内，金阳和司机把许程程抬到一张床上，并把一个仪器架设到许程程头顶。

　　司机张了张嘴，说：“金总，我们这个项目还处在实验阶段，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金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坚定。

　　“我必须这么做，这是能救她的唯一方法。”说完，他按下了按钮。

　　机器蜂鸣。

　　半个小时后，系统提示上传完成。

　　金阳从机器上取下硬盘，这个硬盘装载着许程程的大脑记忆。可以说，这就是许程程。

　　金阳抱着硬盘来到另一个机器旁，机器下方坐着一个仿真机器人，这便是许灵当时说的他获奖的作品，这个肌肤柔嫩细滑，

　　关节丝毫不僵硬，如同真人一般的’姑娘’。

　　他把硬盘插入，启动机器。

　　机器蜂鸣，半个小时后，系统仍未有提示，司机坐在休息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金阳，眼睛也花了，头也晕了。

　　但是也没敢说什么，金阳的眼睛都红了，这时候让他冷静，他可能会砍人。

　　又过了半个小时，系统停止运转。

　　两人紧紧盯着仿真人。

　　她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她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金阳。疑惑道：“白无常长这么好看吗？”

　　金阳笑了，说：“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

　　“之前，之前发生了车祸，我和我的母亲，对了，我活过来了，我母亲呢？”许程程希冀道。

　　“抱歉，我只来得及救你。”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没想到竟然变成了祭日。”许程程擦了擦脸，疑惑的问：“为什么我感觉到流眼泪，脸上却是干的？”

　　司机和金阳对视了一眼，司机赶忙说，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躲了出去。

　　金阳清了清嗓子，说：“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失血过多，呼吸停止，我对你人工呼吸也没有用。”
　　他吸了口气，接着说：“我便把你的记忆储存并下载到现在这个仿真机器人身上。”

　　“那么，我是人还是机器？”

　　许程程试图联系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和助理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在金阳睡觉期间研究了下自己的新身体，但是仍然有几个问题亟需解答。

　　金阳睡醒后去厨房倒水喝，她就跟在身后问：“那我要不要洗澡啊，我要不要吃饭呢，不小心划破皮肤怎么办，还能换吗？”

　　能，金阳突然停下，许程程撞到他的背上。

　　他转过来，看着她说，你甚至可以交男朋友。

　　“哦？”许程程慢慢靠近金阳，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在他耳边说：“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机器人，一个人类中的异类，我配吗？”

　　金阳抿了抿嘴，看着许程程的眼睛，坚定的说：“你是人，你就是许程程，你跟那些身上打个钢板，或者装了个假肢的人没什么区别。”

　　“够了！”许程程后退一步，瞪着金阳，“你我素不相识，我不知道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也许你救了我，也许是捡了一个临床实验对象。”

　　金阳张嘴要解释，许程程打断他继续说：“我想你还不至于为了获得一个实验对象制造一起车祸，事实已然如此”她伸开双臂看了看自己得身体，
　　“那么你来告诉我，你们的实验成果，这具身体能为我报仇做些什么。”

　　金阳吸了口气，放弃了解释，牵起许程程的手，他牵的很紧，没有让她挣脱开。

　　他把她的手放到一部手机上，一阵电流穿过，许程程大脑瞬间获得了电话里的所有记录。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阳，金阳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身体可以跟所有电子产品交换数据，你甚至可以发送指令给一些机器，当然你要能触碰到他们。”

　　“那么我也可以通过触碰其中一个，进而跟网络中其他机器进行数据交换吗？”

　　“理论上可以。”

　　许程程把手放到一部电脑上，闭上眼睛，她在找事故当晚路口的监控摄像头。

　　过了好一会，她睁开眼，“我看到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两个小时候，许程程从金阳的床上醒来，她一动，坐在床前睡着的金阳也醒了过来。

　　许程程问：“为什么我会晕过去？”

　　金阳：“这颗大脑承载你的记忆还要处理数据，应该是overload了。”

　　许程程想了想说：“我看到那个杀手了，他从卡车上跳下来，看了看我和母亲，确认我们已经死了，打了个电话，然后离开了。”

　　金阳：“你看到他的样貌了吗？”

　　许程程：“他戴着鸭舌帽，但是车上有个侧方位的摄像头拍到了他的脸。”

　　金阳挥了挥手，“那就好，那就可以通过人脸对比找到他。”

　　“怎么做？”许程程问。

　　“怎么做？”他原地转了个圈，转身对许程程说：“你的小脑袋瓜里有我的毕生所学，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算法，它可以自我学习自我进化。
　　”他趁机摸了摸许程程的头，

　　“闭上眼睛感受它，融入它，你会找到方法，达到性能最优，这样就能避免晕倒了。”

　　许程程闭上眼，以手触碰电脑，她把杀手头像放入数据库下达搜索指令，这次她不再参与搜索过程，静心等待搜索结果，
　　终于有数据返回了，杀手最后出现在祥云酒店。

　　许程程转身就要出去，被金阳拦住。

　　“你就这么出去了？”

　　“不然呢？”

　　金阳被她气笑了，“有人在追杀你啊？！”

　　“是的，所以，现在我要去弄死他。”许程程平静的说。

　　“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能弄死一个专业的杀手？”金阳咬着后槽牙问。

　　“大不了被他弄死，怎么你心疼这个临床实验对象吗？”许程程还是平静的说。

　　“你！”金阳气笑了，“要我说多少遍，你不是我的实验对象，你是许程程，你是我的......”

　　“不是你的实验对象，那我是自由的吧，我可以走了吗？”许程程打断他。

　　“你等我想想办法好吗，你这样自己去很危险。”

　　“我等不了，我和母亲已经死了，我的父亲现在联系不上，你挡在我面前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你懂吗？”许程程终于爆发了。

　　金阳长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好，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