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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哦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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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兽就在这里开始带孩子的日子,那叫一个鸡飞狗跳、锣鼓喧天。
郎钰,章邯:求求了,谁都行,快把他带走吧!!
王离:他可真是好人啊,我之前错怪他了。
王贲:真好啊,有人给我带孩子。
黑色的毛绒小兽安详的躺在专门为她准备的毯子上,一旁的少年神情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小巧模型。
王离见章邯在忙,干脆跑到郎钰跟前,去骚扰她了。
郎钰:救命……
王离是真的不会看眼色,郎钰就差把脑袋埋到地里了他还在边上,小嘴叭叭个不停。
突然,周围忙碌的工匠安静下来,他们三个还没发觉是什么情况,该动手的动手,叭叭的叭叭,逃避的逃避。
背对众人的章邯先发觉了不对劲儿,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他缓缓回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群人,为首者身材高大、气势威武,穿着一身玄黑色滚红锦的长袍,周围拥簇着他的人也都是一副文士打扮,并且,之前在少作府,算得上是一把手的大司农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他是谁?总不能是哪位吧?
纵使是内心怀疑,长久在宫闱内摸爬滚打所学到的东西告诉他,现在他需要做底姿态。
郎钰在宫里是真的可以横着走,不管对面是谁,哪怕是嬴政也不介意她这样,所以感觉到周围如此安静后,在心里大概也知道了是谁来了。
除了那一个人,谁又能让所有秦人如此尊敬?
而王离就是单纯的二傻子。
他才是在场所有人中真正啥也没发现的,现在还蹲在郎钰边上叭叭个不停。
“小钰小钰@?&……”
郎钰面色痛苦的捂住了耳朵,王翦老将军稳重老持,王贲将军也是威武非常,怎么到了王离这里就像是基因突变了?
威不威武还看不出来,不过这嘴上威力实在是比寻常武将厉害太多了。
嬴政在小朝上一时兴起,一方面是想要来看看郎钰说的那个农具做出来了吗,另一方面是好几天没有看见郎钰了,还怪不习惯的。
正好刚才有人提到了粮食增产的问题,他直接就带着大臣们来了少作府。
这些儒家老匹夫固执得很,之前看到扶苏短暂性的离开中心权利,就跟要了他们的老命一样,他在朝堂上说什么他们也要唱个反调,这不行那不行的,实在是烦人得很。
嬴政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非常仁慈温和的帝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老东西是哪里来的底气屡次逆反他。
今天也是,说什么也不让他开始练兵,从三皇五帝说到粮食不行。
粮食不行?行,今天就让你看看。
怀着对这些儒家老匹夫的私仇,嬴政干脆叫停了小朝会,直接带着人就来了少作,让他们亲眼看看行不行。
一看就看见这他们格外显眼,所有人都冲他跪地行礼,而用后脑勺冲着他的三人动也没动。
嬴政定睛一看,一个是神兽,一个是王翦老将军的好大孙,剩下的那个最高的是谁?
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那个最高的回头了。
很好,他还年轻,脑子没出问题,这人他确实没见过,但嬴政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还挺有眼光,知道该干什么。
转过身了基本上连停顿都没有,直接跪下就是行礼。
嬴政:好小子,有前途。
本来这次来也不是因为他们,嬴政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几个,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到农具上面。
在嬴政后方,充当护卫的王贲:臭小子,净给你爹丢人!!
可惜王贲的愤怒王离是一点二也没感受到,还在自顾自的快乐。
郎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依旧快乐的王离,坏心眼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一根蜡烛,人总是要拥有完整的童年。
等到嬴政都走到摆着农具的桌子附近了,王离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这么安静?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也是鬼精鬼精的,没直接抬起头来去看,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看到了地面上一截玄色的衣袍,
王离可比章邯有见识多了,他一看这颜色就知道是谁来了,眼珠子滚来滚去不知道憋着什么想法。
嬴政刚走到桌子附近,还没仔细去看做好的农具长什么样子,就见对面冒出一个毛绒绒的黑色脑袋,一人一兽对上视线,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郎钰,嬴政:“……”
此时此刻,双方的内心想法达到了高度一致。
王离这小子真会搞事。
其实郎钰也不想的,她本来在地上好端端的,也不知道王离突然抽什么风,直接把她抱起来,蹲着从桌子底下摸到对面,然后把她举了起来。
突然被举高时郎钰还一脸懵逼,虽然现在她脸上还长着厚厚的毛发,但她向嬴政传递的眼神信息里满是清澈的愚蠢。
嬴政:谢邀,并不是很想知道。
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有嬴政和王离动了,就显得两个人动作格外明显。
嬴政是真没看见王离的小动作,周围这么多人,总能有人看见,但是他们同样也认出了王离的身份,王翦老将军的孙子,他肯定不能对嬴政产生什么不利。
是没怎么着啊,他搞了花活。
把神兽举在前面,自己在后面配音,听的老父亲王贲差点就没忍住,当着嬴政的面打孩子了。
感觉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王离悄悄从郎钰身后探出头来,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就直直的对上嬴政满脸复杂的表情。
王离:哦豁,完了。
然后他轻轻放下尊贵的神兽大人,悄悄移动自己的脚步,在心里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小兔崽子你又想干什么!”
王贲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一看情况不对,王离转身撒腿就跑,啥也没管。
王贲去追他之前,还要跟嬴政说一声才能走。
“臣管教不严,让陛下见笑了,臣还有点事,先行告退了。”
嬴政能说些什么,都是家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挥挥手就让他去了。
郎钰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且在心里默默唾弃道:哦,都是一群肮脏的大人!不像我,兽兽我啊,过得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