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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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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扇巴掌的厨子，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却被罗安的话语再次激怒，气急败坏的拿起手中的菜刀就向罗安砍去，罗安轻轻一躲，抬起右脚踢向那人的肩膀，跪在了罗安的面前，其余人不甘心，一起抄家伙冲了过去，罗安手搭在慈恩的肩上，腾空踢腿把他们踹出去五米开外，食材与厨具被整的一团糟，厨子们见情况不妙，打不过，装死为上，趴在地上不醒人事。
“三小姐的话我已经带到，没我们什么事，就先走了。”罗安拉着慈恩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罗安有些不明白，堂堂府内二小姐，怎么能被这么欺负？
“罗施主在想刚才的事情？”慈恩问道。
“尊卑有序，三六九等，都是等级森严的制度，更何况是有权有钱的大户人家，怎么任由她们的二小姐被欺负？”
“罗施主也觉得人有卑贱之分吗？”
罗安有些蹙眉问道：“难道没有吗？如果没有卑贱之分，皇权制度就不存在，没有服从性，人人都可以称皇称帝，那还了得？”
“是以什么划分卑贱的呢？”
“自然是血统，”罗安说道，“开天辟地以来，宇文族人将分散的部落合并，成如今强大的国家，皇位继承，子孙延续，血统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罗施主只是想到没有‘尊’的情况，若是没有了‘贱’这部分呢？”慈恩说到，“是一个有着华丽外表的空壳，没有任何价值。有卑贱之分的是人们意愿的想法，而不是人。富人将一些不体面，上不得台面，苦累的事情分为‘贱’，而那些苦于生存的人，为了一些银两便会进入到被划分出来的‘贱’的行业，这又不何尝是富穷之分？何来尊卑？”
慈恩继续说到：“血统是人带来的，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宇文族盛极一时，可如今并不太平，就如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若扩大开来，穷人集中力量进行反抗，再推举一名德高望重的做为首领，与富人一战，尊卑或许还会存在，但流淌的血液却已经更迭，所以血统并不能代表什么。”
“小和尚的意思是职位决定了人的尊卑？”
“罗施主会因为自己是除魔师而认为比阎王第一等吗？”
“当然不会！”
“亦是如此。”
“……”罗安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什么，“小和尚脑袋还是挺灵光的哈。”
“罗施主知道便好。”
罗安笑道：“小和尚还真不谦虚。”
余光扫过，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在偷偷的看着他们，罗安走过去问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小男孩指着罗安说道：“你好厉害，可以打倒那么多人。”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罗爷我是什么道行了！
“我想和你一样厉害！”
“像我一样厉害？你还得好几百年呢。”
慈恩侧身看向罗安，又对小男孩说道：“只要你心向善，勤加练习，也会像他一样厉害。”
罗安撇撇嘴，问道：“小孩，你是谁？”
“我叫金万麟，是这里的四公子。”金万麟眨着眼睛说道，“刚刚在厨房被欺负的人是我的姐姐，她是我二姐，我听我三姐说，我和三姐是一个娘，大哥自己一个娘，二姐是从外面抱回来的，没有娘，我父亲好像也不喜欢我二姐，也没有人保护她，所有人都欺负她，但我想保护我二姐，”金万麟看着罗安说道，“哥哥，你能教我武功吗？”
“你为什么想保护她？”
“有一次我的玩具掉池塘里了，只有二姐姐愿意给我捡，而且还给我糖吃。”
罗安说道：“保护人的方法不止用武力这一种，还有很多其他方法，你现在还小……你父亲对你如何？”
“嗯……好。”金万麟想起金峰山带自己出去游玩过，这应该是就是好吧。
罗安在发现金万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这样，四公子，你用你腰间的玉佩做交换，哥哥告诉你一个方法。”这个玉佩颜色上成，绝对能买个好价钱。
慈恩看向罗安，但丝毫不影响罗安接过玉佩的速度。
“你是这里的四公子，你可以用你的威严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罗安说道。
“真的吗？”
“试试就知道了。”
“谢谢哥哥，麟儿知道了。”金万麟心情开朗的跑走了。
慈恩刚想说什么，罗安腰间的收魂铃突然又响了起来，方向正是金万麟去的方向。罗安和慈恩立马追了过去，可到后院的时候，铃声又停止了，同样的地方，收魂铃停止了两次。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夜幕降临，夜间活动的生物也都开始苏醒，罗安和慈恩坐在屋顶上，感受着春风拂面，月光照印。罗安手中的酒不断，慈恩将目光转向罗安的钱袋子说道：“罗施主可否给贫僧一些钱。”
罗安将钱袋子扔给慈恩：“给。”
慈恩接过钱袋子，又伸手说道：“还请罗施主领贫僧下去。”
“你要去买东西？”
慈恩点头。
罗安收起酒壶，领着慈恩一跃而下，来到了街市，慈恩看着五花八门的糕点、吃食买了一大兜子，钱袋子也越来越瘪，打开了消费的开关，感受到了乐趣，慈恩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无论看到什么，如果喜欢都会买一买，慈恩还沉浸在消费的快乐中，罗安则看着在街市上东奔西走的慈恩，庆幸小和尚幸好只穿百衲衣，不然衣服鞋子又是一通，钱袋子不保。
罗安说道：“小和尚，咱能歇歇吗，我身上已经没有可以挂的地方了。”
“辛苦罗施主了。”
“买宅子送马车！买宅子送马车！”前方的牙人叫喊着。
罗安立马拦住慈恩说道：“大可不用，我们不在这里定居！”
“去看看总行吧。”
“……”罗安在后面气的直跺脚，又不敢动作太大，毕竟身上的物件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买的，磕着碰着都是自己的损失。
牙人说道：“现在买宅子送马车还打四折优惠！客官里面看看？”
“四折？”罗安赶到慈恩的面前，有大便宜是非占不可的性子，大喊，“买！”
罗安将一身的东西放下，顿时感觉自己一声轻松。
慈恩问道：“罗施主是打算在这里定居吗？”
“可以高价租出去，没有人能活的比我长，钱生钱，这叫经商头脑。”
等第二天罗安和慈恩再次回到金府的时候，却发生了意料不到的事情，金千稚被悔婚，金万麟被杀，本该喜气洋洋的金府瞬间被白色绸带覆盖。
罗安和慈恩偷偷溜进了放金万麟尸体的房间，金万麟被白布覆盖着，房间内充斥着血腥味，罗安掀起白布，观察了金万麟的尸体，死因是头部撞击失血过多而死，手指似乎曾用力抓过东西，已经僵硬住。
一旁的慈恩正在为金万麟超度，希望他能少一些痛苦。
在路上，罗安对慈恩分析道：“金万麟没有被鬼魂纠缠的痕迹，而且是后脑勺受到撞击，流血过多而死，手的形状也很奇怪，怎么看都不像他们所说的意外。”
慈恩说道：“金小施主是被害的？”
罗安说道：“可这么小的小孩能惹出什么深仇大恨来，而且为何金千稚的未婚夫会同一时间解除婚约，而不是推迟婚约，解除婚约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损名声的事情，更何况双方都是大门大户，甚至皇家，不会轻易解除才对，可事实却是双方解除的很干脆，为什么。”
慈恩说道：“原因可能还在金小施主的死因上，或许问一问女施主的未婚夫能了解一些。”
罗安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抓鬼的，抓人这种事情，我就不凑热闹了。”除魔师不能干预人界的事情。
金女此时从俩人的对面走来，罗安腰间的收魂铃再次响了起来，但是没有之前的猛烈，罗安和慈恩的看着收魂铃的眼睛又转向金女，她的脖间有很明显的一撮红痕。
金女自然也听到了收魂铃的铃声，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灰色布偶，说道：“这是昨日一个道士给我的，还告诉我说，如果碰到一个拿着铃铛到处晃悠的人，就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了鬼人。”
“鬼人？”罗安心想这些麻烦大了，收魂铃只能追踪孤魂野鬼，怨魂鬼怪之类的，并不能追踪附着在人体身上的厉鬼，一般能附身的厉鬼是有一定修为在身，可一个农夫哪来的修为？之前断断续续的铃声可能就是这个布偶的原因，如今成了鬼人，就说明找的这副道士□□也是有一定道行，恐怕现在已经与人无异。
罗安接过布偶时看到了金女手腕处的抓痕，接着一缕烟丝从布偶身上飘出消失，铃声停止，罗安暗骂，这是在挑衅自己。
罗安问道：“这道士长什么样？”
“眼睛一大一小，不高偏瘦，留着胡须。”金女说道。
慈恩忽然想起昨夜在街市碰到一人，外貌与金女描述的大差不离，说道：“是否还有一些跛脚？”
“好像是。”
罗安被慈恩一点，也想起了那人，这下罗安更抓狂了，被当面挑衅了！
慈恩问道：“那道士为何要给女施主这个布偶？”
金女有些惊讶慈恩竟是个和尚，由于先皇宇文由佑的原因，对佛教尤其重视，和尚也备受尊敬。金女自知隐瞒无用，于是说道：“我们做了一个交易，他给我我想要的，我拿着这个布偶在府里走动。”
罗安问道：“你可知那臭道士去了何去？”
“去何处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哪？”
金女说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们。”
“什么条件？”
“保护我的安全。”
金女继续说道：“三妹被悔婚，不止三妹的名声，更损了金府的名声，所以我父亲就想用其他事情来掩盖这件丑事。”
“我父亲已经向张家提亲，后日我便会出嫁，”金女说道，“我身上的伤你们也都看到了，虽然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再添新伤，但我还是希望在我出嫁之前，不再受欺负。”
“张家？”罗安问道。
白蝶镇只有一个张家，是个喝酒赌博之人，性情暴躁，都快耄耋之年的人了，罗安不敢相信金峰山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没错，是你想的那个张家，”金女说道，“好巧不巧的他前日赌赢了一大笔钱。”
罗安问道：“你愿意？”
金女说道：“我并不在乎我嫁给谁，结局都是一样的。”
慈恩说道：“如若不嫌弃，贫僧或许可以帮忙，我们可以和令尊沟通一下，缓冲一二，再者令弟刚刚过世，接着操办喜事并不合理……”
金女说道：“不必了。”
罗安小声对慈恩说道：“你还是个热心肠的和尚。”
金女看着罗安再次说道：“这个交易做不做？”
“可以，我保护你这两日的安全，你告诉我道士的去向，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弟弟金万麟是怎么死的。”地府有规定，不能私下私自询盘魂魄，问金万麟的魂魄是不可能了。
罗安一直对金万麟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如果真是自己间接导致金万麟死的话，罪过就大了。
金女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人已经死了，重要吗，你腰间的玉佩，可是我四弟的？”
罗安取下还给了金女说道：“没错，他曾以这个为交换，问我如何保护你。”
金女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现在要出门一趟，两个时辰我回来后，就劳烦俩位了。”
金女简单的行了礼就离开了。
慈恩问罗安：“罗施主刚刚为何要拦我？”
罗安对慈恩说道：“她已经下了决心，说再多也没用。”
“贫僧也有件事情需要罗施主的帮助，”慈恩说道，“缘浅缘深皆是缘，与金小施主的一面之缘让贫僧不想让他蒙受冤屈，想要去那位未婚夫家中问一问事情的缘由，想请罗施主做个见证，可否？”
“好啊！”罗安心想，这可不算是干预了啊。大步流星的走去。
慈恩看着罗安的背影笑了。
罗安和慈恩来到尹府的大门前，对门口的守卫自报门路：“贫僧是西方极乐世界而来，受大势至菩萨点化来到此地，参破府上的尹公子有福祸之事，特意来为尹公子逢凶化吉的，还请两位施主通报一声。”
门口的两位门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向前一步说道：“圣僧稍等。”
“有劳施主了。”
罗安低语说道：“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