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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

  •   “此番之事我怕是保你不得了!!!”

      仲子历做完一切事宜之后一进太师府的门就听到房太师的这一句,母尚珏此次看护不力,若是坤帝当真怪罪下来那可是个杀头的大罪。而仲子历也是为了此事来的,他早知母尚珏与右相有些联系,是以此番他才会请他相助,之前救景琛时他未动用的金牌如今也可拿出来试一试了。

      “保我?嗯哈哈哈哈,太师嘴中说出此言可当真是戏言满满啊!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母尚珏突然狞笑着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房太师。

      房太师被母尚珏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在他的映像中母尚珏是最为乖巧懂事的,遇事从来不争不抢,可如今却······

      景琛与花渊上前拉住母尚珏,“慎言!!!”

      谁料母尚珏并未停下,反而质问道:“敢问太师可曾收到我的求救信?”

      “信?什么信?”景琛与花渊一脸茫然的看向房太师,不过房太师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当初你们安排我去户部,我几次三番遭人诬陷、陷害,又曾几次差点命丧黄泉,我拼着最后一丝气力与银钱买通小厮帮我送信,可你呢?房太师,您可是我朝最有声望的太师啊!我在那暗无天日之地等啊等,可最后呢?最后我等来的却是他们更加无情的摧残与侮辱。”母尚珏说着退去满身衣衫,放眼望去全是伤痕,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

      景琛与花渊不禁咽了咽口水,此等伤势活像是有几百条蜈蚣扭曲着趴在母尚珏身上叫人恐惧。

      房太师别过脸没再看母尚珏,他确实是收到过母尚珏的求救信,但当时正是扳倒长平郡主的关键时刻,万分出不得岔子,于是乎他便放任母尚珏之事,原本想着以后好好补偿,却不成想这一等便是如此长时间。

      “太师啊太师,您最会做的便是弃车保帅明哲保身之事,景琛出事后您老人家就连一言都未曾进过啊!若不是郑学士与银瞳王,怕是此刻他也站不到此处吧!啊?”

      母尚珏刚说完这一句,仲子历便在家奴的带领下来到了此处。

      景琛迎了上去扶着仲子历,仲子历知晓他要问什么,只是拍了拍景琛的手没再言语。

      房太师见仲子历来了,起身行了礼后便开始质问母尚珏,“当日景琛所行之事只有你们两人知晓,若非是你告密,陛下怎会知晓此事?方才你细数老夫之行为是为不忠,告发景琛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义之徒,老夫···老夫羞于启齿。”

      “哈哈哈,还真是误了太师的名声呢!”母尚珏笑着说,只是眼中尽是嘲讽。

      母尚珏回头看了看景琛和仲子历,回身怒喝道:“我母尚珏此生行事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无愧于地、忠于国、义于兄弟,敢问太师说的是那一条?在下行了这不忠不义之事?”

      “竖子,,,竖子敢尔?”房太师一时气红了脸,他从不知母尚珏如此能言善辩。

      “我有什么不敢的?从你放弃我之时我便敢了,我现在什么都敢。你引我入门十年间我可曾忤逆过?这十年间你对我究竟如何你自己可知?同是无父无母,花渊他受尽了荣宠,被你当亲儿子一样养着,若当时在户部的是他,你房太师可会如此绝情?不说花渊,单论景琛,这些年来他做过多少错事?光是房太师你擦屁股的事就不少吧?!可我呢?你对我如何,我这十年中每日过的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有一丝差错你会将我毫不留情的放弃,我事事做到最好,而你呢?这十年间你可曾对我笑过?哪怕一丝一毫你可曾真心待过我?”

      景琛和花渊两人面面相觑,想上前说些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对于母尚珏所说之事他们俩无法反驳,从小到大房太师对于他们俩跟对于母尚珏的态度总是天差地别。

      “你,,,你有怨为何当时不说?”房太师竟从未发现过母尚珏此等心思。

      母尚珏苦笑,“当时为何不说?我敢说吗?面对着一个随时会把我扫地出门的老师我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试问房太师可体会过?”

      “那这也不是你嫉妒告发景琛的理由,君子不可妒。”房太师也总算是摸住了母尚珏告发景琛的心理。

      “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是我害了景琛?”母尚珏笑了,笑得很是难看,有释然,但更多的则是怨恨,“房太师该不会忘记归京之时做过什么事吧!若说告密,我还真不及太师的千分之一。”

      房太师肉眼可见的慌乱,冷声质问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老夫害自己徒儿于危难之地?呵呵,真是笑话。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哼!!!”

      房太师想的很简单,景琛既然敢在右相所管辖的户部生事那必要通过母尚珏,他不确定母尚珏有没有参与,他所能知晓的便只有母尚珏知情此事,而这件事景琛势必不会让再多的人知晓,那最后的可能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母尚珏为了上位而出卖了景琛,可他是彻彻底底的错了,他不仅不了解母尚珏,就连景琛都不了解。

      若是景琛当时有得选,他必然不会让任何一人知晓他的计划,若非情非得已母尚珏不会卷入此事。更何况此事原是他与景琛二人一同做下的,他告发景琛无异于服毒自杀,不过景琛彼时的计划在此刻看来许是成功的,他成功的将母尚珏给摘了出来。

      此前仲子历也想不明白,明明母尚珏是那个最让人怀疑的人而景琛却偏偏没有怀疑一丝一毫,事后他才知晓他们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母尚珏告密那岂非要连累自己?而且以母尚珏的心思,他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与仲子历一样都是谨慎万分的人,这样的事他仲子历不会干,相信母尚珏也不会干。

      而且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房太师对于坤帝的愚忠,房太师这人就像是仲子历所说的,教教书还行,在坤朝来说他是数一数二的大儒,但是在做人方面确实是不怎么样。依着房太师的性格,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述职,而这样一来也便少不了他对坤帝的鼓吹,任何事、任何功劳在他嘴里端都是坤帝决策的英明,是以他就在此地落了破绽。

      不过这也怪景琛提前未告知房太师此事有关,但若是告知了,依着房太师的性子,他定然会将那些粮食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最后苦的还是百姓,是以景琛此事报的的必死的决心,不过好在上天垂怜,景琛身边有仲子历。

      听着母尚珏的哭诉埋怨,仲子历好似又将之前的事情又经历了一遍,他知晓那种无力感,也深知处于当时情况下的窘境。天下的刑法大抵都是一样的,仲子历体验过自然懂。

      仲子历早早就让景琛提醒过母尚珏,自己也曾出过计策,便是那封书信,那书信上只有三个字,一为忍、二为拖、三则是求,至于求谁大家都知道,不过这个人最终的选择是明哲保身。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之时母尚珏突然跪下朝着房太师磕了三个响头,“如此,你我师徒缘分便尽了,我给过你机会的。”说罢便离开了太师府。

      “你,,,你···”房太师气的胸闷,一时竟然晕了过去。

      在回去的路上,“所以你是知道老师他···”景琛问仲子历。

      仲子历点了点头,若非是自己亲历,他也没想过房太师会袖手旁观。

      “房太师对你、花渊和母尚珏真有那么大差别?”仲子历一直以为天下所有老师都会是像右相那般,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你身后,如今看到房太师所作所为却有一些悲凉。

      景琛想了想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对这些事情不太懂,此前我父母送我到太师府求学在门口遇到了一心求学的他,我父母看他可怜便一同举荐了我俩,那时花渊就已然在太师府了,再后来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对于老师给的东西他都是最后一个接,原本我只是以为我们所用都差不多也没太在意,但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我们要去那里?”景琛掀开帘子发现并不是回景府的路。

      仲子历将胡子和李礼两人都安排在了那个小屋,如今正好过去接了他们再去银瞳王府,母尚珏应当会在那里。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再担忧母尚珏的处境了,毕竟右相出逃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传的满城风雨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亦或者右相的事情本就是坤帝设下的连环套,就算是他不求母尚珏右相也会无事,自己对这个侄儿倒是小看了。

      “等等!!!”仲子历突然察觉出一丝异样,右相与生死谷有关系这点仲子历是知道的,难不成他们是想利用右相对自己的关心从而······

      “掉头,快,去皇宫。”仲子历匆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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