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渐欲迷人眼》太清烟波

1、成年了

　　就听说了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哥几个打算开开眼。于越最好的哥们叫贾峰，这货是个小二代，他爸产业里就有一个酒吧，正好这几个没身份证，其他酒吧也进不去，就去了贾峰他爸那里，保安一看是自己家少爷，也不敢拦，就让他们进去了。里面灯光昏暗，但于越还是感觉不对劲，因为这里没有他想象的姑娘，全是小伙子。经理听保安说少爷来了，赶紧找过来，说：“哎呦喂小少爷，您就别在这裹乱了，咱家这个店你爸可是明令禁止你过来的，你要是没事儿干去你叔爸的酒店玩会吧，或者游戏厅，网吧？”贾峰一听笑嘻嘻的说，“杨叔，我们就过来开开眼，没别的事儿，也不喝酒，您忙您的。”，杨经理一看实在拗不过，就走了。哥几个以为这就糊弄过去了，不一会，贾峰他爸来了，贾峰一看，完了，这杨叔是真阴险，把他老子请过来了，那还玩个p啊。直接拉着于越给他爸介绍起来了，“爸，这是我哥们儿，于越，他爸走的早，他妈一人带他，就住XXX胡同的，我们不是毕业了吗，他想在暑假打个工，我说酒吧端茶倒水一天100，他觉得挺好，就带他过来了”，于越一看，好家伙，这是拿他当挡箭牌了。应付道：“是的，叔叔，听说您这里挣钱多，比外面发传单，服务员挣的多多了”。贾峰他爸看这个孩子高挑，长得也很秀气，说话利索，正好最近有个老板要在这弄个小型聚会，很多服务生都被调走了，人手不够，就答应了，但是说好了没有合同，只能算过来帮忙。按日结算。于越说“没问题，贾总”。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两个月的暑假直接让他的命运发生了大转弯。贾峰说的本来也没错，他家是缺钱，他也确实是想挣钱，就是不知道从哪挣。这一下解决了问题，他对贾峰还是心怀感激的。第一天上班，他跟着经理走了一圈酒吧，明白了这里主要的挣钱方式就是卖酒，有一些比较有钱的大客户是在包厢里那就更挣了，经理跟他说，“你还小呢，包厢就别去了，在吧台卡座卖卖酒得了。做好服务员，一天底薪100，酒品10%提成，能接受吗？”，于越听到这个价格开心死了，03年，她妈起早贪黑一天也就挣50块钱，偶尔生意好了能到90，他一天100，简直是家里顶梁柱的存在。说：“好。”他第一天上班就推销出去十几瓶酒，基本都是客人主动找他喝的，不止拿到了100块底薪，还有几百块钱的提成。经理对他刮目相看，打算多观察一下，看看这孩子潜力。下了班，他拉着经理问，为什么他们酒吧没有女客人？杨经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知道这是gay 吧吗？于越问什么意思，杨经理有点哭笑不得，说：“这里来的客人都是喜欢男人的。”，于越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原来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他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对接成功了。原来是这样~连续几天，于越在酒吧越做越顺手，不只是主动找他的客人，他还会主动搭讪大客户了。这天一个姓方的大客户来了，好几个服务员一起过去了，于越一看这个架势，知道肯定是个大佬，也跟着过去了，方老板全名方歆桌，一眼就看见于越了，说：“这小孩以前没见过啊，多大啊？”于越一看，机会来了，说：“方老板，我今年18.”方歆桌说：“来我包厢坐坐？”，于越想起杨经理不让他去，又想挣钱，最后还是金钱打破了底线。笑吟吟说“好啊，荣幸至极”。在包厢里不像外面卡座，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虽然有摄像头，但还是感觉有点危险，于越坐在方歆桌身边，帮忙点了一根烟，说“方老板，我是新来的，万一有什么伺候不到位的地方，您多担待。”。方歆桌暧昧的看着于越，眼睛没有离开于越的脸，接过火，深深的吸了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儿？”“于越。”“确实是让人愉悦，长得这么秀气”。“多谢方老板夸奖，可能是化妆的缘故吧，不能跟风姿卓越的方老板比啊。”方歆桌听了哈哈大笑：“酒量怎么样？你喝多少我开多少。”于越头一回看见这么大方的老板：“真哒？”方歆桌看着于越稚嫩的脸都笑弯了，“真的”。于越叫服务员上了几瓶中等偏上价位的酒，看了眼方歆桌，方歆桌都没看酒，一直盯着他，于越迎着方歆桌的目光，把酒开了，一边斟酒一边喝。“今天第一次见方老板，这杯敬方老板，相见恨晚”。“方老板为人大方局气，我于越今儿开眼了，这杯我干了”。“以后能不能叫您方叔？总是老板老板的叫生分”。喝到第二瓶的时候，于越让服务员上了酒吧最贵的酒，方歆桌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你尽管点，尽管开，剩下的先存你那，我改天来咱们续上”。于越心想今天这个包厢进的可太值了，这么一会一万块到手了。过了一会杨经理进来了，说“方老板，大驾光临，不过这小孩还小那，以前没干过这个，刚来不久，要不我找小陈过来？就上次跟您喝的很好的那个孩子。”。方歆桌笑眯眯的说“不用，就这个孩子挺好的，你看他在这玩的也挺开心的不是吗？”。于越拉着杨经理出了包厢，告诉杨经理：“经理，我心里有谱，你放心吧，不会出格的”。杨经理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有谱个p，待会他要带你走你走不走？我可不想你以后会恨我，恨老板家的少爷”.于越问什么意思？杨经理说“就是让你上他的床，你愿意吗？”。于越说“如果我不愿意呢？他还能强迫我啊？”，杨经理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就会失去这个客户了，还可能会得罪他。”于越说：“我想试试，万一能销售出去更多，您不是也挣吗？”杨经理说“这点钱不至于用遭人恨换，万一人家以后不来了怎么办？说我们这个店管理不行，都玩不尽兴，损失这么大的客户你赔得起吗”于越说：“经理，您相信我，不会的，放心”。杨经理半信半疑的走了。于越回到包厢，接着跟方歆桌聊天，越来越暧昧。于越说“方叔，刚才杨经理说，我要是伺候不周，以后您不来了那就损失一个超嗷嗷嗷级大的大客户。我能不能拿个铁卷丹书，不管我怎么折腾，您都能原谅我呢？”。方歆桌眼里放着精光，笑着说“必须的”于越也大胆起来，“方叔叔，那我手段可多了。”说着直接坐到方歆桌身边，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在方歆桌大腿上来回划拉，上好的西装面料手感就是不一样，又有型摸着还舒服。于越看着方歆桌，端着酒一仰头，其实没喝进去多少酒，直接把酒都灌到衣服里面了。做微醺状说“方老板，今天这酒我可喝痛快了，我应该怎么感谢您帮我冲了这么多业绩啊？这不得以身相许啊？您穿这么多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说完就开始解方歆桌领带，方歆桌心想，这小孩看着年纪小，没想到这么上手，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和清秀的外表对比还真是意外。一边靠在沙发上，两手往两边靠背一搭，一边欣赏于越给他解领带的时候低垂的睫毛，不止眼睫毛，还能看见脸上的小绒毛。方歆桌一想到能吃着这种货，下腹都紧了，左手楼着于越，“小于，你今天会跟我走吗？”于越一看这提要求的机会来了，看着方歆桌说“方叔，这次您这么看重我，之前一直陪着您的两个哥哥肯定不高兴了，您能不能也帮他们冲冲业绩？业绩达标，我今天跟您走，回来上班不至于尴尬。”方歆桌大手一挥“好”这一晚上方歆桌已经花出去一百七八十万了，可是都没见方歆桌皱下眉头，可见他今天这个额度还早着呢。于越自从来了这个酒吧，基本上能判断出来客人的额度上限在哪，他知道，这是一个大客户，过两个月上学，他就没机会挣钱了，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真正成为大人吧！杨经理看着于越跟着方歆桌出了大门，眼神极其复杂，觉得这个孩子他可能掌控不了了，他给贾总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贾总说：“没事，这个酒吧本来就是为了这些大客户开的，他们愿意找谁就找谁。我上次见过这孩子，是个有主见的，他要干什么自己能扛事儿，你忙你的吧，别管他。”方歆桌带着于越进了附近的酒店，刚进酒店的房门，方歆桌已经等不及了。于越187的身高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而且他也有点蒙，毕竟是第一次亲吻，他笨拙的回应着，方歆桌停下来定定的看着他：“你不会是第一次接吻吧？”于越感觉有点丢人，又怕方歆桌看出来他没谈过恋爱，就说：“以前谈恋爱就顶多亲亲嘴唇，没有成年人似的接吻，方叔扫兴了？” 方歆桌直接用更深的吻回应了这句话。于越虽然没有过经历，但是片子看的可不少。他想先洗个澡，身上的酒味太难闻了，等他浑身沐浴液的味道出来的时候，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的让方歆桌也去洗一下，方歆桌本来有点急不可耐的，但是看着于越干干净净的样子还是去洗了。两个人隔着睡袍，于越学着女人的样子用手轻轻带过方歆桌的后背，这一下仿佛过电一般。两个人就像是真正恋爱似的缠绵，终于衣服褪去后，方歆桌准备最后一步的时候于越制止了他，方歆桌一愣，喘着气问：“怎么了？”。“我这是第一次，咱们是不是得需要个仪式？”“你开个条件吧”，方老板笑着盯着于越。“我前段时间看上劳力士的一款手表，要20万，当成咱们的定情信物怎么样？”“现在门店都关了吧?”“我自己买也行。”“好，我给你转卡里，转到哪张卡？”于越拿出来他自己的银行卡号，方歆桌这时候精虫上脑，二话没说就转过去了。于越明白，这回他是逃不掉了。但是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形象气质也不差，年纪也不大，人还大方，也算值得吧。经过这一晚，他彻底成为真正的成年人了。第二天方歆桌看他在床上自顾自发呆，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叔叔，我这第一次就这么交代出去了，虽然我不是女人，但是你确实让我感觉到了不一样，这可能就是肌肤之亲之后的特殊感情，非常可惜的是，你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想未来你可能还会这么对别人，我很不好受”。方歆桌听了非常开心。这不就是表白吗？想不到这种场合遇见的还有真情啊。但方歆桌很快转念想到，自己都快奔40了，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撩拨的心潮澎湃也真是挺丢人的。就说：“小于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以后慢慢就好了，虽然我是第一个客户，但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咱们各取所需，我来找你是为了开心，下次来也一样，你为了挣钱，公平交易。你可千万别乱了心神。”“嗯，我明白”。可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多少还是有点难的。他幽怨的眼神被方歆桌捕捉个正着，方歆桌居然心也一揪，他这辈子看过太多的人，男人或者女人都对他抛出过这种眼神，感觉自己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这种揪心的感觉了。本来气氛还挺粉红的。可当于越拿出自己的录音笔给方歆桌看，方歆桌感觉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唉，这分红泡泡破的也太快了，于越看着方歆桌狡黠的笑了：“我想留个纪念，毕竟第一次，里面也没有方叔的名字，能留吗”。方歆桌看着面前这个小男孩，心想：这孩子前途无量啊，第一次很多人都慌死了，他还有机会打开录音笔。方歆桌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孩子确实是前途无量，并且在他后面的生意当中还会有相当重要的戏份，他要靠着这个关系才能保住自己的资产。对着于越说：“你到现在都没洗澡，目的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于越欺身压在方歆桌身上，手指摩挲着方歆桌的薄唇，“是，也不是。你知道我是一个贪婪的人，不过我也明白方老板是个大方的好人，你要不让我留，我肯定不留着。也不用你为这个付款”方歆桌无奈的笑笑：“把笔给我吧，我替你保存着，这次咱们钱货两清，我转完钱你要好好洗一下哦”，于越说“虽然我很舍不得，想让方叔叔的**在我身体里多停留一会，但是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听话”。“笔给我，你提个条件吧，我也不能白拿”“30万”“这有点坐地起价啊。”“方叔叔，我不是一个做赔钱买卖的人，之前我以为就是一场正常交易，刚才我意识到了你把我的心偷走了，那你要付出代价”。方歆桌明白了，一个小雏鹰这是破壳了，他要为此付出代价，虽然是让他选择，但是如果这次他不把款打过去，这以后还怎么找于越玩？芳心纵火犯也很头疼，他看着于越洗干净以后，决定以后不要冒险了，这以后还是得带雨伞。健康证管不了人心哪~。于越看着方歆桌上了车扬长而去，自己也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觉。他妈以为他生病了，居然睡了一整天。晚上熬了一碗小米粥给他，于越扒拉了两口又接着睡了。他妈看着他没什么事儿，觉得一定是工作太累了，给他留了足够的空间，就忙自己事儿去了。这次交易一下得了五十几万，这在当时的北京能买二环里两套房。于越感受到了金钱的冲击，他心理欲望的小火苗越来越旺了。他想要更多的钱，让他妈住上大别墅，让自己不再受欺负。想要站在顶峰，想赢。他内心其实是有点喜欢方歆桌的，这个男人成熟，有气质，笑起来的眼神都透着精光，非常有侵略性，这是他明白自己性向以后，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应该往哪个方向发展。但他也明白，这种场合认识的人是不可能成恋人的。50万卖了他的初恋，也算值了。他给自己买了一套房然后租出去了，准备做大学的生活费，剩下的钱给他妈买了一套公寓，还留了一些机动钱，想着他妈再也不用住小胡同了。但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他想了好几天，找了一个借口，跟他妈说：“妈，咱们可以搬到公寓住，我同学他爸工作原因，买不了房，但是钱要落地，所以先放我名下了，咱们这段时间可以住那里，千万别说出去啊”。他妈是个普通中年妇女，也没遇见过什么大事儿，有点害怕，说“那不会牵连到咱们吧？”，于越又添加了点“详细信息”让他妈放心。连保证带威胁让他妈不要多问。就这么蒙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