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世界二：二探朱蕨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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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伊德绶出手将两人的酒杯满上，他端起自己的红酒喝了一口，“真是肤浅的名字、肤浅的代号。”
朱蕨宫摊了摊手。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过很多遍了。”朱蕨宫叹了口气，他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眼眶红了一片，“你总是这样不信任我，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别演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朱蕨宫恍若未闻，他望向魏伊德绶，用一种哀怜而甜蜜的语调说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爱你啊，我是来爱你的。”
魏伊德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爱个屁。”他一脸死鱼眼地评价，“我说了别演了。”
“但你对我动过心。”朱蕨宫仍不死心，他期盼地望向对方，“我能感受出来，三年前的你是真心实意地爱过我，我们一起约会一起倒立，一起不让眼泪从脸颊划过，一起将情侣间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你爱我。”
魏伊德绶沉默，他突然开始质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了。原本因为朱蕨宫壹之前表现出的反差，他认为对方不是在演戏就是双重人格，他这次试探的目的之一也是去确定猜想。
而刚刚朱蕨宫壹的反应让他确定对方体内还有另一个意识的存在，他下意识地将富有割裂感的对话分别划给了朱蕨宫壹和朱蕨宫，将这两人分割得泾渭分明。
但朱蕨宫刚刚表现的与他所定义的朱蕨宫壹一模一样。
但这很突兀，刚刚还是正常的聊天，突然又变成另一个人格恋爱脑的样子，这非常突兀。
魏伊德绶回想起朱蕨宫壹和朱蕨宫人格切换之前，与他对视的、百无聊赖的那几分钟，他察觉在说出“他真没有。”的话时，朱蕨宫壹好像在微微颤抖。
但颤抖的幅度并不大。
他心底一沉，一个不妙的猜想浮了上来，或许“他真没有。”并非是朱蕨宫所说。
魏伊德绶面不改色，他试探道：
“朱蕨宫壹？”
“哎！”朱蕨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应道。
魏伊德绶顺势露出一个三分讥讽三分愤怒四分痛苦的笑，“你果然在演戏，也不看自己落了多少马脚？”
“果然德绶哥哥是最了解我的呀。”朱蕨宫一脸甜蜜地喊。
大脑开始重新刺痛，这一次的痛感来的尤为强烈，魏伊德绶压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身躯，他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平面化，无逻辑，顾头不顾尾，是它没错。
当问题豁然开朗后，许多可疑的细节也冒了上来。
魏伊德绶笑了，“我一直以来都有个误会。”他说，“这真有意思。”
朱蕨宫不解，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能说说是什么误会吗？”
魏伊德绶回答道：“那盘赌局的赌注，你押了信息。”
“是的，你押了灵魂。”
“你并不知道我是葭廷翼声公司背后的掌权人。”
“是因为你太厉害了嘛。”
“你总是爱掉眼泪。”
“那是因为你喜欢这样的嘛。”朱蕨宫配合着红了红眼眶。
“你为什么要演戏？”
“因为我爱你呀？”
“你现在可以不演了。”
“不行，”朱蕨宫冲他眨了眨眼，“你只爱我这个样子。”
“是吗？”魏伊德绶缓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充满恶意的笑，“难道不是因为你不知道不演戏的人设是什么吗？朱蕨宫？恋爱脑？污染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朱蕨宫装傻。
魏伊德绶顺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知道吗？你如果沉得住气，一直蛰伏着不动，可能还有救。可惜的是你太蠢了，也太急躁了。”
魏伊德绶望向他的眼睛，无聊地托腮，“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越来越清醒，而朱蕨宫壹越来越奇怪。我原本以为我是最近才染上了病毒，直到昨晚我才发觉，我应当是在慢慢脱离恋爱脑。”
“不对，”他笑着补充，“是脱离混沌。混沌和恋爱脑究竟有什么区别，谁知道呢。”
“话说回来，疼痛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魏伊德绶继续说道，“我想起某些东西，质疑某些东西，大脑疼痛并不意味着我不该思考，而意味着有东西试图阻止我思考，我的脑子在和它对抗。”
朱蕨宫沉默。
“宫壹真是可怜。”魏伊德绶叹了口气，“长年累月挣扎斗争，必须被你提着线走，现在估计整个人都混沌的只剩下微末的本能了吧。”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眶，“难怪我总有种不足为惧的直觉，难怪我面对他时总认为他扁平而没有脑袋。他的大脑，怕是被你蛀空了。他的一举一动，怕是都按照你定好的剧情走，他的意识被困在了这个只会自己移动的躯壳里。”
“你是他躯壳的意识代行者，而你不足为惧。”
“你不怕我对他不利？”污染源回道。
“你不怕我们对你不利？”
魏伊德绶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怕的要死。”
“你已经怕得沉不住气。”他放下酒杯指了指对方，“偶尔我会觉得朱蕨宫壹并不像躯壳表现的那样扁平乏味，他在暗中让我对他的本源产生质疑。我今天过来，也是诸多细节叠加的结果。你猜我有没有削弱你的本事？”
“你若是顺着宫壹演一出双重人格，可能我还得绕个几天。原本我猜宫壹只想让我知道他脑中有两个意识，引我去查。你倒好，直接自作聪明自己爆了出来。”
“原本我明你暗，现在我明你明，你猜你现在该不该更怕。”
魏伊德绶笑着补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世界二：二探朱蕨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