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金算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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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驿凿山取到水至今已有小半月，为了防止池塘水位过高，卓尔带着村人们修了一道2米的水坝，水坝周围打好护栏防止村民尤其是小孩子掉进去。至此，取水一事算是告一段落，此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水喝。
之前在做凿山准备的时候卓尔发现村里有很多可用之材。原本，乐土驿的人们来自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明，有很多地方的科技、人文或另类文明皆比太虚要高。就好比卓尔本人便来自科学昌明的21世纪中国。而这些人大都掌握了不同的技术和本领，完全有发掘的空间。
实际上他们正是上天给海叶最好馈增，可惜这国家的统治者不知珍惜。
不过，不被统治者利用，自由自在的生活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问题来了，如何才能生活的好？
这是慕容卓尔眼下考虑最多的问题。
虽然有水，可是乐土驿的盐碱地依旧不是十分适合发展种植业，换句话说这里的土地多半养不了庄稼和经济作物。发展工业又太扯了，让这个太虚大陆太早出现工业多半会毁了它。文明的轨迹还是一点一点推进比较好。
况且慕容卓尔自认没有发展工业的天才。
剩下可行的有商业、手工业和服务业。
现在需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统计出乐土的确切人口，各人基本情况、拥有的技能，来自的文明；二是调查市场，看看市场上缺什么是乐土驿的人们能提供的。
等这些都清楚了便能进行下一步工作。
卓尔合上从黄芽姑奶奶那里得来的牛皮本子，咬住笔杆更认真的思索着。
“又在盘算什么？”沉墨弯腰捞起卓尔，抱她坐上一个高台，“每次看你思索我就头疼。”
卓尔皱起一张脸，双手把沉墨的脸当成橡皮泥捏啊捏，“什么叫我一思索你就头疼？咦，沉沉，你耳朵上的黑石头耳钉好像和我的是一个类型。”
“是吗？”沉墨不甚在乎，“卓尔，我说正经的。”
“嗯。”卓尔大胆猜测沉墨耳朵上的耳钉也和自己耳朵上这枚红色的一样，是突然出现的，而不是沉墨自己刻意打的耳洞。
“如果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沉墨扳正卓尔脸蛋。
“回去？”卓尔突来精神，“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不，”沉墨摇头，“我是说万一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雷空，做……我唯一的妃子。”
“嗯？”卓尔没听清沉墨最后一句。
沉墨红了脸，“我是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我的国家，带着我的金子。当然，你可以说不，可是别忘了你可欠我钱……”自说自话的他忽然住口，为自己又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懊恼。
“……”卓尔心眼翻了翻，“沉沉，你在你的国家真的是皇太子？”
“当然。”沉墨不明白卓尔为什么岔开话题，“这有什么好怀疑？”
“没有，”卓尔跳下高台，走了几步回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一个堂堂太子居然对金钱如此执念？”
沉墨望着卓尔走出几步的背影，有些结巴，“那是因为……因为如果没有钱我怎么养活你？”
卓尔顿住脚步，转头，冲他促狭的一笑，“你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此时沉墨才发觉她又在捉弄自己，几大步追上去，扑她正着。
两人欢笑着，在盐碱地上滚做一团。
好一会儿，累了，大字形躺在地上，头挨着头。
“卓尔，”沉墨再度开口，“你是上天给我这个可怜虫珍贵的礼物。”
卓尔吃吃笑，“我以为你一直觉得我是你的拖累。”
“怎么会？”沉墨反驳，“我从没那么想过，真的。”
卓尔偷笑。
“其实，拣到你的那天，我原本是想结束这条破命的。”沉墨苦笑的扯扯嘴角，“可蜷缩在路边不住□□‘救命’的你感染了我，催促我活下去。救你命的同时更是救我自己的命，所以我给了你一半龙珠。”
“龙珠？”卓尔奇怪，“那是什么？”
“我的元气珠。”他继续道：“终究还是舍不得这条破命，所以只给了你一半。不过那相当于给了你我一半的寿命。”
“嗯？”卓尔听得一头雾水，在沉墨低沉声音的催眠下，有些想睡。
“女人，”沉墨吐一口气，“将来和我一起会雷空，给我生好多条小龙吧。”
“生小龙？”卓尔没剩多少意识，听到有趣的词跟着附和。
“嗯，带着咱们的金子。即使回去不夺回皇位，咱们也能靠那些钱生活的很好。”沉墨大概这辈子也没说过在他看来这么露骨的情话，“你给我多生几条小龙，等他们长大了再生下更多小小龙，呵呵……咱们的家族会多繁荣啊？一定要繁荣家族，我父皇就是因为只有我一条血脉，才会力量薄弱被夺了江山。”每次想到父亲死在叛贼手中而自己因为年幼无力什么忙都帮不上，沉墨就愧疚万分，“所以，你一定要给我生很多孩子，好吗？卓儿？”
卓尔没回应，嘴角噙着笑去会了周公。
坐起身的他无奈苦笑，单手捋捋头发，抱卓尔在自己怀中，摆好一个最佳的姿势让她舒服的睡。
“傻女人，和你谈情说爱还真累。”
远处藏着的村民看到这一幕统统微笑，心底都是祝福。
中午吃过一顿简陋的“午饭”，卓尔在黄芽的帮助下将大家集中在池塘边开大会，目的是对乐土的村民做一番调查。之后她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商量下。
村民到得很齐，统计后乐土驿共有村民1357人，女性655人，男性702人；其中老中青幼比例是1：3：3：3。绝大部分人是出生在海叶的第二第三代番人。按照陈教授留下的笔记和他们自己的叙述，卓尔推算出这里的人或者他们的父、祖辈基本上来自7个不同的空间，沉墨一人就代表了一个空间。无怪乎他最为寂寞。
“嗯，乡亲们，我想和大家商量个事儿。”等全部统计登记完毕后，卓尔说出自己想法，“我们现在已经不用为水的问题发愁了，可是我们的生活却不会因为有了水而有更大的改善。”
原本“无忧无虑”谈笑的村民听到她这句话忽然安静下来，双眼都注视站在水坝前的卓尔。
“乐土驿的土地是坚硬的盐碱地，”她接着说：“要改造它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即使我们成功改造了它，这几亩土地上种出的东西也未必养活得了所有人。”
村民们各个面色凝重，他们怎么能不明白她说的？
“所以，我们不能单纯靠种粮食过活。”她顿一顿，“要赚钱，赚很多钱来发展村子；让大家都吃得好、穿得暖、住好房子；让我们的孩子和这国家的孩子一样受教育，再也不受歧视，都挺起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人！”
卓尔一席话就像朝一潭死水中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围坐在池塘水坝前的千百名村民开始陷入深沉的思考，隐约还听得到啜泣和指掌的咯咯声，还有天真孩子烂漫的笑。
“可是，”人群中站起一个中年男人，“官府会杀了我们啊！”
“是啊。”
“没有命还要钱做什么？”
随着另一些人对那中年人的附和，才激起涟漪的死水很快重归死寂……
卓尔拧眉、咬住下唇，闭眼思索1秒，再睁开的眼底是不容辩驳的果决，冲那些人大喝：“难道因为怕被杀我们就要猪狗不如的偷生下去！？吃糟糠、喝水粥，最后因为食不果腹饿死街头，尸体被野狗啃？难道因为怕官府，就让我们的孩子把颗鸟蛋当宝贝守住十几天舍不得吃？难道因为怕我们就不活了？”
……
“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像个人一样死掉也不愿和猪狗一样活着！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过这种窝囊的苦日子？为什么还要牵连我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不，也不要说什么后代，说不定再过些年我们中的很多人就要因为饥饿倒毙、因为生病看不起医生疼死！这些就是你们希望的生活吗？”
……一片骚动不安的静寂。
突然，人群中爆出一声“我们要过好日子”的叫嚣，就像即将沸腾的开水冒出的第一个水泡般，让习惯忍耐苦难的村民骚动起来，情绪立刻升上沸点。
“我们要过好日子——！”
“死也要做撑死鬼——！”
刹那间群情激奋，震耳欲聋的宣誓响彻乐土驿的每个角落。
卓尔看到耄耋之年的老人拉下破旧的帽子，握起干枯的双手，朝天祈求；
看到羸弱苍白的少女流下痛哭失声；
看到铁打的铮铮汉子涕泪横流……
身旁的黄芽姑奶奶背过身去，不忍看青伶一滴一滴的眼泪打在前襟补丁上。
“是我们该醒来的时候了。”卓尔捏捏发狻的鼻头，鼻音浓重，“即使是官府也不能剥夺我们活下去的权利。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提供他人所需，又怎么会被杀呢？”如果这样都会被杀，这个国家的死期也不远了。
“姑娘，”乐土驿最年长的老人拄着根干柴权当拐棍走到卓尔面前，一双睿智的眼看着她，“要怎么做你就说吧，大家都会跟着你的。”
“对，姑娘，咱们大家都听你的！”
“带着我们干吧——！”
“我们都信你！”
水开了，翻流滚滚。
卓尔和黄芽姑奶奶对看一眼，挤出一个笑脸，“我打算出去考察一下市场，看看市场行情。你们谁有这方面经验的也请一起来。剩下的人请一起改造盐碱地，我和黄芽姑奶奶已经找到了改造的方法，需要大家花些气力……”
“那有什么担心的！”村民中的史密斯兄弟大声答道：“姑娘，这个就交给我们好了。”
卓尔笑着点头，“那么谁愿意去考察市场请来我这里，其他人请去黄芽姑奶奶那里听她安排。”
“好！”
经过一番考虑，卓尔挑出了7个人，包括她、沉墨、青伶共十人做为市场考察人员。5人一组分别在紫金城的东西两市进行调查，每组都有一个十分熟悉城市的人做为向导。
为了保证小组人员的人生安全和效率，卓尔从黄芽那里拿来暂时去除身上气味的药丸，除了她自己和青伶外每人分发了十五粒，“我们首先要清理门面。”
众人一头雾水，都不明白清理门面是什么。
“大家都去洗澡，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卓尔Φ溃骸安还蠹疑砩系囊路颐堑匠抢锖蠡故且坏簟！?
“换掉？”众人诧异。
“对。”卓尔颔首，“去制衣店换上新衣服。如果我们不能体体面面的出现在市场里，那一定会因为被歧视而得不到完全的情报。”这就是人们嫌贫爱富的劣根性。
“可是我们……没钱。”
“不用担心，钱我有。”从沉沉那里借来的钱还有好多，足够用。其实靠着这笔钱完全可以让村民暂时吃好穿好。可是卓尔却不愿那么做，面对贫穷的人输血何时才是尽头？能造血才是长久之计。穷则思变，所以不能让他们习惯不劳而获。“借给大家买衣服，等回头赚了钱你们可要还给我的。”
“呵呵，行！只要能赚钱别说一件衣服，再多的都给姑娘。”
听了这话后卓尔笑眯眼，“那大家就去准备吧，今天下午4点咱们就出发，买好衣服晚上就住在城里，明天一整天我们就开始调查。”
“行。”村民开心离去，留卓尔、沉墨和青伶三人。
“沉沉，你和青伶也去准备吧，”卓尔捏捏冲自己傻笑的青伶，这孩子刚开始脸受伤没看出来，竟然也是个美少年，“别傻笑，和沉墨大叔去洗澡，姐姐去姑奶奶那儿洗。”
“为什么你是姐姐，我却是大叔？”沉墨抗议，心想如此一来自己不是和卓尔错了一辈？
卓尔和青伶偷笑，不理他的抗议，拉着手去洗澡，留沉墨一人原地郁闷。
“沉墨大哥，快走啊！”青伶的一声呼喊让他脸上瞬间拨开乌云见晴日。
“噢。”快乐的朝两人跑去。
可“快乐”两个字在秘地影子城内却不复存在。
自从主上容慕上次任务失败后有九天都没和她的影子容护走出过卧房门，门内不时传出的声声淫声秽语让成过亲的人都不敢听下去。
等她终于出来时却是满脸寒霜，谁也不理会，照直朝后山崖她母亲容卓琳的墓地行去，不让任何人跟随。唯一有权利跟随的容护也许是精疲力竭，还没选?
容慕将一壶清酒，几碟青梅贡在母亲容卓琳坟前，双膝端正跪下，不住的忏悔，如泣如诉——
“母亲大人，女儿这次犯了一个大错儿。非但没有拿到火石和祭司，反而让他们起疑有所警惕。是女儿操之过急，女儿的错，请您原谅。”
容慕将壶中的清酒倒出一杯撒在容卓琳坟前地上，“不过也不能全怪女儿，如果不是一只番兔子中途跳出来捣乱又怎么会失败？原本还想在番人村子前劫走祭司和火石，然后将一切推给那女番兔的，没想到……”她捶一下地面，低头反省，“不过这次行动也不能说全无收获，至少让我知道了如何突破的方法。下次一定把祭司上官轩昂拉到这里，用他的血和火石祭祀您！
“都是他们白露和紫丁香两族勾结才害了您，还让我可怜的爹爹生死不明。
“您放心，芙蓉皇家的血统一定在女儿手中光复。几个月后就是瑞雪节，那天孩儿将启动选凰台，请您保佑孩儿顺利得到神骑，祝孩儿一臂之力。”
和母亲倾诉后，容慕又跪了好久才起身，立刻召开会议，选派水叶和她的小队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隔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让人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卓尔、沉墨、青伶与另外两位年轻人橘子、竹子姐妹一起在海叶国都紫金城繁华的东市转了一上午，寻找商机。
因为吃了药丸，换上了昨晚买的新衣，五人便仿佛一刹那成了一般市民，再也看不到周遭异样的眼神，听不到恶毒的咒骂……
心情大好的同时也多少让他们有些不习惯，橘子就说好像从出生到现在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人。
“以后你决不会再有这种感觉，”卓尔笑得勉强，“因为人生原本就该如此。”心头像被铁锤撞了一下，生疼生疼，“好了，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吃饭，休息一下再继续。”
“好啊！”竹子的肚子早就饿了，“我知道一家馆子，就在伎馆‘水月洞天’旁边。有次去那家做过洗地工，看我勤快小二姐就赏了我小小小口‘神仙浆’。”满脸幸福的竹子砸砸嘴，“那味道我永远都忘不了。”
卓尔看青伶和橘子吞咽口水的样子，一双明眸飘向身着华贵紫色长衫的帅气沉墨，“沉墨大爷，请我们去那家吃饭吧？”
一身贵气的沉墨左下角45度睨那谄媚狡猾的女人几秒，极不情愿的道：“带路吧。”心底却在嘀咕回头怎么从那女人身上讨回来，或许应该要求一个热吻，咬舌头的那种。
“真的去那家？”竹子几乎要跳起来，能去那家馆子吃顿饭可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之一，“好嘞！”激动的跑在前面带路。
走了大概十分钟，几人就站在一家名为“喜颜楼”的酒家门前。只看门庭就知道生意相当不错。果然他们排了10分钟才等到位置。
待他们坐定后，沉墨拿过小二姐递上的菜单从第一道菜的标价看到最后一道，不露声色的合上菜单，对小二姐说：“五碗面汤，谢谢。”
“噗！”橘子竹子姐妹十分不雅的喷出刚入口的茶水。
青伶脸色怪异，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小二姐倒是愣住了，心想这贵美的阔公子不是拿自己开玩笑吧。
“啪！”卓尔一巴掌打上沉墨后脑勺，“请上贵店的所有招牌菜，尤其是神仙浆什么的，谢谢。”
“哦，好……”小二姐瞪大眼，抱着菜单跑离这诡异的一桌。
“疼死了！”沉墨冲卓尔耳朵喊出他的不满，“干嘛打我！”
卓尔瞄他一眼，不言语。
沉墨撇撇嘴，看向旁边，嘀嘀咕咕。
一道道佳肴很快呈上，虽然每道菜都烹饪的细致可在卓尔看来却没什么特别，以前和导师四处考察开会的时候常常会被邀请参加酒宴，这些见怪不怪，她唯一感兴趣的只有那什么仙浆。
可是她看不到眼中的东西在几乎没上过这样餐桌的青伶、橘竹姐妹看来却像是掉入了蜜罐，不可思议的好运居然降到她们头上，实在太幸福。幸亏和卓姑娘一组，分到另一组的话八成没如此待遇。
“都吃吧。”卓尔也饿了，可夹起的第一口菜放入了青伶碗中，“青青，来，吃吧。你们两自己夹菜，多吃。”
沉墨却突然伸一只空碗在她眼前。
“你也多吃。”卓尔夹起一块儿红烧排骨，放入他碗中，心底无奈苦笑。
“嘿嘿……”就和得了什么糖块儿的孩子般，沉墨偷笑低头扫荡眼前美食。
原本还欣赏秀色舍不得动筷的橘竹两姐妹沉墨的架势，相视一眼很快加入美食的扫荡战役中。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桌菜会被浪费。
千呼万唤始出来，那道什么神浆可算端出来了。
因为这道菜的名贵，所费自然不淄，因此每次可人点此菜的时候老板都会亲自陪菜介绍。
风度翩翩的老板馨笑脸迎向10号桌的“雅客”，微一鞠躬，正要说话，眼神突然被沉墨勾去，惊为天人，半天没出一语。一旁的端着菜的小二姐小声唤他几次，他才知自己失态，规矩道歉，让小二姐呈上金盘装盛的菜肴：“这便是本店的金牌名菜，天下间绝无仅有的珍馐——神仙浆。”
其他四人虔诚的用眼睛膜拜那道天下间的“绝无仅有”，惟独卓尔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这道菜的原料极其珍贵，整个太虚只有一处可产，且在距海叶十万里之遥的半壁江山境。”老板馨继续口沫横飞的讲解，两眼时不时飘向啃着鸡腿儿的沉墨，“运抵本店的数量也只有少之又少每月3千克而已，经过本店太虚名厨的精心烹制端出来的每一盘都是——”
“老板，”卓尔打断他，微笑问道：“是不是这菜的原料很难搞到？”
“自然，”老板馨仔细端详衣着不凡的卓尔，知道她是个金主，说话客气：“小姐所言不错，全太虚只有半壁江山的南宫世家掌门人南宫弃会此精料的制作。”
卓尔点头，“大家都来尝尝，”拿起勺，舀了一口金盘子中细嫩幼滑的白色“神仙浆”放入口中，在舌尖转了几下咽下去，一个有点儿得意的笑容占满她整个脸。
众人都觉得她是为神仙浆的美味倾倒，殊不知她开心的是替乐土驿村民们找到一条发家的门道……
从“喜颜楼”出来卓尔心情就格外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到这些交易的人中即将也要有乐土人的身影，她便闭上眼张开双臂笑迎灿烂阳光。
倏忽间，仿佛有什么打上她脸庞，睁眼竟见漫天花瓣飞舞，数道水蓝的轻纱带宛如灵动的蝉翼遮住阳光，在她脸上身上投下道道太阳的影子。
“啊，她被选中了。”
刹那间人群沸腾，冲卓尔叫嚣的声音中有羡慕、嫉妒和其他一些东西。
正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橘子拍她一把，“水月洞天的花魁选中了姑娘你！”
“嗯？”卓尔眨眨迷茫的一双大眼，问话没出口，人已被一阵馨香包围，一股力道扳过她身体，一个让女人见了都要嫉妒的美男便出现她面前。
为什么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妩媚的……男人？虽然妩媚却一点儿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反而认为他的妩媚是理所当然。
蓝色小衣，蓝色长裙，手臂上挽着蓝纱，暗色蓝发，浓密睫毛……
究竟要修炼多少年才能成为如此的蓝色精灵，幻化人形降落凡间？
“今晚，”宛如天籁，从迷惑人的香唇中缓缓吐出沙哑的几个字，“你是我的恩客。”
“……”怔住了尚未经人事的一枚傻鸟。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金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