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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   她想起从前和李爽琅他们一起搞风搞雨的日子,想起和李爽琅在一起相识到相爱的美好时光,最后又想到在枯井里和李爽琅在一起的缠绵话语。在山洞时向李爽琅下毒手,李爽琅倒在血泊上那难以置信的忧伤目光,李爽琅在舞会上那受伤的眼神,愤怒的身影……一点一滴,都在萧可笑的脑海中闪现,让萧可笑无法自已,伤心痛哭起来。

      萧可笑想得太入神了,哭得太忘情了,以致于出现在她身后的吕宁慕要对她下毒手,她都看不到。

      吕宁慕躲闪进萧可笑的房间,趁她失神的时候,狠狠地把她打晕,而后把她装进预先准备好的袋子里,偷偷运出去。

      他把昏迷倒的萧可笑扔进车厢里,用怨毒的眼神看了萧可笑一会,冷哼一声后,便开车离去。

      萧可笑,你想嫁入南府?想得美,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样的人不配获得幸福。既然南天烈他们不肯伤害你,那么就让我来手刃你这个贱人!

      南府内外依然热闹纷呈,人来人往,车辆出入不停,根本没有留意到吕宁慕开车出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小与他相依为命的吕依人。吕依人深知她的哥哥的脾性,他是绝对不容忍任何人背叛他,所以他是绝对不允许萧可笑嫁入南府的。他这样做,吕依人早就料到的,因为有仇必报的吕宁慕才是她的哥哥。

      望着哥哥绝尘而去的车子,吕依人的心很茫然,感觉很矛盾。她不知道哥哥这样做是否正确,她也不知道是否支持哥哥这样做。一直以来,她都坚信哥哥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对的,她也以为自己会一直站在哥哥那边,坚定不移的,但是,自从上次吕宁慕设计让萧可笑意外身亡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开始动摇了。她觉得哥哥并没有错,谁负了他,他就要还以颜色,这也是她认同的,但是吕宁慕对仇恨的那种执着,着实让她觉得害怕,她觉得仇恨吞噬了吕宁慕的灵魂,让原本在她心目中完美的哥哥变成丑恶的魔鬼,十分恐怖。

      对于萧可笑,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恨她的,但是,从那次车祸中,到遇见李爽琅,听到李爽琅所说的话后,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怪责萧可笑,自己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毁了自己的心血而已!其实“四不象”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没有萧可笑,“四不象”的存在根本就没有意义。与其说自己一直怨恨着萧可笑,倒不如是找个理由来保持彼此还有关系的信念,等待着重新被原谅的理由出现。其实对萧可笑,没有人会真正怨恨她的!只要和她有接触的人,都会知道。

      吕依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站在哥哥那边,装作若无其事呢?还是阻止报复的发生?她不想萧可笑出事,但是她又不想背叛哥哥,她现在的心十分地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觉得过分的纵容,最终会毁了被纵容的那个人吗?”正当吕依人想得出神的时候,一直保持不多管闲事的作风的上井高飞出现在她身后,冷冷地说。他的身后是柔情似水的莫灵绡。

      “你——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和你们并没有交集,所以不要来烦恼我,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吕依人被这冰冷如水的人着实吓了一跳,她知道上井高飞的意思,于是心虚地逃避着。

      “是呀,我们和你并没有交集,琅少有,那我叫他来好了!” 上井高飞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让急欲转身而去的吕依人不禁停下了脚步。

      “你是女人,知道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确的,从你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你爱上了琅少!” 莫灵绡接着说。
      “那又怎样?即使我爱李爽琅,也不可能为了他放过萧可笑,背叛哥哥的,而且李爽琅也不可能爱我!” 吕依人冷冷地回应道。

      “不,你会的!” 上井高飞语气坚定地说。

      吕依人正欲开口反驳他的话,却被一阵的骚动所打断了。原来去接待新娘的人发现新娘不见了,便慌忙出来通报南天烈。众人听到新娘不见了这一消息,议论纷纭。

      婚礼顿时变得轰乱起来,让主婚者不知如何收场才好。南天罗本来就不满意这桩婚事的,现在婚礼举行不了,愤然离场。南夫人忧患重重地抚慰南天烈几句话后,便紧张地尾随南天罗而去。

      南天烈先是派手下的人到处去寻找,而后把目光锁定在奇葩会馆的人员身上。

      “你这个新郎不去找新娘,在这里盯着我们看是干嘛呢?我们又没有把你的新娘子藏起来!”虽然我有这样想过,但是还是没有做呀,是哪个家伙那么好心帮我完成这个愿望呢?还是可笑想明白了,来个逃婚记呢?

      展云武依然保持他好好先生的作风,极有风度和礼貌地和南天烈打招呼,心里却乐得他的婚礼越乱越好。

      “连新娘子都看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新郎。虽然我很想你的婚礼取消了,但是我还是尊重可笑的决定,来祝福你们,如果你再盯着灵绡,我一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上井高飞看到南天烈的目光,在莫灵绡的身上游移,十分不满地挡在莫灵绡的面前,冷冷地威胁道。他和莫灵绡同时把目光投向正乐得清闲的吕依人,吕依人见众人都望向她,十分心虚地别过脸,不理会他们。

      南天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心不在焉的李爽琅身上。

      李爽琅对他的举动根本毫不在意。他听到萧可笑不见了的消息,心情十分复杂,心中掠过一丝的不安。他正望着不远处的那一束艳丽的卓绝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

      可笑,你是在玩逃婚吗?为什么?当初你既然那么坚持,不惜离开我们,伤害我,也要嫁到南府,不是如你所愿吗?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你选择离开呢?我有时真的摸不透你的心思?难道你是为了欧阳明律吗?难道你真的爱着他吗?欧阳明律没有来,你是否去找他,和他远走高飞呢?那天在舞会上的话太伤人了,你现在做的事太伤透我的心了。可笑,人的容忍度是有极限的,我可以容忍你骗我伤我,也可以容忍你跟别人在一起,但我绝不容忍你对我的感情置之不理。你这样对我,叫我情何以堪呢?

      “来人,把这人捉起来!” 南天烈越看李爽琅就越愤恨,突然厉声下令道。

      以李爽琅的身手,凭他的手下那点功夫还是动不了李爽琅的一根寒毛的,但奇怪的是,他像丢了魂似的,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任由别人摆弄。

      “凭什么捉琅少?” 莫灵绡最先忍不住阻捞道。

      “他,哼,肯定是他,不是他,笑不会不见的!” 南天烈像一头发怒的犀牛,一个鼻孔喷烟地对李爽琅戟指怒目。

      “证据呢?你为何不看看今天应该出席而没有在场的人呢?” 展云武发现蓝田人和吕宁慕今天都不在场,觉得很奇怪,便提醒道。

      南天烈环视一周,发现蓝田人和吕宁慕都不在,出于人类的惯有思想,他想到掳走他的新娘的必是他的夙敌,蓝田人的,于是,急忙派手下在这里看守着奇葩会馆的人,自己带着亲信去找蓝田人。而恰巧此时,蓝田人一行人正带着贺礼,兴致勃勃地走进来向南天烈道贺,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蓝田人没有注意到现场气氛有什么不对劲,也不觉察到南天烈那阴晴不定的表情。他的目光向周围溜达一圈,突然一闪亮,便飞奔到李爽琅的身边,不断地向人家套热乎,嘘寒问暖,嗲声嗲气,分外恶心。

      站在蓝田人的身后的古阳人却对这一切不妥都看在心里。他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的神色。南天烈疑惑愤怒的目光,奇葩会馆的人脸上的不安和忧虑,周围的人慌乱的表情,由此,他知道出了大事了。至于是什么,他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一个盛大的婚礼场上,男方家长愤然离席,新郎神情忧虑,满脸着急,会场纷乱,而新娘子却一直不露面,原因只有一个。新娘子跑了。

      古阳人心想:这小魔女的行事作风真是让人吃惊不少,在大家都以为她会嫁给南天烈的时候,她却玩逃婚。不过,这才像她的性格,只是她这样开南府的玩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莫非是那个人又出现了?

      此时,婚礼场上出现了一个人,此人十分特别,尤其是给人的感觉。只见此人年约四十岁,浓密乌黑的秀发,剑眉星目,英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给人一种儿童嘟着嘴巴的诱惑力,英挺的身材充满着男性的魅力。他的声音十分悦耳,说起话来像歌唱家演唱,却给人一种心安理得的感觉。

      若说李爽琅他们是所向披靡的万人迷,那么此人便是万人迷中的万人迷。李爽琅他们的魅力是十足的,但在此人的面前却显得不够成熟。此人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最受女人欢迎的那种,却给人一种神父那样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他的出现,让轰乱的礼场变得鸦雀无声,行动一致地向他行注目礼。

      这么出色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呢?李爽琅不知道,只知道此人让人炫目,只要他一出现,别人的目光很难从他的身上移开,他身旁一大堆跟班往往让人忽略。

      “爷,爷爷!你老人家终于来了!” 南天烈看到他敬慕不已的爷爷出现在他这个糟糕的婚礼场上,感觉十分难堪,慌乱的神情显得十分狼狈。他极不愿意地走上前去搀扶着南天云,十分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无疑,南天烈的话就如平地上的一声雷那样,把这里全炸响了。

      安静的婚礼场又重回沸沸扬扬的纷乱。是啊,有谁会料到这个看似比南天罗年轻的出色男人,居然是南天罗的父亲,南天烈的爷爷,南家的传奇人物呢?就连一向处事不惊的奇葩会馆的人,也不得已大掉眼镜,吃惊不已!
      “怎么啦?我来参加你的婚礼,你不欢迎?” 南天云不满意南天烈的态度,给了他一个卫生眼,责问道。

      “不,只是——只是新娘不见了!哎哟!” 南天烈好不容易把话说出,便遭到南天云突如其来的一棍,痛得失声惨叫。

      “没用的东西,既然没有把握让人家安心地嫁给你,为什么还要跟人家结婚呢?我们南家的面子都给你丢尽了!” 南天云手里拿着木棍,边狠狠地打南天烈,边大声骂道。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轰乱的场面一扫而尽,转而是静得可怕的氛围。作为一个爷爷,责备不孝子孙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恨铁不成钢嘛!但是这位爷爷这样的行为着实不合众人的眼球!像南天云长得如此出众迷人的男人,众人实在想不到他会动粗,而且还那么狠,但是动作却又那么优美。而更奇怪的是,南天烈居然愧疚地跪下,像石头那样,一动不动地任由南天云责打,面如钢板。

      李爽琅实在佩服南天烈这份坚韧,他知道南天烈是心甘情愿的,因为那是他最敬爱最重视的人。李爽琅对南天云更是另眼相看。只是,他对这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却有无比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对他有这种感觉。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海中停留了片刻,因为他现在最急切知道的是萧可笑的下落。

      他想,可笑不惜一切代价地要嫁到南府来,她怎么突然放弃呢?莫名的不安感让他对这种想法产生了疑惑。

      他留心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发现吕依人有着异样的神色,接触自己的眼光那一刹那,出现心虚的表情。心虚?为什么呢?对了,她的哥哥呢?这种场合,那家伙没有理由不出现的。

      李爽琅越想越觉得可疑,想走过去问,却止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南天云的话,注意力又不由自主地转到他的身上。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所有人在这里等你,把新娘给我找回来完婚,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南天云真不如他的外貌那样,说话像下命令似的,没有给人商量的余地。而他的话是相当有分量的。他此话一出,众人居然十分安分地坐着等候,而他也找了一个主席位坐下,拿起报纸来看,不再理会任何人了。

      真是一个超级怪人!奇葩会馆的全体人员都不由自主地对南天烈作出这样的评价,同时对这位初次见面的长辈产生了好感。

      南天烈见南天云真的动怒了,对自己下了死命令,当然是立刻争取时间,带手下的人去寻找萧可笑啦!只是,当他急欲离去的时候,上井高飞却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南天烈断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拦阻他,而且还是一直沉默是金的上井高飞,不禁又惊又怒。

      “别怒,心静,事情才会变明朗,外面人海茫茫,你有把握找到吗?” 上井高飞把南天烈的愠怒视作空气,依然冰冷无温度。

      “你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把她藏起来的,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 南天烈见上井高飞这么说,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我们不做这么卑鄙的事情的,你想想今天,你身边的人少了谁就知道了!” 莫灵绡放声提醒道。

      “依人,宁慕呢?” 南天烈听闻,把目光转向吕依人,看到吕依人面有异色,便厉声问。

      “我,我,哥哥他——” 吕依人面对南天烈那鹰一般锐利的可怕目光,心惊胆战起来。

      “我就知道,他那个个性,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南天烈不是傻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吕氏兄妹的心思,更了解他们的性情。

      “我,我不知道,我不会出卖哥哥的,萧可笑,她该死,哥哥会杀了她的!”面对南天烈的咄咄逼人,吕依人反而不畏惧,昂首挺胸地说。

      “你——”南天烈气得真想当场掐死她。他万没有料到,搞砸婚礼,害他丢脸的居然是一直为他卖命的吕氏兄妹,这下不气死才怪呢?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真以为你哥哥会杀了可笑吗?我告诉你,如果他要这样做,死的肯定是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杀死可笑,就算她——自己也不能!”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爽琅,突然站起来,神情忧郁无比,让吕依人看着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对不起,我不能背叛哥哥的,我——” 吕依人不忍再目睹李爽琅向她投来的忧郁眼神,低头说。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毕竟那是你最亲最敬爱的人,我不会逼你说的,我只是在提醒你,过去的事情,可笑是被逼的,她比任何人都痛苦,现在毁了吕宁慕,她只不过是增加一些痛苦而已,而你,却失去了一位最亲的人!” 李爽琅说得那么淡然,神情却更加忧伤,让本来摇摆不定的吕依人更加动容了。李爽琅看到吕依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心疼地为她轻抚掉脸上的泪水,说,“别哭,女孩子的眼泪是很美丽的,不要让美丽的事物轻易流走!”

      “别——我,我告诉你,我带你们去!”面对一脸柔情的李爽琅,吕依人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眼看心爱的男人转身离开,吕依人急忙唤住他,说。

      奇葩会馆的人听闻,都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于是,众人便纷纷尾随着吕依人,却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蓝田人,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分外阴森恐怖……

      萧可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样,尤其是肩膀,特别地痛。她痛苦地挣扎,去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不是她没有力气了,而是她被人五花大绑地定在一根大得可怜的石柱上了。

      萧可笑环视四周,只见这里墙色陈旧暗淡,芳草幽幽,从墙上掉下的砖头,凌乱地散在地上。砖上已经长满了青苔,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正在偷偷地干自己的事情,不时四处张望,仿佛害怕被发现了似的。陈旧的墙土有火烧过的痕迹,黑熏熏的,因为岁月的关系,显得迷糊了,只那墙上裂痕不断,有水渗出来留下的痕迹上,青苔点点,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萧可笑不免得奇怪起来,按道理,自己应该在婚礼场上,怎么会在这个鸟也不来停留一下的地方呢?

      对于这个荒芜人烟的破地方,萧可笑觉得有点眼熟,她觉得这里曾经被人洗劫过,只是不知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她四处张望,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正向她这里走来,连忙低头假寐。那人渐渐走近了,萧可笑感到那人身上浓浓的杀气,心里不安起来。

      “不用装了,萧可笑,知道你醒了!”不用看,听到他满口火药味的语气,萧可笑就知道此人是吕宁慕了。

      “Hello,宁慕兄弟,怎么那么有兴致带我来参观你的私人地方呢?呵呵,虽然我很想赞美一下你的审美目光,但是这屋子太残旧了,而且我劝你说话小声点哦,要不然这老墙大哥会因为你的声音倒下来的哦,到时候压死了我不要紧哦,但是把英明神武的宁慕大哥压死了,让人家以为我们是私奔到这里来,因选的地方不对而意外身亡,那,宁慕大哥一世的英明不就毁了吗?呵呵,所以,我们说话还是小声点好,对不对?我们亲爱的宁慕大哥!”真佩服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废话连篇的,真不知道死字是怎样写的。

      “哼!”吕宁慕可不会买她的帐,冷哼了一声后,说,“你到底有没有心肝的?”

      “废话!”萧可笑毫不客气地给了吕宁慕一个卫生眼,一脸你真白痴的样子,说,“是人都会有心肝的啦,没有心肝,我怎样呼吸,我怎样生活呢?要知道,人除了大脑重要外,心肝也是很重要的哦!人类有了心肝,就能让内脏各个功能器官正常运行,人类有了心肝……”

      “住口!”吕宁慕实在烦透了,这家伙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他说一句,她就给足了他十句。吕宁慕用行动喝制住滔滔不绝的萧可笑后,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目的?你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至于这里嘛!应该是宁慕大哥和情人幽会的地方吧!啧啧啧啧,想不到啊,宁慕大哥这么会挑地方哦,在这个鸟也不来停留一下的地方,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你的奸情的。呵呵,想不到我们的宁慕大哥在偷情这方面还蛮在行的嘛,呵呵,佩服佩服!哎呀,你拐带人家来这里,该不会是要勾引人家吧?不要哦,人家还没有嫁呢,嫁了才能跟你这个奸夫偷情的嘛!你怎么可以乱套的呢?真是的,亏你还是个偷情老手!” 萧可笑说的好象是真的那样,一副真被你的愚蠢打败的样子,让吕宁慕气得不可开交。这家伙,我什么时候成了偷情高手呢?就那么喜欢东扯西扯的,让人家半天也说不到正题来,可恶!

      “哼,这里就是你和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四不象”的基地,后来被你亲手毁掉的!” 吕宁慕懒得跟她白费唇舌,简单直接地说。

      这下,萧可笑却没有说话胡掰的欲望了,她有的只是苦笑。哎,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的追责。

      “自从那一场大火后,这里一切都化成灰,我们之间的一切美好回忆也就葬送在火海中。那时候,我真的好恨你,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你可知道看到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被最信任的人毁掉,是怎样的感觉吗?恨,恨,就只有恨和报复。自从你离开后,我们便成了流浪狗一样,到处躲着仇家的追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在那段黑暗的追杀日子里,我只知道将来一定要十倍奉还给予我这一切的人。后来,我们遇到了南天烈,投靠了南府,也结束了那段黑暗的岁月,但仇恨的心没有一天是停止跳动的。从我投靠南府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找你,可惜一直找不到,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我又怎么轻易放过你呢?我不会让你嫁到南府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嫁到南府,但我只知道,你一旦成为了南天烈的妻子,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报复你!所以我选择这个时候。你可知道,在过去的日子里,很多人出高价要买这块破地,我都一口拒绝了,南天烈也曾出钱让我重建“四不象”,我也拒绝,我一直保留着它,你知道为什么吗?” 吕宁慕冷冷地盯着一脸愧疚的萧可笑,问道。

      很明显啦,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对他们所做过的一切,让她愧疚,让他有责备和惩罚的理由。萧可笑低着头,无奈地叹息着,并没有回答吕宁慕的话,她也知道吕宁慕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你这么聪明,没可能猜不到我的用意的,没错,我就是让它留着,等你回来,让你看看你的的罪恶,往日那富丽堂皇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你知道吗?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看一看,这样可以让我头脑清醒,让我下手绝不留情!” 吕宁慕说得咬牙切齿,眼球绽出无数血丝,欲裂难裂的样子,甚是恐怖。他看到萧可笑一直不说话,只是在叹气,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心里十分气恼。他神情激动地按住萧可笑的双肩,猛烈地摇晃着萧可笑,责问她的良心何在,问她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们。

      “何必呢?宁慕,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被吕宁慕抓痛了的萧可笑面色显得十分痛苦,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却是一副认命的样子,毫不在意吕宁慕会如何对待自己。

      “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肝的?好,你说我要怎样就随我,对嘛,我现在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说着,吕宁慕便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向萧可笑的心脏部位插过去。

      在这个关节眼上,萧可笑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仿佛自己是一个在断头台上被判了刑的囚犯,只是认命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萧可笑合上眼睛,一副等待着索魂使者的临幸的样子,神色是那么安详宁静,没有一丝的惊慌和恐惧。她真的想吕宁慕就这样结束了她的生命,这样,她就可以让自己不再漂泊,让自己的心不再痛,让自己可以不选择离开她最亲密的朋友,让一切的苦难劫数都停止在这一刻。

      然而,她并没有如愿。她听到“当”的一声,匕首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响声。

      难道自己的罪恶还不够,连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吕宁慕也下不了手?萧可笑知道有人来救她了,听到刀掉下地时发出的碰撞声时,她觉得分外刺耳,低声叹息着。

      不,并不是吕宁慕下不了手,而是当他的匕首要插入她的心脏时,一块碎石突然飞过来,把他的匕首震倒在地上。萧可笑和吕宁慕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向投石处望去,只见李爽琅带着天使般迷人的笑容,立在门中处,残阳的余辉从他的身后四射出来,显得他神圣迷人。

      “李爽琅?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吕宁慕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李爽琅问。

      李爽琅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

      “哥,哥!” 吕依人从后面奔进来,越过李爽琅,扑向吕宁慕的怀抱,哭着说,“哥,对不起,是我带他们来的,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依人,你——哎!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又怎么会杀你呢?真是傻瓜!” 吕宁慕对吕依人出卖他十分生气,但随即像泄气的气球那样,抱紧怀中的吕依人,叹息道。

      此时,南天烈等人也纷纷赶到,包围着所有人。

      李爽琅走过去,帮萧可笑松绑着,没有问候,没有拥抱,只是单纯地给她松绑,而后平静地站在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吕氏兄妹。这让萧可笑又是意外又是失望。

      “吕宁慕,你可知道萧可笑当年为什么这样做吗?” 展云武眼看南天烈命人把吕氏兄妹押走,便从人群中走出来,笑吟吟地对吕宁慕说。

      “云武,不要!” 萧可笑眼看着展云武要把实情说出,连忙阻止他,眼里尽是忧虑。

      “不,可笑,你不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扛在身上的,他们是你的朋友,就有权知道的,无论后果怎样,我相信他们都不会后悔的!” 展云武安抚完萧可笑后,便转身对吕氏兄妹说,“其实当年,萧可笑那样做,是为了保护你们,要不是她那样做,你们不可能活到现在的!你们也许不清楚可笑的身份背景,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她有八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干爹,他们每次都让萧亮来监督萧可笑执行任务,而当年,八大长老不满意萧可笑和你们走得太近,更不满意你们所做的事情,于是下令要萧可笑把一切都毁了,离开你们,离开台湾,否则就要把你们杀了,所以你们没有资格责备她,她才是你们当中最痛苦的人!”

      “是这样吗?” 吕宁慕疑惑地问萧可笑。

      萧可笑含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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